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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枕葉驚疑地問五條悟:“他這是怎么了?” 五條悟:“在吃醋啊。”而且你問我會讓他更醋的。 枕葉:“這有什么好吃醋的嗎?” 她也沒有干啥啊。 某咒靈無辜又茫然的表情讓夏油杰感覺自己仿佛在無理取鬧,不由更難受了。 呆在一起這么久,他當然察覺到了枕葉的問題。 她只能感知到別人的愛意。 而愛所延伸出來的嫉妒,恨意和貪婪,她一無所覺。 即使是親手殺掉戀人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只要對方是真的在愛,她也會嘉獎對方的真摯。 他先前覺得這樣挺好,又純粹又快樂。 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喜歡一個不具備完整情感體系的咒靈,是不是瘋了。 “夏油?”枕葉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于是抓著他的耳朵說了一句,“我喜歡你哦。” 夏油杰:??? 怎么回事,這個女人怎么回事?! 他們不是約定好誰先愛上誰就可以吃掉對方嗎?不是在心照不宣地不提喜歡和愛嗎? 為什么突然說喜歡他?? 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突然這么說,簡直是犯規(guī)。 感覺一下子哄好了對象的枕葉美滋滋地在心里夸獎自己:葉葉子你就是最優(yōu)秀的! 夏油杰緩過氣來,沒忍住要確認一遍:“你說什么?” 枕葉:“我喜歡你。覺得不夠隆重的話我可以明天在早會上宣布,覺得不夠有誠意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給你唱情歌,回去再給你寫情詩。” “好了你別說了。”他捂著她的嘴把她按在懷里,不讓她看見自己發(fā)紅的臉色。 腦子一團糟,往著某種甜蜜炙熱的方向糾纏過去,理性被孤立起來。 枕葉輕易地掰開他的手,仰起頭伸手捧他的臉,紅色的眼睛像是用毒藥煉制的糖果,惑人極了。 “按照約定,你要吃掉我嗎?” 夏油杰:“……” “停一下,請問這是我可以聽的嗎?”沒有眼力見的五條悟?qū)⒑韧昴滩璧谋油雷由现刂匾豢模癸@出自己的存在感,又后知后覺地問,“你說的這個吃,是吃甜食的吃嗎?” 枕葉:“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五條悟嘖嘖嘖了幾聲:“你們玩得真野啊……不過他居然沒有在一開始就把你變成自己的咒靈,這難道還是一見鐘情嗎?” 這次輪到枕葉捂住夏油杰的嘴,她堅定地點點頭說:“對。” 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他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被打得有多慘。 就算有,也絕對不能是五條家的后輩。 終于緩過勁兒來的夏油杰反手捂著她的眼睛:“既然說喜歡我,就不要直勾勾地看著別的男人知道嗎?” 是個傻子都能看出枕葉對五條悟很不一般,他現(xiàn)在先不問,回去慢慢審。 五條悟:“嘖嘖嘖。” 隨便商談一些計劃之后,枕葉托五條悟在五條家找一副她的畫像。 她這幾年咒力提升過快,需要把過多的咒力封進畫像里慢慢消化。 假使她從普通人對她產(chǎn)生的愛意里汲取的咒力的效率是10%,那么從接受她術(shù)式的人身上汲取的效率就是200%。而接受她術(shù)式的人本身也更容易對她產(chǎn)生情感。 后者現(xiàn)存的數(shù)量超過了三千人。 “所以說我現(xiàn)在很強很強,完全可以一個打你三個,要對我尊重點知道嗎!”支棱起來了的枕葉昂首挺胸地說著。 夏油杰完全不關(guān)心這個,只是問:“所以為什么你的畫像會在五條家?” “那是我以前的家,在我的第一個哥哥還在世的時候。” “嗯?” 那是一個把她從蒙昧新生的混沌中帶入人世的人,盡管性格很惡劣,但是一個合格的兄長和引路人。 他把一個咒靈,養(yǎng)成了人類。 所以她后來為了保持與人世的聯(lián)系,和很多人有著名義上的親緣,也有過不少的“兄長”。 “那些人對我都很好,也很愛我,但好像有哪里有不一樣。”枕葉靠在夏油杰的膝蓋上,任由對方抓著她的頭發(fā)玩,眼睛難得失去光彩,“至少我看見他們后人的時候,不會像是看見五條悟那樣,幾乎是一瞬間就回想起所有的時光。” 就像她和很多人一起看過煙花一樣,某些煙花會格外的漂亮格外的令人印象深刻。 夏油杰以一種“你問題很大”的語氣問:“你能分清喜歡和愛的區(qū)別嗎?” “有啥區(qū)別?要說程度上的區(qū)別,很喜歡和很愛不是相近的嗎?” “喜歡的心情可以相同,愛是無可替代,無可停止的。即使是死亡也只能加深不能斬斷。” 是偏袒,是自我欺騙,是掙扎糾纏,是百種心情的匯聚。 “你的生命這樣長,如果我死了,你再愛上別的人,會是相同的感受嗎?” 他做出了真實又殘酷的假設(shè)。 大概從某一刻起,他總是最先想到令人痛苦的地方。從前是獨自承受,這次很惡劣地想要讓別人和他一同體驗。 “……”枕葉忽然抓住他的手,認真地說,“我是很好的陪葬品,讓我做你的陪葬品吧。” 瞧,她果然是在偏愛著他的。 第三十八章 紅葉教核心教義第一條:正式成員間互為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