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親愛的她 第82節
書迷正在閱讀:追妻到異界、古董寶寶三歲半、女子監獄yin樂園 (NPH,禁忌)、爸爸的sao母狗 (父女,高H)、sao貨她在娛樂圈磕炮上癮 (NPH)、時間平移愛情法則、寫寫小說就無敵了、[綜漫]飼養員是天花板、說了別惹我、娛樂之再次起航
單論這首曲子的演奏,黎曉承認,季扶傾更勝一籌。 曲調雖然歡快,卻有一縷哀思,故事感十足。 當時,季扶傾反復地演奏這首曲子,卻不告訴她曲名。 黎曉問:“這首曲子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陸蔚禹邊彈邊說:“情書,是不是很浪漫?” 黎曉一怔。 心臟像是被開了溫柔一槍。 第55章 liv “我要你吻我。”…… chapter liv 熟悉的旋律再度響起, 黎曉如墮云霧中。 這首曲子有什么特殊含義嗎?或者說,這僅僅只是一個美麗的巧合。 但,季扶傾會讓這種巧合發生嗎? “學姐、學姐。”陸蔚禹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喚回, “這首曲子對你來說太難了,要不還是換一首吧?” 黎曉茫然地“哦”了一聲。 “不如我教你彈《梁祝》吧?這個簡單。”陸蔚禹笑了笑, “你要是想聽《情書》,我隨時可以彈給你聽。” 黎曉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忽然從凳子上站起來,說:“我有事, 先走了。” 她抓起書包, 飛奔離去。 陸蔚禹叫她:“學姐、學姐,你不學了嗎?” 可她沒有回頭。 黎曉想不通, 前一天她和季扶傾之間還滿是甜蜜,后一天他卻狠心拒絕了她。 如果季扶傾不喜歡她, 為什么要在那一天為她彈這樣一首曲子?如果他喜歡她,又為什么要拒絕她呢? 她必須管季扶傾要一個答案, 一個不論是好是壞的答案。 如果要不到, 這個問題會反反復復,折騰得她永無寧日。 她對他的感情, 止于最熱烈的那一刻。 好似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 被狂風驟然吹滅。可現在, 只要微風輕輕一吹, 未熄滅的火星又有了燎原的趨勢。 可是……黎曉出了音樂教室, 環形的回廊令她迷失方向。 她不禁放慢腳步,該去哪里找他呢?他在哪兒呢? 黎曉在長長的走廊里徘徊,在某一刻,她止住腳步, 驀然回首——她尋覓的少年,就在她身后。 他的眼眸漆黑、明亮,藏匿著她的影子。 原來季扶傾沒走。 他在等誰呢? 黎曉抱著書包,睫毛輕顫,話全都噎在嗓子眼里,竟一個字也問不出。 季扶傾單手抄著口袋,淡淡道:“鋼琴學完了?” 黎曉小聲嘀咕著:“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季扶傾沒有否認,“你就不是故意的?” 故意用學弟來氣他。 黎曉理直氣壯道:“你不教我彈鋼琴,還不準別人教我嗎?” 季扶傾說:“我是沒有機會。” 天知道他今天是怎么避開家長的盤查,這才得了一點空閑時間以公務的名義過來找她。 明知黎曉對學弟不是認真的,踏進音樂教室的那一刻,他看見陸蔚禹彈著他的鋼琴,教著他的女孩,他還是后怕。 沒有人是不可取代的,包括他。 他等在走廊里,只是在賭一個可能。 如果黎曉半小時之內出來,他還可以見她一面。 如果她選擇繼續陪學弟,時間一到,他就得離開了。 現在看來,他賭贏了。 “難道我沒給過你機會嗎?是你自己不要,怪不了別人。” “我沒有怪別人。” 他只怪自己,當時沒有足夠的勇氣把握機會。 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很多。 關于自己,也關于她。 他是一個自私的人,他未經她的允許,擅自做了一個關于兩人未來的決定。 黎曉看著他,說:“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回答我。” 不論他對她有沒有動過心,只要問清楚,她就可以放下了。 季扶傾道:“什么問題?” 黎曉正要問他,有同學路過,見他倆站在一塊兒,禮貌地點頭致意,然后下了樓。 顯然,這里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黎曉抬頭望天,想了想,說:“你跟我去三樓。” 藝術樓三樓是一個隱蔽的地方,只不過……他和她都知道,那里曾經發生過什么。 黎曉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拾級而上,季扶傾緊隨其后。 他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 有句話叫,屠龍勇士終成惡龍。 看吧,應驗了。 樓道里空無一人,演播廳門前有一片空闊的平臺。天色昏沉,落地窗的玻璃上倒映著夕陽的余暉,兩人的影子被拉長,投射在墻壁上。 黎曉駐足,問道:“你能告訴我,那天彈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嗎?” “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季扶傾注視著黎曉,她沐浴在夕陽之下,每一根發絲都閃著光,連睫毛上翹的弧度都很完美——漂亮到令人心顫。 他靜靜地說:“既然特地問我,你應該已經知道答案了。” 黎曉眸中凝著光,她執著地說:“我要聽你親口說。” 為什么她要從不相干的人口中得知這個答案呢?為什么他不愿意親口告訴她呢? 如果今天她沒有意外得知,他會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藏下去嗎?就當他們之間什么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季扶傾半倚著墻,將黎曉的手牽過來。他打開她的手掌,手指在她的掌心寫下那個名字。 溫熱的指尖劃過敏感的手心,酥酥的、癢癢的,令人心悸。每一筆,每一畫,都像是在無言地訴說著什么。 黎曉將這些筆畫和腦中預設的那個名字重合起來。 最后一筆寫完,一切都已明了。 她五指向內蜷起,像是握住了他克制而隱忍的愛意。 可是……她抬起眼睫,眸中似有水波蕩漾。 起先是平靜的、溫和的,然后變成洶涌的、肆意的。 黎曉無法原諒他。 如果他自始至終都不曾動過心,那她反而能理解他的絕情。 可她明明賭贏了,他對她有過心動。最后卻還是輸了,輸給了他的理性。 也就是說,季扶傾權衡利弊,最終選擇拒絕了她。 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是能抵擋誘惑的人,這意味著他野心昭然、狼貪虎視。 黎曉的眼神瞥過他的左臂,紀檢委員的徽章紅得刺眼。 沒錯,就是刺眼。 她在他心里,可能還比不過這樣東西。 他對她的喜歡,淺薄至此。 季扶傾問道:“你想知道的,只有這個?” 黎曉冷笑著:“不然呢?我問了別的,你就可以給我我想要的嗎?” “你想要什么?” “你不知道?” 對話進行到這里,已經沒有意義了。 黎曉很明白,哪怕季扶傾對她一時心動,他也不會給她更多。 優秀的人生,容不下半點灰塵。 如果他們真在一起了,那就跟玷污了他沒兩樣。 黎曉甚至無法苛責他。 是她自己不自量力,非要追他。事到如今,又怎么能反怪他不接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