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滄月的到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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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月邁著步子繼續講著往事,“記得殿下首次交給我的第一個除妖任務時,那個時候我經驗不足,一敗涂地。殿下不但沒對我施以處罰,還說勝敗乃兵家常事,那次就當作是歷練。” 許是情到深處難自禁,此刻滄月的臉上滿是懷舊傾慕的神情。 她回過頭來勸道:“殿下一心想守護好六界,可更想仙子安好,這兩者看似簡單實則很難兩全。 請仙子聽滄月一句勸,念在殿下昔日苦心教導的份上在天后面前認個錯,出這天牢,別再讓殿下憂心。” 天浴雪是個執著到底的性子,一旦認定的事絕不回頭,說出的話更不能收回,偏要一條道走到黑。 她回答滄月道:“那日我當著眾神的面訴出自己的真心,就已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現在讓我在天后面前認錯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請上神轉告殿下,讓殿下切莫憂心,路是浴雪自己選的浴雪不悔。明日讓殿下莫來,來了也是枉然。” “可是”,滄月道了一半,天浴雪已心力交瘁體力不支,但又怕滄月瞧見她這副形容,就急著攆滄月走,還裝出一副不領情的神態,“上神請回吧,恕不恭送。” 見天浴雪這般不高興,滄月實在也不好再勸,只好離開,“仙子保重,滄月告辭。” 滄月剛出天牢,天浴雪捂住胸口咳嗽不止,咳著咳著又咳出一口血來,立時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這時,一直隱身在牢籠外的寒昱急切現身,把手伸進牢籠牢一把天浴雪的脈搏,頓時慌亂失色。 他原本以為天浴雪還能撐個百十來年,不想,她的身體狀況已糟糕到他遠遠無法想象到的程度,最多最多只能撐個十多年的光陰! 這煉燁神鐵造就的牢籠一旦關進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使不出術法,乃有壓制靈力的力量,而天浴雪經寒光劍重傷救活后,如同凡人般,這煉燁神鐵牢籠壓制的則是她的身上的活氣。 長久下去,便使她身體成了這般。 加上她重傷后沒得到很好的調息,心理上受的打擊頗大,日日心情不愉快,久而久之傷雖好了卻落了傷疾。 這都是他的疏忽。 可見她日日是在強撐著。 眼下比救她出天牢更要緊的事,就是想法子治愈她身上落下的傷疾。 寒光劍不是普通的神劍,落下的傷疾不好治愈,但他還是想去藥仙哪里碰碰運氣,看能否討到可治天浴雪身上傷疾的靈丹妙藥。 思此及,寒昱就地化作一道光束,出了天牢直往南錫宮。 他抱著一絲希望前去,然,事如他所料,可治寒光劍落下傷疾的藥,藥仙哪里還真無。 不過,藥仙說無藥無妨,藥方子他可開一副,只是練藥的配方得現尋。 聽藥仙說有藥可煉,有方可治,寒昱略略松了一口氣,卻在聽藥仙說出要尋的煉藥方子時,方才松下的氣重提回到嗓子眼來。 因藥仙說的藥方子委實曠世奇珍,有些他都不曾聽聞。 九尾靈狐的血、神獸的眼淚、天山寒冰之水、幽冥彼岸花,七星紫蟹,九天結魂花,地藏靈王仙草。 煉藥的方子為七味,前四味倒好尋唯有后面那三味,寒昱聞所未聞。 七星紫蟹六界之中幾乎不曾見過,而這九天結魂花想必是生長在九霄云外,就是那地藏靈王仙草真把他給難住了。 藥仙指引說七星紫蟹六界中稀有,其善于隱身不好覓。九天結魂草是生長在接近天界的地方,九霄云外。而地藏靈王仙草稱為上古最神奇的仙草,也是這七味藥方中最難覓的一味。其似草非草,雖是生長在土壤里的植物卻有一副如同人一般的小小軀體,善于在地下行走,看似一棵不起眼的仙草鉆起土來極快,十分不好得手。 提此及藥仙聲聲惋惜,自己年年下界都想覓此仙草帶回天界設個結界將其好生栽植,奈何這味仙草太通靈性,他這兩條老腿拼了命得追,險些追折了都沒能得手。 說著,藥仙對寒昱作了個揖,賣了個心眼道:“殿下身手敏捷,獲此仙草應不難。” 寒昱:“……” 以前寒昱覺得藥仙是位挺實誠的老神仙,今日看來他還是個如意算盤打的忒精的老神仙。 因藥仙在說煉藥所需的配方時,前面六味說齊后,吞吐了一瞬才說的最后一味。顯然最后那一味地藏靈王仙草是藥仙故意多加上去的。 可能是藥仙太想得此仙草,奈何此仙草委實不好得手,逞他上門來向他討藥,有求于他的機會,借他的好身手幫他得仙草,算算藥仙倒一點不虧,只不過是多花些工夫幫他煉個藥而已。 有求于人做些回報乃應該。寒昱應了藥仙問明仙草特征后,便速速下界覓藥了。 滄月算算自己已有上百年沒上天界走動了,她從天牢看望完天浴雪后,便心心念念的去溟月宮探望溟軒了。 溟月宮依舊被結界籠罩的嚴嚴實實。 滄月暗自感嘆,一百年了溟軒依舊被禁足宮中,可見他在天后面前一點也不服軟,否則他這禁足早該解了。 隔著結界,滄月問候溟軒,“滄月拜見溟君,溟君近來可好?” 近日來溟軒心神不寧,總擔心天浴雪在天牢里是否受了什麼罪。聽得宮門外滄月造訪,一時之間以為是天浴雪出了什麼事,慌亂地問:“上神來天界可是雪兒又出了什麼事?” 滄月怔愣了一瞬,回:“溟君多慮了,滄月此番上天界專為殿下辦事而來,仙子她沒出什麼事。” 滄月話語蘊藉,溟軒又急切開口,“雪兒在天牢里一定受了不少罪,她身上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滄月一茬接一茬地答復溟軒,“仙子有涅焰神獸守護,溟君不必擔憂,她身上的傷似乎已好的差不多了。” 溟軒一聲嘆息,“雪兒性子堅強,就算承受再大的傷也不讓外人看出,天牢疾苦,我想她身上的傷怕是沒好利落。” 溟軒字字句句皆關乎天浴雪,不知為何滄月心中有那么一絲失落感。 她站在宮門外已然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氣氛莫名變得古怪,陷入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