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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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森林的第四個月,鄭茜遭遇到她來這世界以來最大的挑戰。 她病了。 先是頭有點疼,鄭茜并沒有在意這點小事,她還以為是在草堆里睡久了扭傷了脖子,等到體溫異常升高,整個腦袋都變得昏昏沉沉的時候,她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病了。在意識到自己生病這個事實后,鄭茜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在荒野之中疾病才是最大的魔鬼,無論是強大的猛獸還是弱小的兔子都無法對抗那黑暗的厲鬼。 鄭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病的,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幾乎是用長矛拄著地來到最初的洞xue,她把藥品保存在了這里,洞xue里沒有進水還挺干燥,也沒有什么動物來過,裝藥品的背包靜靜躺在角落里,鄭茜兩手哆嗦著打開背包,從里面找到感冒藥,是最普通的維C銀翹片,兩塊錢一包的便宜貨色,但這是在脫離了工業文明之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得的東西,在荒原之中這一包兩塊錢的感冒藥就可以決定生死。 她來不及燒熱水,把兩枚藥片硬咽下去之后身體已經疲憊得不想移動,外面陽光明媚但鄭茜只覺得很冷,她沒辦法對大王表達自己冷的概念,只能抬起手指著外面,讓大王帶她出去,于是老虎小心翼翼咬住她的腿叼起她的單薄的身子,把她放在了洞口陽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鄭茜就這么靠在老虎身上睡著了。 在夢中,她又看到了之前夢到過的光景。 黑暗的天空,破碎的大地,死一般的寂靜,視野之中一片空蕩,沒有一條河,一棵樹,一株草,腳下的地面像是粗糙的毛玻璃。在這片毫無生氣的區域,一團紅光那么明亮地存在著。 鄭茜朝著紅光走過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過去,只是有種非去不可的感覺。 紅光的中心是一個小女孩,看上去不超過十歲,長相很是可愛,但她的眼底是一片純粹的沒有任何雜質的黑,她沒有眼白。 這么一個小孩子出現在詭異的世界里,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一個正常語境下的小女孩,鄭茜抱著試試看能不能交流的想法半蹲下來保持和她視線平齊,問她叫什么名字爸爸mama在哪里,當然小女孩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許愿吧?!?/br> “許愿?” “是的。許下你的愿望,我可以實現你的愿望。不管什么都可以,不管要什么都可以。永恒不滅的生命,不會凋零的美貌,一人成軍的武力,勝天半子的智慧,無窮無盡的金錢,權傾天下的勢力。無論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許下愿望,我就可以將那愿望實現?!?/br> 鄭茜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頂很難過問:“你是厲鬼嗎?我現在病了,病得還挺厲害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所以閻王爺就派出了一只厲鬼來勾我的魂是嗎?雖然你很可愛,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走。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br> “我可以實現你的愿望。無論什么愿望都可以。沒有數量的限制。你的疾病只要對我許愿恢復健康就可以安全消去。” 鄭茜正色問:“那么小可愛,代價是什么呢?靈魂嗎?” “沒有代價。我的存在便是為了如此。為了實現人類的愿望?!?/br> 鄭茜的手放在小女孩頭頂上卻感覺不到溫度,她的身體是冰涼的,這更加堅定了鄭茜對她的判斷——這是一只厲鬼,她以可以實現一切愿望來誘導自己,只要一許愿厲鬼就會把她吞噬。 天上不會掉餡餅,如果有餡餅掉下來那也是高空拋物的巨大危險。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會有代價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實現大概率是下輩子得到這輩子許愿得到的東西,她還想要和大王一起生活,至少要在大王十幾年的生命里陪它到最后,下輩子的美好吸引不了她。 想到這里鄭茜又問了一遍小女孩是否有父母,是否需要幫助她將其送回父母身邊。即便她認定小女孩是厲鬼,厲鬼也不是毫無征兆上來就要害人的,如果可以把小女孩送到她的鬼父母身邊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向北走。那里有你想要的真相?!?/br> 紅衣小女孩在光芒中消失,那光是血一樣幽暗的紅色。 鄭茜不知道她想要的真相是什么,但她記得導游小jiejie曾經對她說過向北走,那里隱藏著可怕的真相,現在一個紅衣厲鬼又這么對她說,看來確實是得去一趟北方了。這里是一片森林,往北方走的話要走過很遠才可能穿過無盡的季雨林,至少要等到雨季結束才能出發。 鄭茜從夢中醒來,出了一身汗,感冒情況緩解了一部分。 那個紅衣的小女孩,感覺有點熟悉。 紅衣……紅…… 鄭茜的感冒并沒有完全恢復,她的腳步還是虛浮的,但現在她必須回到新的洞xue去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大王趴在地上歪頭看著她,鄭茜想了想就過去騎在大王背上,彎腰將身體和大王貼在一起,大王就帶著她慢慢走向新家。 一回到新洞xue,鄭茜立刻就去墻角里查看那顆紅色的球。 沒有。 找遍整個洞xue都沒有。 原來,夢中的紅衣小女孩是它嗎?萬能的許愿機,自稱所有的愿望都可以無代價實現,那個東西居然就一直在她的身邊嗎? “我其實是有想過那個紅色的球也許真的可以實現所有愿望,但我絕不相信沒有代價。大王,能來到這世界,能遇見你,我感覺很開心,我希望可以陪你到最后,但是……我可能是做不到了。雖然我吃了藥,情況也并沒有好多少啊。頭還是好疼……” 大王在鄭茜臉上舔了一口。 “謝謝。我現在感覺好受了一點。讓我進去,我還要再睡會兒,等到夜里看情況……” 這一次鄭茜睡到了天亮,早上起來饑腸轆轆,但好歹病好了。 大王趴在地上瞪著眼睛看她,見她爬起來,大王高興地跳起來,帶起一大把干草。 鄭茜被它逗笑了。 “別擔心。你的老婆不至于這么簡單就死掉。好,大王,既然我活了過來,下面我們就要繼續為改善生活條件而努力。我的計劃發生了一些變化,我想要做一個可以搬運東西的道具,比如一輛自行車……哎我知道沒有鐵匠做不了自行車,我就是說一說,如果我們要向北走的話是需要攜帶行李的……” 鄭茜摟著虎頭絮絮叨叨說著,大王舔著她柔嫩的小臉很享受地聽著雌性對自己的一大串聽不懂的低語,它不明白雌性的意思,但它知道這個雌性完全相信它,依賴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