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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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媗自小跟隨父母耳濡目染,對這些棉紡織品極其熟悉,相關cao作均不在話下。 如今蟄伏七八年,從一個年少無知的小姑娘熬成了一個心有謀略的女人,也終于熬來了自己的第一個機會。 當然這些年她也不是身居后院兩耳不聞窗外事,而是偷偷地培養自己的基業脈絡,在秦貴身邊安插眼線,耐心等待時機。 獲得部分自主權的容媗依舊將自己的羽翼深藏,按照秦貴的指示接收作坊這邊的事情,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因為她知道,這些基業將來是一定會回到自己的手中。 而秦貴卻以為她已經被時光磨平棱角,如今就甘愿做秦家的媳婦,為秦家的產業勞碌,心中十分得意。 再看到家里的生意越來越好,笑逐顏開,加上容媗表現很是乖巧,雖然還是整天一個死人臉,但好歹能把生意救活,而且如今大權依舊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容媗也鬧不出什么水花了,于是對她態度也寬松很多。 而這么一來,對容媗來說,是最難能可貴的機會,她幾乎是瘋狂地利用這些機會進行謀篇布局,撒下自己的網,一點一點地將家中的基業重新收攏,掌控在手中。 等秦貴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于是兩人各守一半基業財產,虎視眈眈,從外面看還是一個陣營,但對內已然是涇渭分明的兩個對立面。 容媗不敢輕易動手,一旦秦貴這潑皮來個魚死網破,容家的基業也將被一起拖下水,爹娘那么多年的心血,自己這些年的忍辱負重都會付諸東流。 這個對立的局勢一直維持了將近三年的時間,直到在容媗三十歲那年,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彼此之間的這種拉鋸局面。 容媗和往時一樣從作坊回家,見到秦貴帶著幾人剛好進入院內,兩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往自己各自的院子走去,誰也不想搭理誰。 可卻見秦貴身后兩個小廝正架著一個少女跟隨其側。 往時容媗對他帶回來的女人從來不會多看一眼,隨便他在外邊如何亂搞,只要不靠近她就行。 可這一次卻鬼使神差地,往那女人身上瞄了一眼。 確切來說并不是一個女人,只是個女孩子,看著還不到雙十年華,滑嫩的肌膚和青澀的身段讓人輕易就能看出女孩年紀很輕,只是讓人覺得詫異的是,這女孩臉上毫無生氣,頭上纏著一張長布,看著像是受了傷。 容媗往里走的腳步微微滯了一下,那女孩似乎聽到這邊有響聲,抬起頭朝她望過來,但也只是望過來而已,就像是一個破敗的機關,眼睛無神灰敗沒有一絲光芒,如同熄了的燈,看上去十分可憐。 容媗與秦貴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是仇敵一般的狀態,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容媗奉行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 她垂下長長的睫毛,將心底忽然升起的那一絲憐憫給塞回去。 轉身挪著腳步離開大門,可腳上卻如掛了千斤重物一般,讓她抬腳都覺得萬分艱難,那雙無神的眼睛,灰敗而無光,像極了那段黑暗的日子,秦貴掐著她的脖子讓她交出容家的印章和在錢莊的信物,父母的去世更讓她的世界一度暗無天日,甚至想死,但又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個白眼狼,只能咬牙苦苦支撐。 眼前的這個女孩,像極了那時候的她。 容媗咬咬牙,終于停下了腳步,沖著秦老爺的背影喊道:站住 秦貴自從和容媗撕破臉后,兩人幾乎不怎么說話,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冷若冰霜的原配妻子居然主動出聲叫他,但兩人積怨已久,他不情不愿地停下來,沒好氣地道:怎么,夫人是有何指教么! 容媗背脊挺直,踱著步子走了過來,站在女孩面前,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微微有些震撼,女孩子一副傻愣愣的樣子,頭上的白布滲著血,怕是被傷到了腦袋,失了神識。 去哪里擄來的傻子,送到我屋里去,容媗冷哼了一聲,天天往家里帶女人,之前那幾個還不夠你玩嗎? 秦貴聽她說完,滿眼不可置信,容媗可從未阻止過自己納妾,今日居然站出來指責他,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忍不住冷笑。 若不是夫人不愿意親身服侍我,我也不想納那么多的妾,若是夫人晚上允我入你的房上你的床,別說這傻子,其他人我都可以遣散回家。 這秦貴,果然知道該用什么話來惡心容媗。 容媗自和秦貴自成親以來就不愿意讓這人親近自己,但起初迫于無奈,不得不虛與委蛇,后來父母死后沒有依仗,少不了要被他欺負,但每次如冰塊一般,久而久之讓秦貴毫無興趣,再后來容媗得勢,秦貴是連她一片衣袖碰都碰不了。 但容媗無疑是美的,以前兩人剛成親的時候天真無邪水嫩可愛,還能哄騙一下,后面長大了她就抗拒了,如今她愈發成熟美麗,秦貴是看在眼里饞在心里,每次見她都忍不住心癢癢的,自己后面納進門的那些妾室沒有哪一個能比得上她,但如今二人形勢如同水火,就算他饞著容媗,卻也無從下手,只能不停地在外邊找女人借以慰藉。 可眼下容媗居然一副妒婦的姿態,要將剛帶回來的女人給要過去,這讓秦貴心中隱隱興奮,想到馬上又有機會親近美人,一時之間sao動不已,但男人畢竟是好面子的,他覺得既然容媗生出這樣的嫉妒,想來是有心服軟,自己也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折辱一下她,讓這女人跪在地上向自己搖尾乞憐。 誰知他剛說出那樣的話,容媗立即嗤笑了一聲,口中涼涼地道:你手中的這個女子,頭上纏著百巾滲著血跡,看她一副癡呆的樣子,想來是強搶來的良家女子吧,秦貴你要搞清楚,這個家有我的一半,你做這等惡事,若是官府找上門或人家親人找上門,丟的可不是單單是你秦貴一個人的臉。 明碼標價買來的,人是被她父母打傻,我給錢了就領回來,我想怎么玩怎么玩,干你何事。秦貴沒聽出容媗話語中的示弱,心中十分不爽快,覺得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 我說了,這個家有我一般,你做的事只要有可能影響到這個家,我就不會坐視不管。容媗寸步不讓,女孩眼中的灰敗讓她原本想袖手旁觀的心思升起又壓了下去。 我說你是不是就愛跟我對著干,以前那幾個你都沒說什么,偏偏來了個傻子你就來勁了,是不是瘋了。 以前那些她們自己愿意跟你,我無話可說,這個明顯就是不愿意才被打傻的,這事進了這個家的門,我就不能坐視不理。容媗難得的咄咄逼人。 真是豈有此理,你這是反了天了,你知不知現在是秦家,這個家是我坐的主!秦貴有些積極敗壞地道。 那你也得有家才能做得了主,不然就玉石俱焚,把這個家給毀了,我也不要這個家了,看看你還能不能做這個主。容媗眼中一片冰冷。 秦貴甚少見到容媗這副決絕的樣子,心中又氣又怒,嘴中直罵: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接著不管不顧,讓人帶著女孩回自己的院落。 看著這群人遠去的背影,容媗同樣氣得胸口起伏,她冷著聲音,沖著旁邊的秋菊道:叫老七過來。 秦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想到方才容媗的態度,氣得連摔了好幾個瓶子才稍稍緩了過來。 他抬眼看著站在一旁癡癡呆呆的傻子,看上去是有幾分姿色,勝在年輕,初見時這女孩臉上有些桀驁不馴,這才讓他動了心,卻不想那見錢眼開的父母竟將人給打傻了才送過來,真是鉆到錢眼里去了,如今一個傻子自己能拿來干嘛。 只是一想到容媗居然為這傻子說話,他禁不住冷笑,原本這傻子也不過是想要過來玩玩兩天而已,既然那女人想和他爭,那就把這傻子留下來,剛好先前老六跟人有染,被自己發現讓人亂棍打死了,這傻子剛好可以頂老六的位置,做個六姨太吧。 秦貴心中想著,忍不住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女孩的手,這年輕的臉蛋看著挺適合胃口,比以前那老六姿色可要強太多了,一時之間肚中花花腸子抖動,捉住女孩的手就想把她拉到懷里來 傻子畢竟傻了,根本毫無意識,跌跌撞撞的,就這么被扯著坐在秦貴的腿上。 秦貴一臉□□就要上下其手,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大門忽然被闖開。 秦貴滿臉不悅地看著眼前濃妝艷抹的七姨太,有些生氣地道:莽莽撞撞,都沒規矩了嗎? 七姨太撅著小嘴張嘴就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老爺,您這是有了新人忘記救人,是阿欒入不了您的眼了嗎,竟帶這個傻子回來。 七姨太是秦貴從勾欄院里面贖出來的一個花娘子,媚態十足,曾經一度勾得秦老爺神魂顛倒一陣子,只是男人素來喜新厭舊,久了便想著換其他的口味。 可男人哪個不自大,最愛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仿佛這世上只剩他一個男人一樣非他不可,如今見這七姨太前來爭寵,嘴上雖然說她沒規矩,心里卻受用得不行。 秦貴此時見到七姨太媚態十足心中發癢,一把將她拉過來坐到腿上,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七姨太看著一旁的傻子心中嫌棄,嘴上罵到:哪里來的呆頭鵝什么也不懂,還不快快滾開免得壞了老爺的興致。 說完撩著秦貴的胸口直撒嬌:老爺,您這眼光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連傻子都要帶回府,這不是專門氣欒兒的么。 秦老爺撫著她的腰哈哈大笑:瞎說,哪老爺我最喜歡的就是欒兒了,怎么舍得氣我的欒兒。 那老爺不如將她交給我,讓幫您調/教幾日,不然像她這樣的呆頭鵝,定會惹得老爺不高興。 秦貴聽她這么一說,再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傻里傻氣的,確實讓人覺得無趣得很,七姨太的建議似乎不錯。 而且如今這七姨娘又纏得緊,他一時候也懶得去摘這顆青澀的小果子,遂順著她的意點了點頭道:那就給我的乖乖去調/教吧,不過這傻子剛被打,脆的很,你可別下重手給玩壞了。 七姨娘嬌笑:放心吧老爺,欒兒知道分寸的。 于是傻子就被人給帶走了。 而第二天開始,秦貴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兩只腿莫名其妙地發癢發痛,起初沒在意,后來痛得越來越厲害,七姨太忙去請大夫,大夫開了幾服藥,吃了四五天卻沒有轉好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眼中了,之后疼痛消失,失去了知覺。 再換一個大夫來,說是中了毒,已經太久了錯過最佳解讀時期,無力回天了。 秦貴是又氣又怒,他能猜得出是容媗下的手,可又拿不出證據,也不知道她是讓誰下的毒,如今腰部以下兩條腿廢了,形同廢人,讓他一下子墜入萬丈深淵,終日躺在院內謾罵著容媗。 因這一變故,秦貴盡量減少出門的機會,秦家的生意大部分落在容媗的身上,容媗的勢力也稍微抬頭。 但她仍念念不忘的是,那日見到的那傻子。 七姨娘將傻子要走之后,轉手人讓人送到了容媗的院子里。 傻子不會說話,不會笑,餓了也不說,渴了也不會找水喝。 容媗看著這么個巨型娃娃站在自己的屋中,頗有些頭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血來潮,為了這么個傻子將自己的底牌給提前露出來,好在七姨娘暫時還沒有被暴露身份。 過來容媗沖著傻子道。 傻子聞言,呆呆地抬頭看了看她,慢吞吞地走過來,站到她前面。 兩人身高相差不大,傻子看著瘦,但手臂卻不是很細,看起來挺有力氣,應該是鄉下干活的女子。 容媗伸手,擰住她的下巴,傻子的眼珠子這才動了一下,直直地盯著她,眼里的傻氣散去了一下,透出黑白分明的清澈,看著容媗,懵懵懂懂。 鬼使神差,容媗沖著她道:叫jiejie。 傻子眨巴這眼睛,歪了歪腦袋。 容媗有些不耐煩,湊到她耳邊,壓低著聲音惡狠狠地道:叫jiejie。 jiejie傻子口中終于發出了聲音,雖然有些弱弱的,但可以聽得出里邊的清亮,看來沒被打傻之前,是個活潑的女孩兒。 真乖,以后私底下見我就叫jiejie,在外頭就叫我夫人,記住沒有。 按理說,容媗已經三十歲了,是個成熟的當家主母,眼前的女孩子最多不過雙十年華,這么大的年紀還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她臉上忍不住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