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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訝然抬頭與二人對視,而葉白衣則皺著眉頭盯緊溫客行,他有種感覺,這個(gè)人是來找茬的。 “二位義舉,溫某,佩服,佩服。”溫客行對他們笑了一下,他的語氣柔和得不真實(shí),“只不過,二位信手所摧毀的東西,或許……真的有人感興趣、想要,也說不定?為什么要焚琴煮鶴,剝奪他們選擇的自由呢?” “老溫……你什么意思?”周子舒覺得這句話味道不對。 溫客行沒有回答周子舒。 而相對應(yīng)地,葉白衣也沒有回答溫客行。 因?yàn)樵谶@功夫,小伊正扯著葉白衣的袖子,在他耳邊語速極快嘀咕幾句什么,聲音細(xì)不可聞,片刻之后,葉白衣觸電般抬頭對溫客行厲聲道:“這些贗品,果然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吧?!” 溫客行哈哈而笑,眼神冷了下來。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人在局中,各有所求,我不過是稍微幫他們一把而已。” 如果他們自己不想要那東西,不產(chǎn)生那貪欲,那么就不會被殘酷的陷阱所吸引。 求仁得仁而已。 他們畜生心腸,自然只配得到項(xiàng)上屠刀。 “那么既然你執(zhí)意不肯讓我?guī)退麄円怀獭遣皇蔷痛恚阋残枰业膸椭兀俊睖乜托羞z憾地看著葉白衣,他的笑容漸漸扭曲,“真是失禮啊,之前同閣下頗有些交集,還以為閣下是個(gè)不需要幫助的人。” “……別聽他放屁了,他精神失常了,我們走吧。”小伊一把拉住葉白衣,扭頭就要走。 “且慢!” 溫客行從兜里緩緩掏出一物。 他平平攤開手掌,那其中一枚湛藍(lán)玉塊反射溫潤光澤。 “你們想要它的吧?”溫客行笑容深邃,他微微挑起眉頭,“找了這么久,終于有所得,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很快樂——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可是溫大善人,我最愛與人為善了,我將它贈給你們,亦無不可……” 他們得到了琉璃甲,就會竭盡全力捍衛(wèi)它,每一個(gè)人都是這樣,這個(gè)東西有這樣的魔性。 不論他們是世外高人,還是什么勢力的走狗,他們都會被迫卷入這一場亂局,從此身不由己。 溫客行本來想放過這兩個(gè)人的,但他們非要如此,那他沒辦法。 “你要送我們真的琉璃甲?”葉白衣瞪著眼睛看他。 “是啊,很驚訝嗎?”溫客行笑瞇瞇地看著他,“我從來就是這樣善解人意的——好人。” 葉白衣輕蔑冷笑了一下。 他側(cè)過身,果斷伸出手:“拿來吧!” “接好了!這可沒有第二塊。”溫客行毫不留戀一拋。 藍(lán)色的玉塊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弧線,準(zhǔn)確落入葉白衣掌中。 “謝了!”葉白衣一下握住。 下一秒,咔啪一聲。 葉白衣攤開手,許多粉末自他的指縫之間簌簌落下。 那之中空無一物。 “……你——?!” 溫客行心臟瞬間停止跳動。 轟。 劇痛侵襲腦海,他的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你、你……你瘋了嗎?!!!!!!!!”霎那之間,溫客行的嘴角沁出鮮血,他滿眼血絲地按著心口,容色恐怖地看著葉白衣,“那是一塊真正的琉璃甲!!!!!!你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嗎?!!!!!!!” “那不是什么好東西。”葉白衣平靜地看著他,“江湖不需要它。” 溫客行決眥欲裂地看著葉白衣。 “好、很好……很好……你,很好……” 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 策劃已久的復(fù)仇,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他于世間,最后的意義被抹殺。 無法復(fù)仇。 萬千心血……付諸東流。 憎恨,絕望,痛苦……記憶中無法磨滅的種種疼痛……一股腦涌上心頭,將他一擊拍倒在地,將他沒頂吞噬。 “很好……真的很好……太好了……呵哈哈哈……”溫客行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流血,天和地都在迅速改變著方向。 他最后的記憶是周子舒驚惶無措的容顏,還有口型,他張著嘴在喊自己的名字,反復(fù)地喊,但他聽不見。 …… 溫客行昏了過去,他的口鼻和耳竅沁出鮮血,嘴唇是可怕的青紫色。 周子舒大叫著他的名字,但是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他瘋狂給他輸送真氣。 溫客行安靜地歪在他的腿上,眉頭皺緊,像是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周子舒感覺有人站在他的身后。 “別白費(fèi)力氣了,小子。”葉白衣丟給他了一個(gè)小瓷瓶,瓶口用軟木塞塞著,“藥需要用這個(gè)。” 小瓷瓶骨碌碌滾在他的腳邊。 周子舒猶豫了一下,拾起它。 那個(gè)人終究是醫(yī)師,而且……相對值得信賴。 周子舒拔出塞子,朝瓶子里看了一眼。 “……”周子舒驚愕地抬起頭,看著葉白衣。 “不是我,是她的主意。” 葉白衣指著身后的小伊,“留著吧,雖然不是好東西,但物歸原主。” “那小子不知什么來頭,但對你倒是一片真心。” 葉白衣低頭看著周子舒,他有些感慨,覺得這孩子莫名還是很幸運(yùn)的一個(gè)人,他身上的種種東西,總是可以用不幸中的萬幸來概括形容,“這個(gè)藥你自己收好,可以給他用,也可以不給他用,看你怎么想,看你有什么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