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看著還在響動的手機，沒打算接，調了靜音，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面，自己去了隔音室。

    另一邊。

    蘇河看著久久沒被接通的電話，胸口起伏不定，又是重重地咳嗽幾聲以后，喝了水潤了潤嗓子，嘴里吐出一句，“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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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仍然還是個艷陽天，晴空萬里。天氣好了，人的心情自然也好了起來。

    湛江辭早上起來梳妝打扮之后，在冰箱里拿了面包做了三明治吃。她正把熱好的牛奶放在桌子上，蘇清歡從樓上下來，“早上好。”

    湛江辭：“早上好，要吃早飯嗎？要不要我幫你弄個三明治。“現在才7點，湛江辭以為蘇清歡不會這么早起來。

    ”啊，不用，我吃點兒面包就好了。“蘇清歡還眨著眼，像是還沒有完全醒過來，說話的語氣還帶著一股懶懶的睡意。下午有課，她跟樂團約了上午去演奏和修改那首曲子。

    說話的時候，蘇清歡看見了湛江辭的樣子，杏色風衣，黑色高跟鞋。“你要出去嗎？”她問。

    湛江辭點頭，坐在餐桌上，準備吃早飯，“嗯，上次處理的事情還沒完。”

    聽明白了這句話里暗含的意思，“你要去公司？”

    湛江辭點頭

    “可是......可是你的感冒還沒好啊。”，晚飯后蘇清歡讓湛江辭測了體溫，還有點低燒。

    湛江辭平淡語氣傳來，“沒事，燒退了，就是還有點兒咳嗽。”

    看她執意要去公司，蘇清歡只得點頭。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什么立場去勸湛江辭，她只是她的閨蜜的meimei，可能在她的心中，連朋友都比不上。

    有一點失落。

    早飯吃完，兩人分別。

    秦珂看著一旁焉了吧唧的蘇清歡，“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說著還拿手在她額頭上碰了碰，前兩天的容城天氣變化得快，稍不注意估計就會感冒。

    蘇清歡瞥她一眼，并不想理秦珂“沒病。”

    秦珂笑了，“不，我看你是有病。”

    蘇清歡：？？？秦珂這家伙，小時候還是挺怕蘇清歡的，但是后來熟了之后，能隨時隨地拿她開涮。

    秦珂湊近，小聲，“你呀，這叫相思病。”

    蘇清歡：“......”

    蘇清歡推了推秦珂，“你才相思病呢。”

    秦珂抬了抬眉毛，看了看不遠處的男朋友，點點頭，“對啊，我相思嘛，人家相思是兩個人互相思念”，她轉頭看了看蘇清歡，“但是我看你這個啊，頂多叫單思，嘖嘖，是不是想你家江辭jiejie了。”

    蘇清歡：“......”這恩愛秀得，突然不想跟有對象的人一起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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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江辭在看原料供應的文件，成熟女人視線緊緊盯著電腦屏幕，思考著，右手下意識抬起旁邊的杯子放在嘴邊。

    沒水了。

    她打了顧姿的內線電話，“給我倒一杯茶進來。”沒人應聲，湛江辭才想起，今天顧姿請了假。

    作為湛江辭的貼身助理，顧姿的工作量有時候比湛江辭還要多，有時候湛江辭想著，要不要再請一個助理來分攤一下顧姿的工作量，但是想了想顧姿那工作狂的樣子，還是算了，她應該能搞得定，而且，再請一個也不一定能用得順手。

    秘書處，一個算得上是公司老人的秘書緊緊盯著手里的手機，眼里放著光芒，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啊劃的，最后停留在一個背景是車輛的一個短視頻處，嘴里小聲念叨，“我的個乖乖，真颯。”

    點了一個贊，滑向下一個視頻，之后想了想，還是劃回原來的那個視頻，下載保存，當作手機壁紙。

    秘書處突然安靜下來，連敲鍵盤和打印紙張的聲音都沒有了，寂靜無聲，然而帶著耳機看著手機的秘書并沒有發覺，今天顧姿不在，辦公室里的氣氛都放松了不少，剛剛甚至還有一個人在吃東西，她也打算摸摸魚。

    “好看嗎？”

    下意識想說好看，接著腦子里突然反應過來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屬于誰的，她急忙轉過頭，緊接著一顆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結結巴巴，連嘴里的話都說不清楚了，“湛，湛，湛總。”

    湛江辭知道這個秘書，能力勉強算個優秀，但是在任務的時間還算充裕的時候，總是想著拖延，或者摸魚，念著她是她哥哥親自招進來的人，很多時候她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工作完成了就是。

    丟下一句，“這個月獎金沒了。”湛江辭端著自己的茶杯去了茶水間。

    秘書的手還在抖，完全是被湛江辭給嚇的。

    旁邊的人投來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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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姿看著手中醫院開出的各種單子，垂了垂眼。

    醫院里人來人往，每個人都行色匆匆，有為了孩子奔走的父母，有為了病人辛勞的醫生。有些人的臉上帶著久病初愈的喜悅神色，有些人的臉上帶著病入膏肓的絕望神情，同一家醫院，甚至同一層樓。

    人間景況不一致，人類悲歡不相同。

    顧姿捏了捏自己的衣服，在心里做著掙扎。

    良久

    她拿出手機，看著電話上的那個號碼，撥打。撥打的時間還沒到3秒，電話就被掛斷，顧姿愣了愣，看著手機露出一個苦笑。

    之后，她就坐在凳子上，兩手緊緊捏著醫院的單子，看著斜對面的那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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