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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抗戰(zhàn)之丐世奇?zhèn)b在線閱讀 - 二百二十章:一波又起

二百二十章:一波又起

    攻占豐寧城一時爽,殺了個小鬼子少佐一時爽,剪除了以孫正文為首打著國府臥底旗號的一幫禍害一時爽.......。

    但是爽完之后亂七八糟的麻煩事接踵而來,把任自強煩的吃烤全羊都不是辣么香了。

    他驀然發(fā)現(xiàn),占領(lǐng)一座縣城后帶來的滿滿成就感開始減弱,隨之而來的后續(xù)事件令他有些棘手。

    這和他原本打算痛痛快快殺完鬼子、漢jian,搜刮一把利索閃人的想法大相徑庭,依照他的秉性,有些事不是說不管就能撒手不管的。

    “哈哈哈......!我們今天占領(lǐng)了一座城啦!”哪像只知道聽命行事的陳三、周青等人則沉浸在激動不已中。

    他們猶如更上層樓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樂此不疲的去殺鬼子漢jian、抄家,清點繳獲,然后來獻(xiàn)寶:

    “強哥,小鬼子軍火庫里好東西真不少啊,有兩門步兵炮,還有一大批彈藥!”

    “師傅,小鬼子糧庫里至少有四、五百噸糧食!”

    “老板,城里的小鬼子和漢jian太有錢了,您看看這都是我們搜出來的金條、銀元和煙土!”

    ......

    估計這幫臭小子現(xiàn)在都放飛自我了,貪婪的本性展露無遺,一個勁只知道摟東西,哪還有半點替任自強分憂解難的心思。

    就比如說雖然替天行道處死孫正文以及他的同事,但任自強去青樓見了好幾十名被鬼子和姓孫的禍害過的苦命女人。

    這一看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按理說青樓里的女人見客人來了,即使不歡天喜地也會強顏歡笑。

    但這樣的場景在豐寧城這座唯一的青樓里卻幾乎看不到,她們大都如木偶似的,眼神空洞麻木,仿佛失去靈魂。

    就連任自強對她們說孫正文已經(jīng)被他殺了,你們自由了,這些女子都無動于衷。

    最后還是任自強派何大壯去把孫正文等人的尸首拖過來,看到盤踞在頭頂?shù)哪ь^確實已經(jīng)死去,這些女人才逐漸動容,恢復(fù)點生氣,繼而嗚咽,直至嚎啕大哭。簡直聞?wù)咝乃幔犝呗錅I。

    好容易安撫住,然后任自強再提她們可以回家和親人團(tuán)聚時,眾女紛紛面容凄苦、默默無言。

    末了一位稍稍膽大點的女人說出真相,她們要么已是家破人亡,要么心懷被人玷污清白之身無顏面對家人的念頭。總之一句話,無家可歸。

    依據(jù)任自強最為憐香惜玉的德行,他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女人繼續(xù)淪落風(fēng)塵再入苦海。

    要說在別處,他完全可以給這些女人一大筆錢財安頓的明明白白,保證她們后顧無憂。

    但問題是現(xiàn)在在鬼子占領(lǐng)區(qū),而且世道艱險,如果給這幫弱女子錢財就地遣散反倒有很大可能會給她們招來殺身之禍。

    既然給錢遣散不行,現(xiàn)在在豐寧唯一能給她們帶來安全的莫過于李家屯的老百姓。

    不過任自強細(xì)細(xì)一想,和李家屯的百姓們待在一起也不太合適。畢竟李家屯的老百姓可不像自己手下的叫花子,待人沒有成見。

    如果李家屯的百姓們知道這幫弱女子是被鬼子糟蹋過并淪落煙花之地,任自強可不敢保證自己離開后他們對這些女人不會另眼相待。

    假如這些女人愿意的話,他也不是沒動過派人護(hù)送她們?nèi)ヌ萍冶さ男乃肌2贿^一想到此行上千里路,這幫弱女子能否堅持下來?

    還有行程并不是一路坦途,可謂危機重重。護(hù)送的人派少了不合適,無法保障安全。派多了他又面臨人手不足的問題。

    從這次占領(lǐng)豐寧城來看,陳三他們忙到公雞打鳴還沒忙完,就已經(jīng)說明他手下人手開始變得捉襟見肘。

    “唉,真是麻煩啊!”這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任自強苦惱不已,殺鬼子占縣城的快感也減弱不少。

    他只能先安排這幫女人趕作干糧,如何安置等他想好再說。還沒等琢磨出個萬全之計呢,又一件麻煩事找上門。

    還記得鬼子監(jiān)獄里關(guān)押的那些人犯嗎?任自強抽空大致看了一下關(guān)于這些人犯的卷宗,發(fā)現(xiàn)他們要么是以拒不配合鬼子占領(lǐng)區(qū)治安的罪名,要么是以反抗或意圖反抗鬼子統(tǒng)治的罪名被收押。

    對這類受小鬼子迫害的人,任自強懶得對他們追根究底、辨別真假,自然而然會劃歸同一陣營。

    他們分明都是愛國仁人義士,其品行比孫正文等披著人皮不干人事之輩不知要高尚多少!

    所以,這邊剛處理完鬼子、漢jian,任自強就忙不迭把這些所謂‘人犯’都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好吃好喝伺候著。

    非但如此,他看到由于這些愛國志士被鬼子長期關(guān)押或受過鬼子嚴(yán)刑拷打,大都已是遍體鱗傷虛弱不堪。

    為此,他還派小五去把豐寧城全部的大夫請來為他們療傷、調(diào)養(yǎng),并把從小鬼子處繳獲的藥品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任意供大夫取用。

    對這些人任自強一樣抱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念頭,他也想好了。

    由于豐寧城非久留之地,等明天......哦!不對,是今天收拾完回城的兩隊鬼子,他一樣會安頓好他們,并資助武器、錢財、糧食,再撒下一粒反抗鬼子的火種。

    沒想到還不等任自強付諸行動,就有人迫不及待主動找上門。

    來者是小五請來治傷的大夫中的一位,自稱叫吳成玉,三、四十歲左右,這年代的人普遍長得老相,憑任自強的本事委實判斷不準(zhǔn)。

    吳成玉長衫雖有補丁但也不失干凈整潔,相貌普普通通,即使在人群中迎面走來也很難給你留下印象。倒很符合任自強前世看過的諜戰(zhàn)書中對臥底潛伏特工人員的特點。

    他神情既有萬分感激又有誠惶誠恐,不過在任自強看來,吳成玉得誠惶誠恐有偽裝的成分。這純屬他的直覺,無關(guān)其他。

    吳成玉上來就深施一禮道:“多謝大當(dāng)家相助!”呵呵,這是把任自強這伙人當(dāng)山匪了。

    任自強還有點納悶:“謝從何來?按理說我應(yīng)該感謝吳大夫您才對,大半夜攪得您不得安穩(wěn)。”

    吳成玉忙不迭擺手道:“當(dāng)不得,當(dāng)不得如此,是我應(yīng)該感謝您,您從鬼子監(jiān)獄里救出人里面有我?guī)孜缓门笥眩麄儸F(xiàn)在行動不便,我是代我?guī)孜缓糜严蚝脻h們致謝。”

    “嗐!吳大夫,不用客氣,這都是捎帶的事,咱們都是華夏人,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同胞受小鬼子迫害而至于身后不顧呢?”

    吳成玉不依不饒:“哎,話不能這么說,大當(dāng)家義膽云天救了我?guī)孜慌笥岩粭l性命,沒有您他們在鬼子手里很難活下來。自古受人滴水之恩都將涌泉相報,這救命之恩我們現(xiàn)在真是無以為報啊!還望大當(dāng)家留下名號,日后有機會我等一定銜環(huán)結(jié)草相報!”

    “吳大夫,真不必客氣,我們也不需要你們報答。實話告訴你,很抱歉我們不方便留下姓名。”

    吳成玉:“???”

    拒絕得很直接,一點余地都不留,他都不知該怎么接話了。

    看吳成玉不說話也不告退一臉為難的模樣,任自強好奇道:“吳大夫,還有事嗎?”

    “我.......”吳成玉難以啟齒。

    “嗐!吳大夫,你有話就說。”任自強有些不耐:“是不是你那幾位朋友傷得比較重需要藥品?需要多少你盡管開口,別不好意思。我們今晚就準(zhǔn)備離開豐寧城,我想你那幾位朋友也不便留在此處,你還是替他們多準(zhǔn)備點才好?”

    吳成玉聞言大驚:“大當(dāng)家,你們要走?”

    “難道我們不走還等給小鬼子送菜啊?”任自強不由 翻了個白眼:“熱河現(xiàn)在都是鬼子,最多一兩天我們占據(jù)豐寧城的消息就會傳出去,你說鬼子知道了會放過我們嗎?”

    “是是,吳某考慮不周!”

    “好了,吳大夫,現(xiàn)在時間緊迫,你看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拿去用,不用跟我客氣也不用事事請示。”

    任自強還在為青樓的那些女子頭疼,沒工夫與他磨嘰,開始趕人。

    說話聽音,借此機會吳成玉打蛇隨棍上:“大當(dāng)家,真的什么都可以拿?”

    “吳大夫,你聽不明白咋滴?請您看著我的口型。”任自強指指自己嘴一字一頓道:“只、要、這、里、有、的、東、西,你、看、著、有、用、的、都、可、以、拿。”

    “大當(dāng)家,槍我也可以拿嗎?”

    “咦!你們要槍?”任自強帶著玩味的神色看向吳成玉,心道,真是瞌睡來枕頭啊!

    吳成玉一時摸不清任自強心中所想,忙不迭涎著臉補充道:“嘿嘿,大當(dāng)家,我們不白拿,我們用錢買成嗎?”

    “吳大夫,我說你一個大夫要槍干嘛用啊?”既然吳成玉要槍,任自強不可能不問明緣由,萬一他只為自己謀私利呢?

    吳成玉很是無奈:“唉,大當(dāng)家,你看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鬼子到處橫行霸道。我們有了槍起碼鬼子不敢隨便欺負(fù)我們,我那些朋友也不會被小鬼子輕易抓住白白受這么多折磨?”

    “嗯,也是。”任自強看他神情不似作偽,也不想再刨根問底。在他想來,吳成玉這幫人無外乎自發(fā)的抗日義勇軍,再不就是‘紅黨’領(lǐng)導(dǎo)的打鬼子隊伍。

    不過依照吳成玉在豐寧城以大夫的掩護(hù)身份,其隊伍的行事做派非常符合后者的特點。

    即使任自強有所猜測,他也不會試探或挑明吳成玉是否屬于紅黨的部隊,只能故作不知。

    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想好要和‘紅黨’親密無間且并肩戰(zhàn)斗,最多遇到了施以援手或提供物資上的幫助。

    說白了,他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也是一個怕受到各種約束喜歡享受的人。

    而紅黨是不畏艱險百折不撓有崇高信仰紀(jì)律嚴(yán)明的組織,紅黨人過著比‘清教徒’還‘清教徒’式的生活。

    但不可否認(rèn),紅黨同樣也‘屬狗鼻子’和‘狗皮膏藥’的。他們非常善于抓住機會,見桿就爬,鉆空子就上。

    一旦彼此相處日久,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任自強具有超人一等的能力,是一只源源不斷能下金蛋的母雞,他們一定會對任自強各種蠱惑、死纏爛打。

    依照當(dāng)下‘紅黨’的行事做派,這點都不用多考慮。

    到時候依照任自強的脾氣,對他們打舍不得打,罵不是罵的,都能煩死他。

    所以,任自強才會對紅黨采用敬而遠(yuǎn)之的幫助方式。

    想到這兒他點點頭:“吳大夫,說說你需要多少槍?”

    “大當(dāng)家,您真愿意給我們槍?”

    “我說吳大夫,你怎么辣么磨嘰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我有必要逗你玩嗎?快說,需要多少槍?”

    “是是,謝謝大當(dāng)家,謝謝大當(dāng)家,我先算算。”

    “算什么算?你直接說個數(shù)!”

    吳成玉一臉難為情:“大當(dāng)家,您看我只有一千多塊.......”

    任自強直接打斷他的話,一臉奇怪道:“吳大夫,誰說跟你要錢了?”

    吳成玉仿佛沒聽清似的,不可置信:“大當(dāng)家,您的意思是說........?”遲疑了會兒他才鼓起勇氣繼續(xù)確定道:“您的意思是白給我們槍,不要錢?”

    “對頭!”任自強瀟灑的打了個響指:“吳大夫,這次你沒聽錯!”

    “大當(dāng)家,這怎么可能?這讓我們怎么好意思?你真是.......”吳成玉一時激動的語無倫次。

    “吳大夫,煽情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喜歡聽,你盡管說你有多少人?需要多少槍?”

    吳玉成不好意思張口,先是伸出四根手指頭,遲疑了一下又伸出一根手指。

    對此任自強根本沒往少處想,一看不由為難道:“吳大夫,你要說四百條槍我還能滿足你,這一下要五百支槍我現(xiàn)在也說不準(zhǔn),只有等到明天下午才知道準(zhǔn)確數(shù)據(jù)。”

    任自強之所以為難是有原因的,因為這次在豐寧城里就沒繳獲多少長槍,也就一百多條步槍,其他以短槍居多。

    你想啊,小鬼子大隊部文員、憲兵居多,還有輜重兵、炮兵,他們很少使用長槍,大都以短槍為主。

    這一百多條長槍大部分還都是從偽軍手里繳獲的。

    短槍射擊距離短,殺傷力不足,所以他送給吳成玉只能是長槍,短槍只能算是輔助配置。

    要湊夠五百條長槍,只有看明天回城的兩個小鬼子中隊能提供多少支槍。而且還不敢說百分百完整繳獲,畢竟在重機槍集火攻擊下,槍支必定會有一定的損壞。

    萬一再使用迫擊炮、步兵炮這些重火力攻擊,槍支的損壞率那就更高了。如此一來,能有完好的四百條長槍都不敢保證。

    不過小鬼子中隊一般都配有兩挺‘野雞脖子’,還有不少‘歪把子’,cao控這類武器需要的人手要多一些,先湊活著用吧。

    人比人真能氣死人,吳成玉聞聽此言,頓時一口氣上不來,面孔潮紅,差點一口老血忍不住噴出:“大當(dāng)家,我說的是五十只槍!”

    任自強一聽大失所望:“才五十條槍?你們這點人夠干嘛的?連鬼子一個小隊都對付不了,撐死了也就能欺負(fù)欺負(fù)那些二狗子。”

    吳成玉面色一暗,一幅不想跟你說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