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個暴君當老公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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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小就襲承了郡王頭銜,身份尊貴,做事一慣隨心所欲。 因為昨夜的心理陰影, 白屠早就藏起了所有腰帶之類的物件, 但傅溫言又尋了其他法子, 這一次又不知是從哪里學來的/姿/勢/, 從凈房開始就一直不曾放過他。 傅溫言低低一笑,嗓音沙啞低沉, 他故意附耳,把/曖/昧/演化到了極致:“完?白屠, 你太小看我了, 這才哪兒跟哪兒?你沒懷上孩子之前, 你我之間沒完了!” 白屠:“……” 又是新一輪的奮戰,白屠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的溫溫, 還真是人前人后, 完全不一致。 穿上衣服斯斯文文,可若是上了榻……白屠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認識溫溫了。 白屠與傅溫言都是高手,兩個人在/體/力/上勢均力敵, 一個可以折騰, 另一個很耐折騰,故此, “此情”又延綿到了后半夜…… * 白屠不是一個懶惰之人,更是不怕吃苦。 他能讓郡王府在風風雨雨中安然度過這么多年,已是費盡心機。 但表面看上去,他玩世不恭,胡作非為,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绔。 傅溫言卻知道, 像郡王府白家這樣的新興世家到底有多難。但凡有一點行差踏錯,覆滅就是一夕之間的事情。 一場/風/月/平息,兩人平躺在榻上,都看著頭頂的承塵,屋內曖昧的石楠花濃郁至極,縱使燃了熏香也無法遮掩這股子味道。 傅溫言指尖抓了一個物件,抬手射向了茜窗,把窗戶開了一個小縫。 有夜風吹進來,吹在人身上涼涼的。 安靜了片刻,傅溫言側過臉,問道:“怎么不說話?” 白屠吸了一口氣,感嘆:“話本子上說的一/夜/七/次/郎原來是真的,女子會被折騰暈厥過去也可能是真的,這事會讓人叫破喉嚨也是真的。” 傅溫言:“……”白屠是在發表事后感想? 傅溫言全當對方是在夸贊自己。 他側過身,一只胳膊肘支撐著床板,毫不顧忌的打量著白屠,目光落在白屠/胸/口/的/勒/痕/交錯處,眸光沉了沉:“能別綁著了么?都快綁壞了?” 白屠不想讓他繼續盯著看了。 他雙手捂住:“哪里壞了?較之尋常女子,我這里也是極好的。你若是不喜歡,日后娶一個/豐/腴/的女子即可。”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管是白屠,亦或是傅溫言,遲早要“娶妻”的。 傅溫言蹙著眉,片刻方才解釋:“我只是擔心你,我詢問過郎中了,女子不能總是/束/胸,傷身子。” 白屠要炸毛了:“誰是女子?你才是女子!” 傅溫言覺得,白屠只有在/他/身/下/的時候,才能安分,也才討人喜歡。 現如今,他也不是一個善茬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就不會后悔,一個翻身把這可惡的家伙壓下:“白屠,你到底是不是女子,我還能不清楚?你若是還想繼續,我能成全你!” 白屠:“……” 白郡王試圖挽尊一下,他年少起就身居高位,心氣兒高著呢。 于是,怎么都不肯服軟的白郡王,又被/狠/狠/艸/了一頓。 * 白屠從小就生得美貌。 傅溫言第一眼看見他時,就覺得白屠大抵是京城最好看的孩童,粉雕玉琢,面頰粉潤,一雙含情眼打小就不太安分,喜歡到處亂看。 夜深人靜,傅溫言靠著床柱,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身側熟睡的白屠。 白屠不穿衣服,墨發傾瀉的模樣,當真是極美的。 傅溫言的記憶回到了數年以前。 彼時,他與白屠第一次見面,大約是五歲那年吧,可能他二人在那之前也見過,但太過稚嫩,沒有記憶。 那日,白屠眼巴巴的瞅著他,幾乎都要流下口水了:“傅家哥哥,你可真好看,日后長大了做我的郎君可好?” 白屠自幼喪父,他可能并不知道“做我的郎君”是什么意思,但傅溫言卻是備受家中教導,萬事皆知。 從那之后,白屠對他進行了長達十多年的糾纏。 如今,總算是/糾/纏/到了/榻/上了…… 白屠倒是如愿以償了。 他是幾時惦記自己了? 傅溫言愈發細思極恐…… 奈何,他自己選擇上了賊船,并且還不想下來,只愿余生能時常這般任性,他的心……當真是/歡/愉的。從未這般/歡/愉/過。 傅溫言一宿未睡,最后也只是閉著眼假寐,等到時辰差不多了,就悄聲下榻穿衣。 今天,白屠沒有醒來,大約是累了。 傅溫言挑眉笑了笑,真想說:白屠,你也有今天。 他這是不是找到了制服白屠的法子? 在榻上…… 思及此,傅溫言自己搖頭失笑。這么多年的君子圣賢書真是白讀了。他很喜歡昨夜的一切…… 天才剛剛擦亮。 曉芙的藥鼠又死光了,她已經到了試藥的關鍵時候,昨晚為了記錄藥鼠的情況,她盯著一晚上沒睡覺,這便急急忙忙趕來,想要尋求白屠的幫助,再給她弄些藥鼠來。 誰知,曉芙剛剛踏足院子,就看見傅溫言從白屠的臥房走了出來。 傅溫言看見曉芙也同樣一怔,不過他立刻恢復常色:“孫姑娘,早。” 曉芙揮揮手,盡力笑得有禮一些:“……傅、傅公子,你也早啊。” 傅溫言點頭示意,如若無人一般離開了這座院子。 曉芙:“……”貴圈可真夠亂的。 現在問題來了,她要不要直接去打擾白屠? 算了…… 萬一看見什么不可言說的畫面呢? 還是在等等吧。 曉芙又原路折返。她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 * 柔然公主的尸首已經僵硬,死得透透的了,確切的說,是一尸兩命。 算著有孕的月份,柔然公主在來大慶之前就懷上了,孩子的父親必然是柔然人,但到底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都督府,大公子的書房內。 沈顥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袍。 他一宿沒去臥房。 書房的門栓是合上的,他獨自一人反鎖在屋內。 檀香木案臺上,一份血紅色名單赫然醒目,洋洋灑灑,足有幾十號人在上面。 沈顥抬筆,劃去了柔然公主的名字。 柔然公主是如今的柔然國主最疼愛的女兒。 當年,柔然君王俘虜了大哥,砍了大哥首級,還與慶帝聯手,說陸家叛變了!無論是衛相,亦或是他的好義父,都是幫兇。 這些人統統都得死! 沈顥在名單上又添上了幾個名字:衛松林,衛雪姍,蕭慎,英王、趙王…… 僅僅殺了當初的罪魁禍首是遠遠不夠的,他要讓害了他家破人亡的家族,全部覆滅,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柔然公主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 即將晌午十分,曉芙提著湯藥到了五軍都督府。 這陣子都是她直接去找沈夫人。 沈夫人的氣色,也一日比一日好了。 然而,曉芙今天剛登門,就碰見了兄長。 兄長日理萬機,曉芙能見到他,自然是歡喜的,因著兄長要求,她現在并非每日都給他針灸,兩人想要碰見也非易事。 “兄長。” 曉芙喚了一聲。 兩人已經不是親兄妹了,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曉芙不知該拿什么態度對待兄長。 她很舍不得他,在她心里,兄長就是她的至親,可男女有別,她又要學著有分寸感了。 沈顥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抬手揉揉她的頭心,如往常一樣,他一改冷漠之態,將所有的柔情都給了一個人。 “嗯,辛苦我們芙兒了。過陣子就要入冬,京城氣候寒冷,你不必親自過來,把藥方給我即可。該不會又騙兄長,說沒有藥方吧?” 曉芙無言以對。 之前誆騙兄長,是為了能夠接近他。 而今,似乎沒有什么太大的必要了。 畢竟,他們不僅相認了,還發現根本不是嫡親兄妹。 曉芙沒有拒絕,當場就給了藥方子,臨走之前,交代了一句:“兄長,那我先回去了,若是夫人有哪里不適,你再派人告訴我。不過,在我看來,夫人就是身子骨弱了一些,并不危及性命,兄長無需太過擔心。” 沈顥還是溫柔的笑,仿佛最絢燦的秋日也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