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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親愛的她 第6節(jié)

    成年人好歹明面上都是和和氣氣的,未成年人的惡意很多時候是毫不遮掩的,比如給老師起“尼姑”這樣具有侮辱性的外號。

    黎曉討人喜歡,可她不是人民幣,總有那么一小撮人不吃她那一套。

    倪青就是其中之一。

    c大附中以素質(zhì)教育聞名,倪青是極少數(shù)會實(shí)施“體罰”的老師之一。

    她對學(xué)生的要求極為嚴(yán)苛,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choucha學(xué)生背書,只要有一句話背不出來,就罰站到下課。

    上個學(xué)期,黎曉剛轉(zhuǎn)到c大附中一周,就被倪青來了一個下馬威。

    她被choucha背誦王勃的《滕王閣序》,這篇文章在深城不是必背篇目,而到了北城,要求全文背誦并默寫。

    七八百字的拗口駢文,她沒背幾句就卡殼了。

    倪青讓她拿著課本站到教室后面去,黎曉不肯動,小聲為自己辯解:“老師,以前我們學(xué)校不要求背這篇……”

    她極少在老師面前找借口,更常用的方法是裝柔弱——比如乖乖認(rèn)錯,再用無辜的小眼神瞅著你,讓你心生出某種對待小動物一般的憐惜。

    黎曉覺得這件事情錯不在她,老師也該講講道理吧,何況她還是個新來的。

    可倪青完全不買賬,說:“我昨晚就通知了,今天要choucha《滕王閣序》,你背不出來是你的問題。”

    女孩子臉皮薄,黎曉尤甚。

    她捧著書站在教室后頭,臉上火辣辣的,眼睛里浮著幾朵淚花。

    說不上是裝還是真委屈,就是心里頭難受。

    罰站與其說是對學(xué)生的“體罰”,不如說是對學(xué)生心理上的懲罰,堪稱小型社死現(xiàn)場。

    后排有一個男生看不下去,偷偷給她遞了兩張紙巾。

    她正擦著眼淚,誰知倪青把書往講桌上一摔,厲聲喝道:“哭哭啼啼給誰看?要哭出去哭!”

    黎曉當(dāng)場嚇得把眼淚憋了回去。

    自此之后,但凡倪青說第二天要choucha背書,前一天晚上黎曉哪怕熬到十二點(diǎn),也要把文章背得滾瓜爛熟才敢睡覺,不然夜里鐵定要做噩夢。

    難怪倪青帶的班,每次語文成績都遙遙領(lǐng)先——哪個學(xué)生敢偷懶不用功啊。

    現(xiàn)在,倪青讓人來喊黎曉去辦公室,肯定是知道了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憑借一己之力給班級扣了6分,哦不,7分,事后還肇事逃逸……目測生還幾率為百分之零。

    黎曉覺得,自己這輩子走得最長的路,不是季扶傾的套路,而是從高一(6)班教室到教師辦公樓的這段路。

    其他同學(xué)三五成群地結(jié)伴出cao,一路嘰嘰喳喳,像歡快的麻雀。只有黎曉愁眉不展,逆著人流的方向走動。

    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

    黎曉遠(yuǎn)遠(yuǎn)瞧見班主任倪青和政教處王主任面對面坐著在說什么,季扶傾站在一旁,姿態(tài)挺拔,脊背直得像一條線。

    好家伙,班主任、政教處、紀(jì)檢部三堂會審,給她還整得挺有排面。

    果然,c大附中沒有王法,只有季扶傾的想法。

    黎曉一進(jìn)門,王主任問:“是她么?”

    季扶傾睨她一眼,干脆利落地說:“是。”

    王主任說:“情況我了解了,你先去查課間cao吧。”

    季扶傾輕輕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門,目不斜視地同她擦肩而過。

    他揚(yáng)著下巴,比黎曉高了快一個頭。

    一片陰影落在黎曉的頭頂,她抬起眼睛看他。

    分明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可她卻在他眼底瞧出了“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和四分漫不經(jīng)心”。

    沒錯,這幾個脫離生活實(shí)際的形容詞就是黎曉心目中季扶傾此時此刻神態(tài)的真實(shí)寫照。

    這家伙心里肯定很得意吧,終于把她給逮到了,功勞簿上又添大大一筆。

    季扶傾走遠(yuǎn)了,黎曉低下頭,準(zhǔn)備迎接暴風(fēng)雨的到來。

    王主任翻了翻手里的《值日日志》,陰陽怪氣地念道:“遲到,打耳洞,染發(fā)燙發(fā),不戴校牌……”

    每念一條罪狀,黎曉的身形就縮小一分,而王主任的身形則相應(yīng)擴(kuò)大一分。

    卑微如斯。

    念完之后,王主任把本子往桌上一攤,從胸前的襯衫口袋里取出一支筆,發(fā)問:“你叫什么名字?”

    黎曉看了看面色鐵青的班主任倪青,不敢造次,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黎曉。”

    “哪個黎?哪個曉?”

    “黎明的黎,破曉的曉。”

    王主任一筆一劃將她的名字寫上,一邊寫一邊說:“黎明破曉,你這個名字寓意很好嘛。誰給你起的名字啊?”

    黎曉:“我爸。”

    王主任把筆帽扣上,頗為閑適地往椅子上一倚,說:“那就讓你爸來學(xué)校一趟。”

    黎曉:“……”

    萬一要是她過世的爺爺起的名字,是不是還得把她爺爺從天堂召喚回來啊?

    黎曉的指尖扣著校服衣袖,說:“我爸最近不在北城。”

    黎天亮也就每次出差回來會看看她,帶她出去吃頓好的慰問慰問,別的時候幾乎看不見人影。

    他前些日子又出差了,沒說具體什么時候回來。

    王主任滿不在乎地“哦”了一聲,又說:“那就讓你媽過來。”

    黎曉睫毛輕顫,默了默,這才說:“我媽也不在北城。”

    王主任用筆點(diǎn)著桌面,問:“那你家現(xiàn)在誰能管你?”

    黎曉抿了下唇,說:“沒人管我。”

    聽起來有點(diǎn)兒破罐子破摔、拒不接受懲罰的意味。

    王主任脾氣上來了:“你這孩子怎么聽不懂好賴話——”

    倪青趕忙拉住他:“王主任,她爸媽……”

    后面的話被省略了。

    王主任干了那么多年,什么樣的學(xué)生家庭沒見過,立刻就懂了。

    哦,爸媽離婚了。

    這種家庭的學(xué)生,如果不好好引導(dǎo),會有叛逆、自卑、墮落的傾向。

    更有甚者,父母雙方都對孩子不聞不問,你一個當(dāng)老師的再著急又有什么用呢?

    不過,能把孩子轉(zhuǎn)學(xué)到c大附中這么難進(jìn)的學(xué)校……講道理,她父母對她不至于到那般冷漠的田地。

    王主任:“沒人管你,你就自暴自棄?”

    黎曉:“……”

    雖然她“遲到、打耳洞、染發(fā)燙發(fā)、不戴校牌”,但她知道,自己是個……呃,至少也不能算壞女孩吧?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自暴自棄”?

    王主任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又說:“尤其是女孩子,更要懂得自尊自愛。”

    黎曉:“……”

    她哪里不自尊?哪里不自愛了??

    罷了,今天算她倒霉。

    聲名已毀,懶得爭辯。

    黎曉:“我知道錯了。”

    王主任:“現(xiàn)在知道錯了,那你早上跑什么跑?”

    黎曉:“……”

    王主任的傾訴欲又上來了,扭頭對倪青控訴道:“我當(dāng)政教處主任那么多年,還真沒見過幾個她這樣的學(xué)生。長得這么乖,路子啊,野得很!”

    倪青應(yīng)聲附和著:“確實(shí)不應(yīng)該。”

    王主任慷慨陳詞,唾沫橫飛:“這種行為叫什么?蔑視校紀(jì)校規(guī)!!不把老師和紀(jì)委放在眼里!!校長前幾天開大會才說今年要嚴(yán)抓校紀(jì)校風(fēng),這不是樹典型嗎?”

    倪青臉上也有點(diǎn)兒掛不住,對黎曉說:“你寫三千字檢討,回頭交給王主任。”

    黎曉垂著頭,悶悶地說:“哦。”

    王主任把筆往桌上一扔,說:“這樣吧,你給她父母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這種事情,咱們學(xué)校和老師必須通知到位。”

    至于家長要不要管,那就不關(guān)他們的事了。

    黎曉:“……”

    所以,還是逃不過被告狀的宿命么?

    要是她爸知道這件事……哎,算了,多大點(diǎn)兒事啊,眼一閉就過去了。

    倪青查到黎天亮的電話號碼,撥過去,對面很快接聽。

    “喂,請問是黎曉爸爸嗎?我是黎曉的班主任。”

    “哦……是李老師啊。”

    倪青委婉地提醒道:“我姓倪,你叫我倪老師就好。”

    黎天亮像是沒聽見似的,說:“我知道,李老師。”

    倪青:“……”

    黎曉聽不下去了,在旁邊小聲提醒:“我爸邊鼻音不分。”

    倪青:“…………”

    最尷尬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倪青之后說:“黎曉爸爸,有些關(guān)于黎曉的事情我本來想當(dāng)面跟你聊聊,聽說你不在北城,所以……”

    黎天亮打斷了她的話:“我在啊,誰說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