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個暴君當老公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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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雖是克制住了走火入魔,蕭慎一時間忘記了停下自己的動作,他的唇摩挲著細膩肌膚,不知不覺上了癮。 曉芙大驚,她整日鉆研藥人,對男子的身體結構豈會不了解? “夫君……你、你/.戳./到我了!” 曉芙又試圖推開蕭慎。 躲在暗處的傅溫言急出了一身汗。 孫姑娘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么? 這間屋子的房門都沒關,太子殿下就如此迫不及待? 笛聲還在繼續,殿下到底會不會走火入魔?他之所以留在此處,一來倘若殿下突然失控,他可以及時上前制止,二來今夜許會有黑衣人出沒。 故此,傅溫言思量過后,還是決定暫時藏身此地。 然而…… 此刻的傅溫言突然意識到,他如若再待下去,可能要承擔東宮司寢官的壓力了! 殿下啊殿下,你還傷勢未愈,現在就做這種事,真的好么?就不能暫時忍上一忍?!說好的心如止水,方能成就大業呢? 傅溫言正天人交戰,蕭慎一掌握住了曉芙的雙手,摁在了她的頭頂,不允許她繼續推搡。 男人附耳,情難自抑,但到底還是被他強行控制住了,嗓音低啞道:“好娘子,你聽話,就這么別動,為夫就抱一會,什么也不做?!?/br> 曉芙紅著臉,心頭小鹿亂跳。 現實與夢境果然是不一樣的,夢里如何的狂風暴雨,她都尚且可以承受,可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的魂兒都快要出竅了。 另一邊,傅溫言在黑暗中失望的搖了搖頭。 就抱一會,什么都不做……? 殿下如今這么會/哄/騙/小姑娘么? 他都快不認識太子殿下了! 傅溫言蹲在黑暗處,汗滴自額頭滑落,不幸中的萬幸是,床榻上沒有動靜了…… 此時,臥房門扇大開,風烈與風影在外面,完全搞不清狀況,一頭霧水。 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這是一個問題啊。 * 銀月逐漸從鉛云中探出頭來,月華傾瀉一地,月影斑駁的樹林中,鬼影如魅。 近大半個時辰了,吹笛子的黑衣人早就中氣不足,再這樣吹下去,別說是引出太子殿下,他只怕要氣絕當場。 照著曲譜吹奏了一遍又一遍,他已完全不需要照看曲譜,這首曲子已經爛熟于心了。 然而,別說是太子了,就是一只耗子也沒瞧見。 水長東已忍無可忍,他這人本就格外招蚊蟲,悶熱使其更加煩躁,他從隱蔽之處走了出來,一把奪過黑衣人手中笛子,當場掰成兩端:“……騙子!耍老子呢!” 吹笛的黑衣人內心長嘆一聲:終于,不用再吹了…… 水長東扔了掰斷的笛子,他現在已經懷疑今日給他“出謀劃策”之人,就是這次的欽差白郡王,但他沒有任何證據,今晚算是白白喂了一頓蚊子。 * 同一時間,鎮上客棧。 白屠站在廊下吹著夜風。 屬下回稟道:“郡王,太子殿下并沒有中招,那水長東還將笛子給毀了?!?/br> 白屠:“……”太子沒出來?不可能??!難道太子根本不在桃花塢? 不對,眼下傅溫言也來了桃花塢,那么太子必然也在此地。 一計不行,再來第二計。 白屠掏出自己畫的蕭慎畫像,他對自己的畫技甚是滿意,對隨從吩咐道:“去找幾個畫師,把這張畫像多臨摹幾張出來,明日一早貼在集市,就說是朝廷通緝的謀逆逃犯,窩藏罪犯一律同罪。” 屬下接過畫像:“是,郡王?!?/br> 白屠用濕棉巾擦了擦纖細的手,從廊下望下去,托腮埋怨著:“傅世子理應知道本王也在嶺南,他怎么不來找本王?” 隨從:“……” 郡王一看見傅世子,不亞于是貓嗅到了薄荷,傅世子豈敢過來? * 蕭慎是在后半夜才離開了曉芙的屋子。在那之前,傅溫言早就找了機會先遁之了。 經昨夜這番一鬧,孫老爺子那邊自然是一清二楚。 無論蕭慎與曉芙有沒有做成真夫妻,孫老爺子都決定,不能放了蕭慎離開了。 早飯期間,“一家人”難得坐在一起。 曉芙昨夜睡著了,她都不知蕭慎是幾時離開了屋子,此刻,看著蕭慎面若冠玉之姿,再想起昨夜種種,她面若夾桃,如晨間芙蓉花開。 蕭慎捫心自問,這女騙子是個美人。 他昨夜也的確差點就犯大錯了。 老爺子見他二人“眉來眼去”,低咳了一聲:“咳咳……阿福啊,你的身子骨恢復的如何了?” 蕭慎反應慢了一拍,才意識到孫老爺子喊得是自己。 他捏著竹箸的指尖一緊,面上不動聲色,頑強的笑了笑:“祖父,多虧了娘子每日給我調理,身子好多了。” 孫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慎。 這個年輕人甭管是什么來歷,容貌俊美,身子結實,的確是傳宗接代的好人選。 孫老爺子也不啰嗦,直言道:“既是如此,那就盡快拜堂,正式成婚吧?!?/br> 蕭慎突然一噎,他眼下是“失憶”狀態,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曉芙這時搶言:“祖父,我查過了黃歷,五日后就是黃道吉日,不如就那天吧。我這幾日正好閑著,就去鎮上集市購置成婚所需的物件?!?/br> 孫老爺子點頭:“嗯,甚好,那就五日后。” 五日后…… 這么急么? 蕭慎有種上了賊船就下不來的錯覺。 * 蕭慎的右腿還不能行走,用拐杖回到臥房,曉芙隨后就端著湯藥過來了。 榻上擺著的繡繃里,一件小衣已經縫制好。 曉芙眼尖,迫不及待拿起來看了看,小衣上繡了一朵不知名的花,但好歹有花的雛形了,這是貼身衣物,曉芙紅著臉,此刻再看著蕭慎,只覺得兩個人的關系又更加融洽了一步。 她面/色/含/羞:“夫君,你對我真好?!?/br> 說實話,蕭慎眼下一聽見“夫君”二字,心肝也跟著顫抖:“……”真的要成婚了?眼下別無他法,孫老爺子與孫曉芙都不是好欺騙的人。 從昨夜情況可以得知,要殺他的人,就在這附近,無論是他的頭疾,亦或是他的腿傷,都不允許他“悔婚”。 蕭慎莫名有了負罪感,但一想到曉芙也是在騙他,那種負罪感又消失了,他溫和一笑:“娘子喜歡就好?!?/br> * 午后,孫家眾人都在歇息。 蕭慎喝完湯藥之后,習慣性小憩一會。 傅溫言便是趁著這個節骨眼下,潛入了屋子,他昨夜一宿未睡,此刻的臉色談不上好看。 蕭慎坐起身,道:“昨夜是什么人在搗鬼?” 傅溫言語氣不佳:“是水長東,不過,我懷疑也有白屠的手筆,這家伙素來不按常理出牌。” 蕭慎眼下四面受敵,他默了默,神色微冷:“孤知道了,再過一陣子,孤就暗中回京。” 他依舊沒有對任何人提及曉芙是他的藥引這樁事。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對他自己就越有利,對曉芙也越安全。 傅溫言斜睨了蕭慎一眼:“殿下都那樣了,總不能還對人家孫姑娘不負責任吧?” 就這樣一走了之?那孫姑娘呢?京城還有殿下的未婚妻呢! 蕭慎劍眉微擰:“溫言,你這是何意?” 傅溫言態度恭敬,但語氣依舊輕慢:“我能有何意,反正殿下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br> 蕭慎:“……” 第16章 知曉身份 蕭慎覺得,傅溫言對他似有成見。 “溫言,眼下情況特殊,你要相信孤?!?/br> “殿下即將娶孫姑娘,難道是因為有什么苦衷?殿下打算幾時告訴孫姑娘,你在京城有未婚妻?” 蕭慎直接被堵死,啞口無言:“……” 與丞相府的婚事,是慶帝賜婚,并非他自己所愿。 而娶孫曉芙……分明是對方的主意??!是孫家單方面要讓他傳宗接代! 罷了,真相太過丟臉! 蕭慎寧愿被傅溫言誤解成一個朝秦暮楚之人,也不愿還原事實。更是不能告訴傅溫言,他是被曉芙騙回來的。 蕭慎眸光微冷:“溫言,你管得太寬了?!?/br> 傅溫言動了動唇,按著身份,他的確不應該插手太子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