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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惡毒師兄 第29節(jié)

    【男主好感值 ……】系統(tǒng)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男主不太確定,所以不加了。】

    沈修遠(yuǎn):???

    男主又在想什么?

    想到正事要緊,他抓緊時間詢問:“你要去挑戰(zhàn)城主?”

    繼主動示弱之后,男主終于要放大招了?

    孟汮:“嗯。”

    他又垂下眼睛,徒勞而干巴巴地哄道:“師兄,你別生氣?!背錆M了虛心認(rèn)錯的意味。

    沈修遠(yuǎn)沒有回答。

    雖然有演的成分,但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生氣!

    孟汮嘆了口氣,從窗戶飛身下樓,置身于正搜尋他的人群中。頓時,城主府的守衛(wèi)和白露城禁衛(wèi)隊的人蜂擁而至,各式武器,各式靈力沖他直撲過來。

    方才這些人沒有出現(xiàn),只是因為懸棺陣的緣故。如果置身陣中,城主一旦發(fā)動陣法,他們也會受到無差別攻擊。

    孟汮身法靈活,避過百來個金丹修士的靈力光團,從中殺出一條路來,直奔城主而去。城主臉色陰沉,聚起靈力,一聲暴喝,要與那些人一起夾擊孟汮。

    誰料孟汮縱身躍起,兩股龐大的靈力在他腳下幾尺之處碰撞。城主府的人竟被自家主子打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坐在窗邊觀戰(zhàn)的沈修遠(yuǎn):……

    孟汮沒說錯,城主的倚仗主要是懸棺陣,實戰(zhàn)經(jīng)驗果真缺乏,簡直浪費了元嬰期的修為。

    孟汮只受了些輕傷。他輕蔑地道:“別躲在后面當(dāng)縮頭烏龜,有種就出來跟我打?!彼檬种噶酥傅厣系娜耍骸斑@些金丹期,元嬰初期的,沒資格參與我們的戰(zhàn)斗吧?”

    城主知道孟汮在激他,卻對禁衛(wèi)隊和城主府的人道:“都住手?!彼洲D(zhuǎn)向孟汮,轉(zhuǎn)著手上的人骨珠串,語氣仿佛淬了毒:“你是來報仇的。我們之間的賬,確實該算一算了?!?/br>
    他用懸棺陣殺了青龍一族的不少人。作為回報,孟汮也斷了他兒子的手,毀了他的藏丹閣,破了他的懸棺陣,使他修為倒退,短時間內(nèi)再無可能突破出竅期。

    但他還有其他的倚仗,就憑他現(xiàn)在還是真正的元嬰修士!

    城主眼睛一轉(zhuǎn),露出陰險的笑容來。對方的修為突然提升,肯定是服用了什么可以短暫提升修為的丹藥,本質(zhì)上還是金丹期。

    而金丹期和元嬰期的差距難以逾越。就像孟汮剛來白露城時,面對明安的情況一樣,不僅無法交手,而且但凡全力交手,必定重傷。

    他只需要等到提升修為的丹藥失效,對方的修為再回落到金丹期。到時候,就是那小子的死期!

    聽見城主說“你是來報仇的”,禁衛(wèi)隊隊長的眼睛突然瞪大,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仔細(xì)回憶了孟汮在破陣時使用的劍法,果然在記憶中找到了熟悉的痕跡。隊長心中大駭,趁著眾人都沒注意,連忙往城主府里空間隧道的方向奔去。

    青龍血脈重現(xiàn)西洲,他得趕緊去告訴玄武大人!

    孟汮對城主叫破他的血脈并不驚訝。畢竟對方殺過不少青龍族人,肯定見過他被迫使出的沒有變招的“破掌式”。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殺人滅口,永絕后患。

    巨大的鳥形怪獸出現(xiàn)在城主府上空。那蠱雕虛像活靈活現(xiàn),雙翅一張,卷起狂風(fēng)。附近所有樓閣的屋頂都被整個掀起,里面的人和擺設(shè)都暴露在狂風(fēng)之中。接著,那股龐大的靈力直奔孟汮而來,蠱雕虛像要把他整個叼起,投入城主制造的火海之中。

    見對方在與虛像奮力搏斗,城主哈哈大笑,目光陰鷙。

    等這靈力構(gòu)成的蠱雕虛像把對方借來的靈力耗完,那小子就死到臨頭了!

    他cao控火海逼近對方,讓對方在狂風(fēng)和火海的夾擊中左支右絀。城主府的人沒見過這種陣仗,怕傷及自己,都紛紛躲遠(yuǎn),怕成為城主手下的冤魂。

    雙方都在消耗靈力,戰(zhàn)場周圍逐漸變成了一片廢墟。

    漸漸地,城主感覺到了不對勁。

    為什么對方的靈力還是凝實的狀態(tài)?如果是強行提升的修為,早該回落了才對!

    可是他的修為……

    自從懸棺陣破后,即使后來又吸收了靈石補充,也一直處于逐漸跌落的狀態(tài)。而且,他還沒有找到破障丹!

    不能再拖了!

    城主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入火海。那火海頓時熊熊燃燒,火苗足有一人多高,要和追在后面的蠱雕虛像一起,把孟汮整個吞下去。

    眼看孟汮避無可避,沈修遠(yuǎn)提心吊膽,差點就要拉開窗戶,用水系靈力牽制住城主制造的火海。但想到孟汮讓他在上面等著,還輕描淡寫地說“怕傷著你”,他又把這股沖動忍了回去。

    憑男主的聰明,之前那么囑咐他,估計早就想好取勝的辦法了。如果他貿(mào)然出手,說不定會干擾到男主。

    孟汮卻像是料到城主會力竭一般,提起靈力圍繞全身,斬斷那些從火海中試圖拉住他的手,強行沖過火海,對著城主最脆弱的腹部一劍斬出。

    蠱雕虛像發(fā)出尖利的叫聲,從半空墜落。在城主龐大的身軀中,血液瞬間涌了出來。

    整個城主府的人都驚呆了,無論是白露城禁衛(wèi)隊的人,還是普通守衛(wèi),還是城主府里的幕僚。

    沒有人想到,百年之后,會有人能夠取代這個城主的統(tǒng)治。

    孟汮面無表情地提著劍從尸山血海之中走來,宛如修羅降世。

    不知是誰率先起了個頭:“恭迎新城主?!苯又?,便是山呼海嘯般的拜服聲。

    這片大陸的規(guī)則,就是強者為尊。

    眾目睽睽之下,孟汮朝著城主府中央被颶風(fēng)卷起屋頂?shù)拇蟮顢厝?,?shù)根雕梁畫棟的柱子轟然倒塌。泡在水缸里的脆弱蠃魚發(fā)著抖,看著外面的情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所有籠子的鎖,在這毀天滅地的颶風(fēng)和震動之中都掉了下去,而曾經(jīng)玩弄過他們的壞人全部跪在地上,他們可以逃離了。

    沈修遠(yuǎn)透過窗戶,看到了男主誅除首惡,收服剩余勢力,以及釋放無辜受害者的全過程。他松了口氣,在樓上又等了一會兒,就有人畢恭畢敬地上來請他。

    他路過滿目瘡痍的城主府,目之所見的人已經(jīng)換了一批。想必孟汮在收服原城主勢力的時候,也進(jìn)行了一番清洗。這些人正在兢兢業(yè)業(yè)地收拾懸棺陣的殘局,安葬城主府里曾經(jīng)死去的試驗品和隨處可見的尸體。

    孟汮處理好了身上的傷口,正坐在會客室等他。由于城主府大部分建筑被毀,這是除了臥房之外,為數(shù)不多的完整房間之一。

    沈修遠(yuǎn)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魚湯的味道。

    他無奈扶額。上次在天靈山的時候,男主打傷了他,就是這樣給他賠禮道歉。而現(xiàn)在,男主綁了他,又采取了同樣的賠罪方式。

    沈修遠(yuǎn)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又是魚湯?”

    孟汮:……

    他頗為不好意思地道:“師兄,我……只擅長這個?!?/br>
    青龍一族遠(yuǎn)居荒島,他從小到大最擅長做的東西,就是魚。

    沈修遠(yuǎn)冷淡地道:“拿過來吧?!?/br>
    雖然聞起來確實很香,但男主之前綁他的事情,他還沒有完全消氣!

    他喝了幾匙,身體漸暖,臉上也浮起一層薄紅,忽然想起城主府那些惡人的下場,隨口詢問了一句。孟汮輕描淡寫地道:“剁了?!?/br>
    剁了?

    想起原主的遭遇,即使那些人不是什么水族血脈,他也不禁產(chǎn)生了剁椒魚頭之類的詭異聯(lián)想。

    ……雖然這個聯(lián)想不怎么靠譜就是了。

    一口魚湯猛地嗆在了喉嚨里,男主急忙上前給他拍背。沈修遠(yuǎn)咳得滿臉通紅,卻伸手止住了男主,問道:“咳……你打算怎么處置城主?”

    以男主恩仇必報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讓城主死得很痛快吧。

    孟汮思考了一下:“挖出氣海內(nèi)元嬰,打回原形,一根根拔掉羽毛,抽出筋脈,再活活剝掉皮,千刀萬剮,尸體掛在城門示眾……總之不會讓他死得很痛快的?!?/br>
    他一面給沈修遠(yuǎn)端水潤喉,一面試探著問:“師兄,如果你覺得太過殘忍,我也可以選擇別的方式……”

    在天靈山的時候,復(fù)賽捉到的那些人,沈修遠(yuǎn)一個都沒殺,而他卻直接利落地殺掉了簡無昌,沒有絲毫猶豫。于是他就知道,對方的性格比他寬仁一些。

    如果對方覺得這些零碎死法聽起來太過血腥,他可以考慮讓城主換個死法。

    沈修遠(yuǎn)道:“不必,就按你的想法來?!?/br>
    城主罪大惡極,沒有什么赦免的余地。孟汮這樣處理,屬實大快人心。

    ·

    孟汮打敗城主后,沒有立刻動身去西洲,而是在城主府留了一段時間,重整白露城禁衛(wèi)隊的勢力,并收歸己用。這樣,他就有了遍布一城的勢力,加上城主之位,已經(jīng)夠資格參加天地共主的選拔了。

    另外,他還取締了白露城的苛捐雜稅,取消了各種為城主搜集資源的小隊,讓白露城的居民能夠更多地為自己而活。

    接著,孟汮用城主府的部分資源,把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分神期。

    原城主的修為在西洲的各個城池中可謂是最低的,孟汮要想進(jìn)入西洲城,出竅期的修為根本就不夠看。而他的修煉天賦,可比一直無法突破出竅期的原城主強多了。

    神秘花魁又給他發(fā)了一張傳訊符,向他索要部分回報。其一,允許“逆”組織在白露城活動;其二,將城主府的一半資源交給花魁處置。

    孟汮思索片刻,同意了這兩個要求。

    花魁為他做了三件事,一是提供房間助他突破,二是幫他驅(qū)逐“逆”組織的追兵,三是告訴他鑰匙的位置。欠債還錢,知恩圖報乃天經(jīng)地義?;惶崃藘蓚€要求,那么他還欠花魁一個要求未還。

    但花魁的第一個要求,幾乎是明擺著告訴他,對方和“逆”組織有聯(lián)系。

    想起“逆”組織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孟汮眉頭微蹙,一陣煩惡涌上心頭。如果花魁真的向著“逆”組織,他便要與對方保持距離。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按照花魁的吩咐,把一半資源連夜送到黑市后面的一條小巷中,等待被人取走。接著,他把剩下的資源分成兩半,其中一半送給了沈修遠(yuǎn)。

    沈修遠(yuǎn)望著庫房里幾乎堆成一座小山的靈石靈草靈器,眼睛都快被晃得睜不開了。他看向孟汮,眼神里寫滿了震驚。

    都是原城主搜集的民脂民膏啊。

    他讓“逆”組織的人拿走了一半,分給常年被原城主剝削的居民。卻沒想到孟汮給他留下的四分之一,也有這么多。

    孟汮道:“師兄,送給你的?!?/br>
    他自知綁對方的行為過分了些,在繼任城主之后,便想方設(shè)法地給對方一些補償。

    【宿主,在你面前的東西中,有一把削鐵如泥的上品靈劍哦~原著中,男主在使用靈石修煉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它,但現(xiàn)在,這把劍混入了男主給宿主的東西里?!?/br>
    【為確保劇情順利發(fā)展,系統(tǒng)發(fā)布強制任務(wù)。請宿主于一分鐘內(nèi)找到靈劍,交還給男主,并讓男主為之取名哦!倒計時60、59……】

    沈修遠(yuǎn)二話不說,走到那一堆金燦燦的小山前,開始找尋,內(nèi)心默默吐槽。

    系統(tǒng)的強制任務(wù)發(fā)布得也太快了吧,絲毫不給他準(zhǔn)備時間!

    孟汮彎腰,疑惑地詢問:“師兄,你在找什么?”

    沈修遠(yuǎn)沒來得及回答,因為他仔細(xì)觀察堆砌如山的半透明靈石,隱約看見在靈石堆里有一點黑色。他撥開一層層的靈石,伸手探進(jìn)去,艱難地拿出了一把蒙塵的長劍。

    靈劍呈灰黑色,劍身古樸,看起來并不如何鋒利的樣子。

    孟汮道:“這是……”

    沈修遠(yuǎn)摘下一根頭發(fā),輕輕放在貌似厚重的劍刃上。發(fā)絲瞬間斷成兩半,緩緩飄落。

    孟汮瞳孔微縮。

    沈修遠(yuǎn)握著劍柄,將那把靈劍橫遞過去,淡淡地道:“那么,這是我送給你的。”

    原城主不愛用這么重的劍,修真界中大多數(shù)用劍的人也都是劍走輕靈,很少有人像男主一眼,劍法大開大闔,走的是剛猛的路子。于是這把劍就在庫房里擱置了很久,等待有緣人將它取出來,使得明珠不再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