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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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正瘋魔的卷鰭顯然也注意到了陸修靜的動作,袖擺一拂,竟把那塊黃布卷軸合上,飛刀撲了個空。 等他上前去搶時,詭愿書早已好無損地回到卷鰭手上。 “陸天君的小侄兒,來這一趟不許個愿走,豈不白跑一趟?” 卷鰭反將詭愿書往陸修靜頭上一罩,那卷軸鋪天蓋地,一下把陸修靜裹陷進去。 不過這位魚人沒高興沒多久,他的詭愿書就被撕成無數碎片,陸修靜手里轉著兩把虛游飛刀,輕蔑道:“就這?” “怎么可能,詭愿書怎么會對你無效?!” 卷鰭當場愣住,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獨門法器已變成漫天碎布! “呵,本道君已至‘萬物皆空’境界,無欲無求,也就是說沒有愿望和欲求,驚喜嗎?”陸修靜昂起胸脯,終于驕傲了一回。 詭愿書被毀,魔氣傳輸中斷,甚至倒行逆施,卷鰭得到的魔力全部反向輸回到柳蘭溪身上。 柳蘭溪將手里的心臟小心翼翼地遞給陸修靜,“請幫忙照顧這顆心一會,我片時取回。” 陸修靜咽了咽口水,鄭重地接過朽月的心,抬起眼皮看見柳蘭溪的模樣,乍然吃了一驚。 他的面前哪還有什么嬌柔可人的小仙娥,有的只是一位滿目陰鷙,渾身邪氣縈繞的小魔頭! 柳蘭溪沒空理會陸修靜震恐的目光,緩緩起身走向卷鰭,腳步不快,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卷鰭驚恐地看著暴怒的魔頭,心底開始慌張,他胡亂揮舞著爪子,企圖搶回從自己身上不斷流失的魔力。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因為這原本就是不屬于他的東西。 魔氣再次充盈己身,柳蘭溪饜足地舔舐著唇邊殘留的魔氣,眸底掠過一絲陰鷙。緊接著,一只瘆人的魔爪從他袖中鉆出,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貫穿卷鰭的胸口。 柳蘭溪爪中捏著一團黑乎乎的器臟,厭惡地皺皺眉。 魚的心臟太小,被其他內臟包裹著,他這一掏,直接把卷鰭的器臟都給刨挖出來。 東西太過惡心反胃,被扔了。 卷鰭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嚎啕,水里彌漫著rou眼可見的血腥液體。 “呵,能讓我親自動手,你也有過人的本事。”柳蘭溪冷漠地睥睨著那條痛不欲生的魚,上前痛踩一腳。 “蘭蘭,你居然是魔?!” 陸修靜盯著柳蘭溪那只兇狠的魔爪,不由大吃一驚,他欲上前阻止,反被柳蘭溪囚在了一道魔障中。 “你個小丫頭,別做事太過!既然下了殺心,為何要折磨他?” 柳蘭溪側首淡漠一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更何況是他先折磨我的。” “火折子還在上面等你呢,你弄得一身血腥,如何與她交代?” 陸修靜這番話可算說到了重點,對方似有動容,雙目駭人的血紅漸漸褪去。 柳蘭溪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看著自己沾染血腥的那只魔爪,一度茫然若失。 他知道朽月一直厭惡他身上的魔氣,所以才一再隱藏,他知道朽月不喜他滿身滿身血腥,所以他一直不曾親自動手殺生。 但,人都是有底線的。 他因為一個人而決定向善,自然也會因一個人而變得殘忍。 而朽月就是他的底線! “皮rou之苦罷了,老夫什么痛沒嘗過,你也就這點能耐!”卷鰭還在叫囂。 柳蘭溪眸色一凜,殷絕劍立即從裂縫底下飛了出來,對著卷鰭就是一通胡揮亂砍。 萬千紅光雜亂無章,交相閃現后,原本應該被大卸八塊的卷鰭,居然完好無損,他身上的傷口裂開又復合,恢復速度奇快! 柳蘭溪甚至發現,他身上被挖走的器臟也全都長了回來……難道他是不死之身? “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老夫乃是世間欲望的化身,世間欲望不滅,老夫便永不消亡!” 卷鰭呲牙咧嘴地大笑起來,面部肌rou因痛苦而異常扭曲。 “哦?那還真是了不得。不過,活太久也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特別是生不如死的這種!” 柳蘭溪收回殷絕劍,掌心多了一捧紅色蝎子和毒蛇,他把這些蛇蝎從卷鰭心口處塞了進去。裝好之后,傷口又自動愈合得嚴絲合縫,堪稱完美。 毒蛇和蝎子猖狂地在卷鰭體內亂竄,專門啃咬他的器臟,器臟被吃完后還會長出來,然后又被吃光,如此循環往復,無止無盡。 如此一來,卷鰭的不死之身就變成一種折磨,那些毒物在他身體里各處啃咬,鑿骨搗髓,剝心挖rou,讓他體會了一把什么叫作痛不欲生。 做完這一切,柳蘭溪才面色如初地回過頭來,向陸修靜炫耀道:“道君,我可沒有殺他哦。” 陸修靜面無表情:你還不如殺了他呢,最毒婦人心,怕了怕了! “哼,這叫蛇蝎心腸,便宜你了,自去獄中受罪吧。” 柳蘭溪冷眼睨著這廝,食指往他身后一點,一個漆黑的大洞豁然在卷鰭腳下出現,四周的潭水開始往洞口涌入,在周圍形成了一股巨型水底漩渦。 卷鰭立馬被卷入漩渦,被吸進深不見底的黑洞中,洞口也跟著轟然合上。 一切都讓人猝不及防,陸修靜在魔障中看得目瞪口呆。 “剛才那個大洞是什么東西?” “萬魔獄。” 柳蘭溪卸去陸修靜周圍的屏障,伸出雙手把他手里那顆心接過來,謹慎地放回了木盒里。 “蘭蘭,快給本道君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來天界究竟意欲何為?你要是不說,就別想走!”陸修靜抓著柳蘭溪的肩膀,厲喝道。 柳蘭溪漠然無視:“道君,你這樣,我可是會喊非禮的。” “喊就喊!本道君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沒做虧心事,你唬不著我!”陸修靜有恃無恐,因為反正這里也沒別人,隨她喊去。 “道君,我上去再坦白行不行?灼靈還等著呢。” 柳蘭溪委屈地憋著嘴服軟,陸修靜看了之后寒毛一豎,剛才這‘女人’兇殘狠辣的模樣早已深入腦海,現在再看這張楚楚可憐的面孔,他實在心有余悸。 “行吧,回去你一定得給我老實交代,別耍花樣!”陸修靜終究還是心軟,看在她是真心為朽月著想的份上,放過她這一回。 他們從水潭出來的時候,后苑的另一處,火光沖天,動靜不小。 * 綠茹身份被朽月拆穿之后,沒有立刻逃走,而是回去找晴君搬救兵,騙她說她的假公主身份已被朽月知曉。 晴君害怕東窗事發,急忙召集全府上下所有的兵力,和綠茹一同趕往后苑圍剿朽月。 朽月正逢心臟被挖,這種事放在現世對她而言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傷,但偏偏是在過去的時空里。 剛來的時候,賀斬就曾警告她說千萬不能在這里受傷,當時朽月以為他大題小做。 現在發現原來真是不能受傷,因為受傷的程度會被放大幾十倍,現在她整個人處于一種極其虛弱的狀態,難以招架‘三公主’這么大的陣仗。 朽月四肢被鐵鏈所縛,身上除了心口的傷,還多讓許多刀槍劍戟來回戳了好幾個窟窿。 華晝殿的天兵不愧以訓練有素出名,是伏桓特意從精銳部隊調過來的,為的是保護寶貝女兒的安危。 更可氣的是那個假晴君,看見朽月輕而易舉被拿下,那鼻子翹得比天還高。她之前懼憚朽月的身份手段,現在終于揚眉吐氣一回: “哼,傳聞中的惡神靈帝也不過如此嘛,本公主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不過是只紙老虎,外強中干,不足為懼!” “你不是真正的晴君!”朽月因傷口加劇惡化,彎腰咳了咳血。 假公主心底的丑惡一旦露出,連絕世美貌也遮掩不住,她傲慢地上前,俯身在朽月耳邊悄聲說道:“早就開始懷疑我了吧?一直賴在這兒不走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想查清我的身份嗎?呵呵,沒錯,我是假的,那又如何?反正真的永遠也回不來了!” 朽月冷不丁地轉頭看她一眼,嗤笑道:“假的永遠真不了。” “本公主只要殺了你,這世上就少一張多管閑事的嘴,陸崇那個瘋道士少根筋,好糊弄得很。哦對了,還有那個蘭蘭,她這會兒怕是早就去閻王哪兒報到了吧!哈哈哈……” 假晴君突然拔下頭上的一支金釵,對著朽月的心口刺去,未及得逞,朽月橫抬一腿,使出了全身力道將她踢飛幾丈遠。 正巧奕川圣君從后門進來,撞見公主挨踢,馬上開始護花行動過去攙扶。 假晴君咬牙切齒地指著朽月,威逼利誘道:“奕川,你如果可以殺了她,本公主就嫁給你!” “此話當真?” 條件不錯,奕川不免有點心動。 “自然當真,決不食言!” “那公主瞧好了!” 奕川抽出腰間的玉簫,二話不說直奔朽月而來。 在一瞬的功夫,朽月用青炎燒斷身上的鐵鏈,焰氣爆裂逼退周圍的將士,并單手接下玉簫。 誰知這柄玉簫暗藏利器,奕川猛地一抽,明晃晃的尖韌掃向朽月。 得虧朽月驚險地仰頭躲開,猝不及防青絲落了一地。 周圍的將士再次將朽月團團圍住,奕川為搏美人一笑,身先士卒,對付身負重傷的朽月可謂是勢在必得。 朽月吃力地迎下咄咄逼人的招式,試圖用言語分心道:“本尊救了你的命,你居然為了一個假貨恩將仇報?” “此一時彼一時,你想謀害公主,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等等,你說的假貨是什么意思?”奕川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呵,原來你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么,”朽月冷笑,“你身后的那個公主是假冒的,你就算得到她的芳心,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可能!”奕川怔愣當場。 “本尊沒必要對你說謊。” 朽月的話對他起了作用,奕川當即轉頭問道:“三公主?靈帝所說的可是真的?” “你別聽她信口雌黃!本公主如假包換,怎么可能是假的?”假晴君惱羞成怒,小臉憋得通紅。 “靈帝,聽見沒?休想離間我和公主,今晚我看你是走不出這個園子了!” 話音未落,奕川掌心凝聚一股水汽,水汽慢慢匯聚成水球,旋即雙掌一同擊出,一股巨大的龍卷水浪以迅猛之勢直逼朽月所在之處。 朽月本就體力不支,見狀,強行用青暝炎抵御。 洪水浩浩蕩蕩,青暝炎火勢衰微,兩種力量懸殊,結果顯而易見。 朽月不敵,被大水沖至墻角下,牽動傷口,又嘔了一攤血。 柳蘭溪和陸修靜就是在這時候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