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親愛的她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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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身姿挺拔地站在旗臺下,頭頂飄著紅旗。他漠然睥睨著cao場上退卻的人潮,臉上不帶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好似這一切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 黎曉默默捏緊拳頭。 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就為了競選個破學生會會長,害得她身敗名裂萬人唾棄淪為笑柄! 她才不要當季扶傾成功路上的墊腳石,要當就當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季扶傾,你給我等著!!! gt;gt;gt; 黎曉氣得午飯時間都沒去食堂,一人趴在課桌上郁悶,她這段時間都不想暴露在公共視野里。 太氣了,她恨不得拿根麻繩吊死在季扶傾班級門口。 【黎曉:本人已死有事燒紙.jpg】 【談胤雪:我的曉乖乖,你怎么了?】 【黎曉:早上升旗儀式,我被通報批評,全校性社死。】 【談胤雪:……】 【黎曉:我上輩子是掘了季扶傾家祖墳么?他憑什么這么針對我?寫檢討請家長外加通報批評,我不要面子的啊?】 【談胤雪:呃,這個事也不能全怪別人吧……】 【黎曉:嗯?你說什么?】 談胤雪立刻撤回了上一條回復。 【談胤雪:我是說,都是他的錯!!!】 【黎曉:此仇不報非君子。】 【談胤雪:你打算怎么報?】 【黎曉:有句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人無完人,他搞了兩百多條校規,我不信他一條都不會犯。】 【談胤雪:你想去抓紀檢委員違反校規?難度有點大啊。】 【黎曉:他要是不違反,想辦法讓他違反不就好了?】 【談胤雪:你還想釣魚執法?】 【黎曉:他要是行得正坐得端,還怕釣魚執法嗎?】 【談胤雪:要我說,這事過去就過去了。很多時候人就跟金魚一樣,記性只有七秒鐘。等到明天,大家估計就把你這事忘記了。】 【黎曉:哪怕所有人都忘了,我也忘不了!這份恥辱,刻煙吸肺。】 【談胤雪:你消消氣。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 黎曉覺得談胤雪說得有道理,不能沖動。 拉季扶傾下水這種事,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到的。她一定要制定縝密的作戰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等他哪天喜提“寫檢討請家長通報批評”大禮包,就是她大仇得報之日。 黎曉花了一個中午研究《c大附中校規(新編)》,枯燥的條律看得她昏昏欲睡。 只可惜,她還沒個頭緒,新的麻煩就出現了。 今天剛好輪到黎曉值日,放學之后她要留下來打掃教室衛生。等教室收拾干凈,學校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她背上書包,出了教室,到了一樓,發現布告欄那里好像有新的文件,就繞過去看了一眼。 張貼的正是她的處理決定。 黎曉:“……” 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看到了這個,她只知道自己丟人丟大了。 布告欄是實時更新的,要是有新的通知,舊的就會被換下來。按理說,并沒有人監督。 她左右看了看,正想把這張通告偷偷撕下來,就瞧見拐角處走來兩個人——是政教處王主任和季扶傾。 黎曉蠢蠢欲動的小手立刻縮了回去,她假裝沒看見他倆,正欲開溜,誰知王主任叫住她:“那個誰,你站那兒干嘛呢?” 黎曉:“……” 真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王主任走過來,教訓道:“放學不回家,在校園里四處游蕩,像話嗎?” 黎曉垂著頭,小聲說:“我面壁思過呢。” 王主任這才注意到布告欄上的處理決定。 “面壁思過?”他語帶懷疑。 黎曉心想,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也是騙你的。 王主任繞著黎曉走了一圈,打量著她:“那你的頭發怎么還是這個顏色?被通報批評還沒長記性?” 黎曉:“最近沒空去理發店。” 王主任言之鑿鑿:“我看你是不想去。” 黎曉抬起眼睛,撞上季扶傾無動于衷的眼神。 他就站在王主任旁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冷眼旁觀她挨訓。 王主任:“限你這周之內把頭發染好。” 黎曉“哦”了一聲,王主任又說:“季扶傾,你負責監督她。” 季扶傾顯然沒料到王主任會下這種命令,頓了一秒,這才應道:“是。” 交代完畢,王主任邁步離開,走廊里只剩下黎曉和季扶傾兩個人。 黎曉轉身就要走,季扶傾卻突然伸出一條胳膊擋住她的去路——跟上次在學校門口攔她一模一樣。 黎曉睨他一眼,問:“你要干什么?” 季扶傾說:“去理發店把頭發染了。” “不巧,我今天沒空。”黎曉當然不理他,她想推開他的胳膊,誰知他力氣大得驚人,竟紋絲不動。 “你今天不去,明天也會找新的借口推脫。”季扶傾好像很了解她的脾性,“拖久了,對你對我都不好。” 黎曉從他這話里咂摸出些意思來。 如果她在規定的時間內不把頭發染回來,王主任到時候除了會罵她,興許還會數落季扶傾一頓。 思及至此,黎曉得意地靠上瓷磚,說:“我偏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樣?該不會要打我吧?好可怕啊你,打人可是違紀的。” 語調慵懶且不正經,目光還帶著幾許玩味。 季扶傾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眼神漸冷。 緊接著…… “哎哎哎,季扶傾你干什么?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叫人了啊!!!” gt;gt;gt; 街角理發店的霓虹在涼霧里散著氤氳的光亮,三色柱不知疲倦地旋轉著招徠顧客。 工作日,生意冷清,門可羅雀。前臺小妹一邊用手機追著劇,一邊和新來的學徒打情罵趣。 “呼啦——” 一陣冷風吹來,玻璃門被推開,來了一男一女——背著書包,穿著紅白相間的校服,一看就是c大附中的學生。 男生不疾不徐地走過來,女生小步跟在他后頭。 前臺小妹連忙把劇暫停,只聽那男生說:“幫她染個頭發。” 前臺小妹笑臉相迎:“您先到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去幫您叫發型老師。” 說罷,又手忙腳亂地送來水果、飲料和最新的時尚雜志。 黎曉坐在皮質沙發上,和季扶傾隔開一個身位。 理發店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染發藥水的味道。音響里正播放著什么歌,可惜吹風機的聲音太大,聽不清。 既來之,則安之。 黎曉不慌不忙地吃著西瓜,還貼心地給季扶傾叉了一塊。她眨了一下眼,一雙桃花眼里像是有抽不盡的情絲。 純中帶欲,有種獨特的風情。 他垂下視線,冷瞥著她,看她的眼神跟看電視里給紂王喂葡萄的妲己沒兩樣。 不屑又淡漠。 這時,來了一個自稱藝術總監的托尼老師,問:“你們倆,誰要染發?” 總監不愧是總監,挑染的紅發看上去是比學徒五顏六色的發型更有高級感。 黎曉舉了一下手,卻忘記手里還有一塊西瓜,模樣很逗。 她把西瓜放回水晶托盤,跟著托尼老師去她的座位。 “這發色不是挺好看的么?奶茶栗棕,今年最流行的顏色。”托尼老師松開她的馬尾,柔順的發絲滑落至肩頭,泛著綢緞一般的色澤。 “我也覺得挺好看的,可是……”黎曉看著鏡子里季扶傾的身影,小聲說,“他不喜歡我染這個顏色。” 不知是刻意還是真情流露,她的語氣里帶著一點兒小女生的嬌羞,聽上去像極了甜蜜的抱怨。 托尼老師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游移片刻,立刻明白了——原來是學生小情侶啊。 黎曉垂眸斂睫,嗓音軟軟糯糯:“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啦……” “我懂我懂。”托尼老師看破不說破。 此地無銀三百兩,誰不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這點兒小心思瞞得住誰呀。 托尼老師為她梳著發,然后用尖尾梳挑起一縷發絲,說:“小美女,你這頭發染了沒多久吧?” “寒假剛染的。” “這還不到一個月吧?”托尼老師教育道,“頭發不能經常燙染,損壞之后很難修復。你現在年輕還看不出來,等年紀再大一些,掉發脫發的毛病就全來了。” “你看看那邊……”他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正在剪頭發的中年婦女,故意壓低音量,“上個月剛去醫院做的植發手術,聽說花了好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