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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然還有些春寒料峭,然而不少花卉已經開始競相開放了。政和帝瞧著池中的錦鯉,說:“這些魚兒倒是快活啊,可限這個喂魚人卻快活不起來。”“奴才不懂圣上的意思。”岑太監開口道,作為政和帝的心腹,他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該開口,什么時候不該開口。“朕想著等那賈伯希這一任滿了,也該升升他了,周尚書該是時候頤養天年了。”政和帝喂了一會兒魚,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來,順便把自己手上的魚食全部灑進了魚池里。 “圣上不是前面還煩心那些人的話嗎?”岑太監仔細地回想,自己應該沒有弄錯政和帝的意思,怎么聽政和帝的語氣,反倒是還要再升賈珍。“賈伯希是個難得的人才,朕沒打算因為幾個已經快半截身子埋進土里的老家伙就自斷臂膀。再說了,若是對一個有才能的人都忌憚到這般境地,那還做什么盛世明君?制衡固然是帝王之術,但是卻非最重要的,怎么能本末倒置。”政和帝笑了笑,滿是自信,這天下沒有他不敢用的人才,他只擔心無人可用。“奴才明白了,只有圣上這般的人才能開創盛世。”岑太監不忘奉承政和帝幾句,倒。“這群老家伙想借我的手除了賈伯希,是打錯了主意。”政和帝不再多說什么,只在御花園走動了起來。 “圣上,似乎心中有煩心事?”柳皇后難得白日見到自己的夫君,關切地問道。“沒什么,這群不消停的東西事情辦不好不說,現下還張羅起選秀來,盯著我的后宮來了。”政和帝躺在美人榻忍不住沖著皇后抱怨,他一向潔身自好,妻妾在眾位兄弟中算得上是極少了,現下六宮主位都沒全部填滿,這群老東西現下就盯上了他這后宮來了,有這功夫,怎么不去好好辦幾件實在事。 “噗,我瞧著這是好事,這說明圣上勤勉于政事。”柳皇后嘴角微微翹起,道,“我可有一個喜訊告訴圣上。”“蕓笙,莫非你有了?”政和帝腦子轉得極快,他和柳氏已經有了兩個女兒,只是還未抱上兒子,他自己乃是嫡子,自然希望自己與皇后之子乃為嫡長子,因此至今后宮其他宮妃還未有子息,沒想到自己的妻子竟是如此爭氣。“是呢。”柳氏臉上微微一紅,神情依舊坦然,道。“蕓笙,你可得多加小心身子,咱們的嫡長子可在你肚子里呢。”政和帝一蹦三尺高,摸著柳氏還未顯懷的肚子,笑得開懷,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來,道,“母后那里可派人知會了?”“早就派人知會了,還等圣上來提醒嗎?”柳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真切了些,道。 “那就好。”政和帝笑得開懷,至于一開始讓他覺得心煩的事情都仿佛煙消云散了一般,這幾年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哪里有空管什么大選還是小選的。柳皇后微微一笑,握住了政和帝的手,緩緩地靠在政和帝的胸膛上,對于她而言,無論后宮進不進新人,都沒什么影響,不過現下不進新人,她自然能夠松快些,安心養胎。“放心,有我呢。”政和帝淡淡一笑,他不會拿皇后有喜的事情來做文章,反正這些人有空關心這事,想必也樂意努力揮灑些汗水體驗體驗民生。 次日上朝,政和帝還沒關心幾件大事,就有禮部官員請求大選,不少官吏紛紛附和,大多都是些與改革理念格格不入的那些官員。“朕覺得現下國庫空虛,且明年又是科舉之時,眼下事情紛亂,倒是往后挪挪。”政和帝淡淡一笑,開口說。“圣上,這并非圣上的家事,這亦是國事,國喪已過,該是選秀之時,填充后宮,好為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一位官吏忙一臉心痛地看著政和帝,道。話音剛落,便又是一片附和之聲。 “朕已有決斷,卿不必再多言。”政和帝擺了擺手,臉色一沉,盯著為首的官吏,話鋒一轉,“你們這些官員都是朝中棟梁,可聽聞些什么?”那些官吏還要再說話,卻被政和帝的臉色一嚇,轉而回想起近日的事情來,這政和帝和文淵帝雖是父子,脾氣卻天差地別,沒有絲毫相似之處,都說子為父諱,然而這政和帝給文淵帝訂的謚號卻是個縱字,不知道這位祖宗肚子又賣的是什么藥?本想借著選秀的事情叫政和帝的注意力轉移幾分,沒想到反而適得其反,官員們想到政和帝可能的翻臉,就覺得胃抽抽地疼。他們之所以只敢暗地里彈劾賈珍,不僅是顧忌著賈珍那能顛倒黑白的口才,更是怕這位主子一時喜怒無常,把自己給搭進去,但愿他們這次沒捅什么馬蜂窩。 “回圣上的話,眼下正是春耕之時,百姓正在田間忙碌,圣上體恤百姓,去年下令免除百姓賦稅三年,眼下正是第二年,臣記得圣上還曾說過要親自體察民情。”戶部尚書出列,淡淡地說道。“朕是說過這話,前兒也派人安排下去了。俗話說,民為邦本,本固邦寧。朕居廟堂之高,難免對下情不甚清楚,眾位愛卿怕也是如此。”政和帝笑得一臉和煦,語氣親切,道。“圣上說的極是,臣等愿與圣上一同前往。”柳鴻飛站了出來,隨即跪下道,接著又是一眾官員應和,這可是在圣上面前表現得機會,況且以前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一眾官員哪有不心動的。賈珍與胡濟站得極近,眼神交流,露出了狐貍般的笑容來。 政和帝除了帶了各部的尚書侍郎外,還允了每處辦事的機構各有兩個名額,最讓國子監那群老家伙高興的是皇帝特旨要國子監祭酒帶著所有的教席們一起出行,看來圣上有把他們的話聽進去,不然也不會如此看重國子監,這明顯意在安撫。這般想法之下,國子監以及部分禮部的老頑固們倒也不在乎選秀這件事情,反倒對這件事情格外看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