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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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爭寧息,言儀終究還是不知為何自己淪為了人質。 雖說不是什么光榮的事,但想著好歹制止了這場無謂的爭斗,唉,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被朽月擒住的言儀弱小無助,如是無奈地自我安慰。 “伏桓,若不撤夙念天懲之刑,汝子言儀恕不相還!!” 朽月給伏桓留下一句擲地有聲的話后就溜了,氣得伏桓在身后烈焰中大罵不止。 說到底,朽月見事情鬧得有些大,伏桓怎么說也是德高望重的千古一帝,太不給他面子也不行,日后要再找他辦事就難了。 還有言儀說的那話確實有點道理,她要是真把伏桓給弄得半死不活,枯陽回頭非得念死她不可!也得虧這時仁王言儀好死不死出現了,順道把他兒子綁了也算給自己個臺階下,不把人得罪太死。 于是乎,言儀被朽月捆成五花大綁帶至星河邊界,成了實至名歸的rou票子。 傳聞在星海之中有一座島嶼。 古話有云:‘星海不易渡,霧落月難尋。觀山涉水浩渺嶼,邪剎女帝神隱中。’, 這里說的縹緲嶼指的是幻月島,為靈帝的神邸所在,故朽月仇家雖多,卻很難有找上門來的,因為根本是白費功夫。若非經過島主人同意,否則就算找到具體位置了也進不去。 日落之后,暮色漸深。 這茫茫星海之上水汽淼淼、云霧茫茫,海面絢爛璀璨印滿了無數星子,好似漫天星河溢出,一盆皆傾瀉于此。 不遠處,一只裂冰白虎正在等候它的主人。 朽月拉扯著身后的言儀走到了它面前,一甩手便將言儀丟在了白虎虛肆的背上,繼而自己也翹著二郎腿斜坐上來。 白虎虛肆見兩人坐穩,便張開了兩對白翼,四足一躍間飛起了千丈之高。 虎背厚而軟實,虎毛觸感不錯,只可惜言儀整個人橫掛在它背上,首次乘坐的舒適感不佳,最令他惋惜的是視野受限,沒能好好欣賞周圍壯觀的美景。 聽說這裂冰白虎曾是荒古猛獸,生活在密林山崖之中,人跡罕見之處。它感知力異常敏銳并十分警惕近身之物,每當咆哮之際,從它口中呼嘯而出的氣體能讓周圍一切瞬間凍結成冰,外號‘裂冰白虎’由此而來。 當時朽月靈帝與友人打賭能生擒此物,那友人不信她能抓到此獸,結果朽月不消三天便將白虎虛肆帶回。如今還馴服得妥妥帖帖,成了坐騎,不得不使人心服口服。 許是靈帝的氣場太強,面對這位遠古大神,言儀既敬畏又有些好奇,最后還是按耐不住問:“帝尊,據晚輩所知,裂冰白虎乃是一只極具敏慧的靈獸,要抓住它十分不易,您是如何馴服它的呢?” 通常野獸不似尋常圈養的家畜,不甘心為人所用,結局無非逃或死,下場十分慘烈者遍是。 言儀會這樣問的另一個原因便是他父君伏桓曾三入密林欲獵此物,但皆空手而回,否則如今這白虎應該成為他父君的坐騎了。 “呦,想知道?寫封求救信與你兄長便告訴你。” 朽月以條件利誘,實則就算不提這條件強行逼迫言儀寫信亦無不可,放在過去她說不定真就這般做了。但欺負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輩并不光彩,這要是傳出去有損她一世英名。 “一封書信罷了,晚輩應允便是。”rou票子大方地應下了霸道女綁匪的要求。 言儀偷偷打量了眼朽月,發現她與傳說中兇神惡煞的形象倒是大相徑庭,看起來她不似傳聞中那般不講理,于是之前心中的不安瞬間煙消云散,嘗試著拋開之前對她的偏見。 “本尊就喜歡你這爽快之人!告訴你也無妨,這只白虎是本尊在眾多靈獸中最容易獵得的,它固然聰明,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便能察覺,但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什么弱點?” 言儀忽然來了興趣,轉頭看著朽月要說什么,生怕漏過什么重要的只言片語,視線正巧遇上朽月眼角的余光,她悠然一笑,緩緩吐出兩字: “怕本尊的火。” “噢,原來如此!聽聞帝尊的‘青暝炎’乃地核之火,恒古至今只此一家,方才晚輩已見識了,心生佩服……只是,帝尊能否讓小輩換個正常的姿勢,這樣趴在虎背上,咳咳,有些喘不過氣……” 言儀滿臉充血通紅,一個勁地在咳嗽,想必是趴在虎背上太久導致的。 朽月見他態度還算可以,于是一手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扒拉他坐正,言儀這才松了口氣活過來。 “你這身板得回去多練練,一個大男人身子怎能如此之虛!你父君伏桓年輕時也不似你這般弱不禁風!瞧瞧,他現在還老當益壯呢,方才倒是能打得很!你多少也得繼承一二才是!” 朽月靈帝那厲聲疾言從言儀背后傳來,像極了一位正在挑剔兵卒毛病的將領,同時看得出來她對晚輩要求莫名嚴苛。 言儀暗暗吁了口氣,他身體不適合練武,從小就和筆墨紙硯打交道,雖也練些御敵之術,終究是沒什么打斗經驗。 “帝尊說的是,晚輩回去之后一定強加練習,絕不辱沒父君威名!” “嗨!何必回去練?本尊殿內便有一位極好的師傅,他能教你練武強身,伏桓必定沒那么快向本尊妥協,看樣子你十分走運,得在幻月島呆上一段時日了!哈哈哈……” 言儀此時內心倒有點欲哭無淚,雖有幸去幻月島拜訪,但一想那靈帝養了一群稀奇古怪的奇珍異獸,若整天面對著這些估計他有些承受不來。 行之不久,臨高遠望,飛鷺沙鷗交相翱翔,一座島嶼懸浮于星海與瀚空之間。 島中幾座青山巍峨,密樹疊林,滿目碧幽蒼翠之色。再靠得近些,可見古木郁郁蒼蒼糾扎于峭壁罅隙間,一條瀑布從峭壁垂掛而下,水流經些迂回波折幽泠泠地落入星海之中。 那柒月殿便坐落青山腳下。 白虎收翅落地,言儀從它背上下來時瞧見心情似乎不佳,十分不解,問道:“這白虎虛肆怎么了?” 靈帝嘴角一翹,暗里偷笑,言儀更迷糊了。 不曾想他身旁那只吊睛大白蟲突然開了口:“臭小子,你他娘的在俺背上說了俺一路了,咋不考慮考慮俺這只當事虎啥感受?我們老虎不要面子的啊?” 言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朽月,沒想到這老虎都能說話簡直成精了!這下好了,方才問它怎么被抓的,這不是在虎背上戳它脊梁骨么? 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言儀撓了撓頭,低聲謙和地向它懺悔:“虎兄,十分抱歉,方才以為你聽不懂人話……” “呸!你才聽不懂人話呢!” 這聲響亮而粗糙的回應驚呆了言儀,虛肆傲嬌地一甩頭,白了他一眼,甩著八條尾巴扭著白臀走了,留下他兀自在風中凌亂…… 靈帝倒是在不遠處笑岔了氣。 言儀隨著朽月走過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徑,天色漸暗,朽月輕輕翹指一彈,小徑兩旁石燈之中都點上了暝火,前面出現了兩團幽青色火焰為其開路。 走完幽幽曲曲蜿蜒而上的鵝卵石小路,再沿著階梯登上青石臺,燈火通明的柒月殿便展現在眼前。 神殿風格大氣古樸,承續著上古遺風,還沿用著舊時的建筑風格。大殿前筆直地站著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一身紫色朝服英氣逼人,他在等人回來。 紫衣男子看見朽月回來似乎十分欣喜,畢恭畢敬地向她鞠了一躬:“帝尊,您終于回來了!” “嗯,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這時,黎魄注意到了朽月身后之人,棱角分明的眉峰不禁緊緊皺起,尤似不滿道:“仁王言儀?帝尊,您怎么把此人帶來了?” “哦,本尊一醒來便直接去找伏桓火拼了一架,嘖嘖,那老頭固執得很,不肯低頭,沒辦法,本尊只好將他二兒子劫持來當人質啦。” “帝尊英明……” 黎魄口是心非,似乎對靈帝這一決斷不大情愿,老是用如刀般鋒利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言儀看,簡直要將此人大卸八塊似的。 言儀好像并不在意這呼嘯而來的敵意,越看眼前那人越覺得親切,從朽月身后走上前去笑著跟黎魄打招呼: “閣下必是靈帝座下的紫龍黎魄君吧?言儀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見實在不虛此行!” 黎魄正眼看都不看他,權當作沒聽見似的,抱著一肚子怨念在生悶氣。 “進去再說。” 朽月并不理會黎魄的無聲抗議,自顧自先進了大殿,滿臉倦容的她只想躺在玉龍榻上倒頭大睡。 黎魄和言儀也一起進了殿門,穿過一條寬大的雕龍石道,兩人一起到了殿內大廳。 朽月隨意地斜臥在寶座上,雙眼微闔,見兩人都并排站在眼前,于是揶揄道:“且仔細察看,你們二人還真是相似,有趣有趣,龍族還真是一脈相承吶。” “帝尊真會開玩笑,我和他到底哪里像了?”黎魄擰起眉頭,極其不贊成這說辭。 “呀,仔細看還真是,看來我與黎魄賢弟緣分不淺,久聞盛名,今日得以一見,實在相逢恨晚!”言儀朝黎魄溫煦一笑,和黎魄鐵青的臉形成一晴一陰兩種天氣。 “相逢恨晚?抱歉,寧愿我們還是不相逢的為好!” 黎魄毫不給面地瞪了言儀一眼,似乎與他有深仇大恨似的,字里行間無不夾槍帶棒:“倒真是會給人添亂,幻月島沒有天庭那些繁文縟節,你天庭的那套官話官腔大可不必搬來這里。” 面對黎魄的咄咄之勢,一般人怕是早已心生反感,不過言儀是三界出了名的好脾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虛心地接受的對方‘指教’: “黎魄賢弟說的是,繁文縟節顯得生分,是言儀見外了。” 朽月實在困得不行,見兩人還打算沒完沒了地聊下去,于是打斷二人:“天色不早了,魄,你將仁王帶去廂房休息,記得好生招待,本尊還指望拿他當籌碼交易呢。” 嚯,這綁票綁得還挺有道義! 黎魄為難地看向朽月,嘆了一口氣,無奈又無動于衷地點頭道:“是。” 他回過身又看了眼言儀,心中滿是不爽不愿,不耐煩地沖他大聲兇嚷:“還不走嗎,高貴的天家二殿下?”吼完也不等人,甩頭就走。 “多謝帝尊,言儀告辭。” 言儀向朽月匆匆作了一揖,大步追上前面的紫龍,兩人并行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