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兒子做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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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臉問我你錯在何處?”從來,司徒峻有齊王妃護著,自小就沒有挨過打,忽然被抽疼得他哇哇大叫。 “母妃,母妃救我!” 齊王妃見到這般架勢,哪還顧得了許多,撲上去就準備攔著,錦王對著門外高喝,“賁良,將王妃給我拉走!” 賁良上前將人制住。 齊王妃喝令,“賁良,你好大的膽子,本王妃命令你放開。” 然而賁良只聽王爺一人的命令,任憑齊王妃尖叫、威脅,他的手如鐵爪一般死死地扣住齊王妃的手臂不放。 錦王是真的怒了,鞭子不停地揮著,“逆子,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沒用的東西。” 司徒峻被打得疼了,從書房逃到院中,慘叫著問,“父王,就算您要兒子死,也要有個名堂,兒子做錯了什么?” 錦王打累了,一屁股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指著逃將遠處的小兒子,“你問我錯在何處?你二哥命在旦夕,你半點不關心,還有閑情流連煙花之所,你心中可有半點兄弟之情?” 司徒峻呲牙咧嘴忍著身上的傷疼辯解,“孩兒擔心啊,孩兒就是太擔心了,在家中難安,才想著出去的。孩兒又不是大夫,就算守在一旁不也起不到做用嗎!” 他見父王不說話,繼續辯駁,“孩兒也不想去那煙花之所啊,可孩兒去哪呢?現在誰人不笑話孩子是父王的棄子,您要去藩地了,為了帶走二哥,改立我為世子,莫明奇妙的還要娶個罪臣之女,還是個毀了容的,現在他們見了我,只會笑話孩兒。” 他說得無比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錦王聽了確笑了出來,“你委屈了是吧,所以你就想盡辦法,想著廢了你二哥,父王就會覺得他無用,換他留下了是嗎?” 司徒峻被猜中了心事,忘記掩飾眼神,心下一慌,忍不住向母妃那邊望去。 齊王妃是個心機深的,立即搶話道:“王爺您說的這是什么話,峻兒從小就善良,見到下人受苦都要難過的人,他怎么會有那心思,再說了,峻兒這些年除了去太學,最多和朋友玩樂,他也沒有能力做這樣的事啊!” “他沒有,你有!”錦王猛地回頭,怒瞪著齊若英。 “愛妃,當年欣妍王妃意外死于火災,我念及孩子年幼,擔心你再有個意外,我的三個孩兒再無人招撫,給了你一只影衛,這十人,各個是神箭手,愛妃可能將這十人叫出來?” 齊若英敢下手殺司徒琰,早就做了萬全準備,見王爺問起這事,她嘆了一口氣,臉上全無慌張。 “早知王爺會懷疑臣妾,臣妾就不那般好心將他們都放了。”她說著,拿出帕子擦拭眼角的淚水,看樣子當真是委屈極了。 “放了?” 齊若英點頭,“王爺給臣妾人手時,也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這么些年過下來,那些人也都年紀不小了,我一時不忍,放了他們各自娶妻生子,尋自己的生活去了!” 她說得當真,加上平日她為人處事的確處處替他人著想,是個裝得極心善之人,錦王聽了竟信了五分。 “那你又是哪年放的這些人?為何本王一無所知?” 齊王妃眼淚落得更多了,“早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有一個叫阿九的人,生了病,求到我這,我才知道。見他都快四十的人了,病得要死了都沒有人照顧,心下一軟,就將人都放了。”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錦王,“王爺,您不會怪臣妾吧?實在是臣妾整日就在府上極少出門,加上這些年您也漸漸地遠離朝政中心,咱們也沒有什么安危之憂,養著他們的確無用,才不忍他們孤苦將人放了的。” 司徒峻一直在旁察言觀色,見父王聽進去了,立即哎呦出聲,“兒臣當真好生冤枉,早知此行會出這樣的大事,我就不大老遠地去接二哥回京了。孩兒也是想著二哥此行辦差,不但辛苦,還被我搶了世子之位,怕他心中難過才過去的。早知讓父王如此猜想,孩兒在家安安全全地躺著不好嗎?” 他假裝傷心,勉強擠出眼淚,抬頭看了一眼,見父王只是手捂著額頭,也不知是否聽進去了,只能繼續哭訴,盡量擺脫嫌疑。 “我也不怕父王嫌棄孩兒無能,這一次,要不是有賁良在一旁護著,說不定兒子在第一波亂箭下就已死了,更別提見了那些山石落下,眼睜睜看著我的侍衛被砸得血rou模糊,孩兒當時怕得躲都不會躲了。” 齊王妃這時已經擺脫了賁良的束縛,沖上前,前前后后地看司徒峻,“我的兒,你沒事吧,那些石頭沒砸到你吧?” 她轉過頭就對錦王哭,“王爺,峻兒他如此膽小怯懦,您怎么會懷疑他呢?” 錦王此時頭疼的已無法多加思考,聽到他們母子哭得一個比一個聲大心煩的要死,忙不迭地揮著手,“下去,你們都下去,本王要冷靜冷靜。” 司徒峻由母妃攙扶著一步步出了正院書房,齊王妃不住地問,疼不疼,要不要緊。 司徒峻一出院門就站直了身子,后背和肩頭的傷火辣辣地疼,卻擋不住眼中淬出的恨意,對著母妃道。 “從前還以為父王只寵愛我一人,如今看來,孩兒的性命不及司徒琰半分!” “好了,別讓你父王聽到,今日好險,幸好母妃早做了萬全的準備,也幸好你回來的及時,沒有讓你父王多等。只是……”齊王妃不無擔憂地道:“母妃派出去的那些人竟是沒有一人回來,看來是被人處理掉了。還有你說的落巨石,是怎么回事?” 母子二人在一起將發生的事又分析了一遍。 正院這邊鬧得厲害,司徒琰的建彰院冷冷清清,孤寂安靜,自從醒來,司徒琰就睜著雙眼瞪望著床帳幔愣神,實則,他在努力地感受著腿上的疼痛,右腿稍稍一動,就牽動著全身都疼的打顫。 可是左腿…… 藏在被下的手忍不住攥緊,張琮在一旁端著才熬煮出來的湯藥靜候許久了。 司徒琰眼神依舊茫然,似有空洞一般,“你和我說實話,我的左腿是不是廢了?” “喝些吧,不喝傷怎么好的了。” 司徒琰是何等聰明,張琮如此避重就輕還有什么不明白。 “端下去,你知道我一直喝不得苦味的湯水。”此時,他想貞貞了,頭一夜還對她說不要擔心,婚事絕對不出問題,可如今,他成了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