古董寶寶三歲半 第3節
書迷正在閱讀:女子監獄yin樂園 (NPH,禁忌)、爸爸的sao母狗 (父女,高H)、sao貨她在娛樂圈磕炮上癮 (NPH)、時間平移愛情法則、寫寫小說就無敵了、[綜漫]飼養員是天花板、說了別惹我、娛樂之再次起航、[綜漫]出道吧,帽子架、暗衛她好大膽[娛樂圈]
花啾抱緊mama給自己的小皮球,抬頭迅速打量她一眼,又垂下,聲音小小的:“寶寶不怕,不怕。”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她。 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連秋蕓想起剛才過來時,看到寶寶被人揪著還不哭不鬧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軟得一塌糊涂。 怎么會有這么乖的孩子?! 這邊母女倆相互熟悉著,那邊事情也解決了。 紀寒年沒有跟丁老太多說,見她扯著不放,還想追著小姑娘道歉賠償,就直接遞出律師的名片,讓她跟律師交涉,或者現在去報警。 剛才說明白之后,丁老太也知道孫子不占理,只是不想嘴上吃虧,想幫孫子找場子罷了,但她見對方不怕鬧大,還搬出了律師和警察,就嚇得一哆嗦,趕緊扯著孫子慌不擇路跑了。 小朋友覺得天大的事情,在大人眼中都是小小的。 解決完這件不算麻煩的小事后,兩個男人站在不遠處交談,時不時看一眼寶寶。陳清平這個臨時奶爸事無巨細,把花啾的愛好和小習慣講給紀寒年。 完了又提起別的。 “……你知道,啾啾跟普通小孩不太一樣。” “除了身份問題,這幾天還有很多媒體聯系我——她受到的關注太多,遠遠超出了正常寶寶應該承受的,比較棘手。” 紀寒年讓他放心。 紀氏這么大的家業不是吃干飯的,至少攔住外面那些無良媒體不成問題。 回去的路上,連秋蕓坐在后排,花啾坐在她懷里。 連秋蕓動作輕柔,怕一不小心把脆弱的小家伙弄疼。 這讓花啾想起很久之前給她擦灰塵的爺爺,小心又愛護,眼里的喜歡藏都藏不住。 她因為不安而揪緊mama衣擺的小手不知不覺松弛下來。 車里安安靜靜,眼皮也漸漸變得沉重。 被mama輕輕地拍著哄著,花啾進入夢鄉。 寶寶打了個哈欠,濃密如鴉羽的睫毛顫顫,眼珠時不時動一下,連秋蕓就知道她睡不安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安。 小寶寶的夢境是什么樣呢? 連秋蕓被懷里甜軟稚嫩的面龐感染,輕輕笑著哼起搖籃曲。 夫妻倆從剛才到現在沒有交流過一句。紀寒年的視線從后視鏡掠過,看見后排的溫馨場面,冷然的五官線條陡然柔和下來。 而花啾也確實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爸爸mama,還有一個少年。 少年跟爸爸吵了一架,從別墅里逃離。 他渾身寫滿青春期的躁動和冷戾,漫無目的行走在深夜里,吹著夜風一路到了湖邊。 卻不想趕上有人跳湖。 深夜四周無人,少年低罵一聲,隨即跟著跳進湖里,撈出一個小女孩。 女孩臉色慘白,濕漉漉的眼睛睜開,瞳孔如琉璃般美麗而脆弱,堵住了少年所有準備宣泄而出的臟話。 花啾的眼珠一顫一顫,仿佛跟著進入一個隧道,黑色和彩色混沌不明,畫面來回穿梭,時不時出現少年和女孩的臉龐。 后來又有了其他人,面部卻模糊不清。 記不住。 花啾記不住這些人長什么樣。 記不住發生了什么。 她煩惱地蹙了蹙小眉心,咕噥一聲,小嘴咂巴著,在mama懷里翻了個身。 “怎么睡這么久……” 連秋蕓覺得好笑,抱著寶寶下車,走進夢境里的同款別墅。 而這一切花啾毫無所覺,她的夢境還在繼續。 不知道過了多久,夢里只剩下少年的面容。 他兇狠的眸光如同斗獸,戾氣比以往更盛,卻沒了往昔的躁動張揚,沉寂的像一潭死水。他的雙腿血淋淋的,黑眸里寫滿不甘,奮力掙扎,卻只能像一只爬不起來的喪家之犬。 空氣寂靜的可怕。 最終他被黯淡無光的黑色漸漸吞噬。 一切都消失了,夢境終于變得一片黑暗。 花啾看不懂。 她伸出小手抓了抓,茫然地抓了一把空氣。 緊接著眼皮子一跳,睡意被黑暗里出現的白光徹底驅散。 花啾睡在沙發上,睜開眼,客廳空曠安靜,頭頂是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 她坐起來,下意識裹緊身上的小被子。 不安地四處看看,花啾一頓,視線被桌上一張全家福吸引。 然后露出震驚的表情—— 那個看起來慘兮兮的哥哥!他跟爸爸mama站在一起! 花啾:“!!!” 爸爸不知道去哪里了,連秋蕓面色不快地灌了一口冰水,看見寶寶醒了,冷靜下來,過來抱起她。 花啾還愣愣地盯著全家福。 全家福上有夫妻倆,有一高兩矮三個男孩子,兩個稍矮的長得一模一樣,表情氣質卻截然相反。 連秋蕓便給她指,先是高的,開口時不自覺帶了氣:“這個是大哥,被爸爸氣走了,現在暫時見不著。” “為什么呢?”花啾的注意力暫時被吸引,望向那個清爽帥氣嘴角勾笑的大哥哥。 “因為爸爸是個傻——” 對上小女兒干凈懵懂的眼睛,連秋蕓及時收口:“因為他有病。” 小奶團疑惑的眼神仿佛在說爸爸不像有病呀。 連秋蕓就被逗笑了,氣也散了點。 繼續給她介紹: “二哥腦子好使,在夏城大學少年班讀書,也不常回家。” “三哥……” 花啾的目光落回那張臉上。 二哥三哥長得一樣,但她一眼就分辨出夢里的是三哥,帥氣桀驁不服管教的一張臉,只是照片上多了嬰兒肥,沒夢里那么陰沉。 那個夢,花啾記不清了,但她還記得他從別墅里出去,生氣,救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最后慘兮兮的。 “……” 指到老三,連秋蕓不吭聲了。 ……她總不能跟小女兒介紹說這是你三哥,剛惹了事學校讓請家長,你爹難得主動請纓去撈人了,待會兒就能見到。 連秋蕓琢磨著還是留個好印象,換了個說法:“……三哥可愛,帥氣,朋友多,腦瓜子聰明……就是不用到正處。”沒忍住還是補了刀。 介紹完嘆了口氣:“這是三年前拍的了。” 那時候老三還是個小學雞,一轉眼初中了,老大也出國三年,中間沒跟家里聯系過。 想起這茬連秋蕓又氣得很。 如果不是為了領養啾啾,她今天根本不會跟丈夫同時出現在家里。 近來他的態度逐漸放軟,領養小女兒未必沒有讓她開心的意思,她明白,但大兒子那件事如鯁在喉,她沒法原諒。 他或許對她有愧疚,但永遠不會覺得自己錯了。 教條,冰冷,頑固不化,他就是這樣的人——尤其是對自己的孩子,被他寄予重望的老大。 以至于毀掉老大的事業和名聲,冷眼看著他出國,也不愿意做出半分讓步。 思及大兒子,連秋蕓氣得咬牙。 她抱起寶寶噔噔噔跑上二樓,進了工作室,把寶寶放在旁邊的馬扎上。 為了避免花瓶遭殃,她需要解壓,而對她來說,沒什么比踩縫紉機更能舒緩情緒了。 花啾坐在小馬扎上,腦袋還沒mama的椅子高。 連秋蕓撿出早就準備好的布料,低頭跟她道:“mama給啾啾做小裙子。” 做裙子? 花啾好奇地站起身,打量這臺奇怪的機器,她的腦袋剛好能冒出一截,兩只小爪子在桌檐扒著,大眼睛水亮。 “mama好厲害。”花啾踮著小腳,自言自語。 連秋蕓瞬間被小奶團不加掩飾的崇拜取悅了,心花怒放。 她信手拈來,當即就表演了一番cao作,十幾分鐘做出一套純棉家居服,給小女兒換上。 花啾喜歡極了,大眼睛彎成月牙,美滋滋地說謝謝mama。 連秋蕓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還是咱們啾啾有眼光。” 臭小子們被慣壞了,她好歹是知名設計師,親手做的衣服,可從來沒在他們臉上看到過這樣的喜悅,更沒得到過一句感謝。 怪不得都說女兒是小棉襖。 連秋蕓心情逐漸好轉,忘掉煩心事,裁剪起手工繁復的公主裙。 花啾乖乖坐在馬扎上看mama做衣服。 看了一會兒,終于覺得無聊了,起身跑到窗邊,看樓下大片大片的花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