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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風雪寒軒千癡念在線閱讀 - 第114章 為保紅顏,兄弟反目(三)

第114章 為保紅顏,兄弟反目(三)

    靜遠的回答讓嚴烈的疑惑比剛才他進入宮院以為走錯宮廷的錯覺還甚。

    他繞過靜遠,低頭將腳下兩片花圃中的花草細細探究,那目光并不是在欣賞這些花草美艷不美艷,而是似要從這些花草上探究出種栽它們的主人,內心想著什么。

    看了一番,他頭端起思索起來。

    自整日沉迷于下棋解悶,看來這溟軒栽種花草許是同他一樣無趣,只為打發(fā)時間。

    應是如此。

    嚴烈臉上的疑云在經過一番暗自拆解分析后,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

    他淡下心來問靜遠:“你家君上呢?”

    靜遠神色一慌,天界四位神君中就屬嚴君最最嚴明不私,與天后那般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他家神君此時正在后院借酒消情愁,睹畫思人。

    這等大不可為之事被嚴君瞧見,他家神君就慘了。

    靜遠趕忙回之:“溟君在宮中,爾且去通告一聲。”

    說完,他拔腳就前往后院跑去給溟軒通傳,嚴烈覺得麻煩,直接跟在他身后也往后院去。

    靜遠回身一看嚴烈緊跟身后,止步說:“嚴君請在此稍候,爾去跟溟君通傳一聲。”

    “免了免了。”嚴烈性子急,直接繞過靜遠,大步往后院走。

    靜遠一看阻其失敗,趕忙跑在嚴烈前面去通告溟軒嚴君來了,豈料,萬事巨細無遺的嚴烈似從靜遠的慌張舉動中看出了什么端倪,疾步搶在靜遠前面來到了后院。

    此刻溟軒的這一幕被嚴烈全收眼底。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但靜遠還是想出聲提醒溟軒一聲,嚴君來了,示意他家君上快快收了丹青。

    嚴烈伸手阻住靜遠的舉動,同時側過頭怒目把他瞪了一眼,眼神中帶著斥責,斥責他一再讓他在外等候待他通傳,原來是有事隱瞞著他。

    就算靜遠此時出聲提醒了他家君上,可這一切已晚了。

    畫中女子的相貌嚴烈已看得清清楚楚,溟軒對著畫中人解酒消愁他也看見了,那么溟軒的心思他自然也就清楚不過了。

    靜遠慌亂的不知所錯站著,然而溟軒的所有神思已沉侵在畫上,加上有些醉意的他,全然不知嚴烈已在他身后多時。

    直到從他身后傳來嚴烈的聲音,他才知嚴烈來了。

    “溟軒,你太令大哥失望了!”

    語氣嚴執(zhí)不私,氣息帶著怒意。

    溟軒從谷底回神,轉頭一看嚴烈在自己身后,正滿臉失望的盯著他。

    靜遠見溟軒的視線向他看去,愧疚得不敢吱聲,明顯被嚴烈阻撓身不由己。

    溟軒的目光很淡和,并未對靜遠暗斥什么,只是對嚴烈的突然襲擊而來有些意外。

    他急急要將丹青收回虛鼎之中,嚴烈出手擊出一道帶著毀滅的靈光向丹青而去,欲要將丹青毀了,斷了他的念想,讓他清醒做事。

    溟軒怎舍丹青被毀,念及嚴烈身為長兄,長兄如父,他斷然不會與他出手對他不敬。

    他極速移至丹青前,用身軀擋下了嚴烈要毀丹青的那道靈光。

    此時,嚴烈心中的氣憤全全發(fā)泄在這副丹青之上,欲以毀丹青泄憤,雖丹青只是一覆薄紙,彈指可破,可他卻用了二成的毀滅靈力,似不只是毀這副丹青,毀的是畫中女子的元神那般憤慨。

    然,溟軒覺得雖嚴烈要毀的是丹青,行為卻如同毀他心中的人無甚區(qū)別。

    在他擋下那記靈光后,只覺胸膛巨痛。

    “溟軒,你”,嚴烈頓時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溟軒竟如此在乎這副丹青,居然護得那么緊?

    由此看出,他對那畫中女子癡念已深。

    嚴烈氣得紅了臉,真不知該說溟軒什么好。

    因為四兄弟當中,寒昱超眾排列前茅,溟軒雖最小,但他常夸溟軒處事穩(wěn)重,頗有寒昱的肝膽,精明,溫潤如玉,不染世俗。

    不久前,當他得知沐風為了天浴雪被禁足之事,他知沐風脾性逍遙散漫,一百年前便當著他的面說神仙不如凡人好。

    沐風灑脫慣了,不想被天界天規(guī)約束一心想下界做凡人,他可以接受。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沉穩(wěn)著事的溟軒,明知尊卑不可相惜的天規(guī),居然對一區(qū)區(qū)精靈產生情念,沉陷很深。

    想我天界四位神君,皆兩位神君被雪蓮精靈迷惑,此精靈真是禍害,不可留世!

    嚴烈氣得胸前起伏不定,雙手握得巴巴響,甩袖離去,不知要作甚?

    溟軒看出他神色不對,便阻擋他身前,問:“大哥要做什么?”

    “讓開。”嚴烈一把將溟軒推開。

    看他那架勢和語氣,似今日定要拔掉頭心的這棵刺一般,無人可阻。

    他直接驅云往寒月宮的方向去,溟軒見他勢頭不對,駕云在后面緊追。

    嚴烈的云驅得很快,如閃電般前行著,風將他那寬大的袖子吹的鼓鼓的。

    天浴雪還在回寒月宮的半道上,因走思云駕得比較慢,突而,只見一道極快的身影一閃而過,她定睛一看,是嚴烈。

    其臉色鐵青,怒憤交加,用一雙看禍害的眼神虎視眈眈地望著她,眼中透著危險。

    她知曉這位神君脾氣向來很臭,從不以好臉色示人,她沒往深處想正要對其行禮,卻見男子手如鷹爪般用靈力將她整個人極速吸到他面前,脖子控在他掌心之中,緊掐,似要把她脖子掐斷,了命。

    “嚴……嚴君,饒,命”,天浴雪整個人被嚴烈提了起來,呼吸困難,喉嚨欲斷。

    她自知這位神君一百年前就見不得她,可她也從未得罪過他,他今日為何要對她痛下殺手?

    她得寒昱真?zhèn)鳎粽娼黄鹗謥恚麌懒椅幢厥撬膶κ帧?/br>
    可她念及嚴烈是寒昱的兄長,但凡跟寒昱有關系的人,她一概尊重不想得罪,可眼下嚴烈要取她的命,死到臨頭,再不還手更待何時?

    天浴雪掌心匯聚靈力,正欲向嚴烈進攻時,一道靈光自她身后襲來,襲在了嚴烈的手腕上,那道靈力夠重,迫使嚴烈松了手,助她逃脫束縛。

    “雪兒你沒事吧?”

    溟軒一上來就緊張的問天浴雪怎么樣了,可天浴雪除了咳還是咳。

    咳了四五下,天浴雪才緩過氣來,呼吸不穩(wěn)地回答溟軒,“我沒事。”

    嚴烈一看自己弒殺未成,怎能甘心。

    趁天浴雪與溟軒不注意,他匯力從掌心逼出一道毀滅性的深藍色靈光向天浴雪襲去,似今日不滅了她勢不罷休一般。

    見嚴烈不達目的不罷休仍執(zhí)意要殺天浴雪,溟軒怎會袖手旁觀。

    他反應急快,身子把天浴雪護在身后,那道靈光直擊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