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個暴君當(dāng)老公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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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芙:“……”好生古怪。 曉芙已經(jīng)認(rèn)得去衛(wèi)二小姐閨院的路,再者,還有相府的下人引路,她自是用不著衛(wèi)松林了,遂也沒將他的反常態(tài)度放在心上。 這時,曉芙在小徑上,迎面撞見一人,此人氣度不凡,不怒自威,有種上位者的氣度。 曉芙只是一眼,立刻猜出是誰人:“民女孫曉芙,拜見相爺。” 衛(wèi)相剛從衛(wèi)雪姍的閨院出來,他也聽說了藥王傳人的事,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張臉,他手一抖,面色瞬間煞白。 曉芙:“……相爺?” 衛(wèi)相到底不是尋常人物,縱使內(nèi)心震驚無比,還是回過神來,克制住了諸多情緒,只輕應(yīng)了一聲:“嗯,孫姑娘請吧,小女的病就拜托孫姑娘了。” 曉芙頷首,沿著小徑走去。 待曉芙走遠(yuǎn),衛(wèi)相忽的身子一晃,幸而被小廝攙扶著:“相爺!相爺怎么了?!” 衛(wèi)相擺了擺手,有些不可置信:“不會的……不可能的!” 第60章 兄長你好(1) 這一次, 曉芙給衛(wèi)雪姍想了一個法子,用紗巾蒙住了她的眼,以免她又會嚇厥過去。 說實話, 曉芙對這位衛(wèi)二姑娘實在同情。 她嫁去東宮, 能活過一年么? 看見衛(wèi)雪姍的手在顫抖, 曉芙握住了她的手腕:“二小姐, 莫怕。” 衛(wèi)雪姍身段纖細(xì),依靠在貴妃椅上, 身后墊著一只大引枕,幽幽輕嘆了一聲:“我害怕又能如何呢?孫姑娘是藥王傳人, 是個奇女子, 應(yīng)當(dāng)不會被婚事所擾吧, 必然無人逼著你成婚。” 曉芙:“……” 看來這位二小姐并不想嫁給暴戾太子。 也是了,但凡了解太子殿下的女子, 都不敢嫁給他。 曉芙寬慰:“一切都會好的。” 她會治好太子, 如此一來,衛(wèi)二小姐嫁過去,不就無恙了么? 衛(wèi)雪姍忽的抽泣了起來, 一把抓住了曉芙的手:“孫姑娘, 你可真好!” 曉芙:“……” 這就叫好了? 相府的這對兄妹,都好生古怪啊。 半個時辰后, 曉芙收拾藥箱離開相府,這一次送她出門的是管事,她并沒有看見衛(wèi)松林的身影。 管事打量著曉芙幾眼,親手遞了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擺著六枚金塊,相當(dāng)闊氣:“孫姑娘, 這是今日的診金,相爺交代過了,明日起孫姑娘就不必過來了。” 曉芙一愣。 就在管事以為,她會詫異詢問時,曉芙接過六枚金塊,淡淡笑過,未至一言,轉(zhuǎn)身離開。 管事:“……”不是……孫姑娘,你好歹問一聲啊,不然相爺那邊不好交代。 曉芙懷揣著金子,內(nèi)心雀躍。這丞相府真是人傻錢多啊,在她看來,衛(wèi)二小姐沒有任何身子不適,無非就是好日子過多了,不曾體驗過人間疾苦。 壓根不必治療,她是心病,還得心藥醫(yī)。 這廂,管事去見了衛(wèi)相。 衛(wèi)相濃眉緊蹙,他是一國丞相,同時也是大慶出了名的美男子,已至中年,氣度不減:“她走了?” 管事道:“回相爺,孫姑娘頭也不回的走了,診金倒是收下了。” 衛(wèi)相:“……” 按理說,她不應(yīng)該記得當(dāng)年的事,難道只是機緣巧合?這丫頭竟還活著…… 這是天意么?! 衛(wèi)相默了默,并未多言,交代了一句:“派人盯著郡王府,倘若這位孫姑娘有任何異動,速來稟報!” 管事:“是,相爺。” * 這廂,曉芙又去了五軍都督府,明日起不必再為衛(wèi)二小姐看診,她倒是可以少一些奔波。 不過,一看見兄長,她身上的痞態(tài)消失殆盡。 沈顥知道曉芙昨日宿在了東宮,他很好奇曉芙與太子的關(guān)系,但他沒有任何身份過問。 針灸期間,沈顥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曉芙正看著他。 沈顥溫和一笑:“孫姑娘在看什么?” 曉芙有些難為情,兄長的玉佩之前出現(xiàn)在了衛(wèi)二小姐身上。 難不成…… 兄長與衛(wèi)二小姐有一腿?! 可衛(wèi)二小姐是有未婚夫的人啊。 兄長/綠/了太子殿下么……? 倘若這事是真的,曉芙自然覺得很解氣,但……奪人之美的事情,孫家人還是莫要做的好啊。 太子殿下太過暴戾,兄長若是跟他搶人,日后……會不安寧的。 曉芙想勸說兄長回頭是岸。 但兄長畢竟還未恢復(fù)記憶,自己不便干涉過多。 遂問道:“沈公子,你……可曾婚配?是否有心儀的姑娘?” 沈顥一愣,他是麒麟衛(wèi)指揮使,據(jù)說京城的姑娘們都仰慕他,但敢接近他的女子,實在罕見,他也未曾想過終身大事。 少女的眼中映著自己的臉,沈顥忽然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但轉(zhuǎn)瞬,他就收斂神色,淡淡笑道:“暫無打算,亦無心上人。” 曉芙:“……” 兄長是在誆騙她么? 也是了,誰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覬覦太子的未婚妻。 曉芙?jīng)]有揭穿兄長,給他留了幾分顏面。 * 從五軍都督府回來,已是午后,今日沈夫人留她用了午膳。 吱吱近日來都是跟在太妃身邊,倒是讓曉芙省了不少心。 她昨晚在東宮睡得并不安穩(wěn),這會子,一碰到床榻就昏睡了過去。 曉芙又做夢了。 夢中的景象似曾相識,熟悉的紫檀木千工大床,繡暗金紋絡(luò)的帷幔,靠墻長案上擺放著三角獸爐,里面正溢出裊裊檀香。 曉芙躺在床榻上,四肢無法動彈,她稍稍一活動,手腕與腳腕上傳來金屬碰撞聲。 曉芙愣了愣神,一股強大的恐懼席卷全身。 這種無處可逃的可怕困束感,幾乎讓人窒息。 她被人困在床上,無路可去。 就在曉芙試圖掙扎時,房門處傳來動靜,曉芙尋聲望去,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蕭慎! 他身著一襲玄色繡金龍紋的帝王常服,氣度決絕,有股上位者的狠厲無情,他幽眸似海,從踏足屋子起,目光就一直在與曉芙對視。 曉芙怕極了。 男人靠近床榻,低頭看著她,輕笑一聲:“你真不乖,還想往哪兒逃?” 曉芙想哭了。 蕭慎在床榻邊落座,抬手觸碰曉芙的面頰,男人的嗓音又低又啞,仿佛蘊藏著無數(shù)情緒:“芙兒,你都有了朕的骨rou了,你還想跟誰走?” 骨rou…… 曉芙抬起頭來,試圖去看自己的肚子,目光落在了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她嚇得大叫出聲:“啊——” …… 噩夢驚醒,曉芙的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自己的肚子。 她一手摸著平坦的小腹,一邊回想方才的夢。 她被蕭慎綁在了床上,還懷著他的孩子! 此時,外面天色逐漸暗下來,曉芙立刻下了榻,她心有余悸,一手捂著胸口,心臟狂跳不息。 賊老天啊! 她現(xiàn)在不想傳宗接代了,還不行么?! * 月華如練,初秋晚風(fēng)颯爽,吹散了白日里的浮熱。 然而,蕭慎內(nèi)心的燥熱,卻是無法消散。 “殿下,沈大人來了。”風(fēng)烈上前,提醒了一句,殿下已經(jīng)在樹下站立許久了,亦不知在想什么。 蕭慎回過神。 他自詡不是尋常男子,不會輕易將誰當(dāng)做情敵。 但沈顥的存在,卻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情敵……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