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夜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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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強得知陳三確實有對付狗的手段,自是欣喜有加,拍著他的肩膀道:“陳三,如果這事成了,你小子當記首功!” 陳三聞聽美得見牙不見眼,骨頭都輕了幾斤,點頭哈腰道:“能為強爺效力,是小的榮幸!” “小心點,去吧!” 任自強看陳三離去的身影確實有兩下子,他走路腰彎著,腳尖點地,邁步輕盈,半點聲音也無。走到后門處貼著門邊,他先學幾聲野貓叫,惟妙惟肖! 然后從懷里掏出一物隔墻拋過去,又貼在門邊傾聽,過了一會兒隨即跑回來:“強爺,成了,狗被藥倒了!” “不錯,陳三!你再加把勁,看看院子里還有木有狗?等會兒在大門口碰頭。” “是,強爺!”陳三答應一聲跑向另一邊側門。 任自強則緊跑幾步,‘噌’手腳并用攀上三米多高的圍墻,然后悄無聲息落在院墻里。他才發(fā)現(xiàn)靠近后門邊墻角下有個狗窩,一條黑狗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側門是鎖著的,他輕輕徒手扭斷鎖子,把門打開一條縫鉆了出去,讓老虎等人埋伏在門口等他信號再進來。 如果沒信號,凡是從院子里出來的人要痛下死手,不得遲疑。 “放心吧,團頭!”王老虎重重點頭。 任自強又繞了一大圈來到劉柱子處,陳三已經(jīng)處理完側門的狗。他如法炮制,也對劉柱子安頓了一番。 等陳三把大門口的兩條狗也收拾了,說院子里就四條狗。 任自強這才從大門邊悄無聲息翻墻而入,凝神一看,大門口正對著是影壁。影壁后是個大院子,這才是一進。過了月亮門還有院子,再遠就看不清。 他先摸到門洞邊一看,頂上吊著兩只燈籠,兩個刀客此時正坐在門洞里的凳子上,懷里各抱著一桿槍,相互依靠,正在丟盹。 任自強心一動手里多了一把短刀,本想手起刀落殺了兩個刀客,后一想還是留著活口。一方面是打聽清楚院子里的具體情況,另一方面是留下他們讓這幫新來的見見血。 他隨即竄過去,先在右手邊刀客脖頸上砍了一掌,打暈他。左手邊刀客反應很迅速,剛抬頭張嘴欲喊。 任自強左手用力掐住他咽喉,右手刀尖已經(jīng)順勢插進對方嘴里頂著嗓子眼,令對方發(fā)不出聲。同時湊在他耳邊惡聲威脅道:“想要小命就別說話!” 刀客瞪著一雙恐懼的眼睛,想點頭又擔心嘴里的刀,只好顫抖著舉起雙手。 任自強用腳尖勾著刀客的槍輕輕放在地上,押著他走到門邊,取下門栓,打開能容一人過的門縫,輕輕吹了兩聲鳥叫一樣的口哨。 過了一會兒,劉大眼帶著人摸到門邊,依次進入。 “把這兩個人人捆起來,嘴也堵上。”任自強輕聲命令道:“來兩個人拿著槍,繼續(xù)坐在凳子上裝樣子。” 有影壁就是好,大門洞剛好被遮的嚴嚴實實,院子里壓根看不到門洞里發(fā)生的一切。 “我警告你,別動歪心思!”看到這么多人進來,刀客愈加害怕,身子抖如篩糠,任自強不得不再次威脅。 等安排好劉大眼等人藏身在影壁墻根,他才提著刀客出了大門又來到山丘下。照舊二話不說先動手,生生捏碎了刀客五根手指。 十指連心,刀客哪經(jīng)歷過這陣勢,如此折磨他,還不如給他個痛快呢! 任自強也不啃聲,硬是看著對方像只蟲子似的在地上扭動,嗓子眼里發(fā)出低沉而凄慘的‘嗚嗚’聲。 等刀客有點緩過來,他才把刀尖頂在對方咽喉處,冷冰冰說道:“我問你答,但凡你要敢大點聲,你猜猜我給不給你通風報信的機會?如果我知道你說一句假話,我就把你身上的零件都廢了!” 他看刀客面帶懼怕,拼命搖頭,才把他嘴里的布抽出來。 刀客忍住痛小聲告饒:“爺爺、爺爺,我一定如實相告!” “孟鐵山在嗎?” “在,在,他在二進院子里的主房睡。” “除了你倆之外,院子里還有多少人?院子還有多少狗?” “男的有二十四人,還有十三個女的……” “怎么還有女的?”任自強打斷了他的話,刀客的人數(shù)對上了,女的卻成了變數(shù),小鬼子也沒提。 “爺,女人都是我們搶回來的,您也知道,我們都是一幫大男人,總要……” “行啦,說說狗的事!”他不說下去任自強也明白,這幫女人少不了受他們**。 “后門一條,側門一條,大門兩條,院子里就四條狗,多余的都被我們吃了!”刀客言無不盡,連院子里有幾匹馬,有多少豬羊都說了。 任自強又問清楚其他人都在那個房間,每個房間里有多少人,女人都關在哪里! 他們之所以不讓女人晚上陪睡,是因為以前有女人反抗過,趁他們睡著后拿刀傷了一個人。所以他們都怕了,晚上用完后把女人都關在地窖里,白天才放出來。 任自強在腦子里大致勾畫好方位,才打暈他堵上嘴,提著他進了院子,讓大眼他們看好。 好就好在院子里房間多,刀客們一人一間還有剩余,這也大大方便了他動手。 他先從外院入手,門從里面關著的,他就用戒指開個洞從窗戶里進。這些刀客吃飽喝足外帶發(fā)泄完**,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在夢中就被他打暈制服。 劉大眼帶人負責隨后跟進,挨個捆人堵嘴,收攏他們的武器,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別人做這類事往往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任自強卻反其道而行之,先是掃清外圍的蝦兵蟹將,挨個減除其羽翼。 在他想來,像孟鐵山這樣能當這幫刀客頭領的,大都是心智和身手遠非常人能比,所以才能服眾。 他擔心先對付孟鐵山,對方再是一位功夫高手,一個不好免不了刀兵相見,發(fā)出點動靜必然會驚動了他手下。 這幫刀客那都是刀口舔血,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他就是制服了領頭的孟鐵山,其余刀客絕逼不甘于束手待斃,必定會拼死一搏。 到時場面就非他所能控制,少不了子彈橫飛。子彈可不長眼,觸之非死即傷。就是死不了,一想想子彈鉆到rou里的那個‘痛’,他就倒吸一口冷氣,牙根子發(fā)癢! 嘿嘿,所以呢,他能減除掉一只羽翼,就代表能向他摟火的槍少了一支,至于少了射向他的子彈就不知多少發(fā)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小看這些蝦兵蟹將,一樣保持小心謹慎,這可是在刀尖上跳舞,由不得半點馬虎大意。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看看表足足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定。 此時任自強由于神經(jīng)高度緊張,制服這幫狗腿子也累出一身臭汗。他調(diào)息了一會才奔向最后一個目標,頭領孟鐵山。 這家伙也是作死的命,自以為頭領住最好的房子不說,還把他手下一竿子支得遠遠的。這就大大方便了任自強,動他這么多手下壓根就沒驚動他。 對付孟鐵山,任自強直接從他臥室窗戶跳入房間。不出意外,這家伙警覺性就是高,眼都沒睜手就往枕頭下伸。 就聽“叭叭”兩聲槍響,沒錯,任自強搶先一步用馬牌擼子開槍了,而且專打?qū)Ψ绞置牡胤健0俜职俦WC,枕頭下必定放著他防身的武器。 孟鐵山聽到槍聲頓時不摸了,轉(zhuǎn)而一個懶驢打滾,順勢把被子用腳一踢,想拿被子混淆任自強的視線。 接著整個人騰身跳起,一招飛鷹博兔緊跟在被子后面向任自強撲來。 “茍日的,臨機處置的經(jīng)驗真特瑪豐富呀,要擱到剛來時自己絕逼要栽!”任自強大叫僥幸,辛虧厚著臉皮拿了晴子的一血,讓功力得以提升。 他身形一晃,閃過一旁。而此時,被子既擋住了他的視線也擋住了孟鐵山的視線。 只聽“撲通”一聲,孟鐵山連人帶被子撲了個空,重重趴在地上。 還不等孟鐵山翻身,任自強的陰招就上了,一腳尖踢在他岔開的兩腿根之間的子孫根處。 要害被襲,“嗚……!”孟鐵山發(fā)出一聲瘆人的狼嚎,兩手捂住小腹蜷縮成一團,在地上不住蹬腿打滾。嘴里還破口大罵:“孫子哎,你特瑪玩陰……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嘴里就被任自強用發(fā)燙的槍管堵住了。 任自強陰陰一笑:“嘿嘿,孟鐵山,你想不到有今天吧?” “唔…唔…”孟鐵山瞪著一對兇眼,頭拼命擺動,可怎么擺動也掙脫不了槍管,想說話也說不出口。 “好,我讓你說話,記住,別說臟話,別想反抗,否則我控制不住我拿槍的手哦!”說完任自強拔出了槍。 “你特……啊…”孟鐵山臟話剛要出口,又被任自強用槍口在嘴唇上狠狠一搗,當即痛叫一聲。 “你耳朵讓驢毛塞住了?我告訴你好好說話,你聽不懂啊?”任自強冷冷道。 “窩…書雖嘴了!”孟鐵山捂著流血的嘴吐字不清,眼神萬分憋屈。 “說順嘴也不行,想好了再說,我不想再提第三次!” “好,我說,你這玩偷襲算什么本事,有種和我真格的較量一番,我才服氣。”孟鐵山梗著脖子喊道。 “哈哈哈…,好,我給你機會!”任自強不由朗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