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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怕是做不成弊了,這第一場還好說,這之后的兩場便是拿了書也是無用。”禮郡王靠在了椅背上,小聲道。“那可未必,之后謄錄糊名等環節,保不準有些眼皮子淺的偷偷換了試卷,又或者是做了不少不該做的。”賈珍可不敢大意,忙提醒道。“侍郎大人考慮的極是,是該派人盯緊點。”禮郡王為了這次恩科的試題以及其他事務不知道打了多少口水仗,花費了多少心血,自然不肯功虧一簣。 二月初九,春闈第一場考試便開始了,由于嚴格的檢查,已經將一些作弊的學子清除出考場。到了二月十五日,三場考試都已經告以完畢。卷子開始進行謄錄,糊名,這其中因為賈珍和禮郡王的安排,抓住了不少試圖幫助考生作弊的官吏們,不僅這些官吏被摘了烏紗帽,就是考生也被一并取消資格,并終生不得再次參加科考,但凡涉及此事的官吏和學子的名單在發榜當日將一同被公示。 暫不提考官們如何閱卷,先說學子們的反應,賈珍如今因做了考官,與眾位同僚均不得回府,也無法知道外界的消息。然而,賈瑚為了賈璉,賈珠以及賈茂打探了不少消息,現下酒樓書肆們都已經被學子們給鬧翻天了,都說這次出卷的題目委實太過匪夷所思,叫他們束手無策,就是答題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從何寫起。“伍兄,可胸有成竹?”一個名喚章佐的學子倒是不同那些憤怒的學子們,向另一位正在安靜地吃喝粥的學子問道。“還好,倒是章兄沒有在第一場的時候交了白卷吧。”伍子誠看向自己的好友,有些擔憂地問道,第一場的題目論得乃是――其身正,不令而從,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要知道章佐一向看不慣官場官官相護,必然會出口抨擊,當初被趕出書院也正是因為與先生對這些經義的理解不同產生口角。 “你放心,倘若之前我尚有顧慮,不敢多寫,現下我恨不得再罵得痛快淋漓些,暫且不論考官如何,單論之后的兩場的題目,就可見圣上的心意了。再說了,這次三位主考官,禮郡王以及賈侍郎二位大人那些所作所為我敢打賭,絕不是那般迂腐之人,整日只會之乎者也。”章佐壓低了聲音,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心中的興奮,對著自己的好友伍子誠說道。 “我可不像你這般膽大,最后一場我寫的是河道之事,一則我有十分把握,言之有物,二來也是求個中規中矩。”伍子誠素來是個小心謹慎之人,平日里愛讀寫地質水紋之類的書籍,因此還對墨家有些涉獵,因此第二場雖然出乎意料,但是他覺得自己尚還答得不錯,只是這次不知道考官會如何裁定卷子,他心里的把握并不大。 “哥,這次的卷子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賈璉率先開口,他怎么都沒想到這試題竟會這般,倒是賈珠暗暗心驚,看起來他確實得多向珍大哥哥請教請教,他雖算不上是閉門讀書,完全不管旁事,但是卻鮮少過問庶務,這等卷子他又如何能夠答得來。倒是賈茂相比之下要好些,賈珍素來不怎么嬌慣他,很多事情都早早地叫他自己料理,也時常走動,不過他現下尚未考取舉人,就算有心憂煩卻也無力。 所有的卷子一一批完,最后交由三位主考官審閱,禮郡王和賈珍并不看卷上的等第,只先看最后一場的卷子。賈珍素來不耐煩那些只會說空話的,拿著些圣人之言來搪塞的,什么以德治國,教化百姓,卻沒半點指出當下朝廷弊端又或者給出切實可行的法子,又或者說些歌功頌德之辭的。下面的考官見賈珍和禮郡王的神色,心有不安,他們放在上面的那些卷子可是他們瞧下來最為出色的考生,竟然沒有一個叫禮郡王和賈侍郎滿意的,至于李祭酒,考官們已經有些忽略了他,畢竟誰都知道這兩位才是天子的心腹近臣。 “這篇倒是極好。”賈珍突然翻出一卷來,仔細看下來,忍不住拍案叫絕。“本王這里也有一篇。”禮郡王總算找到一篇叫他覺得滿意的答卷來了。 第90章 放榜 “大人,這考生怕是不能夠錄用。”一個考官大著膽子地指著賈珍手上的卷子,道。“這是為何?”賈珍看向開口說話的官員,不過李祭酒卻插了進來,有些不滿道:“這考生第一場考得太差,說的那些簡直是大逆不道,認為德治無益于現下,這是對孔圣人的不敬。”李祭酒對這卷子還是十分熟悉的,委實是這個學生太過狂妄悖逆了。 “是嗎?”賈珍和禮郡王一同看了這考生前面兩場的卷子,他們二人對第一場其實是完全不看重的,只不過是對儒生的妥協罷了,但是既然他們二人取中了這人,那么總要找理由來擺平這些老學究,食古不化之流,尤其是李祭酒。“那你們覺得他第二場如何?”賈珍先開口問道。“回大人的話,這考生所述的乃是法家的典籍,可以說是字字珠璣,確實是人才,可是――”批改第二場的幾位考官站了出來,品度著賈珍以及禮郡王的心思,語氣有些遲緩,慢慢開口道。“祭酒覺得儒法二家可有相似之處?”賈珍反問李祭酒,道。“這,自然是沒有。”李祭酒忙說道,“只是自漢朝以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何況孔子這般圣人,如何能夠詆毀?這考生乃是不敬,不能夠錄用。”“祭酒,據我所知,孔夫子最講究一個恕字,祭酒這般不依不饒,豈不是白讀了那些圣賢之書。此外,這次圣上特意說過,人才難得,故而不拘一格,單憑這第二場以及第三場,這考生就比起那些只知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庸碌學子要優秀得多,這學而優則仕。”賈珍淡淡地口吻,反倒平添了幾絲威壓。 --