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章:兩位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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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也機靈且有眼色的緊,為不打攪任自強和武云珠的好事,總自覺隔著一座山頭在前頭引路。 任自強和武云珠或是共乘一騎,遇到山路難行則下馬十指相扣而行,一如在山中游玩的情侶親密無間,不徐不疾前行。 他好歹還分心欣賞一下燕山這座兵家必爭之地的景致,只見山勢陡峭,溝谷狹窄,地表破碎,雨烈沖溝眾多。 兩人的位置位于燕山山脈西段,這里植被稀疏,以灌木雜草居多,很少見到大片的森林,猶如他西部家鄉天山北坡。 而武云珠卻無暇分心,眼里哪有半點身邊山景,滿含柔情的美眸中都是眼前的男人,仿佛怎么也看不夠。 一張小嘴嘰嘰喳喳,喋喋不休,從童年一直講到隨父親退居關內津門。講到在津門生活的趣聞時,還好幾次提到任自強都幾乎忘記了的一個人的名字,曾今的青幫龍頭袁文檜。 “袁文檜?!”任自強嘴里念叨著這個名字,一臉好笑的看著武云珠。 “強哥,你也知道袁三叔啊?”武云珠先是一臉欣喜,繼而恍然大悟,自以為是:“對啊,強哥你曾去過津門,肯定知道大名鼎鼎的青幫龍頭袁文檜。” “嗯。”任自強不置可否,裝作隨意問道:“你和袁文檜關系很熟啊?” “熟,當然熟啦,袁三叔和我父爹以兄弟相交的。”武云珠笑著點頭,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不太喜歡他。” “怎么啦?” “我每次見袁三叔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武云珠凝神想了一會兒,繼而俏臉一紅支吾道:“他的眼神就像.....就像你有時候看我不穿衣服時一樣。” “靠!云珠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他分明是見色起意看上你這位漂亮的大侄女啦!” 說到這兒任自強那還不明白袁文檜對武云珠打的啥鬼主意,哭笑不得道。 “呸,他都和我爹一樣大的年紀,真是老不羞!”武云珠已不是初哥,細細回想一下還真像任自強說得那么回事,不由啐了一口,羞憤的跺跺腳丫。 “哎,云珠,你們家遠在東北,你父親怎么會和袁文檜有交集的?” “強哥,還不是因為鬼子占了東北,我爸不甘心老踅摸招兵買馬打回東北光復河山嘛!我們到了津門人生地不熟,經朋友介紹認識了袁文檜,結果這個老小子就像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 我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一聽他是津門的地頭蛇能幫我們招兵買武器,就引為至交以兄弟相稱。” 任自強聞聽此言心中一動,想那毫無廉恥認賊作父的袁文檜總不會無緣無故貼上一位下野過期前東北軍旅長。 袁文檜這狗賊既然幫鬼子做事,怎么可能又會幫武漢卿招兵買馬打他‘爹’呢? 他想到一種可能,于是問道:“云珠,按理說袁文檜是幫鬼子做事的,他不可能幫你們打鬼子的,我想問一下,你們家以前是不是很有錢啊?” “也不算多有錢,比強哥你的錢差老鼻子啦,我和我爹到津門時帶了差不多二十萬大洋。” “哦,我明白了,看來袁文檜不僅打著你的主意,還盯上你們家的錢了。” 理不辨不明,稍一點撥武云珠就從和袁文檜交往以來中回想起種種端倪。比如說招的兵都是一幫歪瓜裂棗,和叫花子差不多。再有提供的武器都是老舊武器,而且價格貴得嚇死人。 因此,武云珠當即惱羞成怒道:“茍日的袁文檜,竟然打著騙財騙色的鬼主意,等本姑奶奶下次再到津門去一定讓他連本帶利都吐出來,還要好好給他點顏色瞧瞧。” “哈哈哈 .....”任自強一陣朗聲大笑。 “強哥,你好壞喲,到這時候還取笑我和我爹傻嗎?” “不是不是,云珠,我笑的意思是你即使去了津門也找不到袁文檜啦!” “怎么,老小子跑了嗎?” “嘿嘿....。”任自強得意的一笑:“冥冥中自有天意,實不相瞞,在我從鬼子憲兵隊救出你們的前一天晚上,我已經把袁文檜這幫狗賊全部都殺了!” 任自強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亂入已經改變了一些人的人生軌跡。如果他不殺袁文檜,武云珠和武漢卿就不會被鬼子憲兵隊抓捕。 畢竟袁文檜作為津門青幫龍頭,即使不在乎已經被他騙光財產的武漢卿的死活,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看中的女人被鬼子抓走呢? 袁文檜雖沒廉恥之心但有私心,武云珠他是必定會出手相助的。也是,凡是投靠鬼子的漢尖莫不是如此。 就拿眼前嬌艷欲滴的武云珠來說,如果沒任自強橫插一杠子,她這一世的命運可謂凄慘的一批。 強龍難敵地頭蛇,就是當過騎兵旅長的武漢卿都沒能保護好自己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 武云珠原本的命運軌跡是這樣的,當袁文檜接到鬼子憲兵即將要抓捕武漢卿父女的消息,他當即通知了武漢卿逃出津門,卻把武云珠留了下來。 沒過多久,袁文檜這個狗賊就色性大發原形畢露,利用武云珠單純無知以及想要幫助的急切心理,再拿其父武漢卿的事威逼武云珠。 可憐武云珠一位能騎烈馬舞雙槍的好姑娘,竟然被這個她一直稱‘三叔’人面獸心的袁文檜給下藥jian污了,此后更是拿武漢卿威脅把她牢牢控制在手中。 也是,這個時代的女孩即使像武云珠這般的胭脂烈馬,一旦失去清白之身,要么尋死,要么認命,再無別路可循。 結果武云珠由于心中牽掛心愛的父親,只好茍活于袁文檜胯下。 等到武漢卿戰死沙場,袁文檜也把武云珠玩膩了,這丫頭就被狗賊一腳踢開。 最后英姿颯爽颯爽的武云珠變成離不開大煙,如同行尸走rou的女煙鬼。她人雖然活著,但是靈魂早已經死去。 現在卻因為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任自強沖冠一怒滅殺袁文檜,引起后續一連串連鎖反應。 陰差陽錯,他救了武云珠父女。同樣,武云珠也因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情節,無可救藥般愛上了他并委身于他,走上截然不同的路。 當然,也因為任自強提早滅殺袁文檜這個鬼子忠犬,日后不知道挽救了多少原本被袁文檜殘害的同胞以及與鬼子抗爭的義士。 而且把津門黑道交給還有點愛國心并和鬼子對付的姜般若,無形中不知給鬼子統治津門制造了不知多少難題。 由此一項,他就獲得功德無數。 武云珠得知袁文檜已被自家男人所殺卻想到別處,她既歡欣又感動:“強哥,想不到咱們未認識之前還有如此淵源,你殺了袁文檜那個狗賊也算是替我爹報仇了,我以身相許也算報了你救命報仇之恩!” “哎,云珠,你這樣說就過分了,你不是是因為喜歡我才愿意做我的女人嗎?” “啐,強哥,你真好意思說,難道你就沒喜歡我?”武云珠嬌嗔不已的揮起小粉拳。 “鵝鵝....!”任自強忍俊不禁笑出鵝叫聲:“咱們是兩情相悅,兩情相悅!” 三十多里山路,兩人一路卿卿我我、打情罵俏,興之所至則天當被地作床野合一番,磨磨蹭蹭直到日落西山才到山寨。 別人的山寨大都建在地勢險要的山頂,周青他們選擇的地方則是水草豐茂,林木蓊郁,能有數十畝地大小的山間谷地。 好在周圍環繞的數百米高的山勢極為陡峭,不容易攀爬,否則很容易被敵人占領周圍山頭封住谷口,居高臨下來個甕中捉鱉。 想到來的一路上看到的燕山山頂都極為荒涼,連棵能遮陰的樹都沒有任自強也釋然了,鳥都不拉屎,更何況人乎? 周青早就接到大頭的信欲傾巢而出迎接他倆的,卻被大頭和陳三以別打攪老大的好事的藉口攔住了。 周青也是位特有眼力勁的妙人,自從得知武云珠軍事技能高強且是任自強的紅顏知己,并且以后將長期駐留唐家堡發展。 因此,他死活也不愿意再擔任山寨的領頭人之位:“老板,弟兄們跟著我連口飽飯都吃不上,足見我當領頭人不合適,還是由您夫人來當吧!” 任自強起初很奇怪,心道我只是嫌你周青勇猛有余而智謀不足,我并沒有逼宮的想法啊?何況你周青帶著二百多號殘兵卻未成一盤散沙,就足以證明你的能力和威信。 不過他看到陳三擠眉弄眼頻頻使眼色瞅小五等人,他仿佛明白了,笑道:“周青兄弟,這恐怕不是你心里話吧?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別整那些虛頭巴腦,說說你真實的想法。” 被任自強直白的一說,周青一個糙漢子竟然舌頭在嘴里打結難得的臉紅了,他吭哧吭哧半天才鼓起勇氣道: “老板,自從見了您和您手下隊員的本事我是真心服了,我這人從小到大就佩服有本事的人,我想....我想跟在您身邊也學兩手。” “好啊,沒問題!”任自強想也不想滿口答應,心道我給別人傳授技能基本沒怎么藏私,只要手下兄弟有能力學的我基本是傾囊相授。 你周青現在是自己人,想學就學唄,用得著這么客氣為難嗎? 其實他沒理解透周青的意思,包括陳三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周青自從看到任自強飛檐走壁的本事,就驚為天人,想當然認為任自強身懷絕技,肯定來自某個不為人所知的隱世門派。 他周青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再加上自小喜好舞拳弄棒,這些年也學了不少功夫。甭管太極、八卦、游龍掌,迷蹤還是八極拳,都做不到像任自強那樣不借外物‘蹭’的一下拔地而起四米高的人。 周青見獵心喜之下一直心癢難耐,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和任自強的隊員朝夕相處,旁敲側擊出好多了不得的信息。 比如任自強對手下親如一家,讓他們過上想象都想不到的好生活。再比如任自強身手高強,身輕如燕,天生神力之類的。 前面的話周青不是很感興趣,這話還用說嘛。看你們一個個油光滿面,身子骨壯實的像小老虎似的,生活肯定油水很足。 后面的話才是周青最感興趣的,他就好功夫這一口,從骨子里愛好。他這警衛營連長的職務也是憑身手過人搶下來的。 當然,陳三嘴嚴得很,肯定不會告訴他有關任自強一些神鬼莫測之能。但周青也不傻,能從陳三的只言片語中感覺到陳三對任自強發自骨子里的崇拜。 “嘿嘿,我強哥牛皮普拉斯到家了,他的本事不是我們凡夫俗子可以猜度的。你雖然覺得我們現在看起來很厲害,只不過跟強哥學了點皮毛而已。” 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周青也曾和一個隊員切磋過拳腳功夫。一交手,他都不敢相信對方兩個月前是沒有絲毫武術功底的人。 不巧得很,周青交手的對象是隊伍中功夫最差的劉三水。劉三水是個獵戶,他雖沒功夫底子但身手靈巧,是因為槍法最好被選入親衛隊。 但經過兩個多月的勤學苦練,劉三水的‘軍體拳’已經耍得似模似樣,對付四五個普通人還是沒問題。 再說‘軍體拳’乃是殺人技,講究一擊必殺,不像傳統武術切磋前還要擺個架子,來個起手式。 周青對此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一個冷不防差點中招并被劉三水一頓招招奔向要害的攻擊逼得手忙腳亂。 見識過任自強隨意教給隊員的功夫厲害后,周青是服上加服,更為此喜歡的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周青有心想向任自強張口請教學習,奈何囿于當下功夫門派的門戶之見,法不輕傳,他張不開那嘴。 任自強要不問周青不知道要遲疑到猴年馬月才能鼓足勇氣有此一說。 結果他聽到任自強竟然輕易的答應了,還以為自己耳朵聽岔了,自己都不敢相信。如同幸福來敲門得太快,他還沒做好準備一般。 周青楞了一下才醒悟,他想當然認為任自強已經答應要把他收錄門庭。說白了,就是收徒弟。 接著周青做出了令在場眾人目瞪口呆的舉動,只見他激動難耐,撲通雙膝跪地,雙手抱拳,口稱:“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然后雙手扶地,作勢就要畢恭畢敬磕頭。周青這般動作做得行云流水,熟練至極,想來以前也沒少做過此類事。 任自強前面看到周青神色變幻還納悶呢,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周青一聲“師傅”喊得都雷翻了,心道臥槽,這聲師傅從何說起啊? 他天真的以為周青背后有高人突然到訪,能近他的身而不被他發覺可不是高人嗎?于是連忙一臉好奇和疑惑左顧右盼,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能高過自己。 掃了一圈除了眼前的這些熟面孔不見其他陌生面孔,他就問懵逼的武云珠:“你看到他師傅了嗎?” 任自強話剛說出口,面前跪著的周青已經“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什么師傅?強哥你想啥呢,周青是拜你為師啊!”武云珠一臉好笑的壓低聲音道。 “拜我為師!?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周青比我歲數看起來都大!”任自強心中此時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慌得一批。 他渾然忘了,還有句老話叫達者為師,別說給周青當師傅,就是給當今國府首腦‘蔣光頭’當師傅他都完全夠格。 “哎哎,周青,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么能當你師傅呢?”任自強忙起身扶起周青。 “?”周青傻眼,我特瑪頭都磕過了,您沒覺得說這話有點不合適嗎? 話一出口任自強也發覺不合適,人家辣么大一個男人當著好些人面“邦邦邦”給你磕三個響頭,你這話也太打臉了,周青將何以在眾人面前自處? 得虧任自強有個賢內助武云珠,這丫頭對江湖上的道道也算門清,出馬解了圍,脆生生道: “強哥,誰說你不能當師傅,這天下的人有幾個能比你更厲害的?” 周青打蛇隨棍上:“對對,師娘說的對極了,我就是仰慕師傅登峰造極的功夫才想拜入門下學兩手的。” 一聲師娘可算搔到武云珠的癢處,她當即心花怒放,嬌聲來個神助攻:“強哥,人家頭都磕過了,你就收下周青得了,我看你隨便露兩手就夠他學一輩子的。” “他娘的,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得輕巧,我收了人家當徒弟拿什么教人家?我能說我的功夫純是日你們女人日出來的嗎?” 任自強心里不由對武云珠翻了個白眼,但現在都已經架到山梁上了,想下下不去。 只好無奈認了這個便宜師傅:“周青啊,我的功夫可以教你,問題是你不一定有那個資質呀?” “師傅,都需要什么資質?” “我的功夫是從童男子開始練起的,你呢?”任自強用質疑的眼光看著周青。 “師傅,我還是童男子身!”周青拍拍胸脯保證道,剛說完才察覺還有位年輕貌美的師娘在旁邊,登時一張黑臉漲得紫紅紫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