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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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和朽月順利地達成了交易,畢竟這年頭沒誰會跟錢過不去,況且那石頭桌子看著還有點邪門,留著也是禍端。 朽月滿心歡喜地要收走逆晷,哪知手剛一碰觸便立即被彈開,伴隨而來的是地面強烈震動,連帶著周圍房屋也一并坍塌! 四周鄰居有人叫喊地震,老叟顧不得其他拉著孫女往外跑,突然想到留阿月一人在那邊太危險而且不厚道,想叫她一起逃命來著,回頭一看,嚇得差點往前栽了跟斗。 只見朽月雙腳懸浮于空,長發飄飛,眼里青炎迸發,活像地里跑出來的閻羅。 朽月并未在乎周圍人的目光,試圖接近天墟逆晷,但它就好比一個在鬧脾氣的犟孩子,不讓人靠近其半分。她試了幾次,皆被彈回。 那塊石頭合體后威力堪稱巨大,用青暝炎是拿它沒轍的,要真燒壞了也純屬于白折騰。 震感越發強烈,地面出現了裂痕,若是再耽擱一時半會,這個小山鎮怕是會被夷為平地。 還想著說東西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整一燙手山芋!這下著實讓朽月犯了難,事已至此,她只希望不要再來其他什么閑雜人等搶她到手的山芋才好。 “帝尊,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滔天的聲音出現在朽月頭頂,在它身后緊隨而來的是騎著兩頭獅的大喇叭賀斬。 得,這下連希望也落了空。 朽月滿臉不情愿地指著腳下的石頭:“噥,本尊剛才找到了天墟逆晷,可是一靠近便被震開,不知是何原因。” 就算自己不說,賀斬也遲早會發現的,她還不如開誠布公,占據主導地位。 賀斬一聽找到了天墟逆晷,跟只看到香蕉的大猩猩似的,立馬從獅背上跳下,“什么,找到天墟逆晷了?哎呀真是無用,我來試試!” 朽月沒有門路,也不知這玩意怎么安撫,現有人想要試試天墟逆晷的脾氣,她又怎好阻攔?反正該提醒的提醒了。 賀斬也是一莽夫,心道要是捷足先登搞定這石頭,不僅在某個層面上贏了朽月一回,還能在滔天面前顯露一回威風。 于是他就這么大喇喇,毫無防備的去了,還沒靠近那石頭,一股反斥力將他彈飛百丈之遠。 那速度快得驚人,咻的一聲,一個拋物線就出去了,朽月手搭涼棚地往他消失的點望去,這實在是超出了她的預期。 看來,時晷不太喜歡小看他的人。 沒多久,賀斬又氣呼呼地飛了回來,又沒多久,又滋溜煙一劃彈飛了。 賀斬一心想挽尊,硬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仍是徒勞無功。 他這頭倔驢倔起來連滔天也叫不住的,這孩子的頭不住地左右一搖一晃,賀斬飛哪兒他看哪兒,站在一旁頗為無奈地欣賞主人的雜技表演。 朽月在一旁觀察許久,她清楚地觀察到天墟逆晷上的十二地支是逆著寫的,代表逆轉陰陽時序,現如今天墟逆晷陰陽合一,應是完整才對,怎會出現排異的的情況? 不若把天墟逆晷比作一塊磁鐵,它涵蓋陰陽兩極,那靠近它的也必須是陰和陽兩種力量,單獨一種力量相互靠近那自然會出現同性相斥的現象了! 朽月當下頓悟,叫停了準備再度向下百米沖刺的賀斬:“你先別忙,本尊知道該如何收服這‘石頭精’了!” 賀斬沒好氣道:“啊?故意的吧,知道你不早說!”害他在自家孩子面前出丑! “本尊這不是也才想到么?” 看著賀斬如此狼狽,朽月心頭到底是痛快一點,出于時間緊迫,她沒解釋其中原理,直接提出解決辦法:“賀斬,打了這么久,看來我們得合作一次了。” 普天之上下,這誰不知道朽月靈帝和中武神帝勢同水火,兩人一見面非打即罵,從來不可能有消停的時候。曾經有人斷言,若是要兩人握手言和,除非太陽不睡覺。 呵呵,一語成讖,金烏已經一個月不眠不休地在天上工作了,不得不說堪稱本年度最佳勞模。 滔天樂于看見兩人握手言和的場面,一聽這話,忙極力促成兩人合作之事:“主人,帝尊說的很有道理,你們一起試試也無妨,說不定真能降服這塊破石頭!” 賀斬被彈飛十來次,正愁不知如何收場,聽著這建議似乎不錯,遂點頭同意合作。 “你占子時方位,本尊占午時,同步施法運功。待會不知會發生什么事,滔天,你守在旁邊千萬不要靠近。” 朽月交代完畢,三人各司其責。 一切準備就緒后,賀斬驀地抬頭問了句話:“朽月,你找天墟逆晷的目的是什么?不會單純是為了找到丹旻,恢復日夜秩序吧?” “實話告訴你吧,本尊這是為了回到過去救晴君一命,其他的,本尊一概不管。” 賀斬起先有點不放心,朽月做事風評太差,他擔心這人利用天墟逆晷來做喪盡天良的事,那他不得變成幫兇?至于晴君的事他也有所耳聞,若她真是為此事而來,倒也算是功德一件,沒有阻攔的必要。 打打殺殺了這么些年,兩人還算有點默契,相互一個眼神,共同奔向天墟逆晷,一人一手分別按在了‘子’和‘午’字之上。 這一次,天墟逆晷并未將兩人震開,反而轉動了起來,十二地支折散出十二道光影,一道強光從石頭中間射出,兩人紛紛捂眼遮擋,身子不自覺向石盤傾斜。 在這空當,石盤好像變成一個虛無的大洞,周遭的一切變得扭曲。洞里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漩渦,白駒過隙的功夫,便將兩人一道卷入浩瀚的時間洪流中。 * 朽月像是溺了水一般難受,心口有窒息之感,同時還感有耳鳴不已,耳邊傳來很多尖銳難聽的雜音。 終于等到能順暢呼吸后,重力驟然下降,她恍然從高空垂直掉落,猝然睜開眼時,已經出現在幻月島的自家臥室床上。 “咚咚咚” 三下敲窗聲響起,朽月側頭看去,窗外隱約可見站了一個英姿挺拔的青年。 “帝尊,陸道君來了,說有事找你。” 是黎魄的聲音。 “如果您還想再睡會兒,我讓陸道君再等等。” 窗外的青年人素來知道自家主人是何秉性,沒個短暫的回籠覺是起不來的。 黎魄正要離開,屋內人驟然起身,推開窗戶,伸出一手拉住了他。 “魄,別走,哪兒都別去!” 如此突如其來的舉動嚇愣了窗外人,按照主人吩咐,他只能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肩膀被那只手抓得生疼都沒有皺下眉頭。 “帝尊,是黎魄做了什么錯事嗎?”他試探性地問道,語氣小心翼翼。 朽月把頭埋得低,聽得此言,才敢抬頭去看面前這個有血有rou的大活人。 她緊攥的手慢慢松開,風過眉梢,笑若初陽:“你沒有錯啊,如果有,我替你擔。” 就是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了。 在一個明媚的早晨,這句話如一股清泉,潤物細無聲,直抵青年干涸的心間,受用此生。 紫龍還是那個嚴以律己的紫龍,靈帝卻不再是那個兩袖清風的靈帝,究根結底,都是時間的錯。 “帝尊,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做了噩夢?” 黎魄喉頭哽咽了一下,實在有點受寵若驚,怎么才經過一晚的光景,他帝尊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什么。等等,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朽月心緒稍許鎮定,才想起此行的任務。 “卯時剛過。” “不是問你什么時辰,”朽月急得從窗臺上赤腳跳下,換了個好懂的問題:“現如今天庭誰當政?” 這個問題令黎魄雙眸失神一瞬,他唇線繃緊,緩了片刻,才如實回道:“伏桓當政。” 朽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其他避而不談。 換作以往,她必然倏忽漏掉黎魄輕微的神色轉變,可這回讓她捕捉到了。 她當然清楚,她怎么能不清楚呢?伏桓是他恨之入骨的親爹,是他難以解開的心結,也是北辰山悲劇的罪魁禍首! 只要想到黎魄最后五感盡失,最后還讓親爹一掌了卻性命,朽月至今還忿意難平。 這個時候的黎魄心思沒那么重,自然也不會想到八百年后會發生什么,今天他和往常一樣盡職盡責地打理幻月島的一切事物,讓不辭辛勞穿越時空而來的靈帝賓至如歸。 他站在陽光底下笑了笑:“您快去洗漱吧,陸崇道君在等著呢。” “陸修靜來找我?”朽月思緒回籠,留下一臉迷惘。 “是的,一大早就來了,現在人在客廳。” “嗯,我梳洗下就過去。” 黎魄行禮告退,走時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混亂,還隱約有些擔憂和不安。 他在想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只是睡糊涂的緣故,帝尊在他面前居然連自個的稱謂都改了! …… 世間大半憾事,多是當時不珍惜。 與從小到大一直敲她窗的紫龍再度相遇,朽月開始有些動搖。 毋庸置疑,她確實回到了過去的某一天里,既然她的目的是救人,那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何不連黎魄一起救? 或許,只要她對黎魄循循善誘,讓他放棄仇恨,遠離北辰山,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朽月想到此處自嘲地笑了出聲,換作是她,她也不肯聽的,若黎魄真聽了,那就不是她教出來的孩子了。 客廳里,陸修靜開始等得不耐煩,東溜溜西串串,差點上房揭瓦把屋子給拆了,幸虧黎魄以一己之力阻攔了這閑不住的惹禍精。 朽月姍姍來遲,一進門,那吵鬧的二人紛紛跑她跟前告狀。 陸修靜憤慨激昂地申訴:“你看看你家小紫龍,一點都不懂啥叫待客之道,哪有讓本道君等的道理,我說親自找你去,他竟然跟我說女子內室男子不便入內,不合規矩!” 咦,朽月心道奇怪,這話她怎么好像以前聽過,如果不出所料,接下來他應該要說…… “你聽聽這像什么話嘛,你當你自個是女人嗎?反正本道君是不當!” 朽月嘴角抽了抽,雖然是第二次聽到這話了,但還是很想一拳打爆陸修靜的狗頭。 黎魄聽了這話比她本人還氣憤,立即上前駁斥: “陸道君,切莫胡言亂語,我們帝尊也沒說你不是男人啊!我看您今天純粹是來吵架來了,帝尊,我們送客嗎?” 正合心意,朽月大手一揮:“送客!” 黎魄得了指令,‘客客氣氣’地把陸修靜推出門外,然后干脆利落把客廳門落栓關緊。 那二貨道士吃了閉門羹,拍著門服軟認錯:“誒誒誒,火折子我錯了,我這次來找你是真有事,伏桓她三閨女今晚生辰宴,說要邀請咱兩去。聽說好多仙家都去了,可熱鬧呢,咱們一起去瞧瞧唄?” 晴君的生日宴?朽月方還疑惑她回來的是哪一日,原來這日剛好是八百年前,她沒去成的那場宴會! “我家帝尊向來不喜歡湊熱鬧,陸道君自己去吧,別耽誤了開宴的時間。”黎魄自作主張地替朽月推拒宴會邀請,因為他知道朽月必然不可能參加的。 “別啊紫龍,你看我這一窮二白,還想著跟你家帝尊共一份賀禮呢!” 朽月:“何必共一份賀禮,你的那份本尊也一并出了。黎魄,讓他進來吧。” “帝尊?”黎魄不太理解地回頭看她。 “晴君的生日宴會,有好戲可看呢。”朽月欣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