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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俘獲一只惡神在線閱讀 - 煙嵐觀

煙嵐觀

    煙嵐觀的兩個煉丹小童在銅爐邊打盹,任由爐火煉著師祖千叮嚀萬囑咐的神秘丹藥——據說是泡酒用的頂級十全大補丸。

    南方的春天總是不如北方朝氣蓬勃,人之所以慵懶散漫,一部分原因是出自于此,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觀主整天不務正業,一度沉迷釀造美酒不可自拔,如果有人從這里經過聞到酒香,不用懷疑,這里確實是一座道觀不是酒館。

    道觀破落而莊嚴,昔日輝煌可見一斑,可惜如今不修邊幅,蛛網雜草隨風飄搖,觀門還壞了半扇。

    故而無論從遠看近看上看下看,這座古剎如今都不怎么體面,個中緣由,得賴觀主把香火錢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今天大早,一道青光如流星在頭頂呼啦劃過,無人問津的破道觀迎來了一位家有金礦的有錢香客。

    哐啷一響,空空如也的功德箱第一次發出如此沉重的聲音,兩道童從夢中驚醒,齊齊舉頭望向觀門口那只風吹日曬的小破木箱。

    在那兒,有位俊冷的美人負手佇立在掉漆的大門前。

    美人烏衣長發,身如修竹,眉眼冷峻如削,氣勢絕然。兩童子互相確認過眼神,是他們不敢惹的人。

    來者正是朽月靈帝。

    朽月陰郁地環視了周遭,視線落在階前長滿的雜草,和被日頭曬裂的青石板,鼻尖動了動,疑似是聞到了一陣不合時宜的酒香。

    她嫌棄地自言自語:“這破觀子該修修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結論,考慮到重新修葺是個大工程,她便又往功德箱上放了三錠金閃閃的大元寶。

    兩童子被這闊綽的手筆驚得語無倫次,頭上梳著兩把辮子的是個小結巴,他動作比嘴巴利索,唰地一下從地上爬起,兩手貼緊褲縫身體繃直,嘴里似連珠炮一般地念叨:“靈靈靈靈靈靈……”

    努力半天,后面的‘帝’字他怎么也喊不出來了。

    旁邊一個頭上梳著一根小辮的童子慢騰騰地起身,先向朽月低頭行了禮,慢條斯理地問候道:

    “見過帝尊。帝尊有日子沒來煙嵐觀了,是來找我們道君吧?他剛回來不久,正在后院潛心專研釀酒技法,我去叫他。”

    說完,一根辮兒的童子往小結巴的背后輕輕一推,接受到信號的小結巴好似離弦的飛箭,咻地一聲射往后院。

    而那個說要去叫人的一根辮兒道童還在原地不動,和朽月大眼瞪小眼地干站了一會兒,注意到爐火不旺了,才緩緩蹲下去往爐底添了幾根粗柴火。

    據陸修靜說,這兩個童子是觀里的兩塊半月形的卦爻所化,一根辮兒的叫小煩,兩根辮兒的叫小躁,很隨意的兩名,而取這么隨意兩名的人卻叫修靜。

    朽月實在了解陸修靜的那副德行,要沒猜錯的話他此刻正抱著兩大壇子酒倒在院子里酩酊大醉,要是貿然去叫醒這位嗜酒如命的道士,后果就是他會閉著眼說一長串的夢話罵人。

    果然是知根知底的老友,朽月移步后院時,陸修靜正抱著一壇大酒壇子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醒。而那個叫小躁的道童用自己頭上的小辮放在他師祖的鼻尖上撓。

    陸修靜鼻子一癢,連打三個噴嚏,揉揉鼻子又睡過去了,嘴里開始罵罵叨叨,睡夢中不忘問候攪人好夢的挨千刀他家祖宗。

    小躁看見朽月來了,灰溜溜地從地上站起,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朽月擺擺手讓他退下,道:“讓本尊來吧。”

    小躁點點頭,兩根小辮兒一甩,轉頭出去了。

    但是他沒有真出去,而是躲在籬笆后矮身偷瞄,他實在想知道朽月靈帝到底是如何叫醒師祖的,搞不好還能偷學兩招日后拿來用用。

    院內情形著實雜亂,空酒壇七零八落地滾落四處,朽月高抬腿越過一個個障礙,大步流星地走到陸修靜的身旁。

    這女人沒有一絲絲猶豫,上腳踩在不省人事的醉鬼臉上,并扯著他的耳朵湊近吼道:

    “陸修靜,鬼未要來奪你貞潔了!還不起來!準備英勇獻身嗎?”

    此話好比驚雷一道,陸修靜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蹦三丈高,正要奪路而逃時,朽月臨門伸出一腳,及時地將他撂倒在地,摁住了這只到處亂竄的醉耗子。

    靈帝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熟練得讓人啞口無言,嘆為觀止。

    這種本事小躁定然是學不來的,他若是用這招叫醒師祖,屁股蛋準得被打開花。

    這種想法太危險了,小躁撥浪鼓似的搖搖頭上兩根小辮兒,屁顛屁顛地回到了丹爐邊,向小煩分享所見所聞。

    雜亂無章的后院里,剛醒的陸酒鬼腦袋犯暈地呆坐地上。

    昨夜毫無節制地痛飲導致他后遺癥嚴重,嗓子沙啞,體虛無力,只抱著朽月的大腿痛哭流涕:

    “姑奶奶,下次別老用這招行不,本道君都快讓你嚇出神經衰弱來了!”

    誰不知陸崇道君生性瀟灑自由,對兒女情長之事最是不屑一顧,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生唯一的噩夢無疑是那貪yin無厭的魔老鬼未。

    朽月知道忌憚鬼未,只因鬼未那些年找不到她,便只好來sao擾陸修靜。

    據靠譜消息,有次他的清白還差點被污,鬧得煙嵐觀雞犬不寧,最后他才不得不四海為家,東躲西藏,過著風餐飲露的日子。

    此事讓各界看了不少笑話去,這也是陸修靜的一大痛楚。

    “不用這招激你,你非得再睡上個三天三夜去!本尊現在有急事找你,可等不了那么久的功夫。”

    “大爺,你哪次沒有急事?沒事你會來找我嗎?”陸修靜胡亂將眼淚鼻涕一抹,拄著朽月勉強站起,他用呆滯的兩眼有力無氣地掃視周圍,向前一擺手,酒壇子紛紛滾至角落。

    收拾妥當,覺得還欠缺了點什么,他伸手一點,前邊草亭子里的石幾上多了一壇美酒一碟果脯。

    “行吧,看在你難得來這兒找我的份上,讓你嘗下我新釀的美酒‘三冬暖’,我們邊喝邊聊,不許拒絕!”

    陸崇道君一向貫徹‘有朋自遠方來,不亦醉乎’的原則,不由分說地推著朽月的雙肩走向那里,雖招待寒酸可他熱情難擋。

    兩人方才坐定,便先幫對方倒了一碗‘三冬暖’聊表敬意。

    朽月端起瓷碗,放置鼻尖聞了聞酒香,抬頭問道:“三冬暖?這名字有意思,可有六月寒?”

    “哈哈哈,果然是知音吶,‘六月寒’還在研究中,極地的六尺寒冰水,臘月的六瓣梅,雪山之頂的六棱穗,凡間女子的六滴苦淚,然后再用六月天的子夜星芒生火,以及選六丈高的相思樹拿天雷劈六段作柴。前五種東西倒是好找,但這六丈高的相思樹我沒能收集到,因為下不去手,可惜呀……”

    陸修靜對于吃酒造酒很是沉迷,一說到關于酒的話題,沒個三天三夜是聊不完的,后面的背景音朽月已然自動忽略。

    鑒于在地府連泡了兩次冷水,是該喝點酒暖胃驅寒,朽月遂舉著白瓷碗將‘三冬暖’仰頭一飲而盡。

    滋味不錯,她自己動手又倒了一碗。

    “有件事,本尊想請教下你。”朽月打斷了聒噪的背景音,兩眉凝重,似有所思。

    陸修靜停下了口舌,用異樣的眼神瞟去,詫異道:“我說你怎么會大老遠來找我,看來確實碰上了難事。先讓本道君猜猜啊,聽說你私自逃離須彌塔,法神正到處找你,可是因為此事煩憂啊老友?”

    “不是,比燭照難對付多。”

    朽月痛飲三碗后,才覺有些快意,古來有借酒澆愁之說,她承認自己最近的煩心事確實多了。

    她有些懷念年少時嫉惡如仇,想殺就殺的快意,現在她碰到的,都是些傷腦子又無法靠武力解決的事。

    “柳蘭溪那臭小子又惹你了?”

    陸修靜看她這樣,覺得十分陌生,以前這人冷酷無情慣了,似一輪高高掛起的冷月,突然有一天變得有血有rou,開始為世事煩憂,他反倒不習慣了。

    “你莫提他,提他腦殼疼。”朽月捏著眉心,認為只是酒勁上頭,事實她酒量比陸修靜還好。

    “怎么,真讓我說中了?哎哎哎,我上次都警告過你,你非是不聽!那小子來歷不明,很顯然是個jian詐狡猾的魔輩,千萬別被他花言巧語給蠱騙去了,他接近你我別有目的!”

    陸修靜那張嘴不停地數落柳蘭溪的不是,他覺得這小子絕對是破壞他和朽月萬年友誼的第三者。明擺著啊,最近朽月都不愛找他玩了!

    朽月雙眼空茫,不知望向何處,末了,只道:“嗯,的確別有目的。”

    “現在咱們意見終于達成一致了吧?哈哈……”陸修靜眉目帶喜,為了慶祝好友開竅,又搬出兩大壇‘三冬暖’推至朽月面前。

    “不喝了,越喝越沒味。”

    朽月依舊把酒推回去,直起身走到亭欄前,縱目望著云野發愁。

    “哦?”陸修靜有些納悶,這才想起她剛才說過有事請教,瞬間了然:“你有何事不解,直說無妨,我倆之間無需見外。”

    “陰神。”

    她冷不丁地吐了兩字,讓道士反應不及。

    “啊?”陸修靜懷疑耳朵聽岔了。

    只見站在他面前的人,緩緩回轉過身,擋住了本該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陽光。

    “關于陰神的事,你知道嗎?”

    陸修靜吊兒郎當地像只醉蝦躬曲著身子,當再度聽到那個名字時,如臨大敵一般挺直了背脊。

    在須臾之間,他親眼目睹無盡的昏暗把天和地包裹其中,所有一切被黑色的濃霧吞沒,萬物黯淡,死氣沉沉。

    朽月的表情詭異,似乎在笑,兩只眼睛一圓一缺,眼眶好似刷了未干透的紅漆一般,血淋淋地留下兩行滲人的淚著。

    “這位小朋友,你是陸煦之子?你與你父親不像,倒是有點像你的叔父陸曦呀。”

    聲音輕輕緩緩,如惡魔的呢喃在耳廓回蕩,讓陸修靜頭皮震悚。他驚駭地喘著氣,胸腔里的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此刻如同被人緊緊捏在手心,讓他呼吸不得,難受至極。

    “你的父親我曾見過一面,是在什么時候呢,我想想,啊,想起來了,好像是在梔葉原與魔族混戰之時。你父親呀,可真算得上是一位威名遠揚的神族英雄呢。”

    陸修靜全身力氣在一瞬間被抽卸干凈,他試圖撐著桌子站起,然而四肢凝固如石,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他的父親,正是在梔葉原戰死的。

    ‘朽月’左缺的眼瞳轉動了下,斜眸瞥著地上嚇癱的道士,繼續道:

    “那時候,天帝陸曦政權不穩,天庭內部出了個jian細,引發兩派爭斗。那時內憂外患,又恰逢外敵入侵,你父親身先士卒,與群魔混戰于梔葉原,后英勇就義……我有幸得見,場面實為壯烈,實乃可歌可泣也。”

    “你,你是陰神!”

    陸修靜有如白日撞鬼,驚恐萬狀的瞳仁倒映出一張滅世邪神的尊容。

    “你父親當年舉著剿滅陰神的大旗,勢要置我于死地,他可是將我推至深淵的功臣。當然,不止他一人,荒古神族之中沒人不希望我死的,眾人拾柴火焰高,也請記住,這堆罪惡的火焰也是你們災難的開端!哈哈,哈哈哈……”

    陰神在放聲怪笑,用的卻是朽月那張笑比河清的冷漠臉,一時間有說不出的違和感。

    他發現自己動不了,四肢如同木雕泥塑,僵硬而不能動彈,身后好似有一股巨大的引力,正漸漸將他吸往黑色的漩渦深處。

    驚嚇之余,陸修靜勉強逼迫自己鎮定,他觀察面前那個站在黑暗中的瘋子,發現對方雖是在大笑,然兩眉不由擰起,略顯滑稽,像是在恐怖地獰笑。

    突然那兩只一圓一缺的眼睛發生了點伊揚,圓的那只眼睛燃起青火,瞳仁之中有一身披青炎的女子,胡亂四處布火,似乎在憤怒地抗爭著。

    陰神嘴里低低地咒著,缺角的瞳仁在染血的眼眶顯得十分陰毒,對身體的正主在表示強烈不滿。

    陸修靜立即明白怎么回事,趁著‘女瘋子’注意力被轉移,他袖中祭出六張離火符切入朽月的靈臺中央,念咒喝斥道:“陰邪莫擋,百祟退避,神靈還澈,速速醒來!”

    六道白光快如飛梭般劃入朽月額心,四周的黑幕被嘶拉一劃,昏沉晦暗的天空頃刻間瀉下刺目白光。

    黑夜消匿,白晝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