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惡毒師兄 第21節(jié)
在街上玩游戲的小孩“哇”地一聲被嚇哭了,旁邊的門里慌張地伸出一只手來,將哭泣的孩子拉了進去,重重關(guān)上大門。沒過多時,便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一堆靈草放在了門口。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交了。有的人實在是拿不出來了,所剩無幾的靈草還要給自家孩子用于修煉,索性閉了門充耳不聞,等待“逆”組織的裁決。 “剛才不是都給城主府交過靈石了嗎?‘逆’組織拿你們一點靈草,你們有意見?”明樂不滿地道。 他見有個小孩子慌慌張張地在街上亂跑,跑得離家的方向越來越遠,手里還拿著含有靈草的糖果,便決定拿他殺雞儆猴。 于是他一把捉住這個小孩,搶過對方手里的糖,兇巴巴地道:“沒有靈草?那你哪來的靈草做的糖?”小孩的袖子落下,露出極其模糊的血脈圖騰,分明是個雜血。 在眾人眼中,雜血根本不適合修煉。因為他們雖然繼承到了多種血脈的天賦,但每種天賦繼承得都不多,絲毫沒有競爭力。這小孩手里拿著靈草做成的糖,說明父母對他的修煉依然寄予厚望。 “我爹想讓我當(dāng)金丹修士!很厲害的,能在天上飛的那種!”小孩哭得很大聲,“你別搶我的糖,還給我!” 明樂剛打算將靈草糖高高舉起,額頭上就挨了一個暴栗。他怒而轉(zhuǎn)身,剛想罵人,眼神卻突然變得驚愕:“盟,盟主。” 沈修遠面沉如水,指著遠處隱隱發(fā)著金光,被禁衛(wèi)隊圍得水泄不通的城主府道:“看見那里了沒有?你若是有能耐,就去對著城主府使,對付那里面的人。” 明樂滿臉委屈:“不是您讓我們這么做的嗎……” 沈修遠頓覺天降一口大黑鍋。 明樂繼續(xù)控訴:“這不是您說的嗎?我們不需要低人一等,玄武、蠱雕和九尾他們能做的,我們也能做。您也看到了,我們?nèi)绻贿@么做,我們也不會得到任何資源!全都會被城主府搶走的!” 沈修遠:…… 那是讓你們不要順從高等血脈的黑暗統(tǒng)治,沒讓你們學(xué)習(xí)他們啊! 沈修遠冷冷地道:“召集所有人,我有事情要宣布。”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繼整頓一個無為峰之后,他還要再徐徐圖之,慢慢整頓一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逆”組織。 明樂委委屈屈地應(yīng)了,帶他走到這條街的盡頭,從墻上穿了過去,墻內(nèi)竟然通向一個神秘的空間。置身于寬敞明亮的大殿之內(nèi),明樂躬身對他道:“盟主,歡迎回到‘逆’組織,我這就去召集所有成員。” 與此同時,孟汮也到達了白露城禁衛(wèi)隊的大營。他混入人群,摘下帷帽,稍稍松了口氣。 白露城禁衛(wèi)隊屬于城主府的勢力,“逆”組織的人不會來這里搜捕他。 “原來是你!你也來參加禁衛(wèi)隊的選拔嗎?”一個少年興奮地向孟汮打招呼,正是曾經(jīng)帶他進城的隊長的兒子。 孟汮淡淡地點了點頭,算作回應(yīng)。 他在城門口拯救那支搜集資源的小隊,是為了報答隊長帶他進城的恩情。現(xiàn)在恩情已經(jīng)還清,他和效忠城主府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也不用有太多來往。 參加選拔的人排成一路長隊,逐個登記血脈,測驗靈根。 等最后一個人登記完,已經(jīng)是日上中天。正午將至,如果沒有新人來登記報名,就將是這些人進入接下來的選拔賽。 很多人閑來無事,便開始和身邊的人搭話。 孟汮雖然英俊,卻表情冷漠,仿佛不會笑似的。因此除了隊長的兒子之外,沒有人愿意上前跟與他攀談。隊長的兒子跟他說些閑話,他都淡淡地隨口回答了,但心里始終保持著幾分警戒。 沒過多久,負責(zé)人便高聲宣布:“時辰到了,登記到此為……” 他難耐酷熱,企圖早點到樹下偷懶乘涼,見人幾乎來齊了,就打算提前結(jié)束報名。 “且慢。” 談話的人停了閑談,都好奇地回頭看去。孟汮驀然回首,竟看見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 他的眉頭輕輕蹙起。 大師兄怎么來了? 由于早早離開天靈山,他沒來得及從掌門處甚至輿論中得知沈修遠成為內(nèi)門弟子的事情。但看見沈修遠的一瞬間,他竟然會覺得心頭有幾分輕松。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白露城里,他竟然遇見了一個能稱得上“同門”的人。 【男主好感值 5,當(dāng)前好感值:10。】 沈修遠袍袖輕擺,大步向眾人走來,頗為冷淡地微微勾起唇角:“時辰未到,我也要參加選拔。” 時間控制得剛剛好。他剛潛移默化地引導(dǎo)完“逆”組織的成員,男主這邊的選拔也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熟悉的男主打怪攜手打怪模式即將開啟 感謝在2021-07-08 21:15:28~2021-07-10 23:22: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51642672 3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9166169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1642672 60瓶;成全往昔 20瓶;yuting 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五章 負責(zé)人沒好氣地道:“可以,過來登記吧。” 比起天靈山的內(nèi)門弟子選拔,白露城禁衛(wèi)隊選拔的規(guī)則要簡單粗暴得多。負責(zé)人將所有人帶到寬敞的演武場,隨后敷衍宣布:“你們自己找人比試,輸了的退出賽場,勝者繼續(xù)比試,直到最后只剩下二十個人為止。” 參加選拔的人群中一片嘩然:“這什么狗屁規(guī)則?” “這規(guī)則,是城主府哪個不長腦子的人制定的?” 既不限制每個人的比試次數(shù),又不限制對手,不就是讓他們隨意進行混戰(zhàn)么?到時候,比試次數(shù)多的人豈不是很吃虧? 宣布完規(guī)則之后,負責(zé)人就退出演武場,坐到樹下乘涼看戲去了。 有反對規(guī)則的人,自然也有擁護規(guī)則的人。一個滿臉橫rou的中年男子不耐煩地道:“一群低等血脈的人,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廢話這么多,要我看,你們永遠也別想入選白露城禁衛(wèi)隊。” 頓時有人出言譏諷道:“沾點玄武血脈的雜血罷了,還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呢。” 最先開口的中年男子是個雜血,由于有微弱的玄武血統(tǒng),被劃分為中等血脈。平日里向來擁護城主府的統(tǒng)治,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被玄武一族接納,也進入城主府享樂。 可惜他修煉天賦太差,混了這么多年,也不過是個金丹六段,連白露城護衛(wèi)隊都沒進去。 中年男子瞟了他一眼,不屑地道:“看你也是個金丹期,圖騰還算可以,我不跟你計較。”接著用手一指,從人堆里把隊長的兒子挖了出來:“這個融合期的小子,也敢和我們這么多金丹修士競爭?” 然后,又無差別地攻擊了不少人:“還有這個圖騰是什么?水蛇?那個呢?最后進來的那個小子,金丹一段,圖騰又是什么雜魚?” 沈修遠被人身攻擊,忍不住怒道:“放……” 他修養(yǎng)比較好,罵人的話在唇邊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沒說出來,就聽見隊長的兒子聲音洪亮地替他反駁道:“你放什么狗屁?我們覺得規(guī)則有問題,跟我們的血脈和修為有什么關(guān)系?” 沈修遠感興趣地看向?qū)Ψ剑l料隊長兒子下一句話就是虛張聲勢的“我不跟你們比了!”色厲內(nèi)荏地轉(zhuǎn)身就走。 沈修遠:…… 中年男子不屑地道:“果然低等血脈就是沒種。”他看向沈修遠,猙獰笑道:“大爺今天想找?guī)讉€人比試,先找誰呢?不如就從你開始吧。” 他不僅極力擁護城主府制定的規(guī)則,也找到了在這種規(guī)則下取勝的辦法,那就是盡量找修為比他低的軟柿子捏。雖然剛才那個融合期的跑了,這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話音未落,長劍直接朝沈修遠刺去,竟是絲毫沒把對方看在眼里,直接要和對方開戰(zhàn)! “慢著。” 在劍尖抵到沈修遠面前的時候,兩只手指突然從旁伸出來,夾住了劍刃。 是孟汮。 對方?jīng)_他挑了挑眉,心情似乎非常不錯:“師兄。”然后手指繼續(xù)用力,將那劍刃彎折過去。那中年男人臉色一變,企圖用力拔出劍來,卻聽得“嘎嘣”一聲,劍刃被孟汮折斷了。 孟汮沉聲道:“我來跟你打。” 在天靈山扮演病人的時候,沈修遠吸收了原主積攢的部分靈石中的靈力,結(jié)成了金丹,以便在接下來的任務(wù)中更好地配合男主。 接著,他把剩下的靈石分給了無為峰的師弟師妹們。至于氣海里未吸收完的青龍殘魂靈力,他并沒有動用,以免修為提升太快,引起男主懷疑。 因此在孟汮眼里,沈修遠不過是個金丹一段。如果直接對上那個中年男人,說不定會有危險。 孟汮扔掉半截斷劍,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自己指腹上被劍刃劃出的一道淺痕,心中涌起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來。 他竟然會主動幫助沈修遠。 他們曾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仇人,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算是關(guān)系正常的同門吧。 【男主好感值 5,當(dāng)前好感值:15。】 沈修遠握著尚未甩出去的骨鞭,也有些詫異地看著孟汮:“……多謝。” 隨后,他便倍感欣慰。勤勤懇懇精分了這么多天,終于收到來自男主的回報了! 孟汮輕松把那個玄武血脈的中年男人打倒在地,扔出演武場,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挑戰(zhàn)其他人,堪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雖然來參加禁衛(wèi)隊選拔的人,至少一半以上都有金丹期的修為,卻在這場刀光劍影里,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許多參加選拔的人既驚訝又畏懼,愈發(fā)遠離孟汮。 有人暗罵:“輕功又好,劍法又好,來這天殺的白露城禁衛(wèi)隊湊什么熱鬧?怎么不去‘逆’組織混飯吃?” 沈修遠本想像在天靈山時一樣,恰到好處地輔助一下男主,刷一波好感值。卻沒想到男主進步神速,炮灰太過垃圾,根本不是男主的一合之?dāng)场?/br> 于是他便只能動手挑戰(zhàn)其他人,淘汰場上的更多炮灰,減輕男主的壓力。 其實男主低估了他。他畢竟是有元嬰期花魁馬甲的人,也用花魁馬甲在“逆”組織比試過幾次,實際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已經(jīng)超過了“大師兄”該掌握的范圍。 而且“大師兄”馬甲體內(nèi)還有沒吸收完的青龍殘魂靈力,若真的動起手來,很多修為更高的人都會敗在他手下。 剛才懟了中年男子的隊長兒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在離開演武場的路上。他看自己修為在眾人中最低,規(guī)則又對他不利,虛張聲勢之后,便色厲內(nèi)荏地往出口跑。 沒想到還沒從演武場出去,幾個金丹修士就用餓狼一樣的眼神盯上了他。 只要多淘汰一個人,他們自己留下來的希望就更多一分! 隊長的兒子神態(tài)惶恐,不停飛跑。誰料越忙越亂,足下不穩(wěn),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跤。那幾個人手里聚起靈力,瞬間朝他撲過來,勢要將他當(dāng)場淘汰! 眼看著自己就要重傷,他目露絕望之色,但身體卻忽然一輕,有人揪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提了起來。 孟汮雖然手里提著個人,卻依然姿態(tài)輕松地后退三尺,躲開了所有的攻擊,態(tài)度張揚地嘲諷道:“以多欺少,不干人事。” “是你?”那幾個人目露驚懼,主動退開。 隊長的兒子松了口氣,卻聽見孟汮語氣冷硬地道:“站起來。” 他慌忙站起,拍著身上的土,對孟汮苦笑道:“謝……謝謝。我天賦不好,修煉起來很慢,父親又讓我來參加禁衛(wèi)隊的選拔。可是我修為太低,誰都打不過,就只能逃跑了。如果可以,我也想不再懼怕他們……” 孟汮頗為不近人情地道:“這片大陸信奉強者為尊。如果不想讓你父親失望,從這里回去后就好好修煉。等你有比他們更高深的修為,不僅不用懼怕,甚至還可以取代他們。” 隊長的兒子咬了咬牙,目光堅定地道:“我明白了。” 沒過多久,場上只剩下最后二十個人。 負責(zé)人百無聊賴地道:“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