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張太醫,隨本世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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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峻哪知是張琮暗中加害他,只心急地擼了袖子至胳膊肘處。 “張太醫,您快給我看看,我這是怎么了,這些個膿包奇癢,開始不大,我以為是吃錯了東西長的,可是睡了兩晚,它們都大了一倍不止,越發癢得鉆心,現在竟然開始疼起來了。” 張琮看了一眼,心中好笑,廢話,rou都開始往爛了發展了,能不疼嗎? 他假裝沉吟,“哎呀,微臣只擅長外科,您這體內發出的膿瘡怎么那么像……” 司徒峻著急,情急下又抓破了一個,一滴膿水爆了出來,他疼的直抽氣。張琮確是嫌棄的閉了氣,因為那膿水有股子臭味。 他知道,司徒峻得的是花柳病,可是他憑什么給他治,他要是想治,早半個月不是時機更好,現在都爆發出來了,讓他日日受苦,越來越受罪,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個微臣不擅長,當初嬋淑媛娘娘被人下毒,也得了這么一身的疹子,全太醫院的人都束手無策,稱治不得了。還是榮華縣主出手,才挽救了嬋嬪娘娘的一命。” 他說得夸張了些,確是虎得司徒峻臉色難看,“微臣怕是治不好,反而耽擱了您的病情,不如您找華榮縣主試試?” 司徒峻惱怒,“我找那個賤人看什么,張太醫可是全太醫院醫術最高的大夫了,您說你治不了我的病?” 張琮搖頭,“太醫院這些年也是人才凋零,當初院判允大人對這內科最是擅長,他的經驗與見聞也最駁雜,如果他在,定然知道世子得了什么病。可惜,他被皇上賜死了。” 張琮故意氣人。 果然,司徒峻有些暴躁,“人都死了,你給我介紹他有屁用。現在我只找你,你替我想想辦法,先讓他不癢啊,我這,我這時時刻刻的難受,我受不了啊!” 司徒琰躺在床上冷眼看著三弟身上起的紅疹,嘴角彎起譏諷的弧度,難得的,這一次他及有耐心地不言不語,因為他知道,張琮的醫術,怎么會治不了他的病。 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沒親手宰了三弟,也是覺得還不是時機罷了,見張琮替自己教訓他,樂得閉目不見。 張琮這邊一推二六五地嘆氣,“微臣是能讓世子這痘子不癢,可微臣只能指標不治本,如此反而會耽擱您的病情,萬一這疹子爆發了,就怕后果不堪設想!” 司徒峻冷了臉,他心咯噔咯噔往下沉,“后果不堪設想是什么病?不就幾個痘子嗎?我小時候吃雞蛋也會如此的,吃幾副湯藥就好了,管住嘴巴就不會犯,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呢?” 他抓起張琮的衣領子往自己身前帶,可他發現,沒拽兩下,他就變得有氣無力的,明明他也是習過武的人,手上的力氣也不小,怎么對付一個太醫都讓他這樣氣喘吁吁呢。 張琮任憑他拽自己,也不掙脫,只是嫌棄的將頭往后面躲,因為他手上的膿疹看起來真的很惡心。 “微臣可不敢恐嚇世子爺,論品階,您大微臣四級呢,給微臣十條命也不敢啊!” “夠了,別和我說這些,你是故意當著二哥的面挖苦我的吧,這么想來,張琮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司徒琰這時睜開了眼睛,輕笑,“三弟和他發什么火,這個世子你不愿坐,我亦不愿給,你有不滿,直接到朝堂上去找皇帝說理去,我要靜養,張琮說治不了你,你出去吧。” 司徒峻挫敗感迸生,從前他要聽二哥的,如今他是世子了,為何還要看二哥臉色,聽他命令。 “二哥趕我走,行,但張琮得跟著我去我院子。” 司徒琰想笑,這人真當自己是世子,他的人都可以隨便叫去使用了,不過隨他便,三弟怕是還不知道,張琮對他沒安好心。 司徒琰很大度地說了一句,“隨便。” 他這邊松了口,司徒峻還以為是自己的身份起了作用,終于可以在二哥面前揚眉吐氣,對琮不客氣道,“張太醫,隨本世子走吧!” 張琮垂了頭,拎了藥箱,在司徒峻看不到的角度,彎了嘴角,“微臣過會再來給二爺換藥。” 司徒峻心里巴不得他的好二哥死,嘴上問的關懷,“二哥的傷也有些時日了,還沒愈合嗎?” 張琮有堤防司徒峻之心,怎么會對他說實話,“微臣會盡力而為的,只是腿傷怕是要養上許久才行了。” 他那話中的語氣,說不出的挫敗,聽得司徒峻心下大爽,不再過問這邊的事,催促著張琮快走,他癢的不行了。 張琮第一次到司徒峻的房間,迎面差點被這一室的奢靡給恍花了眼睛。 一室的琳瑯寶物,滿墻博古架放的全是前朝的瓷器,北墻上掛著名家的山水字畫,描金的家具,海南的紅木,滿室的煙羅紗紅帳,奢靡又輕浮。 他不知道這房間從前就這樣,還是錦王走后才如此的,總之他將來的兒子要是把房間布置成這樣,定要好好揍他一頓,再把那些累贅之物都去了再說。 只是司徒峻才回來,芙蓉委委屈屈地從內室走出來,“世子爺,您可算回來了。” 張琮心中鄙夷之色更重,這還沒成親呢,房中就安置了女人常住,成何體統。就算是通房丫頭,那也只配在外間安一張小榻,這女人可是從主床上起身的。 司徒峻沒心情哄人,對她揮了手,“你去外面等著,我和張太醫說點事。” 芙蓉撇了嘴,一臉委屈,扭扭捏捏地出了門。 她一出去,房門就被哐當一聲給關上了,司徒峻脫了中衣讓張琮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先幫本世子止癢,我實在受不了了。” 司徒峻胳膊上露出來的膿包只是星星點點,他后背上的才可怕,膿包已經連成了片,前心口也長成了規模。 張琮看了直嘆氣,“哎呀,世子爺的這個紅疹得重視了,微臣只能給你開一些泄火和止癢的藥調和,但是,微臣心中也沒把握,實在是沒見過此病,有些束手無策啊。” 司徒峻惱火,太醫的職責就是替他們治病,這人一再推諉,不知是什么情況。想來這人是二哥的心腹,不用他也罷。 “行了,你先幫我止癢,我再找其它人看。” 止癢還不容易嗎,他提了筆,開了一個藥方。 在草紙上寫了,硫黃、雄黃各二錢.黃柏、蚊蛤、黃連、輕粉、松香各一錢.冰片五分、研細粉與油脂調兌,一日兩遍涂抹。 吹了吹草紙,待字跡干差不多了拿給他,“世子叫人按這上面寫的方子配了,現在如果您忍不住了,就拿藥酒先擦了,也有效果。” 他說了,收了藥匣子就準備走。 司徒峻一把扣住他的手,“本世子這紅疹,到底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