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捉妖司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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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理會王潤奇的話,更沒有出言幫著周澤解圍。 周澤眨眨眼,將頭微微垂下,仿佛沒聽到王潤奇的這番話,朝著寧王走近兩步,抬手指著山上。 “清明時節(jié)新茶嫩芽,更為甘冽,還請殿下移步,品嘗一二,也好給這茶賜名。” 寧王沒說話,不過已經(jīng)朝著石階走去,其實就是上去十幾個臺階,就是一個涼亭,后面棚子里面正在炒茶,沙沙的聲音不斷傳來,這里都能聞到濃郁的豆香。 王潤奇就被晾在這里,進退都不是。 一個瀘州刺史,掌管十幾個縣,一個縣令被拿捏起來,這不是正常不過的事兒,尤其這個合江縣令對寧王還如此隨意。 難道自己錯了? 身側(cè)幾個官員,都看向他,一時間王潤奇這個臉上有些掛不住。 在荊州當通判被下放大瀘州任刺史,這是寧王的賞識,剛剛寧王可是朝他笑了,不過也沒有責(zé)備這個縣令,他一時間不知道是進是退,這些人可是看熱鬧的。 他這一愣神,寧王早就上了亭子,亭子就四張石椅子,誰敢上去? 王潤奇也就沒再動,周澤已經(jīng)跟寧王到了亭子,寧王坐下周澤奉上一盞茶,身側(cè)的劉成都沒去試毒,這個發(fā)現(xiàn)可是讓眾人一驚。 寧王的吃食,有多仔細,他們最清楚,酒宴上但凡送過去吃食,劉成都會親自試毒,而這一盞茶,就如此大大方方放在寧王面前。 王潤奇頓時后背一下子冷汗,剛剛都干了什么,這個周澤顯然是寧王面前的紅人,別看官職大小,就這份信任,已經(jīng)不用過多的贅述了。 寧王笑著喝了口茶,不斷叫好,隨后看了棚子里面炒茶的cao作,一個老頭還給寧王裝了一袋子剛炒出來的新茶。 寧王這才滿意的下了石階,聞著袋子里面的茶香,朝著周澤一伸手。 “周澤筆墨伺候,既然這茶無名,本王就給它賜名。” 周澤趕緊朝老徐擺手,老徐端著碩大的提斗毛筆和墨汁上來,寧王接過去,在那塊碩大的爐甘石上,龍飛鳳舞寫下兩個字‘龍井’。 隨后將筆丟開,朝著周澤笑了一下。 “這井水甘甜,滋養(yǎng)出來的茶葉果然不凡,加上爐甘石的特別,這口井本王就賜名龍井,這茶就叫龍井茶吧,如若冠以地名就叫白沙龍井茶,如何?” 一句話出口,下方這些官員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一個個互相看了一眼,趕緊將頭垂下。 一切陰謀,在如此堂而皇之的言論面前,都是渣渣。 寧王此刻,算是在昭告天下。 我就是告訴你們,我想要爭奪儲位了,這口井我看著好,就想命名龍井,雖然不是大事兒,可老皇帝知曉后會怎么想? 第140章 敲竹杠【第二更】 王潤奇傻了。 呆呆地立在原地,自己剛才干了什么? 寧王都能叫出來周澤的名字,這關(guān)系還有自己的事兒? 就憑借這樣的關(guān)系,自己巴結(jié)都來不及,早早沖上去踩一腳干嘛? 這不是傻嗎? 一眾官員都躬身施禮,隨后說著拜年話,王潤奇努力后退,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慌了,其實來到瀘州這些日子,送上來關(guān)于案件復(fù)核的大多是合江,到底誰在干事兒,誰在混日子一目了然。 只是周澤從沒露面,甚至下屬的那些胥吏也沒有過來的,這就讓王潤奇不舒服,現(xiàn)在想想,人家鳥你什么啊! 剛剛周澤跟寧王說話的隨意態(tài)度,這已經(jīng)說明一切,別說自己是個刺史,就是郡守又有屁用,如此親信這才是嫡系。 今后如若還能留在這個位置上,要好好跟這個周澤打好關(guān)系了。 此時,眾人已經(jīng)走了,王潤奇趕緊追上隊伍,這些官員都是捧高踩低的高手,對王潤奇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大變樣。 他走到近前,旁邊幾個人已經(jīng)讓開位置,不愿與其為伍。 前方,周澤跟在寧王身后,二人在隨意地聊著什么,時不時笑幾聲,后面官員也都陪著笑臉,附和著笑一笑。 送寧王和這些人上車,周澤和王憲魁躬身施禮。 “恭送寧王殿下。” 寧王挑開車簾,看向周澤,今日的一切他非常滿意,尤其周澤準備的這些流程,讓一切更顯得順理成章。 “本王先走了,有事讓人通知劉成即可,王憲魁聽令。” 老王趕緊單膝跪地。 “末將在!” “周澤的安全交給你了,少一根毫毛,小心你的狗頭,可記下了?” 老王呲牙笑著,用力點點頭。 “殿下放心,末將定不辱命。” 寧王滿意地放下簾子,那些南屏道的官員趕緊跑去找自己的馬車上去,隊伍緩緩離開。 王潤奇呼出一口氣,寧王沒責(zé)備,這是給自己改過的機會了。 尤其最后對王憲魁的交代,這意思顯而易見,別看官職,人家都尉都當做護衛(wèi)看,自己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一眾荊州的官員都沒走,時不時抬頭看看自家刺史,無法判斷自家刺史到底要干啥,不走還站在這里,似乎等著什么,都一頭霧水。 周澤看著隊伍遠去,跟王憲魁說了兩句糧草的事兒,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群人沒走。 為首的王潤奇,更是局促不安,周澤笑了。 還行不傻,其實這樣也好,知曉輕重,之后也少了一些麻煩。 “王刺史你們還沒走?” 王潤奇點點頭,沒了之前的矜持,趕緊走到周澤近前,正兒八經(jīng)的躬身施禮。 “一直沒機會見到你,還要受老夫一拜。” 周澤沒躲開,嘴上倒是忙著說道: “王刺史折煞下官了,這是作甚?” 王潤奇一臉嚴肅,真誠地吸口氣說道: “去歲小女王語嫣乘船行至合江,當時的案子是周縣令查清的,還小女清白,一直沒有機會過來道謝,今日要正式感謝一番,周縣令不要推脫。” 周澤恍悟,趕緊還禮。 “王刺史言重了,下官不過是秉公執(zhí)法而已,況且王小姐死的確實冤枉,一個盜搶的賊人,竟然傷人性命,著實該從重處置。” 后面的官員一個個面面相覷,剛剛王潤奇可是劍拔弩張的,這會兒又是道謝,又是感慨,趕緊都跟著附和著。 不過王潤奇的女兒亡故一直是秘不可宣,沒想到是因為盜賊行兇,這倒是有些意外。 老王在一側(cè)砸吧砸吧嘴,看向王潤奇有些不齒,不過看周澤跟他有所互動,自然沒說啥。 “周老弟要不你們來白沙堡內(nèi)一敘?” 周澤擺擺手。 “王大哥先忙,我們這就告退了,一切以軍務(wù)為重,畢竟剛剛清明,雖然江水漲了許多,還是防務(wù)要緊,我們先行告辭。” 王潤奇趕緊也跟著施禮,這里是南境,是南屏道,是寧王的地盤,一切自然以軍務(wù)為主,重武輕文這是顯而易見的。 王憲魁沒再客套,帶著兵馬走了,孤零零剩下幾個瀘州的官員。 周澤眨眨眼,這是鬧哪樣? 怎么還不走了? 難不成,想要混吃混喝一頓再走? 周澤看向王潤奇,稍微頓了一下。 “王刺史是直接趕回瀘州?還是準備巡查一下?我......” 王潤奇擺擺手,直接伸手抓住周澤的手臂,一起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語重心長地說道。 “周澤啊,你們合江報上來的卷宗我都看過了,如此大力的清理積壓案件非常好。 這才是為民做主,瀘州各縣都要以此為例,不過對于案件的重審你們可有什么心得?” 周澤一臉懵,啥心得? 將你送去我生活的年代,接受十幾年的教育,然后考取刑偵或者法醫(yī)專業(yè),你比我都要厲害。 想了想,周澤說道: “心得談不上,不過每個案子,我們都拿出來總結(jié)了一番,然后從尸檢也就是仵作驗尸開始、到現(xiàn)場的勘察、各個證人的口供、時間線的整合、反正分門別類都進行系統(tǒng)分析,也在不斷培育新人。” 王潤奇眼睛一亮,周澤簡單兩句話,他就聽出來一些東西。 “培育新人?這個可以啊,正好剩下十一個縣的縣令都在,也不用回去商議,你們所有人將自己縣衙里面挑選出來一些機靈的,可堪大用的人,送到合江來。 讓周縣令這里統(tǒng)一傳授一番,就從周縣令說的這幾個方面培訓(xùn),驗尸的仵作、現(xiàn)場的勘察、證人口供收錄、時間線整合,每個縣至少送來十個,不二十個人。” 周澤一愣。 草,過分了! 十一個縣,一個縣二十個人,這就是二百二十人,吃住在哪兒? 這得多少錢? 起早貪黑,給你們培養(yǎng)人員,我是閑得蛋疼? 周澤剛要張嘴反駁,那些官員已經(jīng)在后面躬身稱是,畢竟一個個不是傻子,都明白這里面是什么意思,王潤奇要捧周澤,這些人樂不得的。 王潤奇笑著看向周澤,那目光好像看到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一樣。 “周澤不用推脫,你的能力本官看得明白,寧王殿下的眼光也不會差,人兩日內(nèi)送到你這里,明日瀘州會親自撥一筆銀子,就用來干這個事兒。 我南屏道成立之初,也要讓京城的各部知曉,我們新上任的這些官員都有什么樣的能力不是。 還有各個縣的懸案、疑難案件,全都整合一下,本官也派人過來幫你們,我們來一次徹底的清查,讓瀘州所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周澤一頓。 給銀子這個......似乎......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