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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覺得自己很無辜:“我很心動啊。” “但是你都不饞我身子誒,連親吻都得我主動。” 但是傳遞過來的情感,卻逐漸升溫著。 枕葉對此感到疑惑。 “因為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所以想著或許應該給你留一些后退的余地。”夏油杰說著要給她留有后退的余地,手卻已經牢牢地摟住她的腰,“我并不是一個合適的戀愛甚至是結婚對象。” “我也不是啊。”枕葉歪頭,“你在說一些難以理解的話。在我的認知里,愛,或者說喜歡,是唯一主要在意的東西。” 就像他說的那樣,她在除此之外的情緒和感情上感知遲鈍(基本只能靠行為表現來判斷),對別人的小心思也猜不到。 可不懂得斑駁的人心又有什么不好呢? 斜望過來的眼睛里盈著明光,楓紅的色調像是粘稠的糖一樣,讓人見到了,嘴里就泛起甜味。 “……”夏油杰像是被打敗一樣,把頭埋進她的肩頸,輕輕地蹭了兩下,“我喜歡你。” 枕葉自然地接:“沒有人會不喜歡我。” 沒有人! 他沒忍住笑出聲:“是的,我們葉葉子值得所有人喜歡。但我希望你只喜歡我。” “除了我哥之外,我目前來說最喜歡你。” 枕葉誠實的話沒有得到贊揚,有點郁結的某人打算身體力行地證明一下自己其實是有那種世俗欲望的。 她今天穿著的短袖側邊開口開到腰際,垂下三五條彩色的穗子稍作遮掩——很適合伸手進去摸。 “你腰上的紋身,有什么特殊意義嗎?”他正經地詢問著,手指在光滑的皮膚和稍顯粗糙的紋身上來回流轉。 “就是火焰的意思,是煙花那樣,會爆炸的火焰。” 枕葉解釋著自己的咒紋。 這是世人對織田市的詛咒所帶來的術式,而她的另外一個術式,來自織田市本人的詛咒。 “過段時間,要一起去看煙花祭嗎?” 枕葉的回應被沉沒在他突然到來的親吻里。 熱烈而不灼人的情感向著她涌來,累積起快感,分不清是進食還是愛情帶來的快樂。 她只無所顧忌地,熱烈地回應著。 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打斷了他們。 不是來自五條悟的術式。 回頭看動靜的夏油杰沒有看到的是,枕葉的眼睛里突然燃起了火焰,頭發有一瞬間變回原來的顏色。 咽下喉間突然涌起的腥甜,她伸手按住自己的作痛的額頭,壓抑著上漲的怒氣和殺意。 有人動了她的“人偶”,在切斷她感官之后還破壞了咒力核心。使人偶直接啟動了自毀程序。 對她的術式不夠了解,是無法趁她沒注意那邊,在短時間內做到以上事情的。 作兩個假設,真人或者是上次派咒靈來襲擊她的人。 無論是哪個,都惹到她了。 “我要立刻趕過去,你……需要我留咒靈保護你嗎?” 除了第一次見面,夏油杰就沒有真心把枕葉當過治療。她的氣質和行為方式都非常地有武將世家的風格(就很莽,很有攻擊性)。雖然嘴上老是說不喜歡戰斗,但出手比誰都快。 所以他這句話只是禮貌性的詢問。 枕葉:“你去吧,我去找太宰他們。” 她急需太宰的腦子來思考問題,有她哥在,至少太宰治是不會真的做出有損她利益的事情來。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當她找到太宰治的時候,對方渾身上下開滿了口子,得虧有織田作之助給他止血才沒有失血而死。 她蹲下身給他治療,醒來的太宰治簡單地陳述了事實:“我看見了真人進高專跟了過去,然后被他身邊的詛咒師打傷,他極有可能去倉庫了,五條悟剛從那里出來。” 他和真人積怨已久,礙于枕葉的關系,真人一直沒有對他下死手,今天這樣折磨他,八成是打算跑路了。 不知道他要去倉庫里拿什么東西,他身邊的詛咒師又是誰。 第二十三章 扶起最近挨打特別多的太宰治,枕葉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腦殼:“你怎么判斷目前情況的?快用你無敵的腦子想想,我總覺得有點心慌。” “現在就要看,高專倉庫里丟失了些什么了。”太宰治眼里透出智慧的深色,“我判斷會丟失一些可以作為武器的咒物,以及,可以針對你的東西。” 枕葉有點茫然:“為什么要針對我,不應該針對宿儺嗎?” 她在咒術界都沒有什么名氣,不像宿儺,能止小兒夜啼。 “因為宿儺寄宿的少年,二十四小時都在五條悟的周圍,他們沒機會。” 枕葉就覺得離譜:“那我就好欺負了?” 太宰治心想確實,但看著她已經開始生氣的樣子,換了比較緩和的說法:“主要是你表現的比較與世無爭,真人又對你有執念。” “呵,我遲早打死他。” “你有在高專留下什么重要的物品嗎?” 枕葉分外自信地答:“沒有,我又沒有在這里念過書,以前的財產都在織田家呢。” 三人一起去找學生們匯合,看見了正在毒打伏黑惠的禪院真希。 “真希!你先停一下手!”枕葉看著伏黑惠流血的俊臉,心疼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