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各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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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嬌嬌站那就開始哭,“母親,三姐不會說真的吧,以后我們真的只能喝粥吃饅頭了?” 許氏卻是想另外一件事,“今日這事看來,陸貞貞是個心狠的,她不會給我們銀錢用了。如今圣旨一下,最多半年,她一出嫁,咱們的苦日才是真的來了,到時候怕是連粥都吃不上。” 一大窩子孩子,就算將姨娘都打發了,七個孩子,只嬌嬌最大,一個個都要張嘴吃飯,她一個婦道女人,能想出什么辦法? 陸嬌嬌這下子連哭都忘記了,瞪大了眼睛,在她認知了,三姐能嫁給世子是好事,雖然她嫉妒,可她不是陸輕柔,相貌最多是清秀,一無才華二無家世,就算是喜歡,也沒敢奢想過。今日下了圣旨,三姐能高嫁,那她也能沾光,以世子的本事,她能嫁個小吏也不錯。 可陸貞貞說不會管她們,她才驚醒,這個不會管,是指所有。 “那怎么辦?我還以為她當了縣主,又能嫁給世子,我們能沾光了,她不管我們,我們怎么辦?” 許氏一向是個蠢的,被女兒一哭,更想不出辦法來。 “那么一大窩子人,她說不管,我們連個告的地方都沒有,都怪你那不爭氣的爹,吃香喝辣時不想著我們,受難了丟回這么多人。” 陸嬌嬌更氣,“那些個小崽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哭,煩都煩死了。要是沒有他們,就母親和我二人,說不定三jiejie就不會這么狠心了。剛三姐也說了,她沒義務養這么多人。” 許氏一下子就動心了。是啊,那么多人養著,吃的多不說,她看了也礙眼,一個個的,花紅柳綠的,都比她年輕漂亮,天天在她眼前晃,每天都窩著火。 要是發賣了,也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她心下一喜,眼睛都亮了,“我有主意了。” 陸嬌嬌也想到主意了,“是不是去找柳姨娘?她人雖然說殘了,可腦子好用,娘以前有啥事就愛去找她。” 許氏先是打了陸嬌嬌肩膀一巴掌,“她害咱們還少嗎,你還想著去問她,我恨不得她跟著那個小賤人一同去死。” 那事過了去久了,陸嬌嬌已經不在乎了,雖然鄒為身份低賤,可那人她也曾喜歡過,事情過了之后,她反而想起那日的情景,有些想那人,只是不敢說。 所以在她心中越發想鄒為,尤其是夜深人夜,尤其是陸家被抄之后。要不是父母反對,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家。 “還不是要怪娘你,要是當時讓我嫁了,你多陪嫁點銀子,我不用受人白眼,您也可以投奔我,咱們哪用在這里受罪,還要管那么多張嘴。” 許氏沒想到女兒會怪她,忍不住在她肩頭又拍了她兩巴掌,“我是為了誰,我知道你爹會這么不中用嗎?”她心煩,越發想有多多的銀子,賣了姨娘也不夠養活那么多張嘴的,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她想著想著,這人就走到了秋香院門前,似是下意識反應,從前,她有所求,就會來這里,如今竟然又走到了這。 人都來了,干脆推了門走進去。 曾經的秋香院已大不同,花還開著,只是缺少了人修剪,已初顯雜亂無章,滿地是風吹得到處都是的枯草落葉,應是前幾天大風,刮完沒有人收拾的緣故。 一向熱鬧的秋香院,如今靜悄悄的,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子霉爛味,雜著說不清的惡臭味,熏人的不行。 “吱呀!” 門被推開,那股子臭味更重了,邁步進去,許氏差點吐了,門前一只多日沒倒掉的恭桶都快滿了,她捂著鼻子繞著進了內室。 除了不能搬動的,和她現在住的院落沒多大區別,也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柳姨娘?”她不確定地喚了一聲,實在是床上躺著那人就像死了一般,身型枯瘦的厲害,衣衫都撐不起來了,哪還有往日風光時的豐腴。 床上的人不動,她又喚了一聲,“柳姨娘?” 依舊沒有人應她,許氏最后奓著膽子,躡手躡腳上前。床上的人平躺著,面如枯槁,犯著青灰色,她心下一駭,不由得伸出兩指放到柳氏的鼻子下面。 “啊!”許氏忽然驚叫出聲,人往后跳了開來。 柳云枝忽然睜開眼睛,嚇得許氏心都要跳出心口了,她捂著心口,好半晌才說出話。 “你沒死,我叫你干嗎不應!” 柳云枝理都不理,又閉上了眼睛,這一次,許氏聽出來,她的喘息有些粗,似是身子不舒服。 曾經有多風光,這會就能襯托出柳姨娘有多慘,許氏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找來一只瘸了一條腿的凳坐了,“柳姨娘,咱們怎么說也妯娌了那么多年,原想著你做了這相府主母,我也能靠一靠你,哪知你那么不中用。早知道會是現在這個局面,當初我就不跟著你為虎作倀,讓貞貞那丫頭記恨我。想起來,我都后悔。” 柳云枝依舊不說話。 許氏撇嘴,“你不理我,也是。你現在比我還不如,我還能四處溜達走動,你看看你現在過的是什么日子。想當初你要是少算計一點貞貞,她也不會對你這般。現在她還能養著你,也挺出我意外的。” 柳云枝的鼻息更重了,依舊不說話。 許氏自說自話覺得沒意思,拉了凳子上前坐了坐,“算了,現在埋怨這些也沒用,我有事和你商量。三小姐如今得了宮里貴人的眼,受了封賞,我聽說,得了不少銀錢和好東西。今日更是下了圣旨賜婚于錦王世子,這不日就得下聘來了,那得又是多少錢啊!” 這一次,柳云枝動了,原本瞌上的眼睛忽然睜開,直勾勾地盯著許氏,嚇得許思慧差點從那三條腿的凳上折下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柳云枝忽然開口,嗓音嘶啞,如同破鑼,要不是努力去聽,跟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似是許久都沒喝過水一般,整個嗓子都壞掉了。 她一張嘴,給許氏唬了一跳,曾經的柳姨娘可是有一張婉轉如鶯的喉嚨,說話永遠像少女的聲線一般好聽,為此,柳姨娘從不食用辛辣的食物,就是怕毀了嗓子。 現如今,不但沙啞,還似那沙礫在地上磨擦一般,聽她說話都難受。 許氏轉了一圈,在老遠的窗臺處找到一個破舊的砂泥茶壺,從那里面倒出了一碗水送過來,“哎呦,你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呦,沒有管你,連口水都不會倒了喝一口的嗎?” 柳云枝已了兩天沒喝水了,她被傷了手,無人問津,沒有大夫來給她醫治,傷口先是疼痛難忍,再是發炎腐爛,身子因為傷口的潰爛越來越不行了,整日的迷迷糊糊,昏迷時日長,清醒時日短。 所有人都不來她的院子了,有人來給她送吃的,也是撂下就走,不給她相求的機會。 她對外面的一切都不知,因為擔心兒女,不想就這么死去,才咬牙茍且著活著,沒想到,盼來的第一人,竟然是許氏,帶來的,竟然是這樣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