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爺傷心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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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錦有些后悔了,那她做這些,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雀梅也坐了過來,學著二人的模樣雙手捧臉,“有些人,誤會化解后,彼此感情更深。現(xiàn)在縣主一心想著是冤枉了門主,正懊惱后悔呢,你啊,怕是幫倒忙了。” 素錦訝然,“原來你倆不幫忙,其實也不希望縣主原諒那個司徒家伙?” 雀梅嘆氣,“縣主待咱們?nèi)缤忝靡话悖覀冏匀幌M腋!R鞘ブ疾怀鰡栴},我們當然樂得她們早早合好。” 素錦嘆氣,“那可怎么辦啊。” “哎!”三人齊齊嘆氣。 陸貞貞一覺睡到深夜,連晚膳都沒吃,途中醒來,看了一眼天色,嘟噥了一聲,“天還沒亮啊!”翻身又睡過去了。 客院,司徒琰的臉色越來越黑。 三個時辰過去了,白日里發(fā)生了什么,完全能調(diào)查清楚了,可是那丫頭半點來哄他的意思也沒有。 墨云端了一碗面條進來,“爺,這里不比自家,廚房的人過了辰時竟都出府了,您湊合吃點。” 司徒琰看了一眼糊到一起的面,清湯寡水的,一看就難吃的要命,“不吃。” 墨云撓撓頭,他盡力了,實在不會弄飯,“要不屬下到酒樓打點吃食回來?” “不喜歡!” “可您一整日沒吃東西了,不如咱們回別苑吧,叫他們給您包點餛飩吃!” 回去?回去這一天的餓就真白挨了,司徒琰翻身臥躺,“不餓,下去!” 墨云抓著筷子撓了撓脖子,挑起面來,禿嚕一聲送進嘴里,心中郁悶的不行。 主子這性子,雖沒以前暴力了,可越發(fā)難伺候了。他三口兩口把一碗面條吃了,吃完還不忘記抹了抹嘴。 “咋也不能浪費啊!” 司徒琰背對著房門外嘆氣,“真羨慕這家伙的沒心沒肺。”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夜深了,“是我招人厭煩了吧?”他對外面的墨云道:“收拾一下,明日天亮離開。” 墨云心道壞了,主子這是要走啦?他急得直轉(zhuǎn)圈,主子這一走,是要放棄啦? 那怎么行,主子都二十二了,這么多年也沒對一個女子動過心,這要是放棄了,這輩子是不是不會再成親了? 不成親其實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主子會像從前一樣,心思全放在他們這群侍衛(wèi)上,他們受折磨啊! 不行,得想想辦法,將人留下才行。他知道自己笨,沒主意,就去找紅綢。 在紅綢的院子蹲到后半夜,才將人等回來。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來?”墨云先發(fā)聲,與此同時,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就抵在他的喉間。 “是你,你在這做什么?”紅綢累極了,收了劍打了一個哈欠。 “還能做什么,主子要離開京都了,你還不幫我想想辦法,你別和我說,你現(xiàn)在只認榮華縣主一個主子。” 紅綢蹙眉,“不是說這一次不等大婚過后,門主不離開京都的嗎,怎么才兩日,又要走了?” “還不是這府上的小丫頭們一個個無法無天,都敢擅作主張作弄咱們主子了,爺不過是小小懲戒了那婢女一下,縣主就惱了,兩人吵起來,爺傷心了唄。” 紅綢微囧,“門主他也太小氣了吧!” 墨云忍不住在一旁幫腔,“什么小氣,這事?lián)Q誰身上不生氣啊,明明被算計的差點出大事,還被冤枉。” 紅綢不出聲。 墨云又道:“這不是在乎嗎,越在乎越容易生氣。反正你想想辦法,如今這種情況,該怎么辦啊!” 紅綢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誰說縣主沒意識到錯了,我這么晚回來,還不是給咱們爺定制輪椅去了,明日就送回來了,縣主壓根沒想袒護蠻秀。” “真的?” 紅綢點頭。 墨云一溜煙地回了客院,一陣風似地出現(xiàn)在司徒琰床前,“爺,縣主她知錯了,還讓紅綢給您重新訂了椅子,這下不氣了吧?” 床上的人沒出聲,墨云知道,主子定是聽到了,于是出了房,跳上一顆大樹,安心睡覺了。 他想著,肯定是不走了。 然而天剛明,耳邊鳥還沒起床呢,房內(nèi)就傳來一聲吩咐,“墨云,東西收拾如何了,出發(fā)。” 墨云一個沒躺穩(wěn),直直從樹桿上摔落下來,他揉著險些扭到的腳踝跳進屋,“爺,您還要走啊?” 司徒琰坐在床上,發(fā)髻早已梳得整齊,衣衫也都穿戴好了,冷冷地問他,“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墨云看了一眼房中的刻漏,“卯時……過一點點。” 司徒琰輕哼,貞貞往日卯時已經(jīng)做好了飯出府了,今天卯時都過了,她也沒來和自己解釋半分。 “扶我起來,現(xiàn)在就走。” 墨云試探地問,“昨日屬下和您說的,您沒聽到?” 司徒琰心中冷哼,別以為補做了輪椅事就了了,“聽到了,所以出發(fā)。” 墨云上來攙扶,他走得極慢,就是希望縣主知道了,能過來阻攔一下,二人有什么誤解當面化開,這一走,就真的不知要何時相見了。 司徒琰也配合著走得極慢,事實上,他還在奢望貞貞能出來解釋一下。 然而,沒有,他們走出府了,沒有一人出來阻攔,倒是看到蠻秀拽著十只黑毛的獵犬在院中溜達。 蠻秀看到他們了,卻沒見禮,拽著往遠處躲,而那十條大狗對著他們呲牙咧嘴,似是隨時要撲上來則人而食一般。 司徒琰眼神暗了一下。 “走吧!” 陸貞貞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是被餓醒的,坐在床上人還在犯著迷糊,不知今夕是何夕,“我怎么頭這么疼?” 素錦端著水盆立在一旁不敢抬頭,紅綢狠狠瞪了她一眼,絞了帕子給陸貞貞凈面,“主子您睡了十個時辰。” 啥?十個時辰? 冰帕子敷在臉上,人當即就清醒了,她猛地睜眼,“十個時辰?”一天不過就十二個時辰,她這是睡了快一整日? “怎么可能?” 紅綢不說話,素錦弱弱地應(yīng)了一聲,“許是奴婢叫許嬤嬤熬得那碗安神湯,里面的安神藥放多了。” 轟!昨日發(fā)生的事陸貞貞都想起來了。 她一覺睡了十個時辰,那琰呢,可是還在生她的氣? “司徒琰呢,他有沒有叫人來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