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世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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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琮被甄嬤嬤一路引著,才跨過高高的門檻,差點被淋了一盆血水。 齊王妃抬手就打了侍婢一個巴掌,“沒用的東西,伺候人都不會,要你何用?” 張琮站在房門口,腳下是打翻的銅盆,婢女、嬤嬤忙得人仰馬翻,他定在門口,不知該如何下腳。 想到好友受了那么重的傷,建彰院依舊安靜的如常,除了侍奉的內伺沒有一聲哭哭啼啼,而里面這位爺不過是挨了幾鞭子,弄得像要死了一般。 他懶得浪費時間,輕咳一聲,“咳!微臣給王妃、世子請安。” 齊王妃見太醫來了,忙將他請進去,“快給世子看看,他身上的鞭痕都翻腫起來了,這么重的傷勢,會不會落下暗疾?” 張琮看了一眼司徒峻身上的傷,心中鄙夷之意更重,王爺下手顯然是留情了,那傷不過是於了點血,離皮開rou綻都差得遠。 他很想說,沒事,涂抹一點外傷藥,養上幾天就好了,可是這般對待身嬌體貴的世子爺是不行的。 于是坐在早準備好的床凳上,撩袍、探指、號脈,原本只是走一個過場,這一號脈竟讓他心中多了一絲竊喜。 這位世子爺,竟然得了臟病? 他神色不動,拿眼去看司徒峻背上的皮膚,眼下還看不出什么,于是收手。 “無礙,吃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再涂抹一些金瘡藥,不要沾水,不要出汗,不出七日傷口就好了。” “七日?”司徒峻哭嚎,“我這七日都要這樣趴著嗎?” 張琮面無表情地點頭,“盡量不要多活動,以免伸拉到傷口,造成不必要的疼痛。” 司徒峻轉向齊王妃,伸手,“母妃,母妃您后日就要離京了,孩子卻是不能送您了。” 齊王妃抹淚,事情做到這一步,不但沒達成目的,還讓兒子受了這一遭的皮rou之苦,當下也哭。 “母妃這一走,再回京就難了,你留在京都一定要處處小心啊!” 張琮懶得聽他們這般母子情長,迅速開了藥方,因為還有事要辦,怕齊王妃留他,找借口道:“微臣要回府調制傷藥,明早親自送來,暫行告辭。” 齊王妃見他如此說,不敢耽擱,忙命人送他,“明一早我會派人接太醫過府,世子的傷就勞煩張太醫了。” 從頭至尾,沒有問過司徒琰一嘴,沒有關心一下。 張琮出了王府,行色匆匆地向一品天下而去,路上他發現有尾巴尾隨,心中冷笑。當真以為他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一個轉身走到幽暗的巷道當中,越進一戶人家的院墻。 司徒峻派出去的人在胡同口轉了三圈,也沒見到人,罵了一句,“真邪乎了,竟然跟丟了。” “大哥,其實我不太明白,世子還等著張太醫救治呢,為何要咱們倆兄弟做掉他?” 那人唾了一口,“你懂個屁,這張琮是全京都醫術最好的,有他在,那位的傷遲早能醫治好,如此,白日里的那些不都白忙活了。除掉他,那位的傷也就沒得治好,一輩子殘了,對咱們世子總有好處。” 張琮躲在院墻下的陰影里,手心捏出了汗,“司徒峻,沒想到你心狠手辣到了這般地步,如此別怪我讓你難受了。” 要不說這太醫輕易得罪不得,原本張琮就想著要他吃點苦頭,在調配的傷藥里多加些成分,讓他的傷看似好了,將來只要一陰天下雨,就全身吃痛難忍。 現在,既然讓他探出了司徒峻得了臟病,這病才得,還不明顯,但他可以讓司徒峻的病快速發作,且讓他變異成絕癥,無人能醫治好。 躲過兩個追殺之人,總算平安來到一品天下,果然,今日的茶齋雖然閉了大門,里面還亮著燈,從瓦礫花窗眺望過去,恰好看到陸貞貞趴在紫藤花架下的石桌上假寐。 他輕叩院門,喚著,“縣主,縣主。” 陸貞貞忽然從睡夢中驚醒,聽到是師父張琮的聲音忙起身,因為太急,帶倒了石幾上的茶碗,上好的描金茶蓋碗碎了一地。 一旁陪同的素錦被驚醒,唬了一跳,“縣主怎么了?” “快去開門,有琰的消息了。” 畫琴聽到有主子消息了,跑得比誰都快,跑著就去開門。 素錦慢了一步,看著畫琴的身影暗啐了一口,“平時也沒見這般麻利,今個倒是會表現。” 陸貞貞哪有心思管這些個婢女的小心思,起身去迎張琮。 張琮見她也只是半日,嘴角就起了一顆火泡,竟是上火焦急成這般,話到嘴邊的實情就說不出口了。 陸貞貞有讀心術的能力,一看他神色中的焦慮就知不好,將人讓到內室,迎上二樓,將婢女們隔離在外,也沒了那些客套,直問。 “張太醫,我知你醫者仁心不打誑語,求求你告訴我實情,琰他如何?” 張琮嘆了一口氣,這事瞞是瞞不住的,那傷不是一日兩日能好轉,總會知曉,到時又有什么可瞞的呢。 “唉,門主他叫我將這個給你。”說著,他將那枚九星曜日匙拿了出來,“這鑰匙代表門主,有了它,獄督門藏在太玄山內的寶藏縣主也可隨便拿取。” 陸貞貞盯著他手中的玉石并沒有伸手接,因為過于擔心,聲色哽咽不成聲,“琰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給我這個?” 張琮將那鑰匙放在面前的石桌上,“琰沒事,只是不肯用藥,他那傲嬌的性子,執拗起來像個孩子。要不了命,縣主不必擔心。” 陸貞貞已經哭了,是氣哭的,“你瞞著我有意思嗎?” 張琮見她如此,忍了幾忍,嘆了口氣,“如你能過府去照顧,也許琰的傷能好起來,只是……” 陸貞貞忙親手給他斟了茶,張琮的確累了,喝了一口茶,精神緩和了許多。 陸貞貞知道他為難什么,只是礙于現在的關系,她跟本不能進府去照顧人。 張琮斷了前一句話,只講司徒琰的傷。 “琰的傷本就重,那么高山體滾落的碎石,哪怕只有拳頭大小,也足矣要人性命,何況他被那碎石砸中前,還中了箭毒,傷上加傷。以我的能力,他的左腿……應是廢了。” 陸貞貞一屁股跌坐在石凳上,左腿廢了,他那要驕傲的人要怎么承受這樣的打擊,何況他是那樣胸中懷著大志,殘了就再難坐上那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