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帝王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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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困惑了云驚羽很久的問題,父皇當年賜死母妃,即便是情非得已,他也是選擇了權利和妥協。 這樣惺惺作態的懷念,又做給誰看? 許霆飛今天的話解開了他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 “皇上每次去冷宮,都會親手擦拭梳妝臺和鳳冠,可是那日臣按照慣例給皇上送去抹布,皇上竟讓我放在一旁,起初,臣也并未在意,可是時間久了,臣察覺皇上不止這一件事變了,飲食口味似乎都變了。” 皇上迎娶淑妃時,他還是楚朝的一個武官,他出身鐵匠,那套鳳冠是他親手為淑妃娘娘打造的,當時他曾指天發誓,鳳冠就是他的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若鳳冠蒙塵,他必死無葬身之地。 再后來,他一路做到威武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后來,起兵奪取江山,他非但沒有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就連正室皇后的尊號都沒有給她。 若鳳冠蒙塵,定叫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那誓言言猶在耳,他 轉身立了南岳秦將軍的女兒做皇后,秦將軍的女兒善妒,心胸狹隘,怎么會容得下和皇上同甘共苦,為皇上奪取大楚江山的功臣念淑? 于是,淑妃給皇后投毒,勾結巫師,意圖謀害皇后,證據鑿鑿,圣旨無情,三尺白綾,賜淑妃娘娘懸梁自盡! 未滿八歲的他則被皇上以保護的名義發落到偏僻的葉縣。 明面上保護他的五百甲士,也是皇上為了探尋葉縣那個神秘的傳說! 都說帝王無情,他的心比帝王還要冷酷百倍。 庲這樣一個冷酷的帝王,還是會擔心那個誓言,原來也會被當年的虧心事折磨到夜不能寐。 云驚羽沒有告訴許霆飛自己其實很早就懷疑眼下的皇上不是皇上了,狹長鳳眸落在許霆飛略憔悴的臉上,這個年輕人沒有那種扎眼的英俊和帥氣,但是身上卻又一種倔強的冷傲。 “許將軍不遠千里,更是擔著通匪的罪名來找本王,不會只是給我這樣一個問題吧?” 許霆飛迎著云驚羽的目光,爹說的沒錯,這個王爺看著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實則精明的很,他微微頷首:“好吧,我手里的確有證據能證明皇上已經不是皇上了,但是現在拿出這個證據,我許家一門誰也活不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和王爺商量一個對策。” 對策,當然有,但是他現在還不想說,還不是時候。 “本王以為許將軍 是帶著誠意來的。” 許霆飛還是妥協了,他站起來:“證據我會在王爺起事前送到,我只有一個條件,救我許家一門!” 鷹一般的眼神落在云旗身上:“錦瑟雖然不是我的親meimei,但是既然入了許家的族譜,還望五皇子善待與她!” 云旗拱手:“我自然會給令妹給許家一個交代!” 錦瑟在皇宮的日子并不好過。 她的身份尷尬,既不是皇上的妃子,也不是皇上的女兒,自從云旗走后,月例銀子也沒人給送,宮女太監們哪個不是拜高踩低的主兒? 以前她想獨占鰲頭,和馮貴嬪聯手算計葉微云,到了此時才知道,她在的時候,還能護她周全,至少她還有個做主子的尊嚴,而今,錦瑟瞧著面前能照見影子的稀粥,開始懷念起做葉微云丫頭的時光。 那是她過得最快樂的時候。 她本該像許家求助,可是,別人不知道,她自己還不清楚嗎? 她本不是許家的女兒,不過是許知遠為了控制五皇子,和皇上達成的協議,說白了,她就是許家的一個棋子,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 錦瑟瘦成一條的小臉上掠過一絲苦笑,誰讓自己當初失心瘋了,聽說要當主子,想都沒想救答應了那個女人,做了什么許家的大小姐。 她竟然相信了那個瘋女人的話,和五皇子生米煮成熟飯,五皇子至少會善待她。 呵呵呵。 自己在他們的心中,不如一條狗! 淚,順著錦瑟的眼角淌下,逃走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越來越強烈。 而且她真的做到了,錦瑟是漂亮的,在這冰冷的宮中,本不缺少漂亮的女子,可所有漂亮的女子和最卑微的小太監能有什么關系? 當錦瑟計劃逃離皇宮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馮貴嬪宮中,一個末等小太監的身上。 馬勺,一個倒夜香,給各宮送恭桶的一個小太監。 錦瑟是行動派,有了目標有了計劃,在馬勺來到的時候,她換上了一身宮女的衣服,開始和馬勺閑聊起來。 脆生生的甜甜的馬勺哥,讓這個沒了根兒的男人腳底下輕飄飄的,下次來的時候,馬勺塞給她一個油布包,里面裝了半只麻油雞。 錦瑟吸吸鼻子,是真的感動了:“馬勺哥,你吃。” 她忍著立刻吞下半只麻油雞的沖動,仰著營養不良的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閃爍爍,多情的凝視馬勺。 馬勺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將那只白生生的小手推了推:“你吃,我還有,小金子,你再忍忍,等我求了大公公,給你換一個主子,就換到馮貴嬪的宮里伺候,怎么樣?” 馮貴嬪雖然不得寵,但娘家厲害啊,就連暫時掌管鳳印的麗妃對馮貴嬪都是禮讓三分的。 馮貴嬪宮里最下等的宮女也比她這里吃得好住的好,關鍵是到哪兒都是高人一等的,給人臉子看的。 她揚起小臉,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馬勺:“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眼底火焰瞬間澆滅:“哎,算了吧,太難了,再說,再說,我也不能扔下我家主子不管,這宮里就只剩了我一個人了。” 馬勺不忍心看她難過,挨著她坐下,壓低聲音:“其實,就是送你出宮都不是問題,現在五皇子下落不明,聽說義軍又連連攻下三座城池,南岳那邊又要公主會去省親,皇上最近忙的什么似的,哪里顧得上你們。” 錦瑟心中大喜,臉上依舊懵懂不相信的樣子:“哥就會騙我,如果哥說的是真的,那哥就把我送出宮去好不好?” 她抓住馬勺的手臂,一個不小心落在他的懷里。 沒了根也是男人。 溫香軟玉,從未有過的滋味讓馬勺如在云里霧里,忘了他只是一個卑賤的,頭都不能抬的小太監。 “好,哥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