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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俘獲一只惡神在線閱讀 - 人間煉獄

人間煉獄

    風波漸息,黑霧散去,眾仙陸續離開,霞瑜仙嶺再度恢復平靜。

    遍觀道場,足下亂石碎礫,幾無平地,四周斷竹臥枝,血跡斑斑,可推想方才此處遭受了毀滅性的重創。

    蒼源派弟子仍舊堅守陣地,被迫留下收拾殘局。這些走卒成群結隊地在山里奉命四處搜尋,師叔祖趙鶴瑋有令,務必把破壞道場的始作俑者找到。

    一列小分隊從密林間穿梭而過,巡邏了幾十個來回,就差把整座仙嶺翻過來,連個活物都沒見著,更別提要找個人影出來了,于是幾人泄氣地圍坐一團開起了小差。

    有個年輕弟子左右張望后,探身向前小聲問道:“方才聽說師叔祖差點被一個拿著邪劍的少年砍死,是真的嗎?”

    “找死嗎?不該你問的事最好別問!”一位知情者立馬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其他人也有不信的,反駁得有理有據:“這事絕對子虛烏有!你想想,咱們師叔祖是誰?那可是教主的師弟,要是真傷了一丁半點,想必那少年也討不到什么好處去?!?/br>
    “那是,我看并沒多厲害,否則逃走作甚?倒害我們兄弟辛苦找半天!他爺爺的,這找個人,比水中撈月還難,水中撈月好歹還能看見個影,現在我們連個影都沒見著,純屬瞎忙乎一通!”另一人不忿道。

    “嗨,我看人早就溜走了吧,誰還會留下來讓你抓?”

    “他不是要救那只女妖么,應該不會空手而回,定然還在這林子里頭?!?/br>
    “所以那女妖呢?”

    “噓!當然死了,被六渠金火燒成那樣還能活么?我們人找到鐵籠子的時候只看見里面一具燒焦的尸體,一碰就變成一堆黑灰。不過說也奇怪,都說身死留魂,但那女妖的元靈早已不翼而飛,大家周圍都找遍了,是她自己逃走了也未可知!”

    “我看那元靈啊,八成是煉化了吧?”

    “不可能!我這么跟你說吧,當時茂松老道還特意手下留情,不忍讓她灰飛煙滅……”

    幾人聲音越來越小,到了竊竊私語的地步,但這些話毫無意外,一字不差地落在了‘始作俑者’的耳朵里。

    他倒是沒有順風耳的神通,只是剛好抱著貓靠在石邊休息而已,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涌過來一群人,所以不得不使了個隱身的法術,將身形完美地屏蔽在這群人之間。

    這群人也是,一過來就圍著他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柳蘭溪也很苦惱,這下不聽都不行啊,這人說完他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那人講罷認為確有這么回事,又點點頭,完全和他們融為和諧的一個團體……

    ——原來蹲墻角到了最高境界,根本不費任何吹灰之力去刻意打探,消息就源源滾滾地送上門了!

    等所有人把消息都匯報完畢,新晉貓奴就跟大佬似的拍拍屁股離開,悠閑得不像是被人追殺,而是純粹來游山玩水的。

    “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了呢,難怪怎么找也找不到。”柳蘭溪抱著貓腳不沾地地往前飄著,又隱了身形,活脫脫如一只野外飄蕩的孤魂。

    “不必找了,那女人根本不是鬼未,”朽月篤定道,“被祭煉了那么久還不現出原形,只能說明她非妖非魔,八成是在場的某位女仙被掉包了。哼,真是一群蠢貨,居然到現在還沒發現!”

    柳蘭溪停了下來,煞有其事道:“鬼未行蹤難測,又藏在神仙堆里,現在如何找得到?灼靈,我們別管她的事了,還是專心私奔吧,路線我都計劃好了……”

    “誰與你私奔?別給本尊亂扣莫須有的帽子?!焙谪埫l怒而豎起,從柳蘭溪懷里跳下,躥至樹梢與他對視。

    “此事與你無關,你若是想走,本尊也不攔你。只是出去小心一點,法神燭照心思縝密,定然還未走遠,此人難纏,別與他糾葛太過,沒什么好處。”

    “那你呢?”柳蘭溪負氣地問。

    “自然是去找鬼未。如果本尊再不現身,這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她既已尋我尋到了仙界,本尊便不能再坐視不理。”

    柳蘭溪臉色猝然陰沉,雙手抱臂,一副不爽的姿態:“我也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為何要她不要我?”

    這小子又是鬧哪出?

    朽月喉嚨一時梗塞,竟不知如何作答。踟躕想上半刻,方道:“你們魔類怎么都一個胡攪蠻纏的性子?剛剛分明是你說不想去的,現在讓你先走卻又不肯了,說,為什么不高興?”

    “你難道真不知鬼未為何纏你不放么?”柳蘭溪神色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情緒消沉如落入深海的石子。

    “知道又如何。”

    “這便是問題所在!”

    柳蘭溪微微側頭,沉下眼瞼以掩飾突如其來的失落,憤慨問道:“灼靈不是最討厭魔類么,為何獨獨對她心慈手軟,容忍她糾纏你萬年之久?有時候我真羨慕她,能賴著你這么久,想做什么便做,想愛什么人便愛,不用顧忌其他人的目光,也沒誰能阻擋。”

    “你們怎么能一樣?”朽月訝然。

    “是不一樣,”少年不由心間一寒,望著那只鐵石心腸的黑貓兀自苦笑:“我費盡心思走到你身邊,但你總是顧不上看我一眼,是不是非得把你身邊所有人都殺得干干凈凈,你才會發現我的存在?”

    柳蘭溪整個人被一片黑暗籠罩著,心底沉睡已久的魔性悄悄復蘇,展露頭角。

    他的思想過于危險,讓朽月不得不正視起來。

    “她曾經救過本尊的命,在很早以前了?!毙嘣虏恢獮楹巫约阂匾庾鞒鼋忉?,但隨口一張話就來了:

    “本尊與她恩怨早該兩清,拉扯至今一半有我的容忍,一半有她的不死心。今日是要去作個了斷的,都是一些陳年舊事,本尊以為你應該不想聽?!?/br>
    少年一聽,噢,原來是要去做了斷的!低落的心情蹭的一下大好,過去一把將黑貓抱住,將頭埋進軟乎乎的黑色rou球中:“誰說我不想聽,關于灼靈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黑貓嘴角抽了抽,魔類都很反常她知道,但像這種反復無常,無常反復的變臉之王,應該算是稀有品種了吧?

    “那現在我們去哪找她?”柳蘭溪來了興頭,一心想讓她們趕緊了斷。

    黑貓像只小狗似的向四周細細嗅了嗅,說:“本尊聞到她留下的味道了,跟著這股香味走。”

    “嗯,有道理……不過,灼靈對她身上的味道還真是熟悉呀!”

    朽月:“喵嗚~~”

    ——我是一只貓,我什么也不知道。

    柳蘭溪:“……”

    ——行行行,你贏了。

    *

    霞瑜仙嶺分作東西兩嶺,東嶺有仙門千家的論道會所羅隱道場,這塊為公有場地,西嶺則為蒼源派私有地界,趙鶴瑋在那建了幾處落腳的闊綽別宮,若非有公務要辦,往常并不在此歇憩。

    今夜卻是不同,別宮燈火徹亮,蒼源派眾還在霞瑜東嶺緊鑼密鼓地搜查,西嶺則一片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趙鶴瑋舉辦了豐盛的酒宴款待今日降服魔物的幾位仙友,柳初云和奕川皆被請為座上賓。

    唯獨茂松心情沉重,早早告辭,回他的太合觀打算重新煉鑄一鼎堅不可摧的頂級丹爐——他的寶貝丹爐已被殷絕劍碎成了廢渣。

    別宮有處馥荷雅筑,滿池碧葉白荷婀娜動人,四周仙霧裊裊,一座佇立于蓮池之上的玲瓏秀閨隱約浮現。

    此處是趙鶴瑋金屋藏嬌之所,特地為安置珞荷而修筑的香閨,地方隱蔽難尋,幽趣雅致,別有情調,倒是個絕佳的私會場所。

    珞荷同樣沒出席酒宴,若是換作以往時候,她當然不會推辭,不過自從戒了癮,改了某些習性之后,她看著那些酒囊飯袋便越發了然無趣,認為這點庸俗顏色還未及窗外那襲傾瀉而下的朦朧月光。

    微風輕輕拂搖薄簾,她雙臂挽披一層煙藍色的紗衣風華半露,滑膩如脂的脖頸在燈下微微生光,皓白的手腕搭在軟榻上虛虛垂著,臨窗遙遙凝望那輪掛在檐上的彎月,宛如在等候遲遲夜歸的情郎。

    浸泡在絕美的月色中,女子思緒忽而飄向古舊的畫面,一些模糊久遠的記憶如潮水涌來,層層迭起浮現在腦海中……

    女子衣裳凌亂地蜷縮在床榻上,經歷了一整夜的反抗,此刻遍體鱗傷,畏懼生人,一個肥膀圓臀的老媽子趾高氣揚地沖她大罵道:

    “賤貨,到了這兒還自命清高?你是個什么東西,也不掂量掂量!不想接客是吧?好!來人,將她反手綁到外邊的柱子上,然后在她旁邊掛塊‘任君褻玩’的牌子貶貶身價,就晾她個三五天,看還老實不老實!”

    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把她拖到妓坊門口,依照吩咐只綁了她的兩手,旁邊立了塊吸引人眼球的招牌。

    招牌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是一件可以免費試用的商品。

    先是幾個花子路過,圍著她討論不休。

    “喲,瞧這娘們嫩得跟朵花似的,到底犯了什么事被擱這兒?”

    “聽說剛被選上花魁,死活不肯接客,有人要了她的開門紅,唉,性子太烈,當晚就把枕邊人用刀給捅了七八個窟窿,嚯,倒還真是一出開門紅不假了!”

    “他們不報官?”

    “哈,報啥官,報官不就連本都回不來了!聽說老鴇賠了好些銀錢,跟受害人家屬私了啦!”

    “那現在是個什么意思?”

    “不明白么?放這讓她自貶身價,任萬人采擷,好磨磨她的倔脾氣!”

    “嘿,真是好呀,讓咱們也嘗嘗鮮……”

    形形色色的男人在身前晃過,嬉笑怒罵,對著她指指點點。男人們的目光猥瑣,語言粗鄙,嘴角幾欲流涎,喪心病狂地撕扯她身上的難以蔽體的破衣。

    整整三天三夜,時而狂風鄹雨一般持續,時而昏昏沉沉,奄奄間斷,期間有人喂她吃食和水,僅此得以茍延殘喘。

    面前的隊伍已排了老長,她的下身早已麻木,眼神呆滯而空洞,仿佛被人掏空了她的神魂,只留下一具傷痕累累的殘軀,以及從心底對世人的憎惡和憤恨。

    此時又換了一個人,已記不清有多少個了,秩序井然,甚至后面還有焦切等位的……

    每時每刻都是煎熬,她應該已經死了,她巴望著自己早點死去。如果知道活著比死還難受,為什么還要來到這個荒誕的世界?

    她的喉嚨好似卡著一把銹鈍的鋸齒,每呼吸一口氣,心肺都遭受碾磨撕扯。

    真是可笑??!只因是供人褻玩的低賤娼妓,居然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手,這些男人實在無恥齷齪,他們有無休無止的獸/欲,他們卻沒有生而為人的憐憫!

    可恨!可恨!可恨!

    第四日,老鴇終于出現。

    那張鋪滿脂粉的臉宛如白墻,鬂上插的花占滿了整個腦袋,模樣滑稽怪異又可笑。她雙眼露出鄙夷,捏著帕子捂住了嘴鼻,尖聲尖氣地問:

    “嘗到苦頭了吧?別犟了,你點頭認個錯,徐mama我便既往不咎,大發善心放你一馬,只要回去安安分分地做事,將來少不得你榮華富貴!”

    女子雙眼無神,滿身疲倦,身上被弄得骯臟不堪,她機械地將眼珠轉過去,又轉回來,干澀的聲音輕而沙啞,瘋言瘋語地咒道:

    “老毒婦,祈求自己能早死吧,地獄若是不收你,我做鬼來收,我做鬼來收!哈哈哈哈……”

    “呸,臭賤貨!要死也是你先死,先顧好自個吧,有你求饒的時候!”老鴇被氣得五官歪成一坨,叉腰對小廝撂話:“現在誰也別喂東西,看她熬到幾時!”

    烈日烙得地面燙如蒸板,大街上人來人往,她被品頭論足,原來在受盡凌/辱和白眼后,尊嚴與衣裳一樣,皆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她仰頭嘆息,青天在上,神明無眼,任由披著人皮的惡鬼們在世間猖狂。

    此世何世?人間煉獄!

    瀕死之際,女子察覺有人來,緩緩睜開了眼,一個戴著斗笠的瞎子悄無聲息地出現,拄著拐杖停在她面前。

    “可是來接我的陰差?”妓子問。

    瞎子搖搖頭,瞇眼笑道:“我是來渡你的人。”

    “我不需要渡,我只想死。”妓子聲音小如蚊蠅,氣力已竭。

    面對死亡,她毫不懼怕,唯一令她恐懼的,是再世為人。

    “世人愚昧,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你以為死就能擺脫宿命了?天真得很吶,沒人能反抗得了天命。怎么,你看起來不信?罷了,為你算算也無妨?!?/br>
    瞎子看起來是個游方術士,他從肩上的白布掛袋中掏出一個簽筒,筒內有竹簽七支,在念念有詞地搖了一陣后,掉落一支簽。

    他撿起用手摩挲著上面的紅字,嘆惋道:“世間七味,色.欲為引,百惡其后??上а?,姑娘你是天生的媚骨yin血,紅鸞孤星,不僅這一世,下一世你仍舊為娼作妓,世世皆受風塵所累,姻緣寥寥,俱無偕老百年之命。”

    “天絕我也!天絕我也!”

    妓子可悲地喟嘆一聲,憮然怨道:“呵!還真是人途艱難……我恨這些世人,我咒這個該死的世道!哈哈,天不容我,我何容天?!世要欺我,我何屈世?!毒誓此立,宵歡愿永生墮入無量深淵,永世不再為人!”

    “哈哈,好個永世不再為人!深淵已至,必如爾所愿!”

    瞎子將手中那支簽豁地插入女子天靈之上,釘固住幾欲脫離rou.體的死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