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發(fā)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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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我不知你在哪得到我的消息,知道我今日會來戒臺寺,但我奉勸你,你懷中的孩子還小,這樣放任不管哭壞了身子,最后得不償失的只會是你。” 許氏道:“陸貞貞,曜哥可是你弟弟,他的傷也是因為你的丫鬟引了滿山的猴子所至,你當(dāng)真這么冷血,放任不管?” 陸貞貞并不在乎這份疏離的血緣,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那個小男孩很可愛,這樣漂亮的小孩子,親娘被嫡母發(fā)賣了,終其一生見不到,也得不到生母的寵愛。 做為三房唯一的兒子,本該受父親重視,可陸震才被發(fā)配邊關(guān),說不定已經(jīng)死在那里了。 現(xiàn)在,他跟著一個自私自利,見識短淺,還視財如命的嫡母長大,怕是要受很多的苦了。 想到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終究與自己一樣是沒福氣的,不免心生憐憫,那種同命相連的感覺,讓她對陸曜有一種額外的在乎。 于是陸貞貞道:“許氏,我不是害怕你的糾纏,我只是覺得這個孩子哭得很可憐,希望你做個人,對他好些。” 許思慧聽到陸貞貞罵她不是人,就要破口大罵回嘴,就聽到陸貞貞不耐煩地道:“說吧,你想如何,才不在此糾纏,要銀子?” 許思慧的眼睛一亮,銀子,她想銀子都想瘋了。 賣孩子換來的那幾個錢,跟本不夠她鋪張浪費的,眼看就拮據(jù)了,陸貞貞終于張嘴了,她將孩子往乳娘身上一放,她責(zé)一臉諂媚上前,“你當(dāng)真給錢?” 陸貞貞對她這副嘴臉真是鄙夷又惡心,她對紅綢道:“給她拿二百兩銀票。” 一點點皮外抓傷,二百兩能看二百人了,陸貞貞自認(rèn)為這錢不少了,許思慧一聽卻是炸了。 “啥,陸貞貞,你家大業(yè)大,抱著金山銀山花不完,你竟然就給我二百兩銀子,你真當(dāng)打發(fā)叫花子呢。” 紅綢還未遞出去的銀票在空中又撤回來了,許氏伸手去接,竟然接了一個空,心下一個咯噔,“你收回去做什么?” 陸貞貞道:“許思慧,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無辜,一兩銀子足夠打發(fā)你。如果我是你,拿著二百兩乖乖滾蛋。” 許思慧咬著牙,發(fā)著狠道:“陸貞貞,他可是你三叔的唯一兒子,是你祖母血脈的孫子,我這怕磕了,怕碰了的,精精細細嬌貴著養(yǎng),你就給二百兩!” 陸貞貞揮手,指尖的車簾就落了下來,“咱們走吧,看來這位夫人跟本不差這二兩銀子。” 陸嬌嬌直接急了,“娘!” 許氏見馬車說走就走,真的不管他們了,當(dāng)即急的額頭冒汗,平時吃的心寬體盤的身子,真急起來,竟然跑的比馬車都快。 陸貞貞真的小瞧了許氏想糾纏她的決心,馬車才走起來沒幾步結(jié)果又停下了。車夫在外面氣怒的喊,“你不要命了!” 蠻秀氣呼呼地回頭對陸貞貞道:“縣主,這就是個潑婦,她以前真做過官夫人嗎?現(xiàn)在竟然說躺下,就躺下了,就那么寬的路,全擋了。” 紅綢看不下去了,直接跳車,扯著許氏的衣領(lǐng)就往路邊拽,“你是潑婦嗎?你想死別攔在我家縣主車前,不然軋死你信不信。” 許氏見自己一百五十斤的身板,紅綢說拽就將她拽走了,當(dāng)即有些急,“你做什么,你別碰我,哎呦喲,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斷了。” 陸貞貞被許氏的無賴嘴臉鬧得心煩意亂,果然,許氏被拽到了路邊,又吵嚷著自己的胳膊斷了。 “哎呀,我的胳膊,你把我的胳膊拽斷了,你不能走。”反手,她就將紅綢的腿給抱住了。 紅綢哪見過這種情況,當(dāng)即就要拔劍。 陸貞貞怕她真急了殺人,從懷里抽出兩張銀票擲在地上,“一千兩,拿了銀票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陸嬌嬌撿起地上的銀票,立即過來攙扶許氏,“娘。” 許氏本不甘心,看到紅綢手上的佩劍,縮了一下脖子,默默地退開了身子。 馬車動了,紅綢在旁盯著他們幾人,直到馬車再追不上了,這才狠狠地瞪了許氏一眼,隨后離開。 陸嬌嬌一臉喜色地看著許氏,“娘,一千兩,好多銀子,可以給我置辦嫁妝,這一趟,咱們真沒白來。” 許氏用力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按了按散開的簪子,看到女兒手上的銀票,一把搶了過來。 “她能隨隨便便就掏出一千兩,可想而知,她得有多少個一千兩。這些錢,我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 陸嬌嬌更興奮了,“娘,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許思慧看了一眼乳娘懷里,已經(jīng)哭累的孩子,“陸貞貞這么在乎曜哥是好事,咱們下山,先給曜哥的傷處理了,再雇傭一輛馬車,咱們也坐車上去。” 乳娘聽到夫人終于肯雇傭車了,偷偷松了一口氣。 路上,陸貞貞的臉陰沉似水,許氏不是一個好打發(fā)的主,一千兩對于她這種貪婪的性格,恐怕只夠塞她牙縫的,勢必還會追上來。 對于這種小人,無非是想多占便宜,如果銀錢打發(fā)不了,叫她貪得無厭,那唯有讓她失去最在意的……搶了她的曜兒,讓她好好長長教訓(xùn)。 之后的路再無意外,一直到戒臺寺山腳下,還有五里的石階要行,馬車才停了下來。 峽益山很高,到了寺院下已隱隱與天相接了一般,因為高,寺內(nèi)的溫度越發(fā)的低,山尖的菊花花得更艷了。 幾乎是可以生長植物的地方,都有菊花開,山石一階階一層層,菊花就開的一層層,紅艷艷的,將寺中山都妝點紅了。 “貞貞!”少女嬌美的聲音在山寺前傳開,陸貞貞看過去,是閻初雪,她竟然沒有入寺。 蠻秀跳下車,搬來馬鐙,陸貞貞才下車,人就被閻初雪抱個滿懷,“貞貞,我沒親自去接你,不怪我吧?” 陸貞貞一時還有些不適應(yīng),她從來沒有過閨蜜,竟不知該怎么相處。 閻初雪見她不說話擔(dān)憂地問,“是路上不順利嗎?還是這一路累了?” 陸貞貞當(dāng)即想去讀閻初雪的思想,她為什么要問路上,難道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是有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