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個暴君當老公 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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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三師姐,讓周氏徹底失控,瞬間淚落如雨。 周氏有太多疑問:“你、你還活著,真好。你是五年前來得京城,那之前呢?你去哪兒了?是誰救了你,陸家可還有其他人?” 沈顥不愿意去回想。 他天資過人,很小就有記憶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將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嗓音似乎很平靜,但發音稍稍一抖:“忠敬侯府陸家,三百六十七口,除卻我之外,無一人幸免。十三位師兄師姐,除卻你二位之外,都沒了。” 當初周氏已嫁人,霍家的地位又不可撼動,因此,他二人才沒有受到牽連。 周氏捂唇落淚。 霍辰也哽咽。 沈顥繼續道:“我是被藥王后人所救,被他帶去了嶺南隱居,五年前我來京城復仇,但被相府的人圍殺,受傷后失去了記憶,是這陣子才想起了一切。” 他依舊很平靜,像是訴說著旁人的故事。 周氏走上前,抱住了這個人高馬大的小師弟,突然痛哭。 霍辰抹了把淚,望向了遠處。 死去的人,何其冤枉。 而活著的,又是何其煎熬。 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見過面后,沈顥因公務在身,就先離開了。 周氏憂心忡忡,她哭腫了眼,霍辰看著心疼:“莫哭了,日后的事情更麻煩。” 周氏了然于心:“小師弟是回來復仇的。” 可若是造反……那就是生靈涂炭啊! 失敗了更是萬劫不復。 陸家就這么一條血脈了。 周氏很理解沈顥。 雖說周家人都是戰死的,但她心里也不痛快。 憑什么武將用血rou堆積起來的萬里河山,最后卻是那般魑魅魍魎在享受。 但周氏到底是理智的。 她有大格局,大智慧。除卻仇恨之外,她也有自己的原則與底線,還有心中的道。 周家的組訓,便是保家衛國,讓百姓安居樂業。 她不能僅僅記著自己的私仇。 “我擔心小師弟會亂來,眼下周家就我一個了,我得cao辦起來。對了,我打算買兩百名護院,你可以好的提議?” 像周家這樣的門第,可私養府兵數百人。 不過,她眼下還是低調一些為妙,先籌辦一只戰斗力尚可的護院隊伍,屆時無論發生了什么,首先要能自保。 畢竟,她的女兒回來了。 霍臣點頭:“若煙,這個交給我來辦。” “好。” 霍辰常年征戰在外,又正當壯年,此前一直潔身自好,眼下喜歡的女子就在眼前,如此夜色之下,他難免有些躁動。 “咳咳咳,那個,若煙,你既與丞相已徹底和離,那你我的事……” 周氏瞥了他一眼:“你我什么事?” 霍辰老臉一紅:“……” 周氏故意逗他:“且等著吧,我要把周家立起來,如今周家什么都沒有,我得找皇上討一個爵位回家,不然周家的列祖列宗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要想有爵位,就需要有繼承人。 女爵,在本朝從沒有先例。 但周氏想試試。 霍辰往前湊近了一些:“若煙,今日帶小師弟來此,我心中難受,我想抱抱你。” 周氏翻白眼:“……那就來吧,快點!” 霍辰立刻抱住了她,無關乎/情/欲/,只是在這無奈人世間,有人可以相互取暖,真好啊…… * 霍辰辦事雷厲風行。 翌日晌午時候,兩百名精銳護院,就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周氏面前了。 周氏看著一個個健碩修韌的年輕兒郎,相當滿意。 她的和離文書已經正式送去衙門里,但嫁妝還沒從相府搬回來,那些都是要留給靈兒的。 周氏道:“爾等聽令,自今日起,我就是你們的家主。你們每月會有一次競技考核,拿到頭籌者有機會得到我的重用!” “是!家主!” 兩百號人齊齊道,聲音響徹云霄,讓周氏不免想起了許多年前,當初周家正當門庭煊赫,光是府軍就足有兩千余人。 而今,時過境遷,煊赫不在,一切物是人非。 周氏挺直了腰桿:“今日且隨我去相府搬運嫁妝,足足一百八十擔,當初我風光的嫁出去,如今也要風光的和離。” 眾護院們愣了愣,覺得家主不是尋常女子,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 * 相府。 衛相剛剛從宮里回來,管事跑出一頭大汗:“相爺!相爺出大事了!夫人……不是,是前夫人帶著人馬打上門來了。” 衛相端著茶盞的手一抖。 這個周氏,已讓他顏面盡失。 而今,她還不消停! 然而,他還奈何不了她! 衛相一口熱茶都沒喝上,起身親自走出去,一看究竟。 慶帝是個癡情帝,朝中不少權臣也都是癡情人,其中就包括了傅子秋,與衛相。 似乎那些年,京城貴圈盛行“癡情”二字。 衛相也一直以為自己深愛著已故的白月光。 可今日一見周氏,他出現了一刻的晃神。 只見周氏一身勁裝,身段窈窕,離開相府之后,她似乎年輕了好幾歲,不再乏悶守舊,多了鮮活氣息。 美貌尤在,甚至相較之多年前,更有一番韻味。 衛相的心,跳得不太規律。 看著周氏身后整整齊齊的一隊人馬,這些人年輕俊美,健碩修韌,都是二十出頭的大好年紀。 不知為何,衛相有些煩悶。 周氏卻看起來很歡愉,道:“相爺,幾日不見,你憔悴了不少,政務要緊,相爺也要注意身子,畢竟不再年輕了。” 衛相到嘴的話又被堵了下去。 他很老么? 他雖是文臣,但也修身養性,比一般中年男子康健的多! 這個周氏,就是故意氣他,嘴巴太毒。 衛相沉著臉:“你今日登門有何事?姍兒他們很想你。” 周氏撲哧一笑:“相爺,你認為,我很喜歡給外室的孩子當母親?” 衛相又噎住。 又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兩人的和離文書還沒被衙門正式批閱,嚴格的說,他二人還是夫妻。 其實,按著衛相得身份地位,他倘若真的想要和離,可以讓衙門立刻把文書給辦下來。 他在拖延時間。 給他與周氏一個機會。 然而,周氏似乎根本不想破鏡重圓。 這種一廂情愿的滋味,讓衛相嘗到了失敗感。 而他此生一直順風順水,幾乎不曾失敗過。 周氏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拔了會疼,不拔也難受。 衛相甩袖,氣得胸膛起伏,他很注意在外儀態,這個歲數還沒有續須,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八九歲的光景。 是京城不少婦人們的夢中情郎。 且還是個癡情的男子。 這些年,衛相很享受婦人們愛慕的目光。 而今,周氏完全不把他當回事,這種反差仿佛推翻了他以前所有的榮耀。 衛相:“你陣勢如此大,是來打架的?”他挑眉。 上次是他沒注意,才被周氏打趴下,今日可就不好說了。 衛相很想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