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親愛的她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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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曉從盒子里取出三角鐵,遞到他手里。 “看好了。” 他把繩環掛到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另外兩指固定住三角鐵,擊槌敲打邊緣。 然后變換手指持握的位置,改變擊槌敲打的方式,飛快地打著節奏。 演奏出來的聲音變幻莫測,極其悅耳且有律動感。 黎曉看得入了迷,她第一次知道三角鐵還可以這么玩。她由衷發出感慨:“哇,好厲害。” 季扶傾把三角鐵還給黎曉,她不禁心生歡喜,兩眼放光。 原來這不是一塊廢鐵,這是一塊寶藏啊。 雖說三角鐵這種簡單的樂器上限低,但她距離這個上限,還遠著呢。 黎曉夸贊道:“你這三角鐵得有十級吧?” 季扶傾:“黎曉。” 黎曉:“嗯?” 季扶傾:“三角鐵沒有考級。” 黎曉:“哦。” 黎曉琢磨了一會兒,問:“你為什么會打三角鐵啊?” 季扶傾答:“以前研究過打擊樂器。” 難怪他看三角鐵的分譜毫無障礙。 “研究?你沒學過嗎?” “家里不讓學。” 黎曉納悶:“為什么不讓學?” 季扶傾說:“他們覺得鋼琴好,打擊樂器不入流。” 黎曉覺得自己被掃射到了。 打擊樂器分好多種,三角鐵毫無疑問是最沒有難度的。照這么說,三角鐵豈不就是最不入流的樂器了? 黎曉心里頭不大高興,嘴上卻說著:“鋼琴確實好啊,樂器之王,多有牌面。” 如果有條件的話,哪個家長會放著鋼琴不學讓孩子去學三角鐵呢? 季扶傾的十指重新放到鋼琴上,左手按著熟悉的和弦,右手彈奏著旋律。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兒時第一次跟著老師學鋼琴的場景。 那天,姜沛玲帶他去琴行,琴行里有形形色色的樂器。 她和老師在一旁交流,他一個人調皮地搗鼓著樂器。他一眼便相中了架子鼓,拿起鼓槌“平平砰砰”地敲著軍鼓。 他覺得架子鼓打起來非常炫酷,便對姜沛玲說:“mama,我想學這個。” 姜沛玲卻執意讓他坐到鋼琴旁邊,說:“阿傾,我們學鋼琴,好不好?” 他說:“不好,我喜歡架子鼓。” 她卻說:“可是mama喜歡你彈鋼琴。” 他的想法不重要,她已經為他找到了最合適的鋼琴老師。 鋼琴老師握住他的手掂量著,夸道:“是個學鋼琴的好苗子。” 那天下午,他跟著老師在琴行學了基礎的彈琴手勢和最簡單的五線譜。 自那時起,童年的無數個夜晚,他枯坐在鋼琴邊,機械式地彈奏著一首又一首練習曲。 不停地考級、參加比賽,拿下一項又一項榮譽。 在一片喝彩聲中,他望著mama的笑容,心中的遺憾釋懷了不少——也許最適合他的樂器就是鋼琴,而不是架子鼓。 為了讓mama高興,他更加努力地練習鋼琴,廢寢忘食。 直到有一次,因為練琴練到太晚,他有一門作業忘記寫了。 姜沛玲很嚴肅地告訴他:“阿傾,學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彈鋼琴只是興趣愛好。不要為了興趣愛好,荒廢自己的主業。知道嗎?” 興趣愛好,姜沛玲是這樣定義鋼琴的。 可對季扶傾來說,鋼琴既不是興趣,也不是愛好。 這個時候的他才意識到,姜沛玲喜歡的并不是鋼琴,而是享受兒子彈鋼琴為母親帶來的那份榮譽。 如果季扶傾真要去當鋼琴家,她會第一個反對。 因為鋼琴在她的眼里,只是興趣愛好。鋼琴獲獎帶來的殊榮,遠沒有學習成績優異重要。 …… “季扶傾,你教我彈鋼琴好不好?”黎曉的聲音將他喚回現實。 她雙手撐在鋼琴凳的軟皮墊上,用右腳挨個踩著鋼琴底部的踏板,像一個好奇寶寶。 季扶傾彈著琴,問:“你想學?” 黎曉點了點頭。 “先交學費。” “……” 黎曉無語,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季扶傾這樣的人? 要不是長得帥,恐怕早就被人給打死了。 黎曉本不想理會他這句話,轉念又一想,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撩了他這么久,是時候試探試探他的態度了。季扶傾對她……就算不喜歡,至少也算不上討厭。 “季委,我期中考試沒考好,我爸把我的零花錢都扣光了。”黎曉可憐巴巴地說,“現在沒錢給你交學費了。” “不如……”黎曉悄悄靠近,湊到他耳邊,故意壓低嗓音對他說,“我以身相許,怎么樣?” 說完之后,她玩味地盯著他的側臉,想看看他會是什么反應。 可季扶傾對她的話不為所動,他彈著鋼琴,漫不經心地說:“黎曉,玩笑話說多了,沒人會當真的。” 他被她明著暗著調戲了多少次,對她的連篇鬼話已有免疫力。 季扶傾波瀾無驚的面孔落在黎曉的眼底,格外招恨。她不服氣地說:“誰說是玩笑話了?我是認真的。” “認真?”季扶傾嗤笑,顯然不相信她。 黎曉十指抓住裙擺,兀自思索一番。 然后心一橫,趁他不備,飛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側臉。 鋼琴聲戛然而止。 第35章 xxxiv 【二更】慣犯。…… chapter xxxiv 偌大的音樂教室內, 霎時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黎曉明顯地感覺到,季扶傾整個人僵住了。 仿佛她是什么會冰雪魔法的小妖精, 只要被親一口,便會凍成冰塊。 可是…… 雖說凍成冰塊吧, 但他的耳根又隱隱泛著一絲紅。 噯,看來是害羞了。 黎曉正想調侃季扶傾兩句,誰知他卻先開口了:“黎曉——” 話沒說完,音樂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黎曉, 你在做什么?” 兩人同時抬眼望去, 門口站著的胖墩不是費子陽又是誰? 他眼睛睜得圓圓的,嘴巴也張得圓圓的, 像是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顯然,他還沒有從剛剛那一幕的震顫中回過神來。 黎曉起先并不覺得害臊, 可意識到她偷親季扶傾的時候被人看見了,巴掌大的小臉立馬紅成了番茄。 而季扶傾恰恰與她相反, 發現門口有人, 他立刻恢復到慣常的冷臉狀態,鎮定得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再說說費子陽, 他之前來音樂教室拿昨晚留下的中提琴, 先是遇到黎曉, 再又遇到了季扶傾。 他就順口和季扶傾提了一嘴, 說黎曉一個人在音樂教室里頭。走到半路, 他發現自己的松香落在音樂教室了,便又折返。 起先,他看見黎曉厚著臉皮坐到季扶傾身邊時,還在尋思不知這狐貍精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躲在窗戶旁邊, 想看看她還有什么花招,結果……費子陽恨吶,他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殺進音樂教室保住季扶傾的貞潔。 季委……季委他居然被黎曉親了! 黎曉這個狐貍精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季委給親了!!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季委!季委!你沒事吧?”費子陽拎著中提琴,一個健步沖進了音樂教室,大有“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的架勢。 黎曉見費子陽進來,“騰”地從鋼琴凳上站了起來。費子陽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從季扶傾身邊拉開。 “黎曉,你、你……”費子陽指著黎曉,氣得手指頭發抖,“你現在就跟我去見王主任!” 黎曉不知所措地看著季扶傾,她差點兒忘了,剛剛那樣……是不是違反校規了啊?這下被紀檢委員抓了個正著。 “費子陽,”季扶傾凜聲說道,“手松開。” 費子陽聞言,手一松。黎曉低頭一瞧,雪白的胳膊上居然被抓出了一道深紅的五指印。 好家伙,這是多怕她謀害季扶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