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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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走出慶華殿,剛好和鳳遙遇見,皇上掃了一眼鳳遙身后的似乎在追兒子的鳳章華,眼光看看鳳遙又瞧瞧殿門:“你放心,她現(xiàn)在還是朕的兒媳婦,鳳遙,你也要記住,她是你的meimei,永遠(yuǎn)都是。” 是提醒,更是警告。 鳳章華慌忙跪下。 皇上走到他身邊,手落在他的肩上,用力:“老伙計,老百姓們常說,不聾不啞不做阿家翁,孩子們都長大了,咱們管不了了。” 鳳章華狠狠地瞪了一眼鳳遙,深深叩首:“皇上,臣老了,鳳遙這孩子也到了成親的年紀(jì),臣想帶著他回老家。” “梓茳,”皇上叫了鳳章華的字:“我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 鳳章華心中一懔,還是回道:“應(yīng)該有五十七年了。” “五十七年,朕記得那時候我八歲,你才六歲,地主放狗咬我們,你原本已經(jīng)跑了,又回來救朕。”皇上的聲音遙遠(yuǎn)而陌生。 鳳遙從未聽父親說起過他和皇上之間還有這樣的一段往事。 鳳章華不知道該怎么接,皇上自從登基之后,不,自從他成了前楚的大將軍王之后,就再也不允許別人提起他的出身和過往。 噤若寒蟬。 所以,鳳章華只能聽著。 “五十七年了,你覺得朕會把鳳家如何?能把鳳家如何?” 寒冷的冬天,鳳章華的額頭沁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他的額頭觸及冰冷的地面,聲音微顫:“皇上,臣,萬死。” “人的命只有一次,誰也死不了一萬次,算了,老伙計,我們倆這一輩子,只怕都會捆在一起了,今后,知道朕不會放你走,就不要提什么告老還鄉(xiāng)的事情了,至于鳳弈和鳳遙,朕一直視如己出,你放心。” 鳳章華只得跟著皇上走了,甚至不敢回頭給兒子一個暗示。 她站在殿門口,適才的情景她看的清清楚楚,皇上的話也聽得明明白白。 “二公子,為了鳳府的安危,你我私下最好還是少見面吧。” 鳳遙凝視她,只說了一句:“你沒事就好,鳳遙告辭。” 她怎么可能沒事? 唇畔噙了一抹苦笑,直奔百花宮而去。 剛剛站在殿內(nèi),凝視云驚羽毫無生氣的臉,她想了好半天才明白皇上剛才的言外之意,不,不是言外之意。 皇上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他自己服毒,就是想讓她動手殺了皇上為暖雪報仇。 仔細(xì)想來,自從暖雪出事之后,他是唯一一個,從沒說過一個婢女的命無所謂的人。 生命原本就是平等的,她記得自己和他這樣說過,他當(dāng)時好像也沒有反駁。 這個男人,和她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自己不能讓他就在這樣死掉。 不就是百花宮嗎? 去了,又能如何? 她的腳步站在百花宮前。 宮苑內(nèi),皇上和淑妃,鳳章華正在廊檐下看魚兒。 淑妃不時看向門口:“皇上,您說雙兒真的會原諒我嗎?” 皇上扔了一把魚食,彩色的魚兒躍出水面,十分好看。 淑妃見皇上不說話,轉(zhuǎn)向一旁的鳳章華:“鳳將軍可還怪本宮莽撞嗎?本宮當(dāng)時聽說有人冒充雙兒,也是一時情急,所以才嚴(yán)刑拷打了她,誰知,唉,也怪本宮太心急了。” 鳳章華始終低垂著頭,此時淑妃此問,他已經(jīng)無法逃避,只得回道:“臣和王妃都十分感謝娘娘的關(guān)懷,若非娘娘明察秋毫,那個婢女說不定會害死王妃和臣。” “你真是這樣想的就好了,只是不知道雙兒會不會也像將軍一樣明白。” 話音才落,她站在門口:“鳳雙雙永遠(yuǎn)不會像將軍大人一樣明白,至于娘娘,也不必介懷,您說呢,皇上。” 皇上將手中最后一把魚食拋灑向遠(yuǎn)方。 魚兒爭相競游,奔向魚食。 她站在月色中,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略瘦削的鵝蛋臉上,閃著光芒。 “看來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既然你選擇了他,朕希望你今后能做到至少專心對他。”皇上邊說邊走向她。 淑妃顯然沒想到她會來,微微一愣,旋即滿臉堆笑:“是雙兒來了嗎?本宮正和你爹說你呢。”淑妃追著皇上的腳印就要過去。 鳳章華忽然一個箭步擋在了淑妃面前:“娘娘留步。” 淑妃一愣,繼而臉一沉:“鳳將軍,你好大膽子,竟敢攔擋本宮嗎?” 鳳章華不語,只是依舊躬身擋在淑妃面前。 淑妃抬起手,本想給鳳章華一個耳光,可是瞧了瞧皇上的背影,她強(qiáng)忍著放下手,對皇上撒嬌喊道:“皇上,您瞧瞧,鳳將軍這是何意?” 她已經(jīng)走了。 皇上回頭對鳳章華喊了一句:“你也走吧。” 鳳章華沖著淑妃一拱手,算是告退,轉(zhuǎn)身追著皇上也走了。 留下淑妃一個人在涼亭里發(fā)愣。 這算什么? 這就是皇上給的最大的禮遇。 三天之后,修羅王府,一大早紅蠟就服侍她穿戴整齊。 “小姐,不,瞧奴婢這嘴。”紅蠟笑著輕輕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奴婢該改口叫王妃了,王妃穿上這身誥命真好看。” 鳳遙和云驚羽的意思,都不想讓紅蠟隨她進(jìn)王府,起初她也不想,不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而是不想讓紅蠟跟著趟這趟渾水。 已經(jīng)亡了一個暖雪,實在沒必要搭上一個紅蠟。 可是紅蠟說什么都不肯再回老家,她也不想讓這個丫頭傷心。 只得帶著她一起回到了王府。 雖然到了年關(guān),王府里依舊冷冷清清的,前些天,走失逃亡了大半奴才,云驚羽懶得管,她也懶得問,他本想再買幾個,被她拒絕了,她喜歡安靜。 王府里的人越少越好。 “紅蠟,”她抬頭,原本想叫紅蠟去里屋拿她的手爐,抬頭見云驚羽依門而立,狹長鳳眸正盯著她瞧。 紅蠟也見到了云驚羽,噗嗤掩口輕笑,微微屈膝:“王妃,奴婢去廚房看看早點好了沒有。” 到底是大家的丫頭。 云驚羽走到她身后,給她戴上最后一支步搖:“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委屈自己。” 二人的目光在鏡子里相遇。 她垂下眼瞼:“我從來沒有覺得委屈,淑妃只是參加今天的宮宴,皇上還沒有恢復(fù)她的位分。” 這份自欺欺人的有些太明顯。 他蒼白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一抹淺笑:“你還想讓皇上恢復(fù)她的位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