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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了個暴君當老公 第127節

    太子妃的位置,難道半點不吸引人?還是說孫姑娘那樣的女子,本就看破塵世,不在乎權勢地位?

    慶帝揮揮手,探子又接著道:“傅大公子與白郡王……關系匪淺,已兩日宿在了一起。”

    慶帝側過臉,看向傅子秋,說實話,這一刻慶帝的內心有了一絲絲的平衡:“子秋,好歹溫言他抱得美人歸了。”

    傅子秋:“-_-||”皇上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傅子秋扶了扶額,他早就懷疑兒子與白郡王之間不清不楚,這會……真的坐實了?

    不過,皇上為何要派人盯著兒子與白郡王?

    誰的兒子,誰自己盯著就夠了!

    第95章 不成體統(3)

    從大理寺出來, 傅溫言與蕭慎辭別。

    這一次的案子很是古怪,一時半會也破不了案。

    此時,天色已黑, 月上柳少, 深秋的夜風微寒, 吹在人身上, 讓人感受到一絲絲的涼意。

    這股涼意也讓傅溫言稍稍清醒了幾分。

    他知道自己近日來任性妄為了。

    他這輩子素來循規蹈矩,絕對不會做僭越之事。

    可在白屠一事上, 他縱使明知是不歸路,還是毫不后悔。

    此生, 就任性這一回吧。

    傅溫言仰面, 望著蒼穹銀月, 他意識到了一樁事,他活了二十年前, 第一次如此渴望某個人。

    “大公子, 老爺讓您立刻回府。”傅家的護院上前,恭敬道。

    不出意外,傅溫言就是日后的家主, 他又是出類拔萃的優秀, 故此,傅家的人都將他視作了主子了。

    傅溫言收斂神色, 跳上了馬背,策馬往前走。

    他這輩子倘若都無法與白屠相守,那只盼著他們之間還有些美好的記憶,到時候相思成疾,還能在夢中溫存。

    他不逼迫白屠做出任何選擇。

    他與白屠是同樣的人。

    甚至于,白屠比他難多了。

    他好歹自幼有父親指導, 也是個真正的男子。

    他不敢去想象,白屠這些年是如何一人走到了今日。

    原來,心悅一個人之時,心,真的會疼。

    *

    傅府,傅溫言剛入府門,便有小廝迎上前:“大公子,老爺讓你速速過去。”

    傅溫言擰眉:“發生了何事?”

    小廝如實答話:“回大公子,小的亦不知,不過……老爺他備了鞭子。”

    傅溫言:“……”

    他沒有回避,直接去見了父親。

    夜色如墨,傅子秋站在庭院中,他看著蘭芝玉樹的兒子,從長廊大步走來,身段挺拔如松,氣度卓然,不由得一陣心痛。

    多好的兒子啊!

    傅子秋這些年的心血都在長子身上,他對長子寄托了的家族興旺,長子也從未讓他失望過。

    可以這么說吧,養了這么一個兒子,是傅子秋臉上有光的事情。

    他一直擔心兒子誤入歧途,不成想,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傅溫言大步行至傅子秋面前,作揖道:“父親。”

    傅子秋手中握著一根馬鞭,低喝一聲:“統統退下,沒有老夫的允許,誰也不準過來!”

    很快,庭院中再無旁人。

    傅溫言心中有些了然了,他抬首,主動撩袍跪下。

    見狀,傅子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知道為父今晚為何要見你?”

    傅溫言不敢篤定:“請父親明言。”

    傅子秋哼了一聲:“莫要再與白郡王往來,為父對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到底是自己最愛的兒子,傅子秋不舍得動家法。

    傅溫言抿了抿唇,沒有答應,卻問:“是哪個混蛋告狀?”

    傅子秋立刻怔住,四下看了看,發現無人,這才低喝:“住嘴!這事是皇上告知我的!”

    傅溫言:“……”皇上為何這般多管閑事?!換做是旁人,傅溫言必定會報復。

    但對方是皇上,傅溫言只能選擇沉默。

    既然已經被父親知曉了,他不狡辯。

    此時此刻,傅溫言反而心里踏實了。

    他仰面看向自己的父親,情緒十分穩定,像是打定了某個注意:“父親,我不想定親了。”

    “你、你再說一遍?!”

    傅子秋原本以為兒子只是暫時誤入歧途,終究會回頭。

    可眼下,卻見太子態度決絕,都不愿意定親了。

    傅溫言言辭堅定:“父親,兒子有罪,可兒子不會答應定親,也不會隨便成婚,兒子對白屠……是兒子一廂情愿,強迫了他,與他毫無干系。”

    索性,把所有的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吧。

    這是他唯一能替白屠做的了。

    傅子秋一陣頭昏目眩。

    竟不是白屠/勾/引,而是自己的兒子/強/迫/了人家……

    傅子秋抬起手中馬鞭:“脫了,家法處置!”

    傅溫言照做,半點不反抗。

    衣裳退下,傅溫言的上半身到處遍布紅痕,一看就知道是指甲劃痕,看著痕跡還算新鮮,應該就是這幾晚留下來的。

    傅子秋見狀,老臉一紅。

    他與上一任白郡王還算是故交,而今自己的兒子強迫了故交的兒子,傅子秋一時間無法原諒他自己。

    一定是他教導無妨,不然怎會發生這種事?!

    “啪!”

    第一鞭子下去,傅溫言一聲不吭。

    ……

    半晌之后,傅子秋累了,他停下了手頭的鞭子,見兒子背后已是血rou淋漓,他也實在不忍心了。

    關鍵是,傅溫言是鐵了心了,就是打死了他,也未必會讓他松口。

    傅子秋喘了幾口氣,一手放下了馬鞭,一手指向了兒子:“你、你……盡快成親!不答應也不成!”

    傅溫言跪的筆直,額頭都是汗珠,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吱一聲。

    傅子秋離開了,他需要喝點茶,讓自己壓壓驚。

    傅溫言站起身,隨手撿起衣裳,一件件重新穿上。

    *

    白屠手中握著瓷瓶,里面是曉芙特制的金瘡藥。

    他的眼線到處都是,傅大公子被動用家法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他沒費什么勁就能查到。

    溫溫竟說……是他/強/迫/了自己……

    白屠難得失神,他素來沒心沒肺,否則……豈能昧著良心活到今日。

    動/情/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白屠一人站在廊下,靜靜等著。

    溫溫會來的吧……

    正思量著,墻角突然傳來動靜,有人翻墻而來。

    白屠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傅溫言朝著自己款步走來。

    月/色/闌/珊下,男人眉眼如畫,雖是略顯憔悴,但京城第一公子的風采又在。

    白屠直接懷疑,他起初就是對傅溫言/見/色/起/意。

    “你來了。”

    “嗯。”

    兩人四目相對,很是默契。

    房門打開,傅溫言跟著白屠入屋。

    白屠早就點好了香料,屋內燈火如豆,浮現裊裊,哪里是男子的屋子,分明是閨房。

    傅溫言禁止走向圈椅,兀自落座,然后主動退下了外裳。

    不久之前受了一百鞭子,雖然父親故意手下留情了,但傷勢也不輕。

    不用傅溫言開口,白屠就打開藥瓶,走到了他的身后。

    兩人斗智斗勇了數年,默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