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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呆坐在椅子上,眼睛濕潤,沾了酒的她像是被人摘掉舌頭般不會說話。遭到五條悟的揶揄也只是目光朦朧地望著他,她的感知已經變得緩慢遲鈍,退化到一種稚嫩的狀態。五條悟剛一說完她的手臂上就施來一股力量,歲歲眨了眨眼睛,面前是夏油杰清醒的臉。 雨一陣陣地增強,且伴有雷鳴閃電,這是被困在這里無法出行的最后一個夜晚,空氣又濕又冷,風卷著雨從拉門半敞的廊道上襲來熄滅了光。臉上有熱氣如霧般散開,歲歲嘗到了濃郁的酒香。 唇,齒,舌,熱的呼吸,酸甜的酒。夏油杰探入她的口中并不那么溫柔地探尋。在他這里,她是甜蜜卻又帶有酸感的青梅酒味,而在五條悟那里她是完完全全甜甜膩膩的香草味。 他冷靜地注視她,情感卻相當熾熱,帶著一股壓抑許久的瘋勁蠻橫地對待她。歲歲在模糊的暗影里看見他的眼神像火,冷火。 “是直接接吻。”他戛然而止,極力克制地放開她幫她擦掉嘴唇上的口水漬,對圍觀了全程的五條悟冷冷說明。 明明希望三個人都能獲得快樂的五條悟也在這時陰沉著臉。 “她醉了,我帶她上去休息。”五條悟從桌子一端繞過來將她抱起,歲歲卻軟綿綿地搖了搖頭。 “不要,我能自己走。”她搖搖晃晃的摸黑走向樓梯,一步一格醉醺醺地往上爬。 五條悟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后面,唯恐她一個不慎踩空。在樓梯轉角時實在忍受不了她慢騰騰的步子,索性直接將整個人打橫抱起三兩步跳上二樓。 他鎖上門問:“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歲歲癡癡的看他不說話,突然甜甜一笑摸摸他的臉,“你真好看。” “當然啦,你才發現嗎?”他順勢吻了吻她的掌心,“我是誰?” “是五條呢。” “密碼正確。” 五條悟俯身上前,濕潤的嘴唇貼著她柔軟的耳輪,“我會對你做一些過分的事,明白嗎?” 不給她回應的機會,不管她現在是真醉還是假醉,五條悟沿著她的下頜線找到她的嘴唇,深深的沉淪進去。 * 整個東京都在下雨,世間萬物一切聲響都被這場大雨掩蓋壓扁,雨水崩落在屋頂將整座房子摧殘得搖搖欲墜,他們能聽見陳舊的木頭發出痛苦而響亮的嘎吱聲,猶如人的骨頭與血液在尖叫。 這是一場罕見的大雷雨,遠處有雷聲,時不時炸開幾道閃電在天際留下邪惡可怖的光線。雨聲壓抑單調,宛若野獸號叫般有著最原始最野蠻的力量。 在濃稠而冰涼的夜里,歲歲的房間卻獨有一處溫暖。那是一張老舊的床,歲數跟它的主人一般大,它的主人躺在上面睡覺、打電話、接吻,它陪伴在她身邊那么多年,承載著她的重量她的情緒她身體的起伏。它的頭部是用來被她用力到蒼白的手指抓取的,尾部承受著她突如其來的蹬踢。它聽見她的哭聲便也跟著一起痛苦而固執的哭泣。 枕頭被子在臺風來臨前換洗晾曬過,白色細長條紋的水洗棉夏涼被,手指抓在上面會形成一簇匯流的形狀,質量好,不論如何用力,是揪還是拽,都能夠恢復如初一點痕跡也不留。歲歲的手指攥緊了被子,五指張開,收攏,張開再收攏,嗓子和手一樣忙碌,等到響動停止時,手指也無力的搭在平整無痕的被子上,無力地顫動。 五條悟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額頭。 她被抵在書架上,她那一整排墻的書架。從上往下,第一排是宗教哲學,第二排是歷史教育,第三排是外國小說,第四排是日本小說,第五排是她小時候的兒童讀物。她的背正好撞在那兩排小說上,日本、華夏、蘇俄、美國、英國、法國以及其他國家的書籍,她能夠準確摸索出這一本是《卡拉馬佐夫兄弟(下)》,這一本是《巴黎圣母院》。精裝書堅硬的書殼一直猛烈敲擊頂撞她細巧的肩胛骨,歲歲無能為力,當她面朝那些圖書時她才勉強踮起腳尖伸手去夠位于上面的書籍,而她的手抓著書架遲遲不放顯然并沒有讀書的心情。 一本書被一聲響雷嚇到掉下來砸中她的腦袋,歲歲低吟一聲被砸哭了,五條悟讓她坐在桌子上擦掉她的眼淚。 書桌上有電腦,有筆,有做手工用的美工刀。美工刀好危險,鋒利的白刃泛著冷光,一不小心就會割破腿rou。太危險的東西會弄傷她,還是筆安全,筆是用來寫字的,五條悟在方便書寫的地方洋洋灑灑簽上自己的大名,簽完之后才知道筆早就沒水了,她還是白白凈凈的人。那就只好另作他用。 “讓我抱一會。”五條悟這般說道,抱著歲歲坐在電腦椅上和她接了許多次吻。她的臉上滿是淚痕,仿佛在無聲控訴他把她欺負慘了。 “還有力氣嗎?換你來。” 歲歲說不要,五條悟已經握住了她輕盈的細腰。太累了,她一點也不主動不配合,干脆讓她坐椅子上。但是歲歲脆弱得像水,支離破碎地流到了地毯上。 歲歲的房間里有兩塊地毯,一塊是在床腳下,一塊在屋子中央。臥室中間的那塊是羊毛地毯,沒什么花紋,很單調或者說很簡潔的一塊地毯鋪在那里,手感好有彈性很柔軟,蹭在上面不會傷到歲歲的膝蓋。她往前撲倒的時候碰到了之前掉下來的書,是向田邦子的《隔壁的女人》,她記起里面有一段女主偷聽隔壁房間搖晃時自.瀆的劇情,隔壁的女人在和情人約會,那個男人將上野到谷川的站臺名一一報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