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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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幸福 去吃面嗎 過了幾日, 草長鶯飛二月天,錢思他們去趙府與趙夫人商談私運武器的具體事宜了。林綠萼本想交給寧氏商行去做,但寄信到京都告訴父親, 再由父親告知寧氏族長,寧氏族長派人來交接商務, 寧氏商會的人再完全熟悉這塊事務,恐怕幾個月都搞不定。 事急從權,再加上她掌握著趙夫人的賤籍戶口一事,不怕她耍花招。趙夫人也十分喜悅, 她厭惡的那兩個親戚被衙門帶走了, 而林綠萼也并未收走她商會的陸運事宜,她感激萬分, 積極地配合錢思他們。 林綠萼與云水十幾日未見,皆有小別勝新婚之感, 兩人膩歪在驛館的宅院里,許久不見人。 檀欣近來總是嘆氣, 趁著今日天光明媚, 坐在院中石凳上讓溫雪幫她拔掉新長出的白發。 溫雪微一使勁兒,又拔出一根, 放在掌心數了數, 已扯掉了十來根白發, “檀欣姑姑, 這樣下去, 你就會和錢思一樣了。” 檀欣聽到房中貴妃的嬌笑,蹙著眉頭深沉嘆息,“罷了,我去外院逛逛, 你在這兒守著吧。” 房中林綠萼裸.露著光潔的背,趴在床上,她的柔唇微微腫起,胸口似潔白的畫布,散布著點點紅花。她胸口抵著枕頭,聞到背上傳來的清香,“腰上多抹一點。” 云水跪坐在她身旁,手上拿著一盒香膏。昨日在隆康鎮的街頭巷尾閑逛,看到不少外邦運來的東西,這香膏由香茅、佛手柑、橙花調制而成,聽商家說涂抹后會讓皮膚柔滑如豆腐。 香膏一擺上貨架,隆康鎮的貴族與商賈婦女皆搶著購買,云水仗著身手好,擠在人群中,給jiejie搶了一盒。 巴掌大的琉璃瓶子,透著淡淡的幽香。他將香膏均勻地涂抹在jiejie光滑的背部,手指又順著背脊滑到了腿上。 林綠萼轉過頭來輕斥了他一聲,“做什么呢。” “誒。”她瞪著云水清亮的眸子,輕拍他的手臂,嗔怪地輕呼了一聲。這幾日,他傷寒還未散去,夜晚總會體溫升高,她摟著他的窄腰入睡,溫涼的身上也很快熱了起來,倒不用炭火了。 她發覺他有了一些變化,個子越發的高了,恐怕沒法再扮女子,若是女子這樣身段纖長,反倒惹人注目。他臉頰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眉色漸濃,少年的稚嫩感愈發消散,已有青年的俊朗姿態。 手臂、腰腹也越發有力,這是林綠萼在床笫間歡鬧的時候發現的。 她心里有一絲懷疑,這疑惑最初只是豆大的不安,隨著時日推移,越不知曉答案就越難受。嚴娉婷有著婀娜的身段,姿容出色,一顰一笑我見猶憐,若她刻意引.誘他,他真能穩如泰山,毫無知覺嗎?那日,她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痕跡,難道是她自己掐紅的?他穿著單薄的衣衫翻.墻來到驛館,之前的衣裳去哪里了?不過她不好意思直言詢問,心里雖是介意,卻當作他為了保命而犧牲了。 “好了,換你趴著。”林綠萼拉了拉他的衣領,又拍了拍床,她翻身坐起來,他平躺在床上。她拿起床邊的藥膏幫他涂抹手腕、腳踝的淤青,心里悶著一口氣。 “不礙事的。”jiejie仔細地幫他涂抹著藥膏,他見她眉頭緊蹙,裝作無事地甩了甩手腕,“已經不痛了。” “她怎么這樣對你,她過往不也挺喜歡你的嗎?”林綠萼看著他的傷口就來氣,幸好那日嚴娉婷也被抽了幾鞭子,否則若讓她動手打回來,她倒不知怎么下手,她俯身在他唇上啄了兩下,披散在肩頭的青絲松松垮垮地堆在他的臉龐兩側,發絲隨著她的動作,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耳廓,他癢得縮了縮脖子,耳中似有蟲子在爬。 “是我為了逃走,自己弄傷的。”他平靜地輕撫她的頭發,又揩去她唇邊的一點水漬。 “你怎么還為她解釋啊。”林綠萼的指腹按著他的下巴,裝作生氣地盯著他,充滿占有欲地說,“你是不是可憐她,心疼她,所以日后也打算好好照顧她?” “日后”這詞,她總感覺怪怪的。而且說到可憐她……林綠萼那日在晚霞的微光中看到她手臂上白色的傷疤后,覺得她這些年十分可憐。她卻偏把自己的想法加在云水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子沒地方發作的飛醋在她腦海中蕩漾。 云水眼眸微垂,他想到那日她趴在他身邊,說什么要讓他體會女人的滋味、讓他銷魂愜意的話,他感到尷尬,“我沒有這樣想。” 她見他雙頰微紅,眼眸閃爍,明顯是有心事的模樣,一下蹭起來,指著他的臉,憂憤地說:“她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你不會真的還念著她吧?還是說你如野史上的某位梟雄一樣,喜歡她這般年輕的寡婦?” 云水摟著她的腰肢,結實有力的腿稍一使勁兒,一下又將她放回床上,“jiejie,你在想什么呢?我和她清清白白,我對她從未有過任何想法。”他低頭與她四目相對,眼眸清澈如水,“jiejie不要多想,我的心中一直只有jiejie一人,從小時候第一眼見你,就再也容不了別人了。” 天旋地轉,她又衣衫半開地躺在床上,翹著唇嘟囔道:“并非我多想,你心里只有我一人,可萬一身體做了別的事……”她在他嚴厲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 他食指挑起她的青絲擺弄,揶揄道:“不是jiejie多想,還能是趙夫人說的嗎?” 林綠萼一下來勁兒了,憤憤道:“是的,她說你床上功夫很厲害,很有活力!” “什么?”云水雙目圓瞪,手指略一用力,扯得jiejie鬢角發疼,忍不住“嘶”了一聲。他連忙放手,撐著床板坐起來,翻身開始穿衣裳,“走,我們去趙府當面與她對質,她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 林綠萼看他這委屈死了的表情,心里的不快如煙般散開了,從后面抱住他,頭靠在他結實的背上,“我才不去看她,再陪我躺會兒,我腰痛。” “而且,我才不信她說的呢。”林綠萼噗嗤一聲笑出來,“就那般胡亂地一直……好像沒有什么技術可言,她竟然說你讓她如臨仙境,這肯定是假的。” 她在他震驚的神色中,洋洋得意地繼續笑道:“我雖只吃過你這一只豬rou,但可看過不少春.宮圖……” 云水呆若木雞,臉紅如棗,半晌說不出話。一是震驚于趙夫人到底在jiejie面前說了多少羞恥的話,二是震驚于jiejie說他毫無技術可言。他暗自決心夜里jiejie睡了,把她私藏的書再偷出來看看。 …… 黃昏的時候下起雨來,春雨潤如油,淅淅瀝瀝地敲打著飛檐。林綠萼與云水做尋常夫妻打扮,偷溜出驛館去街上閑逛。 今日是隆康鎮的春分節,每年這時候,鎮上都會歡欣鼓舞地迎接春天。商鋪熱鬧,擺上適宜時節的小吃。 檀欣跟在貴妃與云水身后,不自覺地四處張望,總擔心被人發現。但實際并未有人過多的注意他們二人。 云水穿著月白色直裰,一手打著油紙傘,一手摟著的jiejie的肩膀。林綠萼穿著淡青色的長裙,裙上并無繁復的花紋,發髻用一根普通的玉釵綰住。 街上行人眾多,不乏穿戴華貴之人,又有夜色和雨幕為他們遮掩,偶有行人注意到他們的容貌,也只是驚鴻一瞥,便迅速地走進了人群中。 林綠萼偶爾回頭對檀欣說:“去買那個,這個也幫我打包帶回驛館。” 檀欣含淚點頭,她看著娘娘樸素的衣衫,欣慰娘娘終于知道低調是好事了。 林綠萼在一家面店門前駐足,在這寒涼的雨夜,她看著在鐵鍋里翻滾的guntang的米白色面條,聞到撲面而來的燒牛rou香氣,“我想試一下。”她尋了一張干凈的凳子坐下。 云水點頭,對老板說:“兩碗牛rou面。”他轉頭,“檀欣要嗎,來三碗吧。” 檀欣連忙搖頭,俯身到貴妃耳畔:“娘娘,這種小店鋪的東西不干凈,吃了會生病的。” 老板端上兩碗淋上紅油湯汁的牛rou面,空中彌漫著熱辣的香氣。 林綠萼用筷子戳了戳香噴噴的牛rou,故意嚼得十分有勁兒,問檀欣:“你真不要嗎?” 檀欣咽了咽口水,“那……來一碗吧。” 林綠萼吃了小半碗就飽了,這牛rou面對于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她來說并不是多么好吃,只是街頭巷尾熱鬧的氣氛讓她著迷。 她坐在長凳上,等云水與檀欣吃完。春風帶著溫涼的雨露拂過她的發間,她聞到清新的芳草氣息,屋檐下的燈籠在雨水中蕩漾,來往的行人臉上都掛著愉悅的笑容,她身旁是思念了多年的云水和照顧了自己多年的檀欣,她逃離了皇宮,來到了這一番自由的天地。在這樣恬淡的氣氛中,她只覺太幸福了。 這幸福感漫上心頭,她唇上本噙著微笑,卻一下忍不住側頭將牛rou面全吐了出來。 她的幸福感頓時消散,抬手算了算多久未來癸水,腦中霎時煙花綻放,只想到兩個字,糟了。 第73章 激動 去同情嗎 “jiejie, 你怎么了?”“娘娘,你還好嗎?”兩人同時放下筷子,一左一右地看著她。 林綠萼慌張了一瞬間就冷靜下來, 她瞥了一眼寬眉緊皺的檀欣,不能讓她知道了, 她若知道,必會快馬加鞭傳訊回林府,讓父親和母親知曉她有孕。 父母若是知道她私下與云水這般那般,她肯定會被痛罵, 母親說不定還會親自來顯州看護她。那她可就沒有任何自由可言了。 她又瞟了一眼面含關切之情的云水, 他若知道會怎么樣呢?會從此留在她身邊不再離開嗎?若能這樣留下他也好。她決心先支走檀欣,與云水一同私下找個大夫看看。 林綠萼喝了一杯溫水, 咽下反胃的酸澀,幸好上次嘔吐的時候只有溫雪看到, 于是她胡編了一個借口解釋:“沒事,我吹了冷風, 又吃了辣的rou, 一時脾胃不適。” 檀欣面露懷疑,細眼上瞥算著日子, 嘀咕道:“娘娘上次來癸水是什么時候?” 林綠萼責怪地睨了她一眼, 震驚地說:“十日前, 你忘了嗎?” 檀欣眨了眨眼, 年紀大了, 記不清了。 聽jiejie這樣說,云水輕吁了一口氣,他方才又激動又憧憬又喜悅又忐忑,種種情緒化為失落地一聲輕嘆。他的手撫上她平坦的小腹, “我還以為……” 林綠萼一下站起來,掏出袖袋里的散碎銀子放在桌上,“你們以為什么呢?快吃,不吃走了。”話音剛落,她眼角余光看到灰綠的雨幕中走來一個四五歲的小孩。 孩童臉色干黃,纖細的四肢從一件薄薄的破爛衣衫里露出來,渾身被雨水淋濕,頭發雜亂地垂在肩上,看不出是男童還是女娃,他小心翼翼地停在面館前,舉起一個破了角的碗,“jiejie,你們不吃了嗎?可以把剩下的面條給我嗎?” 春分節這日,隆康鎮街頭巷尾人聲鼎沸,細雨也擋不住人們在街上玩樂的熱情,小商販挑著水果在街頭巷尾叫賣,年輕男女在商鋪里購買胭脂香粉、珠翠香囊,酒樓迎來送往……這個無家可歸的垂髫孩童赤著一雙烏青的腳,站在林綠萼面前,她腦海中浮起一絲悲涼。 “你一個人嗎?可有其他人照顧你?”她問。 “我們住在城外的廟里,還有十幾個哥哥jiejie。”他說話不太利索,哆哆嗦嗦,黑黢黢的眼珠子盯著林綠萼沒吃完的半碗面條,移不開眼。 林綠萼幫他叫了一碗面條,又細聲問道:“你幾歲了?” 他見這好心的jiejie幫他點了面條,這才猶猶豫豫地走進面館,小心地望了一眼老板,平日里他們若是踏進這些店鋪,會被毆打著趕出去。他站在桌前,頭方及桌高,身上散發出腐爛的臭味,“不知道。” 周圍的客人已經面露不滿了,但也不好多言。 林綠萼看著他像餓犬一樣快速地吸食完一碗面條,碗里殘留的湯汁也被他迅速喝干,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碗,還是伸出破碗。他們趁著春分節的熱鬧上街乞討,他運氣好遇到善心的jiejie,其他人不知能否吃飽,“jiejie沒吃完的那碗面,可以讓我拿回去給哥哥jiejie嗎?” 林綠萼聽他這樣說,不禁鼻頭發酸,她把袖袋里的銀子拿給檀欣,“你帶他去買件衣裳,再買些包子饅頭和他一起去郊外看望他的哥哥jiejie們吧。” 檀欣看他這可憐的模樣,哀嘆了一聲,“造孽。”打著油紙傘,帶他走進了細雨中。 林綠萼望著他們消失在街頭的身影,喃喃低語,“安得廣廈千萬間……我明日去把知縣叫來,問問隆康鎮可有安置流民的地方,這么小的孩子在街上乞討,也太可憐了。” 她手摸向平坦的腹部,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了孩子,她今日同情心泛濫,看到可憐的幼童沿街乞討,她幾近落淚。她往日也知本朝官商勾結,肆意侵占民田,導致平民百姓生活不易。她們林家也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好手。 她享受著奢華的生活,所以不愿去多想受苦的人,能幫的她就幫,幫不到的她就假裝不知道。但如今骨瘦如柴的孩童站在她面前乞討,她的同情心讓她聯想到了萬千貧苦的百姓,心中涌出對世間萬民的大愛。 云水亦是傷感地垂眸,濃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安置流民這筆小錢,應是被他們貪了。我與錢思他們先來了顯州幾日,為了尋到趙夫人的把柄,也去隆康鎮附近查看過,寒冬方過,郊外到處都有倒塌的草房和在雪地凍死的平民。但隆康鎮已是顯州繁華之地了,其他地方如何,更是不堪多想。” 林綠萼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含熱淚,“若有能力改變,就竭力去改變。”她站起來,臉上浮起點點羞紅,“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云水牽著她走出面館,看她粉頸低垂,面含羞怯,他喉中微微發癢,難道jiejie在想那種事?“怎么了?” 她踮起腳靠在他耳邊,幾不可聞地說:“我好像懷孕了,從正月初,我們……之后,再沒來過癸水。今日已是春分,有兩月了。” 云水咬著下唇,一時愣住,隨即欣喜地擁住她,“真的嗎?” 林綠萼在他的懷中卻笑不出來,“可是,這不是該高興的事啊,若被別人發現了,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去了神石寺后,深居簡出,周圍就檀欣、溫雪和我照顧你,到時我尋個可靠的大夫,讓他住在附近。”他又喜悅地問,“可好?” 林綠萼挽住他的手臂,想了想日后和他在神石寺生兒育女平淡過活也很好,“趁檀欣不在,我們先去醫館把脈吧。” 冰涼的雨水從傘沿滑落,珠似的雨滴斜斜的飛進傘中。云水將她摟在懷里,他大半個身子被雨水淋濕了,她卻一點雨水也沒有沾上。 她心里總是惴惴不安,若被人發現了,他們都會被處死,若逸陽王那邊再有事尋他,或是邊境的戰火燒到腹地了,他也不會坐視不管吧。 “哎。”林綠萼嘆了一聲,不到一年時間,與思念多年的晏雋之重逢,再知彼此愛慕的心意,又有了夫妻之實,如今竟然還有了孩子……初為人母的幸福被各種擔憂沖散,她希望是離了皇宮水土不服,導致癸水推遲。 她的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淌著的雨水飛濺到描花的鞋面。她如今二十歲,同齡的女子大多有了孩子,如嚴娉婷,還不止一個,她才初次有孕,已不算早了。 她想到了懷孕艱難的梁珍意,她的孩子也不知是否安好。又想到瀟灑地說宮中一切都交給她的寧離離,不知這些日子她可還順遂。宮中的那一張張喜歡或是厭惡的臉在她面前浮過,她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成拳,她不會再回去了,但愿宮中的姐妹們平安喜樂。 云水摟著她的肩膀,不停地輕撫她的背脊,似乎在安慰她。她抬頭卻見他眼眶通紅,她驚訝地問:“你怎么了。” 他別過頭冷靜了片刻,他從未幻想過能有這一天,大半年前還想著此生能再見她一面就足矣。如今jiejie卻有了和他的孩子,他內心被幸福與責任感填滿,他激動地哽咽,一時紅了眼眶。 他想對jiejie說許多承諾的話,想對林相與林夫人說許多感激的話,想對他曾痛恨的命運說感恩的話,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紛紛情緒化作動力,往后要更加努力地過活,遲早奪回皇位,讓jiejie再也不用像此刻這般因有孕而擔驚受怕。 兩人走在街角,雨勢漸大,行人減少,偶有一兩個匆忙躲雨的行人跑過。云水忽然轉頭吻住林綠萼溫涼的紅唇,汲取著唇上的芳香。她感受到他激動難平的心緒,雙手也摟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正在唇齒交纏之際,林綠萼聽到一聲嘲弄的輕笑,“大庭廣眾做這種事,還有孩童看著呢。” 她轉頭看到嚴娉婷抱著錚兒站在轉角處,身后跟著一個撐傘的奴仆。嚴娉婷頭上剛好是某家店鋪掛著的燈籠,明晃晃的燈光下,她的笑顏格外扎眼。 她懷中三歲的孩子瞪著一雙純潔的眸子,好奇地問:“母親,他們在做什么?” 嚴娉婷取笑地望著二人,“這是晏夫人,她搶了她夫君的糖吃,他夫君舍不得,所以正在搶回來。” 錚兒低頭在嚴娉婷袖袋里摸索,“母親再給他們一顆糖吧,用嘴搶,好羞羞。”他說著掏出一塊油紙包著的花生糖酥,伸出白嫩的手,對云水說,“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