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親愛的她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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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兩瓶橙汁舉高高,在他眼前晃了晃,說:“看見沒?我來買橙汁,送人的。” 結合方才電話的內容,很容易得知,她要把橙汁送給她口中那位的學長。 興許就是上次在c大西門送她上出租車的那位學長。 季扶傾看清橙汁的包裝,眸光一沉。 這和她當初送他的橙汁,一模一樣。 第50章 xlix 【小修】吃醋。…… chapter xlix 夜色幽幽, 星光黯淡。 梧桐樹葉從枝丫上寂靜地飄落至漆黑的路面, “季扶傾,你別告訴我, 買橙汁也違反校規。”黎曉將兩瓶橙汁放下來,義正辭嚴地說。 一陣輕柔的晚風吹過她的發絲, 撩動她的裙擺。 季扶傾垂眸瞥著她,似是無話可說。 可她卻見到他嘴角掠過一抹極淡的嘲意。分明是他判斷失誤,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黎曉,”季扶傾冷冷地開口, “你的橙汁是批發來的嗎?” 黎曉聽不懂他的意思, 直愣愣地盯著他。他逐步向她逼近,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鞋底踩上一片樹葉,發出“嘎吱”的聲音。 季扶傾眉宇間帶著幾分冷冽, 目光卻灼灼如火。 “流程走到哪一步了?你還打算送什么?盲盒?還是菠蘿啤?”他將她當初送給他的東西一一羅列,像是在和她算賬。 一幀幀回憶像幻燈片一般在黎曉的腦海中浮現。 原來季扶傾記得那么清楚, 連他從她這兒收受過什么東西都“如數家珍”。 難不成他以為, 她送學長橙汁是為了追學長? 可笑。 “季扶傾,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黎曉說。 “誰是君子?誰是小人?”季扶傾反問。他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仿佛這是一個無需回答便一目了然的問題。 “我給什么人送東西、送什么東西, 應該跟你沒關系吧?”黎曉故意氣他, “之前我們班去打籃球的男生, 我都送了橙汁。你不要自作多情。” 季扶傾聞言, 不禁冷嗤。 這只是一瓶平平無奇的橙汁,甚至算不上有多好喝。她曾經拿這橙汁撩過他,現在卻一腳踹翻當初的言論,還說他自作多情。 呵, 自作多情。 “之前送給你,你又不喝。你是把它扔了?還是放過期了?”黎曉成功占據道德制高點,肆無忌憚地指責他。 季扶傾眸光倏然一暗。 當初他的一時心軟,現在反倒成為她手中揮舞的一柄利劍。 是啊,明知黎曉當初是在給他下套,他還是照單全收。 他對她說過:“試一試,通常就是墮落的開始。” 可惜的是,他自己都沒能做到。他喝下的那口橙汁,就是他嘗試的開始。 這種誘惑并非一擊斃命,而是像□□一般,一點一點地滲入四肢百骸,麻痹神經。 他就這樣清醒地一步一步淪陷,直至深陷情網,難以掙脫。 好比香煙,當你懷著好奇心去嘗試了第一口,便會有第二口、第三口。 直到某一天,你對香煙形成依賴,再也戒不掉。 在那個月色真美、風也溫柔的夜晚,季扶傾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拒絕黎曉之后,他心中始終對她有歉疚,不愿再見她。每見她一次,自責會像洶涌的海浪一般襲來,將他吞沒。 結果她倒好,這才過了多久,又是學長又是學弟又是這個那個……堪稱時間管理大師。 當初對他說的那些話,她已經忘了么? 季扶傾冷盯著她,繼續向前跨出一步。黎曉踩到崎嶇的樹根,后背抵著樹干,被他逼到退無可退的境地。 “黎曉,橙汁的保質期都不止兩個月。”他說。 言下之意,她喜歡他的時間,還沒有送他的橙汁保質期長。 黎曉甚是無語,他真打算把橙汁放到過期么? “你不喝,有人喝。”她抱著兩瓶橙汁便要離開,季扶傾的右手忽然撐到樹干上,手臂攔住她的去路。 黎曉有些惱:“季扶傾,你到底想怎樣?” 明明拒絕她的人是他,為什么他還要對她糾纏不休? 季扶傾黑沉沉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眸光意味不明。 片刻之后,他收回右手。黎曉以為他放她走,不料他卻將她手中的一瓶橙汁截獲,然后擰開蓋子。 “你——”黎曉眼睜睜地看著季扶傾仰起脖子,當著她的面喝橙汁。 瓶子里冒起一個個氣泡,橙汁越來越少,他的頭也逐漸抬高,凸起的喉結一動一動。 不到半分鐘,這瓶橙汁就被他喝了個精光。 季扶傾將瓶子倒扣過來,橙汁一滴不剩。 “滿意了嗎?”他將空瓶塞回她手里,頭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走了。 孤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只有沙沙的腳步聲回響在這條梧桐蔽天的路上。 黎曉手握空瓶,徹底迷惑了。 他喝的哪是橙汁啊,分明是一瓶醋。 gt;gt;gt; 季扶傾一路行至c大北門,踏進校園。 這橙汁又酸又澀,非但無法解渴,喝完之后反而更加口渴。 如果說,黎曉送他的橙汁堪比世間最毒的毒藥,那他這種行為無異于飲鴆止渴。 法學樓下有一家便利店,季扶傾順道過去,推開玻璃門,從貨架上拿了一瓶礦泉水。 他去無人收銀臺排隊結賬,前面有一男一女,像是一對小情侶。 女生的購物籃里有不少東西,男生想為她付錢,她說:“我自己來。誰買東西誰付錢,天經地義。” 男生說:“沒事,我來吧。” 女生卻搶先一步,用自己的手機掃碼付款,然后說:“你一會兒幫我拎東西啊。” 男生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將購物籃里的東西一件一件裝進袋中。 這只是日常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一件小事,卻攪亂了季扶傾的思緒。 他記得,當初他押黎曉去理發店染發,她先是騙他說沒帶錢,后來見他真要替她付錢,反而慌神了,一把捂住他的二維碼——她從來不占這種便宜。 那是他第一次與她私下接觸,生動鮮活得仿佛是昨天剛發生的事情。 他還記得,他也為她拎過書包,這是親密關系的體現。 只不過,他只幫她拎過一次,后面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季扶傾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 這些天,他總是莫名其妙地想起黎曉,她對他的影響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大。 這時,一盒口香糖從收銀臺掉了下來,滾到季扶傾腳邊。他把口香糖撿了起來,遞給前面那個男生。 那男生跟他道謝,季扶傾在看清他長相的時候,神色微滯。 這不是上次陪黎曉去食堂吃飯的男生嗎?黎曉口口聲聲喊他“學長”。 季扶傾對他僅有一面之緣,可記得很清楚。 今天下午,季扶傾去音樂教室,聽到黎曉說她晚上要去c大找學長。 后來,他又在小巷里撞見她,聽到學長和她打電話,說晚上沒空見她。 她看上去還有點兒失落——那瓶橙汁好像白買了。 依照現在的情形,學長不見她,是因為要見別的女生。 黎曉這個小傻瓜,還被蒙在鼓里。 不過……這位學長恐怕也不知道黎曉今天剛加了一個小學弟的微信,更不知道她周末要陪別的男生看電影。 你渣我,我渣你,大家都彼此彼此。 這混亂的男女關系,季扶傾一時不知作何感想。 學長拎著購物袋,推開玻璃門,陪那個女生一起出了便利店。 季扶傾付了礦泉水的錢,隨后也跟著出了便利店。 那天黎曉在他面前哭得淚眼漣漣,就差要罵他是個負心漢。 如果她知道學長背地里竟然這樣,恐怕又要哭了。 剛走出沒兩步,季扶傾的手機響了,是舅舅打來的電話。 “喂,阿傾。我開完會了,你人在哪兒?” 掛了電話,前方的兩道人影已消失不見。 罷了,關他什么事。 她再也不會在他面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