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無寵卻有孕了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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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相府宴飲時,他在黑夜中靠著馬廄的墻壁,聽著府中熱鬧的觥籌交錯聲,聽著那些歡樂喜慶的曲子,想到jiejie此刻的歡喜,他的臉上也會帶上一點笑意。 如今看到jiejie為他燒紙,對著海棠花哭泣,他的心中何嘗不是充滿悲情,可是他的前路會很坎坷,林相與他的計劃,沒有哪一樣是輕松的。若日后他遇到危險死去了,jiejie不知道他是晏雋之,也就當沒了一個婢女,傷痛幾日就罷了。若是jiejie知道他真實的身份,那jiejie持續的悲拗也會害了處于深宮的自己。 云水哽咽地低聲說:“我去休息了。”他轉身一下抹過眼角的淚水,往休息的耳房走去。 “好。”林綠萼點了點頭,她扶著檀欣的手起來,拿起清酒倒在地上,“你也十六歲了,該喝點酒了。” “什么十六歲啊?”聽雨閣的寢殿連著摘芳殿的后院,楊昭儀回到宮中后,怎么也睡不著,又搬出兩壇酒喝。 喝酒的時候聽到隔壁檀欣與貴妃低語的聲音,她們大半夜的在后院搞什么鬼?她讓婢女給她尋了一個木梯,她爬上木梯,雙手撐在墻上,面色駝紅,眼神迷蒙,“今天又唱哪出啊?林綠萼。” 檀欣嚇得跌坐在地,又趕忙爬起來,“昭昭昭儀……糟了。” 銅盆中的紙已經燃盡了,空中飄浮著零星的煙塵氣息,楊昭儀聞到了煙氣,又看到林綠萼手中的酒壺,“哦,你又在燒紙啊。”她眨了眨眼,對著月亮掐指一算,“原來已經一年了。” 林綠萼卻很淡然,睨了她一眼,“你少喝點酒吧。” 去年楊昭儀進宮后,選了聽雨閣居住。那夜林綠萼自己在后院里燒紙,楊昭儀隔著墻聽到了她對晏雋之的思念,忽然笑道:“想不到你也會有痛心之時。” 那時墻這邊的林綠萼嚇得不輕,以為楊昭儀會去皇后那里告狀,在宮中燒紙錢不吉利,她難逃懲罰。結果過了幾日卻無事發生,楊昭儀雖然嘴上對她多有挖苦,卻從未害過她,而且林綠萼還發現,楊昭儀通過譏諷她的方式,時不時透露些消息給她。 林綠萼不知道楊昭儀到底有何目的,但她心中是很喜歡楊昭儀的,前些日子楊昭儀因皇上中毒被拉去審問,她還隱隱替她擔心,怕她真出了什么事。楊昭儀很有心事,探查她的秘密是林綠萼這一年來最大的興趣。 “皇后前幾日說……”楊昭儀撐在墻上,打了一個醉嗝,她又看了一眼聽雨閣這邊只有寒兒在自己身旁,“若能借淑妃之手殺掉貴妃就好了。” “你自己悠著點吧。”她拍著暈眩的額頭,幾下從木梯上爬下去,“我可真是喝多了。” 林綠萼對著她頷首,“謝謝你,楊靜媛。” 第18章 阿詩 去鴻門宴嗎 過了半月,時值大暑,摘芳殿里放了好幾盆冰,檀欣在一旁揮著團扇,絲絲涼意飄在林綠萼身上,她舒適地倚在窗邊,窗外的梧桐樹枝繁葉茂,陽光被綠蔭遮擋,僅有幾絲亮光穿過樹葉照在窗沿上,一縷縷筆直的日光里,有細碎的塵埃飄浮。 她看著殿外來了兩個人,一人是皇后身邊的婢女阿詩,一人是淑妃身邊的婢女應星,無事不登三寶殿,兩宮同時派人來,倒是頭一回。 蟬鳴陣陣,林綠萼看了一眼絢爛的日光,想了想皇后派阿詩來,約是關懷她是否暑熱難耐,再順便送點吃食,“云水,你帶阿詩去耳房喝茶。” 看著應星,倒讓林綠萼想起才進宮時的事。淑妃約她一起賞花,淑妃說起一些京中淑女趣事,林綠萼渾然不知,林綠萼說起一些棋牌趣聞,淑妃尬笑點頭,彼此發現完全聊不到一處后,淑妃便再也沒有派人來過摘芳殿了。她一下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檀欣,你去問問應星有何事?” 云水帶阿詩走到耳房,他坐在椅子上,帶著審視地目光,靜默地望著阿詩。 阿詩局促地瞟了一眼四下無人,端起桌上涼了的茶喝了,她本想寒暄幾句,被云水冷漠地盯著,到了嘴邊的湊趣話語頻頻止住,她心中“咯噔”一聲,這小姑娘哪來這么強的氣勢?她疑問地說:“那夜那人是你吧。” 桌上放著溫雪未做完的驅蚊香囊,藿香、薄荷的清香縈繞在房中。云水捻著薄荷葉,“哪夜?” 阿詩捏著桌角,壓低了聲音,“你不要狡辯了,那夜在梨園的人,是你和貴妃吧。” “哦。”云水抬眸,“何以見得?” 阿詩那夜回去后,對著燭火仔細看了釵子,發現這釵做工精美,用料是昂貴的金鑲點翠,猜測是貴妃或淑妃之物。她又問了一些交好的宮婢,有人見到貴妃那夜頭上戴著一對釵子,與阿詩手中這支一模一樣。 貴妃身邊新來了一個身段纖長,容貌不俗的婢女,阿詩在審問康昭容那日見過她。那時賢妃還夸贊她與其他女子不同,有股特殊的英氣,阿詩猜想也許正是因為她會武功,才與嬌柔的尋常女子有異。 太子被那女子襲擊后,不但沒有惱怒,反而發了瘋地尋找她。阿詩聽嚴公公說,太子近來尋了不少清高的女子進東宮伺候,卻終是隔靴搔癢,難解相思。桃色的煙羅裙,清冷的聲音,纖瘦的手臂,又會武功,如此種種給了太子無數美好的遐想,他很想再見那夜的清冷女子,與她旖旎一番。近日一直派人在宮中尋覓她。 阿詩那夜與太子私會后,便被太子拋之腦后,她進東宮當侍妾的幻想就此落空,她不甘這樣無名無分地失了清白,又擔心來日被皇后發現她與太子有私,將她杖斃。 所以她主動去找太子,以幫太子尋到那夜的清冷女子作為條件,讓太子收她去東宮。太子滿口答應,并說好事成雙,那夜那兩個女子,他都要。 阿詩拿出發釵,猶豫著遞給太子,“那夜其中一人是貴妃,這是她的金釵。奴婢問了巡邏的侍衛,他們在御花園里遇見了燕家公子。奴婢猜測貴妃是與燕公子私會,被侍衛發現后,慌不擇路地闖進了梨園。” 太子拿著釵子在手中把玩,更加得意地說:“本王一直惦記著林綠萼,本想等老皇帝崩了,再讓她跟隨本王,沒想到緣分使然,如今拿捏了她的把柄……”他回憶起林綠萼姣好的容顏,咽了咽口水,“和她在宮中私會,頗有情趣。” 阿詩想起太子胸有成竹的得意勁兒,她鼓起勇氣直視云水說:“蝶嵌彩珠樣式金鑲點翠釵,你總認識吧?” 云水面色平靜,略抬眼皮,“所以呢?” 耳旁蟬鳴喧鬧,阿詩又有些難以啟齒,踟躕地說:“今夜亥時,太子約你和貴妃在梨園一敘。” “好。”云水點頭,櫻色的唇勾起一抹淺笑。阿詩低下頭,紅著臉離去了。 云水走進殿中,貴妃詢問皇后派阿詩來有何事。云水眼眸微閃,這種麻煩事他一個人應付就好了,“皇后說天氣燥熱,娘娘適宜靜養,不宜四處走動。” 林綠萼淡笑,“皇后越來越節儉了,連賞賜都沒有,本宮為何要聽她的?” “就算有賞賜,jiejie也不會聽吧。”他想起皇后看到jiejie時的隱怒模樣,淺淺一笑。 過了一會兒檀欣提著一籃李子走到貴妃身邊,她濃眉寬額,面帶疑慮,似乎還在思索方才與應星的對話,“這是寧婕妤送給淑妃的李子,淑妃說清脆香甜,轉贈給貴妃娘娘。” 林綠萼拿起一個青色的李子,正要往嘴里送,忽然想到楊昭儀的話,又把它扔回籃子里,“淑妃這是做什么,炫耀她們姐妹情深嗎?” 檀欣把籃子放在一旁,接過團扇為貴妃扇風,“淑妃邀娘娘今夜去明珠宮打麻將。” “啊?”林綠萼微愣,柳眉輕蹙,端起茉莉花香片茶淺飲,“鴻門宴嗎?” 檀欣也有些懵,“應星說,淑妃時常去凝香居看望寧婕妤,每每去時寧婕妤都在與宮人打麻將,淑妃驚訝于這一百零八張牌有這種魅力,便讓寧婕妤教她。” 林綠萼“噗”地一聲,茶水噴了滿桌,寧離離不是口口聲聲說身陷敵營、冒險探查陷害她投毒之人嗎,怎么把她的麻將事業也發展到淑妃宮里去了?“淑妃如本宮一般,玩得不好但是麻癮大,四處尋找麻友嗎?” 檀欣微微搖頭,覺得這事也頗離奇了些,嘆息道:“正是。李充媛自認清高,不愿摻和牌桌之事。淑妃便約了貴妃、寧婕妤還有皇上,今夜一同相聚明珠宮,打四圈十六回,說是小賭怡情,替皇上放松一下。” “還有皇上?”林綠萼撐著下巴,窗外日頭偏西,艷艷紅霞灑進眸中,那這事看來就沒有那么簡單了。她蔥白的手指在桌上“叮叮”地敲擊,光是想想要與皇上相處一兩個時辰,她就反感不適。 檀欣沉眸思索,交惡的淑妃、心思不明的寧婕妤、陰鷙的皇上,娘娘此去明珠宮兇險,更何況前些日子楊昭儀說皇后想借淑妃之手害死娘娘,如今去接近淑妃,不就給了皇后下手的機會嗎?“娘娘稱病不去吧。” “去!”林綠萼自信地仰頭,“麻將桌上最厭三等一,本宮不是畏首畏尾之人,本宮就想看看,她們如何能把本宮的命做掉!” “娘娘!”檀欣哀求地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打麻將是在燭光明亮之地,皇上還在桌上,她們能掀起什么風浪?檀欣,你去準備一些茶點,本宮到時只吃你帶去的東西。”林綠萼發出低沉的笑聲,她的心跳得砰砰的,有種置身懸崖邊上被烈風吹起衣衫,身體要墜不墜的快感。 檀欣看著貴妃詭異地冷笑,忍不住望了云水一眼,挑眉示意道,勸一勸啊。 云水正在思索晚上梨園會太子的事,興致缺缺地說:“娘娘,奴婢聽不慣淑妃說話的聲音,晚上就不去明珠宮了。” 林綠萼站起來一掌打在云水的頭上,“你比我還嬌貴呢!” 第19章 赴會 去赴會嗎 林綠萼在摘芳殿中吃了晚膳,淑妃又派人來請,她回應一會兒便去。晚膳后,她梳妝打扮了一番,踏上了去明珠宮的步輦。 轎夫剛走出幾步,林綠萼就看到楊昭儀在聽雨閣前搖著團扇閑逛,她譏笑道:“楊昭儀,天都黑了還在門口盼呢?皇上已經去了淑妃宮里,你脖子伸得再長也望不到啊。” “日落西山,臣妾在殿前乘涼。哪像貴妃這樣心急,天黑了還往明珠宮里趕。三年不承寵,終于按捺不住了?”楊昭儀步態搖曳,輕扭楊柳腰,湖藍色留仙裙在微風中招搖。 “隱約有聽說皇上中毒之后便再也不來某昭儀的某閣了。”林綠萼淺笑,“楊昭儀何不去求皇后,讓娘娘幫你牽線搭橋?” “皇后近日無心他物,只關心太子功課,臣妾怎能肆意去叨擾?貴妃娘娘真是深諳以己度人之道,自己急匆匆地去討好淑妃,便以為臣妾也如她一般期待大樹底下好乘涼。” 看來皇后被太子的學業牽住了心思,暫時還沒有暗害她的打算,林綠萼安心了不少,冷哼一聲:“呵,本宮急著赴約,懶得與你口舌。” 林綠萼揮手讓轎夫啟程,她聽到背后傳來楊昭儀與宮婢說笑的聲音:“我與貴妃的口舌之爭,之前戰績是五十三負五十勝,今日變成五十一勝了呢。” 到了明珠宮,石燈里的火光在風中跳躍,林綠萼看了一眼蒼穹,月色慘白,繁星黯淡,看來是要下雨了。 她踏進明珠宮,見院里放著一個老舊的木人樁,樁上刻著不少已經看不清的痕跡,她大致瞟了一眼,有的痕跡寫著“昭”,有的寫著“瑛”,約莫是年少時的殷牧昭與顏怡瑛用木人樁來記錄彼此的身高,那“昭”的刻痕,總比“瑛”高出一大截。 淑妃不能用龍鳳呈祥的裝飾,但殿中博物架上放著黃玉雙魚,白玉比翼鳥,雕梁畫柱上刻著連理枝、恩愛纏綿的鴛鴦。林綠萼四處張望了一下,東次間里放著一臺用舊了的織布機,墻上掛著一對泛黃的燕子風箏。 林綠萼不禁啞然,光是落入眼里的這些溫馨裝飾,就是皇后一輩子也斗不過淑妃的憑證。人老了總是愛回憶青春,皇上每每回憶起青蔥歲月的美好時,便會想起那個陪伴自己年少歲月的俏人兒。這些點點滴滴,是心頭最美好的光景。 淑妃正與寧婕妤在西梢間品茗,聽著貴妃來了,忙喚道:“綠兒,這邊來。” 林綠萼聽著她柔軟的聲音,忍不住微微顫栗,我們有這么熟嗎?她正要回應,聽到院中響起此起彼伏地問安聲,忙轉頭對著殿門行禮。 淑妃踏著木屐嬌柔地跑到皇上身前,兩人相視一笑。寧婕妤跪在林綠萼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回頭,寧婕妤輕輕努了努嘴,一副你且放寬心的模樣。 四人落座,皇上坐在淑妃對家,兩人剛好方便眉來眼去,林綠萼與寧離離是對桌,兩人面上不太言語,相視的時候眼中卻有零星的笑意。 麻將列好,林綠萼手氣不錯,她瞥了一眼皇上,她發現這平時讓人望之生怯的人,在面對自己心悅之人的時候,流露出了一股詭異的平和之氣。她還是不敢造作,安靜地打麻將。 殷牧昭對著三人說:“這麻將啊,興起之時,筒是代表□□的槍筒,條即是索,是用細繩串起雀鳥,幾索就是幾串鳥,萬就是賞錢。” 寧婕妤附和道:“皇上是行家啊。”她與淑妃交好后,時常在明珠宮與淑妃織布、繡花,也經常見到皇上。不過皇上對她,便如對李充媛一般,只當是心愛之人的玩伴,并沒有什么別的興趣,她不用擔心淑妃因自己拈酸吃醋,也樂得自在。 林綠萼眉尾輕翹,這有哪個麻友不知道嗎? 淑妃崇拜地看著他:“沒想到皇上什么都懂,臣妾還想教皇上玩呢。” 皇上低低地笑了兩聲,很得意地講了一些過往胡大牌的經歷,又說起曾在行伍時,將軍下令讓他們搜查地主的莊子,他搜到一副骨牌麻將,那時年輕,又生于鄉野,未見過這玩意兒,在夜色中與戰友猜測了許久,這東西可以吃嗎? 淑妃和寧婕妤止不住地笑了起來,淑妃歡笑著說:“皇上年少時貪玩,最愛逗臣妾了。” 淑妃的聲音百轉千回,帶著奇妙的柔軟尾音,軟中又透著一股魅惑的青澀,聲聲扣人心弦,林綠萼聽著淑妃的聲音,便感覺有蟲子融在了自己耳中,讓她頭皮發麻。 她不禁腹誹,明明場中這么多人,淑妃卻不知檢點,用聲音與皇上濃烈地調情。林綠萼看了一眼其他人,大家都面色如常,難道只有我覺得不適嗎?她的腳趾忍不住微微蜷縮,快要突破柔軟的繡花鞋墊,在地上鑿出十個腳趾印了。 桌上四人,一人吹牛,兩人附和,她顯得格格不入,也只好微笑且贊同地點頭,看著手中麻將,我的乖乖,再來張三萬就自摸了。 淑妃與皇上說笑累了,讓應星上茶。 林綠萼見茶都是從同一個水壺里倒出來的,若有問題也是場中四人一起暴斃。她放寬了心,忙從檀欣手里接過自己準備的銀杯,讓應星把茶水倒在銀杯里。 淑妃略微皺起了遠山眉,語調中含著一絲幽怨:“貴妃往日去鳳棲宮喝茶時,忙不迭地稱皇后的雨前龍井好喝。怎么臣妾準備的雨前龍井,貴妃就要用自己的茶杯盛放?” 皇上也向玫瑰紋銀杯投來了視線,林綠萼對著淑妃莞爾一笑:“月前皇上在聽雨閣中毒,讓臣妾擔心不已。皇上尚且有防不勝防的時候,作為嬪妾,更是要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林綠萼輕拍淑妃的手,淑妃以為貴妃是為了安慰自己,卻不想貴妃撿起她手下才打出來的三萬,愉悅地笑說:“淑妃點炮了。” 皇上看著淑妃癟著嘴遞銀錢的模樣甚是可愛,鷹眼收了冷色,對林綠萼輕微點頭:“小心總是好的。” 又打了一局,淑妃嘟囔:“之前投毒的事,也未找到幕后主謀,臣妾也總是不安心呢。” 寧離離摸著一筒,接淑妃的話說:“涉事的宮人都在嚴加拷問,幕后主謀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她頻頻給皇上、淑妃喂牌,比自己做大胡還累,偏這兩人的氣運和麻技都臭得可以,新手克高手,她老是琢磨不透這兩人到底想胡什么? 寧婕妤根據桌上已經打出的牌、眾人碰了的牌和自己手中的牌,猜測皇上是胡一四筒,淑妃應是一串爛牌,距離胡牌還有十萬八千里,可她上局已經點炮了皇上,這局再給皇上送胡,難免有刻意討好的嫌疑。 林綠萼玩了半個時辰,心里止不住地鼓掌,麻將可太好玩了。她發現皇上牛皮吹得又大又響,實則技術與德妃五五開,而淑妃是新手,往往不顧大局,一通亂打。往日里最影響她麻將體驗的寧婕妤,今日總是輕蹙著眉頭,淡淡的梨花面掛著一點苦色,寧離離不敢做大牌,還不敢卡其他人要胡的牌,換著方的送牌,讓林綠萼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淑妃是個啞巴,林綠萼愿意天天在明珠宮打麻將。又一局終了,淑妃笑說:“怎么又是貴妃贏了。” 皇上打了兩圈之后,方才的豪氣不在,他也完全沉浸到了麻將的趣味中,“再來。” 窗外風聲漸大,吹起房中的珠簾相撞,發出悅耳的叮咚聲。 …… 貴妃離開摘芳殿后,云水到偏門尋了一個侍衛,這侍衛是林相的人。他托侍衛去宮外買一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