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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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灼靈,你動情了。” “真可笑,一個冷血心腸的怪物,也能愛人么?” 柳蘭溪走后,在朽月身體里某個黑漆無光的角落,幽幽飄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 “呵,這個問題問得好,你可以試著想想,誰會在你心底呆那么久呢?” 朽月垂眸盯著熱氣騰騰的水面,有個影子倒映在水中,那是她自己的模樣,只是,她左邊的眼瞳被侵蝕得只剩下一彎殘月,眼白突兀到了滲人的地步。 “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桀桀笑了起來,朽月發現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明明沒有想笑,卻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我說我是你你大概不會信吧?我呀,不是現在的你,是以前的你。” “荒謬!”朽月皺起眉頭,但嘴邊咧開的笑容沒有收回去,面部表情看著十分怪異,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 朽月鎮定住心神,冷笑道:“一個軀體不可能長期容納兩個元神,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嘖嘖,不愧是現在的我,腦筋轉得這么快。我的故事有點長,直接告訴你就沒什么意思了。不過,你要想知道可以問兩個人,一個是天地之主枯陽,一個是萬惡之源禍央。” “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當然是復仇了!我要殺盡輕賤我骨血,狠心棄我不顧的人,你的復仇愿望達成了,可我的目標還沒實現!” 朽月右眼殺機一閃而過,“你想殺本尊?” “如果你肯乖乖聽話,交出身體控制權,我們沒必要非得走到這一步。或者我們可以合作,反正都是共同的敵人,誰殺都一樣。” 女人循循善誘,最可氣的是還是用朽月自己的聲音。 切,你可滾犢子吧! 朽月這么想著,誰知女人陰魂不散地開了口:“我能聽見,有話不妨直說。” “本尊要是你,會先將占主導的元神吞食,然后搶回身體,再大搖大擺地去□□雪恨,一氣呵成。你現在之所以沒有這么做大概有兩個原因,一是你沒辦法將本尊的元神輕易吞食,二是你要報仇的對象太強大,你需要尋求其他辦法徐徐圖之。以目前你急于現身跟本尊談判來看,這兩個原因八成都有吧?” “哈哈哈,果然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朽月雙手沒動,卻被迫鼓起掌來,臉上的笑容更夸張了,盡管她沒有任何笑的欲望。 “休想!你是你,我是我,本尊可沒有幫你殺人的義務。”朽月將自己的雙手強行掰了下去。 “滾,消失在我眼前!” 一陣涼風吹過,不知何處傳來悅耳的鈴聲,水霧裊裊散去,女人的聲音還在心底回蕩: “呵呵呵,你會回心轉意的……別忘了,你以前有個名字,叫作晚陰。” * 溫泉冒出的蒸氣熏得人臉泛出紅暈,不知是在池子里泡得太久,還是剛搶回身體的緣故,朽月走出池子的時候犯暈,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回水里。 方才驚險的博弈讓她心有余悸,長久以來,她從未發現身體內除了戾氣外還蟄伏著聲稱‘另一個自己’的女人。 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十分危險,其可怖程度不亞于戾咒,倘若自己一個掉以輕心,現在站在這里的恐怕就是另一個人了。 恐怕這種棘手的處境,在此之前也有出現過,折闋池的那次,她以為是戾咒發作。那時她還奇怪,戾咒發作時并不會完全失去意識,更不存在出現連身體也不能cao控的情況。 剛才謎底揭曉,原來戾咒只是一方面,那個時候身體就已經被某個東西侵占了。 就目前來看,情況有點糟,她既要防止戾咒發作,還要時刻提防那個女人猝不及防地冒出來搶占身體。 更讓她在意的是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朽月仰頭望了一圈四周,綿延不絕的山如一只只冷峻的野獸,正張著獠牙,伸出利爪圍著她。在危機四伏的暗夜里,唯一讓她感到有一絲溫暖之處,則是處于山麓之下的那座四角樓。 沿著羊腸小道過去能到樓后,這里搭建了一個‘之’字向上的樓梯,能通向各處樓層。 朽月緩緩地沿著階梯往木樓上走著,檐下紅色的燈籠隨著夜風輕輕搖曳,那陣悅耳的鈴聲再度響起,像是催促她快些回去似的。 她想起來了,剛才也是正好響起了鈴聲女人才肯退縮的,但是這里沒看見鈴鐺,鈴聲哪兒來的呢? 啟宿山上,有一座旋鈴閣,四周掛滿了鈴鐺。她對鈴音不陌生,她以前就住在被鈴聲包圍的空間內。起初她覺得吵鬧,后來漸漸習慣,發現只要夜里鈴聲一響就睡得格外沉。 鈴鐺和她還有點淵源的,年輕時候,朽月在地府做過一段時間的女鬼,她一直對冥君魘髏腰間的那枚悲喜鈴情有獨鐘。 魘髏開玩笑說等她過了門就把鈴鐺送她。后來婚事告吹,魘髏答應將悲喜鈴送她的事也不了了之。 說實在,那玩意兒除了夜里招鬼晦氣外她拿著也沒什么用。 朽月一路都在想事情,沒看樓層,抬頭時發現已經爬到了第七層,她記得自己的房間應該在六樓,于是又下了一層回去六樓。 房間門虛掩著,桌上的水晶燈還亮著,沒看見柳蘭溪的影子,這會兒不知溜哪去了。 朽月喊了他幾聲,屋子靜悄悄的,沒人回應。 她隨手將門鎖上,心道也好,否則被這個粘人精纏上晚上睡個好覺也不能夠了,有話明天說也一樣。 她坐回床上,彈指滅掉了桌上的燈,后面忽然伸出一雙手攬住了她的腰,輕輕一攏一拽,輕輕松松就把她撈進了被窩里。 “灼靈好慢,等你我都睡著了。” 某個慵懶的聲音從耳側傳來,朽月整個人蜷窩在對方身上,她轉了轉身,有人整個鉆進她懷里,她伸手一抓,柳蘭溪的散亂的長發淌在手指縫里,抓也抓不住似的,很是溫軟滑順。 “要睡回自己床上!” 朽月試著伸手推了推,沒推開這只軟體蟲,反而將他未扣的衣裳褪落一半…… 本來也沒什么,失手罷了,在被窩里誰還管穿著整齊得體?可香肩半露,美人在懷,如何不亂? 情.欲之事本覆水難收,一有妄念再想平心靜氣就難了。 靈帝心里本來有鬼,抓著的衣領的手驟然握緊,居然鬼使神差地幫這小子脫下的衣服揪了回去。有點尷尬,這就是傳說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讓人精柳蘭溪覺察到了異樣,茫然地抬頭看她,眼睛里滿是狐疑。 “趕緊穿好衣服滾蛋。”朽月恰如其分地為自己補救了一句。 柳蘭溪閉上眼,嘴角微挑,已然知道該怎么做了。穿衣是不可能的,滾嘛,他倒是真滾了,然而卻是滾到了某人身上。 他像一只巨型犬將人撲到身下,全身心地只顧搖搖尾巴扎黏上去,肆無忌憚地用腦袋四處蹂蹭,鼻子細細嗅著獵物獨有的味道。 朽月正為自己的錯誤舉動感到懊悔,根本沒防備這出乎意外的攻勢,剛想做點什么反抗下表決心,脖頸就被某犬類的牙床溫婉地碾磨而過,噴薄而出的灼熱鼻息打在耳廓,她有一瞬的心魂潰亂。 “帝尊大人,你心為何亂?”柳蘭溪曖昵的聲音蝕骨入髓。 “是因為我嗎?” 千里之堤潰于蟻xue。 朽月微微一愣,木在那里。 須臾后,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吻進入唇齒間,截獲了她所有的理性。 這個世上所謂的誘惑之所以為誘惑,不過是你自己也心動罷了。 朽月沒有拒絕,她身上的血液有如沉睡在山底的巖漿,沒有刻意壓抑,常年沉寂而冰冷。但一日,有人經過,它終于沸騰,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熱度,然后爆發。 她腦袋一熱,翻身反箍這只磨人的妖精,用略粗野而生澀的吻,從愛笑的唇,到優美的下頜,再到白皙的喉…… 最后剝落了他一向沒好好穿的單衣,露出了風情旖旎的肩頸,一昧毫無節制地索取。好比一只沉睡的野獸被不知死活的瘋犬挑釁,激活了封禁已久的食欲,橫暴地將獵物啃食得尸骨無存。 柳蘭溪則被朽月的主動嚇得開始反省了,他溫柔地順了順野獸的毛,安撫道:“不要急,不要急。” 饑餓的野獸仍舊我行我素,不加理會,蠻橫地繼續啃咬,完全忘了對方是傷號這回事,作風延續著往日打架的一貫粗狂風格。 柳蘭溪有點虛心地瞟了眼幾案上放置的那鼎香爐,心道:難不成劑量下重了?明白了,下次得少放點。 “怎么了?”朽月抬眸,便看見了神思出游的某只。 “這種情況也能分心么?” 柳蘭溪被如是警告著,無奈的小眉頭有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既視感。 “還是說,本尊弄疼你了?” 靈帝大人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柳蘭溪看了眼身上亂七八糟的紅痕,嘆了口氣,疼倒也不疼,就是遺憾該吃的豆腐半口都沒吃上,反而自己被吃干抹凈是怎么回事? 朽月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半晌,出人意料地蹦出一句:“你來吧……” 形勢反轉,但見腦袋潰不成軍的糊涂人解開了自己的衣襟,畫風依舊豪邁,每脫下一件就瀟灑的往背后一扔,大有從容就義時的慷慨和自覺,最后把自己扒得一件不剩。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兩條快樂無比的赤蝶鯉呼之欲出,在眼眶里上下蹦跶,就差膨脹得變成大鯤,一躍天際不知幾千里了。 柳蘭溪的瞳孔因過于激動而顫栗,他沉下臉色,毫不留情地強行把兩條不知好歹的小紅魚給趕了回去,氣惱道:“乖乖給我藏好,這不是你們該看的。” 朽月挑起他的下巴,還有意無意地撩撥對方脆弱的琴弦:“你在跟誰說話?本尊不好嗎?嗯?” 她方說完,脖子便被兩手一勾,栽進了一個為她精心準備的天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