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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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夢非夢間,朽月滿身大汗淋漓,她好似再度經歷了一場慘不忍睹的極刑,隱隱約約的痛楚記憶猶新。 尤其是胸膛的位置,更如萬箭攢心一般,疼痛難忍。 而后,忽有一枚吻落在她深鎖的額心,將心間的苦意抽離。 她猝然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一對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一個很輕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抱歉,不得不把你吵醒,是做噩夢了嗎?” 朽月警覺地掃了眼四周,發現頭頂不是青花床帳,窗外也沒有公雞在打鳴,房間的陳設布局都很陌生,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嫁了人,離開了那個生活了十六年的閨閣。 她安然無恙地躺在暖香裘被中,頭枕一條勁而有力的胳膊,旁邊側臥著一位秀色可餐的成年男人。 嗯?男人! 朽月倏地一驚,欲掙扎起身,腰間一緊,反被擁摟入懷。 床笫之間,光線混沌不清,從男人身上清淡的蘭花香味可判斷,是她那名義上的丈夫回來了。 對方身體guntang,她冰冷的身子猶如貼在一塊烙鐵上一般,也變得暖意融融,近距離地打量那張熟悉的臉廓,親切又陌生。 他是柳蘭溪本人無疑,但他現在并非是柳蘭溪,而是莫百川。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不知道?”朽月愣愣地問。 “回來有一會了。你做了什么噩夢,可以說來聽聽么?”莫百川揉著她的后腦勺,像寵溺一只受傷的小貓,小心翼翼的動作盡顯無限溫柔。 朽月不習慣地從推開他,這人一來,心口似乎沒那么疼了。 她回想起自己死后那一幕,有些不寒而栗,只含混地糊弄道:“沒什么,就是夢見自己難產死了。” 莫百川聞言一怔,皺眉道:“夫人太過狡猾,你這樣說,我便不忍心碰你了。” “那多謝老爺體諒。” 朽月jian詐地朝他笑了笑,如此甚好,求之不得。 莫百川摸摸鼻頭,認真地思索了下,說出了一句氣死人的話:“大不了本老爺不要子嗣,只要一輩子能與夫人如膠似漆,斷子絕孫又怕什么?” 媽的,這男人夠狠! 十六歲花季少女阿月咬著手指頭,復雜地看了榻上的男人一眼,心里有點兒發毛,感情莫百川不僅那方面有問題,而且腦子也病的不輕啊! 她重新咀嚼了他那句‘斷子絕孫’的宣言,不得不說,聽起來還挺有魄力的,是那個神經病柳蘭溪本溪沒錯了,于是向此神經病患者伸出一只同情的右手。 莫百川莫名其妙地瞅著伸過來的手,很配合地伸出右爪和她握了握,不明道:“夫人這是何意?” 朽月玩性大發,親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很高興加入你這個大家庭,還請以后多多罩顧!” 反正他只是書中的一個角色,調戲一下也無妨。 莫百川呵呵兩聲掩飾尷尬:“熱烈歡迎……應該的。” “打個商量唄,你看你妻妾成群,又無需延續香火,咱們還成親做什么,改拜把子吧,我想應征當你meimei。” 朽月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莫大老爺顯然沒意料到自己剛過門的媳婦竟然覬覦他妹的位置,傷腦筋地揉揉太陽xue,嘆氣道: “怎么,夫人還有角色扮演的癖好?行倒是也行,榻下我能滿足你,不過,榻上……我們還是正經些吧,咳咳,我不想自己太禽獸。” 朽月苦惱地摩挲下巴,暗忖道:怎么辦,神經和傻好像不是同一個概念,莫百川看起來不太好忽悠的樣子…… 莫百川坐起身,捋了捋她濡濕的額發,問道:“夫人,天快亮了,你還睡么?” 窗外天色已泛白,朽月從床上爬起,伸展了會兒腰肢,搖搖頭。每次做了噩夢,她無論如何都難以再次入睡。 “那好,起來泡藥浴。”莫百川指了指身后的冒著熱氣的浴桶,“連夜給你準備的。” 朽月皺了皺鼻子,難怪剛才就聞到一股難聞的藥味,任性地拒絕道:“我好端端的泡什么藥浴?” “全身筋骨斷裂,頭部重創,右膝被利刃穿刺差點殘廢,你這叫好端端的?”莫百川寒聲反詰。 朽月立時啞口無言,向來只對人發脾氣的暴躁惡神,第一次被人斥責的感覺還挺新奇。 等等,奇怪,莫百川這是在關心她? 莫百川臉色冷峻,一時沒了耐心,突然伸手解開她里衣的扣子要幫她寬衣。 朽月忙拍開他熟稔過頭的五指,用沒受傷的左腳蹬開他,急忙制止:“我自己來,又不是沒手。” “不脫也行。” 莫百川霸道起來和先前判若兩人,不由分說地把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到浴桶邊,兩手一松,撲通一下水花四濺,朽月被粗暴地扔進了黑乎乎的熱水里。 “莫百川,你!唔……” 朽月濕漉漉的腦袋剛從水里鉆出來,還沒開罵,嘴巴便被人堵個嚴實。 莫百川吻得很用力,她的唇瓣被啃咬地撕破了皮,緊閉的牙關被生硬地撬開,靈巧的軟物在口腔內蠕動、攪纏,舔舐,血腥味彌漫在喉腔。 她似一條被摁在案板上的咸魚,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有種不得不任由其粗野地□□。 不過他那蠻橫的舌尖在斬關奪隘時光榮地負傷,讓朽月狂野地咬出了血,算是一點教訓。 咬人的這位也并不抵觸,而是將血吞入腹中,細細品味,那血化作一股濃重的魔氣嗆得她擰起清秀的眉,惡心地咳嗽起來。 被咬的莫百川對此甚是敏銳,適可而止地停下,把手里的魚放生回了水里。 朽月迷茫地在水里呆了一會兒,愣愣不知所措,悵惘道:“怎么不繼續了?” “嗯?” 莫百川腦筋一下沒轉過彎來,剛才這人反抗這么得勁,像位貞潔烈女似的,怎的這會子反而意猶未盡了? 在他躊躇時,那條魚開始反撲,朽月忽然揪著他的衣襟往下一拉,揚起頭淡淡地吻了吻他。 莫百川無所適從地立在原地,鎮定神色,與之垂目相望。 初初一瞥,宛若驚鴻照影,少女目光繾綣而堅定,純粹得像燦爛的朝霞,不摻糅半點虛假,明媚美好得不像話。 朽月揚起頭再次迎上,細細啄吻他的唇緣,暴雨過后,綿長的細雨更令人意亂情迷,飄飄然不知所以,是一場不切實際的虛幻。 惡神主動起來,莫說是泥足深陷,便是萬劫不復也有人欣然前往。 深吻勾饞,唇齒碾磨,加之□□,莫百川意志力分崩離析,箍緊懷里誘人的胴體,一條長腿已跨進浴桶中。 “老爺,九姨娘請您過去用早膳。” 門外有個小廝朝屋里喚了一聲,見沒人回應,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難道老爺和夫人出去了?” 吱呀—— 小廝推開了沒鎖的房門,直面視覺沖擊。 房間內混雜著藥材味道的熱氣氤氳繚繞,地上水漬隨處四濺,莫大老爺衣裳凌亂,好在聊勝于無,胸腹半露引人遐想。 他懷里的小嬌妻弱不禁風,在熱氣中上身清涼如許,水草般纏緊對方,兩人似乎正在做契合身心的儀式,遞進靈魂深處的某種交流。 莫百川將埋在白嫩膩滑的肩頸里的頭抬起,側眸睇視莽撞的小廝一眼,刻薄的憤意讓其遍體生寒: “下次沒本老爺的命令不得隨意進屋,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老爺恕罪,小人知錯……以后再也不犯!”小廝被嚇蒙了,垂首屈膝地跪在地上認錯。 “還不滾出去!”莫百川稍稍偏轉了半身,遮擋住了懷中宜人的春色。 “是是是,小人告退!” 小廝嚇得抖如篩糠,縮瑟著腦袋,頭也不敢抬地轉身一溜小跑出去,走時還不忘給兩人關上門。 經人這么一攪合,著實敗興,朽月理清了顛三倒四的思緒,方才她咬的那一口確實只為驗明莫百川是否就是柳蘭溪。得知結果后,一時忘乎所以,中了這個危險男人的蠱誘。 她低眸瞥了眼兩人輕佻的姿勢,隨即從莫百川懷里掙脫,女肌膩滑無骨,盈盈而不堪一握,眨眼間泥鰍似的滑入水里。 莫百川心火已燃,哪兒這么容易罷休? 他將后腿一跨,整個人蹚進浴桶之中,兩手伸進熱水里一撈,不費吹灰之力便捕獲一條無路可逃的魚兒。 空間狹小,在很大程度上限制角逐嬉戲的妙趣,不過熱包子就得趁熱吃,莫百川提起水中瑩潤的下肢,身子稍稍向前,便固在胯骨上,使其逃無可逃。 朽月兩腿被托舉著,熱氣熏紅雙頰,兩人親密無間地共處一個浴桶中,彼此赤誠相見,苦澀的氣息從鼻腔涌入心田,只需對視一眼,一切都變成微甜。 莫百川低頭允著她身上的藥汁,雖比膽汁還苦,卻仍舊甘之如飴地汲取。 朽月不自然地側開臉,已然忘記自身還是一級傷殘病患,抬起幾欲報廢的右膝用勁去頂他的小腹,兀自疼得叫苦不迭。 “不要亂動,傷著怎么辦?”莫百川低頭望著懷里滿身傷痕的可憐人兒,小心地按揉著她的右膝,低聲道:“我盡量輕一些,抵不住痛楚你只管咬我。” 他話剛落音,肩胛上便被狠狠地咬上一口,不由蹙眉,俯身在她耳邊喃喃細語:“我什么都還沒做呢。” 朽月反感地兩手推攘,不讓他灼刃近前半寸,賭氣道:“九姨太等著你用早膳呢。” 凡事向來講究一個水到渠成,但柳蘭溪現在這個身份確實讓人膈應,莫百川和柳蘭溪到底是不同的,她無法跟那么多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夫人,你莫不是醋了?”莫百川看穿了她的心思,狡黠一笑:“早膳么,我已在用了。” 朽月身子纖細羸弱,況且昨日一天沒有正經進食,一大早又浸泡在熱水中,此刻渾身酥軟,沒有半點抵抗的力氣。 用武解決不了的問題,還需得靠用腦才行,在被宰割之前,她覺得有必要再爭取一下。 朽月作泫然欲泣狀,雙目極盡哀憐:“你只管欺負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病殘,于你而言,我不過只是你隨便對待的玩物罷了。” 此話說完她就后悔了,想那昔日寧折不屈的堂堂惡神,在公孫若的極刑之下都沒屈服,如今竟然淪落到要靠裝可憐來讓男人對她產生同情! 簡直可悲,可恥! 莫百川內心確實也受到觸動,臉上滿是詫然之色,對新夫人剛學會的技能表示難以置信。 這個男人抑制住狂喜,故作無動于衷,伸出食指輕輕挑起嬌妻的下頜,“夫人,這招很多女人都對我用過了。” 戰術被當場戳穿,氣氛一度有些尷尬,朽月登時感覺自己要裂開了,在混跡風月,慣懂女人心思的老色胚面前耍手段,她終究還是太嫩了些。 “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她只好裝死不認,保好晚節要緊。 “夫人,欲拒還迎可不是這樣用的。”莫百川眉睫墜著水珠,視線下垂,虎視眈眈地盯著眼前人,說話時顯得人漫不經心,一心只想怎么吃掉可口的食物。 “欲拒還迎?” 朽月懵了,她那招不是叫委曲求全嗎? 莫百川嘴角上揚,“難道不是剛才夫人先勾引的我?” “那是……”朽月百口莫辯,那是失誤,倒不是說認錯人,而是認對人了心里才有疙瘩。 “這樣吧,夫人說一句‘我愛你’聽聽,為夫寬宏大量放過你。” 莫百川說話帶著笑腔,有點像某人說話的語氣,不過音色低沉醇厚,成熟之中帶著一點靠譜。 好漢不吃眼前虧,叫一聲不會少塊rou。朽月摒棄羞恥和自尊,清了清嗓子,“我、我……愛你……” 莫百川滿足地瞇起眼,溫和笑笑:“我也愛你。” 朽月心臟猛地一停。 趁她還沒緩過神,面前人蓄無害的牲口不守武德,舉起武器長驅直入,闖關破口深入腹地,疼得惡神差點想要殺人滅口,毀尸滅跡,以消心頭之恨。 他大爺的,中計了! “夫人,這才是欲拒還迎。你,學會了么?” 莫百川在百忙之中,壓著嗓音向她作正確示范。 遇見歡喜,她也就忘乎所以,赴了場劫后余生的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