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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淡馬錫可以實際控制在我們的手里,這樣的話,整個水道都可以被我們所控制,光是貿(mào)易往來的過路費收益就足夠豐厚。”韓昌低頭沉吟了片刻,有了新的主意。“只是現(xiàn)下太高調(diào)了,不能圖眼下一時之快。”賈珍在心里暗暗合計一番,也覺得可惜,間接控制的話,比直接控制收益要少得多。“也是,圖大謀這,不在于一城一池之失。”戶部尚書最為可惜這些損失,不過想了想整體大局,倒也爽快地放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朕從密探那里知道,如今中東那里的貿(mào)易恐怕不會那么順暢。”政和帝拿起桌上的一份奏折,如今中東的貿(mào)易因為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原因開始慢慢地萎縮起來,雖然短時間影響不大,但是長此以往,勢必海上航運就要興盛起來,這是一個機遇,而作為大央朝的皇帝就是要抓住這個機會。 “陛下的意思是?”賈珍抬起眼睛,問道。“朕這幾日日思夜想,海運并不穩(wěn)妥,不如路運,然而中東這地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若是強行干涉,鞭長莫及,力不從心,對眼下捉襟見肘的財政也是很大的負(fù)擔(dān),難以為繼,反倒是打破了現(xiàn)有的計劃。因此這淡馬錫雖然是打算間接控制,但是對我朝意義十分重大。”政和帝反復(fù)思索了片刻,“另外我打算效仿當(dāng)年之舉,再次派遣商隊下西洋。” 賈珍等人微微一愣,之前開海禁,開船運,只不過是為了周轉(zhuǎn)財政以及掌握各國信息,大規(guī)模的航運更多是朝廷授予皇商的權(quán)利,但是眼下瞧著政和帝的心思,似乎并不是單單是這樣的想法,君主骨子里的勃勃野心已經(jīng)被點燃了,這把野心之火足足撬動整個世界,改變未來百年的歷程,甚至更久。 政和帝開始秘密遴選再次下西洋的人物,這次則交由了韓昌負(fù)責(zé),不過作為內(nèi)閣之人,賈珍倒是消息并不閉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內(nèi),真沒有想到錢明達居然會主動請纓,負(fù)責(zé)這次下西洋之事,要知道此次下西洋,艱難程度和當(dāng)年張騫出使西域一般,是大央朝正是走向海洋的第一步,前途茫茫,可能就此再難回到故土。 錢明達如今已經(jīng)是四品武官,可謂是這次主動請纓出使西洋眾人之中最高官階之人,因此特獲政和帝下旨入京。“朕聽說你錢明達和賈伯希曾經(jīng)在射陽共事過,這事情賈伯希倒也門兒清,若有什么問題只管找他或是韓昌。”對于人才,政和帝總是格外地耐心和和氣,倒是讓錢明達受寵若驚,那雙常年經(jīng)受海風(fēng)吹得黑干的臉都透出了些許紅色,就是說話也微微有些結(jié)巴,不過一談到關(guān)于海上的事情,眾人皆不及錢明達了解。“就依照愛卿的意思辦,韓昌你奉命督辦。”政和帝如獲至寶,親手扶起了錢明達,轉(zhuǎn)頭對韓昌吩咐道。“臣領(lǐng)命。”韓昌急忙答應(yīng)了下來。 “當(dāng)日漢武帝有張騫,故友絲綢之路繁盛。今日,朕有錢明達你這樣的志士,你就是朕的張騫。”政和帝激動之余,拍了拍錢明達的肩膀,轉(zhuǎn)而開口道,“朕聽聞了愛卿你上有老,下有小,如今你替朕下西洋,朕自然保你后顧無憂,不如就都接了入京。朕必派人好生照料他們,你的子女親自安排好的老師教導(dǎo)他們。” 待到一眾人出宮,已經(jīng)是日暮時分。“真沒想到你竟是有這種膽魄。”賈珍拍了拍錢明達的肩膀,邀請他來自己府上小酌一番,錢明達也不推辭。“我啊,就是俗人一個,不過拼一把,成功了,我也能算是青史留名,若是失敗了,我也能夠替全家掙個好前程,這條命也是值得了。”錢明達喝了一杯黃湯,開口道,“我和你算是過命的交情了,我在你面前也不矯情。我就是看不慣那干子文官,上下兩嘴一翻,就大喇喇地壓在我們這群用命掙出前程來的武官,去他滾犢子的,老子就是能夠做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喝酒,喝酒。”賈珍倒酒,勸道。“不瞞你說,要不是因為圣上之前的舉措,我也是不敢主動請纓,伯希啊,我們這些人圖得是什么?前程,金錢什么都有,但是最讓我們心動的不是這樣,而是有人能夠記住我,記住這太平盛世有我們一份功勞,俗人啊!”錢明達眼眶微微紅了,“你說這都多少年了,別的不說,就從太上皇起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了,才有我們這些泥腿子說話的份了,撫恤的銀錢才多了些,朝廷總算有人念著我們的好,就沖這個,豁了命也要干啊!”錢明達忍不住拍著胸脯道。 “我敬你一杯。”賈珍給自己的酒杯滿上,碰了一杯,就一飲而盡。 第122章 夫妻 “你盡管放心,朝廷定然不會叫你有后顧之憂。”賈珍只覺得整個肺部都火辣辣的,又給錢明達的酒杯滿上。錢明達擺了擺手,拍著賈珍的肩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是個武人,不能只看著其他將士們戰(zhàn)場廝殺,掃平草原。總要出些力氣才是,總不能讓我們海軍被笑話整天是在池塘里的旱鴨子吧!”方才還有些悲涼的氣氛,卻被錢明達自己沖散了。“這一點,我不如你。”賈珍心想著若是現(xiàn)下的他只怕要如錢明達這般將生死置之度外,怕是他自己難以取舍,不免自愧弗如。 政和帝在朝廷上大大夸獎了錢明達,破格賜封錢明達為勇博侯,這是在政和帝登基多年之后第一次賜封侯爵之位,眾人卻皆無異議,這個侯爵之位可是錢明達提著腦袋上的,就是嫉妒也嫉妒不來。“罷了,不說了,人家敢拿命掙呢!”待到朝會結(jié)束,一官吏不由地仍舊有些嫉妒,難免露出幾分,卻被另一同僚拍了拍肩膀,“若是你不服,早干嘛去了,說不定此時也能封個侯爵。”那一官吏不由地臉色發(fā)紅:“這不是因為上有老人,下有妻小。父母在,不遠游。”“哈哈,沒膽子就說嘛。下面可有一句,游必有方。”同僚笑瞇瞇地打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