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睚眥必報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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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繞到主子身后,將他手掰開,司徒琰的手指已經凍得蒼白沒有血色,他在上面仔細看了一下,有一道小小的劃痕。 “爺,奴才不知那一點小傷,算不算受傷?” 原本臉色異常難看的某人,聽到墨玉的話忽然就笑了,原來真的是那個時候中的毒。 他還以為倆人的齟齬,因為今晚的事情過了,原來小丫頭也是個狠的。 一邊談笑風生地請他喝茶,一邊讓他放松警惕給他下毒。好你個陸貞貞,你這心眼竟然比本世子還小。 “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丫頭。” “爺,您在說什么?” “繩子給我解了,我知道誰能解毒。”他氣極冷笑,這一次,不折騰到小丫頭沒脾氣,他就不是鬼面魔王司徒琰。 墨玉站在原地,將頭晃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不行,奴才等不到張太醫的藥,絕對不給爺您松綁,只要一離開這寒冰床,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琰想了想,這里到陸府要半個時辰,平日里不覺得遠,如果離了這床,怕是真難忍受這份痛苦。 “好,這次聽你的,那就再等等。” 張琮回來,手里多了一個木盒,盒里是漆黑似墨的藥膏。 “微臣翻遍了古籍,確定世子爺中的就是藤皮黃。可是這毒草的描述有了,卻沒有解毒的法子。 微臣仔細研究許久,只能先用毒蟲的毒液讓您先麻痹知覺,暫時緩解世子的紅疹。待明日宮門大開,再去醫庫找尋方法。” 墨玉一聽,伸手攔著,“你這行不行啊!這毒液涂抹上不會更嚴重吧?” 張棕是宮中最為年輕,確是醫術最高的太醫,他師承神秘人,出世就替皇上治愈隱晦難疾,這宮中風頭無兩,被予為張神醫。 而私下里,他是司徒琰莫逆之交,是他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人。 如果陸貞貞在這里,會發現,這個張棕即是她前世的恩人,那個在冷宮當中給了她許多關照,教會她切脈的張太醫。 張棕沉吟許久,斷然道:“皮膚完好無損處,應是無礙,毒蟲血有麻木神智功效,能暫緩奇癢,只是抓破的地方的確不宜上藥,毒上加毒,會讓世子二次中毒。” 司徒琰想到小丫頭的狠心,一刻都不想等了,“上藥,本殿要立即找下毒人報仇。” 墨玉還在遲疑,司徒琰只拉長了尾音哼了一聲,二人立即拿來藥匙,將漆黑如墨的藥液涂到他身上了。 除了個別破損之處不上,司徒琰瞬間成了一個“泥人”,而他本人在感受不到啃噬心脈的奇癢后,終于可以緩一口氣。 墨玉小心翼翼道:“爺,您臉上的可還忍得住?” 司徒琰勾起的手指軀了軀,最后拿起面具戴上,“這一點小傷也想難倒我。” 然而,他而開寒冰室,就忍不住想撓動臉上的傷口,幾次他都將這份痛苦化做報復的狠心,生生忍下。 偌大寧靜的陸府,早已陷入沉睡,陸貞貞知道明日一早會有一場大戲要唱,必須養足精神和這些人周旋。 她人睡得好好的,忽然覺得周身有一個熱得燙人的暖爐炙烤著她,讓她在熟睡之時都忍不住口干舌燥。 “紅綢,茶。”她囈語出聲,人也醒了,意識猛地清醒,才發覺不對。 原本寬敞的羅帳內,多了一個漆黑的身影,那人不但不要臉的爬上她的床,此時還一只手臂橫亙在她胸前。 “滾開!”陸貞貞抬腳就踹,可身邊的男人動都未動半分。 “好痛。”司徒琰囈語一聲,一個翻身,將剛剛坐起的陸貞貞又給撲倒。這一次,陸貞貞清楚感覺到男人的體溫高得不正常,很燙,還有一股刺鼻的難聞味。 而他雪白的褻衣下,所露出的皮膚都涂抹著一層腥臭的黑色東西,黑色下有浮起密集的疙疙瘩瘩。 藤皮黃這么厲害? 她只是想小小教訓一下這人,讓他失幾天味覺,再變得倦怠乏力一些,可現在的癥狀看起來,應是那藥融血了。 她掰開司徒琰的手,恰巧看到他食指上的傷,憤憤地罵了一句,“活該!” 陸貞貞推他不動,又不能叫丫鬟進來,因為這會,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將僅有的褻衣也扯開了。 “無恥,你快醒醒。” 陸貞貞被他緊緊圈在懷中,感受著男人身上過高的體溫,臉頰不知不覺間也燒了起來。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相反,她骨子里是一個什么都懂的女子。 這人雖然一直戴著面具,性格讓人厭惡的經常牙癢,可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身材實在太好,完美的比例,緊致的肌膚,線條完美到極致的地步。 陸貞貞覺得,再這樣下去,就算她心如止水,也受不住這樣的誘惑,人推不動,她就上腳,可才踹兩下,下身也被禁錮住。 “百曉生,你別裝睡,否則我廢了你。” 司徒琰嘴角上翹,將身子再次翻得多一些,將人摟得更緊了。 “好疼,好癢,讓我抱抱。”他本是來報復小丫頭的,可是人入懷,那難忍的痛苦竟然消減。 似是小丫頭的體香有治愈的本事,不管如何,讓他疲倦的神經得到放松,就那樣睡了過去。 陸貞貞被他禁錮著,掙脫不開,也跑不掉,生生睜了一夜的眼,幾乎近天明才睡去。 司徒琰感受到懷里的小人終于放松下來,翻了個身,也睡了過去。 五更天,院中有丫鬟走路的動靜,陸貞貞猛地驚醒,側頭,就看到男人龐大的身子躺在身側,陸貞貞只覺得血液逆流,全部倒灌到臉上。 陸貞貞胸膛起伏,四下找尋趁手的利器,她要把這人宰了。 還沒翻到可用之物,外面響起敲門聲,“小姐,奴婢準備了熱水,您醒了嗎?”是紅裳! 陸貞貞一個激靈,她想起來了,因為陸輕柔的事,她昨夜刻意吩咐讓紅裳早半個時辰來叫醒她,她要一大早過去陪祖母用早膳。 “怎么辦,現在怎么辦,這死男人還睡著,要是讓紅裳看到,她就這樣和陌生的男人睡了一晚,真是死都不值得同情了。” 陸貞貞向床下爬,想著怎么把這事搪塞過去,可是才一動,就發現不對,她怎么上怎么這么多黑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