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銷金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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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對于她而言是一個多么奢侈的字眼兒。 被困在天地間的五百年中,沒有朋友沒有同類甚至沒有記憶,可是為什么,偏偏保留了她的情感? 讓她如此害怕孤獨,渴望朋友。 才有了現(xiàn)在對云驚羽的依賴吧。 “云驚羽,不要恨我,永遠(yuǎn)都不要恨我,”她的音色哽咽,空靈,仿佛來自遙遠(yuǎn)的天際。 他苦笑,捧起她的臉:“我怎么會恨你?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如果我還活著,嫁給我。” “好。”她踮起腳尖。 唇封住他后面的話,明知他一定能活到最后,心中依舊慘然難過。 情緒是會傳染的,云驚羽能夠感受到她的傷感和絕望:“我要走了,你一定要提防勛玉公主,你先走,別回頭,這個回去再打開。” ‘許夫人’站在院中,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錦盒,張了張嘴,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葉微云進屋迫不及待打開盒子,云驚羽隨身玉佩下壓著一封信,她拿出玉佩,展開信箋,哪里是信! 是兩封休書! 一封是五皇子云旗給南岳公主的,一封是云驚羽給鳳雙雙的。 :愿娘子相離之后,重梳蟬鬢,美掃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主。解怨釋結(jié),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紅唇,彎起一抹凄然淺笑,云驚羽,已經(jīng)放棄自己了。 “他和云旗此去抱著必死的決心,只是不想連累你罷了。”‘許夫人’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遞給她一碗蓮子羹:“天氣炎熱,清涼敗火的,喝了吧。” 清眸凝視‘許夫人’,你好像特別了解云驚羽,你和他很熟嗎? 她再次確定,許夫人戴著面具,因為她看到許夫人冷冰冰的臉,卻無法掩藏眼神中那抹轉(zhuǎn)瞬消失的落寞和傷感。 “他是我的債主,我欠了他很多很多,可能今生都無法償還,所以,你不要再拋棄他了。” “是他拋棄我了。”她揚了揚手中的休書:“不管我是誰,他已經(jīng)放棄我了。” “那不是放棄,一如當(dāng)初,”事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則亂,看來許夫人是真的關(guān)心云驚羽,因為她此時已經(jīng)亂了陣腳。 葉微云優(yōu)雅坐下,她在等,等許夫人自己圓自己的謊言。 良久,許夫人抬起手,緩緩解下一層面具,輪廓分明的臉,高鼻梁,狹長丹鳳眼,紅唇略薄,眼前的女子算不上驚艷的美女,卻有一種傲然于世的冷艷。 許夫人和云驚羽有幾分相像。 “你,該不會是云驚羽的jiejie吧?” “謝謝你的夸獎,我是他的母親。”許夫人凄然一笑。 “什么?!”她豁然站起來,不可能! 葉青峰和鳳章華都說過,云驚羽的母妃,葉微云的母妃和鳳章華的妻子,三個人曾經(jīng)是閨中密友,云驚羽的母妃年齡最大,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六十歲。 眼前的‘許夫人’怎么看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想必青峰已經(jīng)給你講過我們的故事,那一年,他背著我起兵謀逆,我身懷六甲......”葉昕眉忘著深邃的星空,仿佛回到了那個年代。 葉微云靜靜地聽著,清眸看向葉昕眉:“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那個孩子,不是云驚羽吧?” 葉昕眉一笑,立時明白了她的用意:“羽兒大你四歲,我和你母妃同時懷孕,當(dāng)時我們還 約定,如果都是男孩兒,就把讓你們結(jié)為異姓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就讓你們結(jié)為夫妻,如果都是女孩兒,就把你許配給羽兒,我的女兒許配給你的哥哥,誰知,” 葉昕眉垂眸,音色悲涼:“我生產(chǎn)之前得到了你母妃遇難的消息,待我趕到皇宮,只剩了斷瓦殘垣,你的母妃不知去向,后來,我怒闖他的登基大典,罵的他狗血淋頭,他一怒之下,將我打入冷宮,我萬念俱灰,懸梁自盡,后來,我活了,那個孩子,卻沒有保住,也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原來如此。 難怪皇上明知道云驚羽是諸皇子中最合適的人選,卻怎么也不愿意立他為 太子。 難怪云驚羽怎么也查不到關(guān)于自己母妃的蛛絲馬跡。 葉昕眉調(diào)整好情緒,話鋒一轉(zhuǎn):“云丫頭,當(dāng)年我沒能保護你的母妃,現(xiàn)在,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保護好羽兒。” “他很想您,這些年,一直為了調(diào)查您的死因而活,甚至不敢娶妻,您明明知道,為什么不和他相認(rèn)呢?”好在葉微云長在山野,這樣的問題,葉昕眉倒也沒有懷疑。 “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如果貿(mào)然和他相認(rèn),他的路會更加難走。”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葉微云確定了她就是葉昕眉。 “走吧,我?guī)闳ヒ娨粋€人。” 她沒問是誰,乖乖的跟在葉昕眉身后,進了后面的小院。 小院里香氣繚繞,才到門口,清脆的木魚聲在暗夜中聽得格外清楚。 是誰半夜不睡覺在念經(jīng)?葉昕眉帶自己又見誰呢? 腳步聲才到中門,木魚聲停住了。 “二妹,你看我?guī)дl來了?” “你還能把三妹給我?guī)韱幔俊?/br> “我答應(yīng)過你,如果找不到三妹的后人,我絕對不會來見你,去終于做到了。”葉昕眉的聲音哽咽了。 木門倏然開了,一個滿頭白發(fā)身著緇衣,頭戴緇帽的中年女子站在門口,蓄滿眼淚的大眼從葉昕眉的臉上轉(zhuǎn)到葉微云身上,又回到了葉昕眉的臉上。 聲音輕顫:“你,老了。” “是啊,咱們都老了,當(dāng)年,你一夜白頭,我欠你一個meimei,今天,我總算有臉來見你了。”殺人不眨眼的葉昕眉緊緊抱住女尼,任眼淚盡情流淌。 “你看咱們倆老糊涂了,這個就是云丫頭吧?快進來。”女尼擦干眼淚,一把攬住葉微云的雙肩,上下左右打量著,看著看著,笑著笑著又哭了:“活脫脫就是老三當(dāng)年的樣子,只可惜,老三,” “二妹,不請我們進去嗎?”葉昕眉笑看她們。 “瞧我這腦袋,快,快進來坐。”屋子十分寬敞,裝飾簡單,卻很精致,她看得出來,桌子上那個花瓶可是價值萬兩的許家窯的定制品,全修羅只有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