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解
書迷正在閱讀:抗戰之丐世奇俠、那個夏天她睡了她的高中老師 (1v1 高H)、名器之花魁狠絕色nph、隔間、別萬山、[綜漫]忍者的咒術師指南、向包辦婚姻低頭[重生]、[綜]葉上仙您吃好喝好、愛上爸爸的情人怎么破、我喜歡的人都要倒霉
兩人糾纏一處,難舍難分,不等來日方長,就要在此時此日此刻,把這輩子的沒用光的思念一下傾注在對方身上。 兩顆心臟再次貼近,不分彼此,情意皆真。 柳蘭溪處處受制,整個身體被釘在床板上一般,動輒不能,身上那個人好像變得讓他有點不認識,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變得這么被動,簡直受寵若驚到了懷疑人生的地步。 因為以前這種事對他來說是一種奢望,渴求靈帝主動對他憐愛和碰觸,這事想想就覺得天方夜譚。 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一定是他神經錯亂,出現了幻覺! 朽月全神貫注地剝解柳蘭溪的衣裳,并沒理會這人的胡思亂想,狎昵的舉止與先前的矜傲冷淡形成強烈反差,有理由讓柳蘭溪懷疑她是假冒的。 “灼靈,你到底怎么了?” 柳蘭溪在意亂情迷時及時清醒,掙開手臂捧著對方的臉確認真偽,然而他剛要起身和對方好好聊聊,猛地又被一把摁下。 如此強勢無忌,除了她夙灼靈之外還有誰呢? 其實只要她招招手,多深的鴻溝也會縱身一躍,哪等寬衣解帶,便已投懷送抱。 柳蘭溪火熱的鼻息急促地噴涌而出,這回他再也起不來身,幾欲要溺死在一陣又一陣,洶涌而柔軟的海潮里。 浩瀚夜空,素月不再冰冷寒涼,它起起落落,沉浮不定,時而高高掛起,掀起一陣磅礴巨浪,時而又墜入海底,化作夜風低低的輕吟。 山澗溪畔,蘭花的芬芳釀成了一壺香醇的酒,醉客含情酣飲瓊漿,唇舌縈繞脈脈溫情,回味余甘,一時大夢淋漓,貪歡不知歸去。 正是花好月圓,山海相依,尋尋覓覓回首一顧,兩情已是地老天荒,長久也盼,朝暮也期。 幾番廝磨纏綿,兩人精疲力竭,戰意消停,各自偃旗息鼓。 柳蘭溪的下頜抵著細膩的肩頸,手指一圈圈地旋繞朽月稍許濡濕的長發,再也不愿闔眼錯過每個瞬間,如果可以,他希望和她一直這么呆著。 “灼靈,你這次回來,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柳蘭溪還沉浸在方才美好的氛圍中,說話軟綿綿的,心慵意懶,多一分重量都不肯。 “哪里變不一樣了?”背對著他的朽月轉了個身,不禁啞然失笑,“喔,精力可能沒以前好了,本尊還受著傷沒恢復呢。” “你對我比以前更好了呢,確定不是在戲弄我么?” 柳蘭溪患得患失的毛病一時半會改不了,心安理得沒過多久便又開始猜忌起來。 “呵呵,你這是在控訴本尊以前待你不好?小妖孽,我以前性子是差勁了點,可憑良心說還是待你不薄吧?不是什么魔輩都能鉆上本尊的床,唯獨你是例外……” 說話間,朽月習慣性地將食指探入對方唇齒,這種動作以前是沒有的,她好像老是在他的牙床上找什么,但就是沒找到。 不會是……尖牙! 柳蘭溪心臟驟然緊縮,一把攫住她不安分的手指,神情漸漸凝重,嚴肅地問了一句滑稽的問題:“灼靈,你是不是把我當作某人了?” 朽月啼笑皆非,“本尊能將你當作是誰?你那么多的身份哪個是真的,我便把你當作是哪個。” “不是!灼靈,我就是我,現在在你面前的這個才是最真實的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把我和什么人弄混了???” 柳蘭溪臉色變得有點難堪,他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千算萬算,沒成想還是淪為了他人的替代品。 “難道說我對你誤解了什么嗎?”朽月從身后抱住他,歪頭輕輕啄了下他的唇沿,“這會你的心倒是跳得很快,是做賊心虛了么,嗯?” “我不是賊,灼靈。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真的。”柳蘭溪情真意切地轉頭看著她,明明相隔咫尺,卻與人一種望眼欲穿的距離感。 “本尊相信啊。” 朽月探身上前,兩人鼻尖親昵地抵在一起,讓想入非非的妖孽更加思緒混亂。 柳蘭溪順勢低頭親了下她的唇瓣,自我麻痹道:“算了,只要最后陪你的人是我,我便已心滿意足,無論你將我當作是誰。” 朽月真的要被這個永遠認不清自己位置的傻子給氣死了,為什么這個人到現在還有這么愚蠢的想法?多聰明的一個妖孽啊,處心積慮地靠近獵物,蓄謀已久地用層層圈套把人套牢后,最后居然還渾然不知jian計得逞…… 他這是裝傻還是真傻? 朽月兩手把人一推,厲聲糾正:“柳蘭溪,你從來都不是誰的替代品!我不惜以身犯險回到荒古為的是誰?難道你還不懂本尊的心意?” “灼靈,你別生氣,我不問了,此事就此結束吧,大家都不要再提了。”柳蘭溪慣常忽悠,避重就輕地企圖蒙混過關。 “不行!既然你提起了,那就得把話說開,本尊一向不喜歡彎彎繞繞,猜忌來猜忌去太傷腦筋。” 朽月說著迅速套了件衣服起床,三兩下挽了個發髻,撿起凌亂一地的衣裳丟給柳蘭溪,命令道:“你穿好衣服下來,我們之間還有話沒說清楚。” 柳蘭溪立馬犯慫,磨磨蹭蹭地不肯穿衣,不情不愿道:“有什么話不能在床上說么?好端端的,突然怎么了這是?” 朽月一口回絕:“不行,在床上本尊不忍心打你。” 柳蘭溪:“……” 果然,秋后算賬還是來了! 兩人正襟危坐桌子的兩端,大有對簿公堂的意思,最為苦澀的當屬柳蘭溪,床底歡愉還意猶未盡,夫人穿衣無情,翻臉比翻書還快,看她臉色今兒估摸著少不得一頓家法伺候。 雙方眼神對視一陣,朽月目光坦蕩直白,毫不避諱,柳蘭溪做賊心虛,率先敗下陣來。他咽了咽口水,想倒杯茶水轉移妻上的注意力,剛一起身,便被喝令“坐下”,只好安分守己地聽候發落。 朽月十指交叉放在桌面,直截了當地起了話頭:“有件事,本尊一直很奇怪,你以不同的身份跟本尊相遇很多次,全都是純屬偶然嗎?” 這個問題確實尖銳,柳蘭溪低下頭笑了笑:“呵,如果我說全都是巧合,帝尊想必也不會相信吧?” “被騙了那么久,你的話本尊哪敢全信?” 朽月起身拿起茶壺倒了杯水,從桌子的這頭推到那一頭,貼心地為妖孽服務了一次。 柳蘭溪的眼珠子直溜溜地盯著面前這杯茶,抿了抿唇,沒敢喝。 “喝吧,沒毒。本尊可比你善良多了,一個連自己都敢算計的人,連惡神都得甘拜下風呢。”朽月專挑要害調侃,不可不謂殺人無形,刀刀見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要面對的。 柳蘭溪順從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眼皮子始終低垂,淡淡的笑意含在唇邊,但卻不是高興的表情。 “帝尊,我……” “生分了,叫本尊名字。” 柳蘭溪剛做好老實交代的準備,一張口就被強勢打斷。 “好的,灼靈。” 柳蘭溪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受到鐵壁防御,裝作無辜可憐的那套不管用了現在。 “我們除了第一次相遇是巧合,其他全都是我精心預謀的。我們的身份有如云泥,而且你極其厭恨魔輩,若非我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今日我們可能不會有任何交集。” 妖孽依舊笑著,好像天生喜歡笑一樣,這種面具沒有任何攻擊力,是最好隱藏真實情緒的方式。 但是戴了太多張面具,披了太多層鎧甲,可能最后會丟了最真實的自己,以為自己還在扮演著誰,過著誰的人生。 認不清自己亦看不透別人。 “本尊不太在意過程是以何種形式呈現,只在乎那個人是否以真心待我,如果你只是虛情假意與本尊逢場作戲,今日我們才可能不會有任何交集。” 朽月說話溫和,尤其像一個循循善誘的教書先生,畢竟身體力行地當了兩代魔頭的指路明燈,天曉得教化一個妖孽有多難,何況兩個!若沒有大無畏的獻身精神,怎么可能在這條艱巨的道路上走下去? 這一趟從荒古回來,她的脾氣好像被大魔頭禍央磨光了,原以為自己性格已經夠惡劣了,沒想到還有青出于藍勝于藍的存在,要不怎么會有一物降一物的說法? 不過朽月還是挺欣慰,禍央在屠刀和心上人之間選擇了后者,雖然最后心上人沒離開多久就又拎起屠刀了……這是后話,不提也罷。 “灼靈,能聽到你說這話柳某畢生無憾。”柳蘭溪眸光瑩澈,欲語還休。 “我等這一句話等太久了。”柳蘭溪喉間啞澀,“事實上,我并不敢期待什么,你奮不顧身選擇回到荒古去找他時,我以為我已經沒希望了……” “停!” 朽月聽得不明不白,遂朝他比了停止的個手勢,“你剛才說‘他’?是我又誤解了什么嗎?你不就是禍央嗎???” 柳蘭溪猝然收住眼淚,驚訝不比對方少多少,怔愕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 朽月直接傻掉,老子為了去趟荒古命差點把命給搞掉,現在你跟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