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五章:中心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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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強只陪了周青兩天就帶隊伍離開經棚,他沒對周青說要去哪兒,也沒告知陳三等手下隊員。 出了經棚就沿西拉沐淪河而下,一路向東而去。 現(xiàn)在已經到了九月,山區(qū)的秋夜變得愈發(fā)冷颼颼的,他不能再耽誤時間。 他很清楚東北的冬季來得早,前世他也見識過白山黑水之間的冰天雪地,他可不想在寒冷的冬季與小鬼子戰(zhàn)斗。 他計劃此去東北最多停留一個月時間,最好趕在冬季來臨前能夠返回保定府。 因此,一為趕時間,二是為了避免暴露行軍路線,任自強沒再對沿途鬼子據(jù)點下手,順河而下直奔通遼。 他清楚東北不但多山林、平原,還多大江大河,轉移時遇上前者還好說,但遇上后者玩河流泅渡卻是隊員們的弱項。 他們充其量只在小河溝里訓練過武裝泅渡和水下潛伏,真遇到寬達上千米或者更寬的大江大河,那點水平真不夠看。 兵法有云,不打無準備之仗。為彌補這方面,說是突擊適應性訓練也好,說是臨時抱佛腳也罷。 在借順西拉沐淪河而下的時機,他安排隊員們分批玩起了順河‘漂流’游戲。 剛好這次在赤峰小鬼子倉庫發(fā)現(xiàn)幾條充氣橡皮艇和船槳、救生圈等渡河工具,他索性拿出來當隊員們的渡河訓練工具。 隊員們對任自強動不動總會在需要之時拿出他們原本沒有配備的裝備,已經變得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像首次伏擊小鬼子騎兵中隊的六挺重機槍,還有冒著熱氣新鮮的食物,以及這次的橡皮艇等。老大不解釋,隊員們都得到陳三的告誡不會多嘴去問。 任自強在他們心目中已經猶如神明般的存在,能擁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手段也很正常。 初始玩橡皮艇漂流,陳三他們無不手忙腳亂,一個個都經歷過翻船掉入水里變成落湯雞的過程,惹得任自強大笑不止。 以他能‘一葦渡江’的功力,只要不是橫渡大海,這種訓練不必要參與。 反正西拉沐淪河到達通遼遼河長達四百多公里,這么遠的距離足夠隊員們把cao舟水平練得似模似樣。 不光隊員們訓練cao舟渡河,而且胯下坐騎也得訓練渡河,任自強可舍不得扔下黑子。 他知道馬會游泳,但僅僅知道這點還不夠??傄獪y試馬能游多遠,馬在水中能堅持多久,以及在水中游泳的速度? 任自強是經過大數(shù)據(jù)時代的人,他深知只有掌握了隊員們和馬渡河時的大致準確數(shù)據(jù),他才能在東北和小鬼子周旋中需要緊急泅渡時做到游刃有余,立于不敗之地。 否則,要陷入被小鬼子‘半渡而擊’的困境中,就憑他現(xiàn)在的本事也只能保自己一條小命。 不要說黑子一匹馬的性命,就是陳三、大頭、何大壯、劉三水他們的小命都難保,說不得就會飲恨東北江河中做了水鬼或喂了魚。 所以思深方易遠,謀定而后動即是這個道理。 四百多公里水路既要搞訓練,又要防鬼子,還要晚上歇息烤烤火燒鍋姜湯祛祛寒氣。 順便在河里抓抓魚,熬個魚湯或烤魚來換換口味,野味著實吃得太多了。 當下的生物資源環(huán)境太好了,即使路過地方不像北大荒‘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進飯鍋里’,也差不了多少。 期間有一天晚上還遭到狼群的包圍,結果被任自強吐氣開聲的一聲吼嚇得幾十頭野狼屁滾尿流而逃。 陳三、大頭他們戲稱:“強哥,做到您這地步,我看您都快和山神沒什么兩樣?” 可惜的是野狼群倒是見過幾波,但亞洲體型最大的虎科動物東北虎卻始終未得一見。 如此一耽誤,足足走了五天才到通遼附近。到這里,西拉沐淪河也注入了西遼河。 此時還沒有通遼這個名,它現(xiàn)在的地名叫白音泰賚鎮(zhèn)。 到了這里就不能再玩漂流了,通遼作為內連赤峰,外接吉省、遼省的交通要地,小鬼子駐防部隊明顯增多。 為了安全和保密起見,任自強一改往日曉行夜宿,變成夜行曉宿。 幸好還有一周時間就到今年中秋,天天晚上夜空中一輪彎月高懸,倒是方便了陳三等其他隊員走夜路。 再有通遼至四平的鐵路線作為參照,壓根不擔心會在夜里迷了路。 此行任自強早有目標,首先沿遼省和吉省分界線前進,一直到長白山脈,找尋‘抗聯(lián)’英雄。 總歸路途中想打吉省的鬼子打吉省,想打遼省的鬼子打遼省,他戲稱之為玩一手‘中心開花’。 打鬼子打習慣了,連著一個星期沒對小鬼子下手,陳三他們早就心癢難耐。 看著沿途愈來愈密集的鬼子據(jù)點,他們根本不知畏懼為何物,兩眼放光饞涎欲滴道: “嘖嘖嘖!這里小鬼子真特瑪多啊,以咱們的速度一晚上至少可以拿下三、四個據(jù)點?!?/br> “都別急,記住沉住氣不少打糧食。這才那到哪兒,等到了四平人煙會更密集,到那時咱們再動手?!比巫詮娙绱税参康馈?/br> 兩天后到了四平附近,看到哈大鐵路線上每十來分鐘就“咣當咣當”來往一列火車。 饒是陳三等隊員在保定府見過火車也不禁震撼不已:“靠靠靠!這里鐵路上的火車咋這么多?” 能不多嗎?哈大鐵路線是小鬼子在東北連接南北的經濟運輸大動脈,有‘黃金線’的美譽。 小鬼子從東北掠奪的糧食、木材、礦產資源都由這條鐵路線源源不斷運輸至出海口,再裝船送回國內。 任自強前世還坐過一次哈大線,不過那時已經不是綠皮火車而是高鐵了。近一千公里里程,只需四個小時就到了。 從哈爾冰午飯后出發(fā),到了大連后都不耽誤參見老同學擺的接風宴。 “強哥,咱們在這條鐵路線上再搞一把破壞,小鬼子估計能心疼死?”陳三躍躍欲試。 “不行啊,咱們初來乍到還沒摸清火車運行班次,你看看,這條路上可是跑著不少客運列車,里面坐得也不全是小鬼子,還有不少是咱們同胞,這要出了事故,造成的無辜殺虐太多了?!?/br> 任自強搖搖頭,接著道:“先不急,咱們還要在這兒待好長一段時間,等搞清楚火車班次,咱們要搞就搞一把大得,拆掉小鬼子一座大型鐵路橋,至少能癱瘓這條線好幾個月。” “嗯,明白。”陳三不無期盼的點點頭。 小鬼子在東北除了鐵路線發(fā)達,還有公路網也是縱橫交錯,這也預示著小鬼子增援速度極快。 眼看還有十天就要到小鬼子全面入侵華夏的起始之日,九月十八號,任自強起初想選在這一天凌晨給鬼子個厲害瞧瞧,順便來個四周年紀念啥的? 嗐!他有此舉純是前世遺留的觀念使然,喜歡選在特殊的日子獻禮。 可轉念一想,一是時間不等人。 就這原計劃在東北停留一個月時間都顯得緊緊巴巴,再讓他耽誤十天時間才開始禍禍鬼子,他的歸途又將延后了。 二是形式主義害死人,殺鬼子就殺鬼子,搞辣么多花樣干嘛?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感覺。 所以他當即帶隊在當晚穿過哈大線,繞過四平以后,直接就襲擊了一個叫半拉山的小據(jù)點。 據(jù)點內大概有一百多戶人家,小鬼子人數(shù)不多,只有一個班的兵力,防御松懈。其余有二十三個偽警察,其中有六個還是‘二鬼子’。 二鬼子即因為島國的鼓勵而非法移民到東北為小鬼子效力,負責管制、殘害中國人的棒子國人被稱為二鬼子。 這些狗一旦隨主人來到華夏,立馬在這片土地上以小鬼子以下二等公民自居,無恥、兇狠不啻于他們的主人。 這么個小據(jù)點,這點武力任自強不屑于出手,他負責監(jiān)控全局,免得有人逃走走漏消息。 出手的依舊是陳三等一眾火力手,劉三水等神槍手繼續(xù)在外圍壓陣。這已是約定俗成的基cao,無需任自強多做安排。 小鬼子和‘二鬼子’當即就被亂刀砍死,這是為了隱瞞慣用殺人手法。也讓陳三他們知道以后又要多了一個對付的目標,即棒子國的‘二鬼子’。 暫時只留下偽警察為活口,任自強需要從他們嘴里了解現(xiàn)今東北的一些信息。 通過審問偽警察,任自強對白山黑水間的抗日力量有了大致了解。 反抗小鬼子暴政和奴役的戰(zhàn)斗從未曾停止,抗日隊伍可謂旗號眾多,有各種人民革命軍、救國軍、自衛(wèi)軍、大刀會、紅槍會等抗日武裝。 除此之外,還有嘯聚山林的各路土匪。 別看小鬼子占領東北快滿四年,但治安方面不見絲毫好轉,各種抗日隊伍層出不窮,多如牛毛。 據(jù)戰(zhàn)后獲得日偽機關統(tǒng)計資料表明:就1935年也就是今年,各路抗日隊伍總計和小鬼子作戰(zhàn),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39105次。 也就是平均下來,1935年從年頭到年尾每一天都要發(fā)生一百多起戰(zhàn)斗。 由此可見白山黑水間的人民抗日浪潮是多么洶涌澎湃! 這樣一來,任自強更放心了,也不擔心有小鬼子會聯(lián)想到自己會禍禍完熱河又來禍害東北。 想來小鬼子會把他的隊伍當成眾多抗日隊伍中的一支。 “難道你們就沒聽說過有一支很出名的打鬼子隊伍叫抗聯(lián)嗎?”任自強聽了半天都沒從偽警察嘴里聽出有關‘抗聯(lián)’的只言片語,一時忍不住問道。 “好漢爺,我們真沒聽說過,如有隱瞞我全家死光!”偽警察賭咒發(fā)誓道。 “嗯?難道抗聯(lián)還沒打出旗號?”任自強心下懷疑,于是接著問道:“你們聽說過楊靜宇這位打鬼子的英雄嗎?” 這下偽警察紛紛點頭:“聽說過,聽說過,楊大英雄帶領的隊伍叫東北人民革命軍?!?/br> “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好漢爺,我們大致聽說過他的隊伍在長白山磐石一帶活動,具體位置我們真不清楚!” 任自強一想也是,問偽警察關于楊靜宇部隊的準確位置不是問道于盲嗎?偽警察如果真知道,他們豈不是會迫不及待的到小鬼子主人那里領賞。 他又問了偽警察一些問題,得知像半拉山這樣身處小鬼子腹地的據(jù)點,在小鬼子層層保護之下,已經很少有抗日隊來sao擾。 現(xiàn)今東北絕大多數(shù)抗日隊伍都隱藏在山林中,他們只能襲擊山林附近鬼子據(jù)點或鐵路線、公路線。 同樣,小鬼子的主要防御力量也在山林附近或主要大城市以及交通要道上。 對此偽警察只了解一些皮毛,以他們的身份也不可能知道更多。 半拉山據(jù)點由于地處丘陵區(qū),民眾生活原本就不好過,除了這些鬼子、二鬼子、偽警察外,倒是難得一見其他為虎作倀之輩。 因此任自強一行只是悄悄處死這些該死之輩,順手搜繳了武器以及他們的財物,并沒驚動其他老百姓就連夜撤出半拉山。 此次來東北,他目的明確,只為禍禍鬼子和幫助原有的抗日隊伍而來,倒沒必要再播撒抗日火種。 自此后,任自強帶著隊員猶如在吉省、遼省邊界線上扭起了東北‘大秧歌’。 今晚一個大跳深入吉省幾十里地,一晚上連續(xù)襲擊相鄰的至少兩個小鬼子據(jù)點,明晚又轉身一個大跳到了遼省繼續(xù)禍禍鬼子。 依然是禍禍小鬼子軟肋,也就是兵力薄弱的集鎮(zhèn),對于縣城則避而遠之。 在吉省采取冷兵器對敵的手法,能不動槍就不動槍。而到了遼省他殺完鬼子、二鬼子、漢jian后直接把尸體全收進儲物戒,一點罪證都不留, 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尸體深埋入地下,也算塵歸塵土歸土,為他們禍害過的土地增添些養(yǎng)料。 如此一來,遼省的鬼子查案時必將死無對證,又怎么能找到真兇呢? 他之所以采取這種戰(zhàn)術,是抓住兩地小鬼子互不統(tǒng)屬,個人只掃自家門前雪這一特點。 只要小鬼子根據(jù)作案手段的不同不能作為‘并案’處理,兩地的小鬼子必定不會擰成一股繩來對付他。 這樣,他和隊員們的安全才會有保障。 一時間,兩省交界處開始盛傳鬼子腹地來了一群極為兇殘的匪徒的消息,他們猶如餓狼,所到之處殺人擄掠,雞犬不留。 而且專殺鬼子、二鬼子、漢jian,手段兇殘冷血連鬼子和二鬼子家人都不放過。 于是嚇得小鬼子和二鬼子家屬紛紛躲進附近縣城避難,再不覺得白山黑水是他們可以作威作福的‘皇道樂土’。 當然,吉省和遼省的鬼子也不是傻子,他們雖然暫時沒有聯(lián)想到是一股匪徒作案做并案處理。 但這伙匪徒的作案路線表明,他們正一邊作案,一邊接近長白山區(qū)。 于是乎兩地的鬼子雖沒有互通聲氣,但行動方案大致還是一致的。 那就是一方面提醒匪徒前進路線上的據(jù)點保持高度警戒,一方面調動兵力在各個路口設卡盤查堵截。 但別忘了前文說過,今年是抗日力量風起云涌的一年,小鬼子已經被眾多抗日隊伍折騰的疲于應付,又能抽調出多少力量來防范任自強呢? 還是應了那句老話,處處防,處處防不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